倍可親

禪話--節選

作者:chico  於 2010-8-22 06:0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書刊摘錄|通用分類:流水日記|已有3評論

關鍵詞:

新語云:這便是中國禪宗里有名的二祖神光乞求「安心」法門的公案。一般都認為神光就在這次達摩大師的對話中,悟得了道。其 實,禪宗語錄的記載,只記敘這段對話,並沒有說這便是二祖神光悟道的關鍵。如果說神光便因此而大徹大悟,那實在是自悟悟人了。根據語錄的記載,神光問: 「諸佛法印,可得聞乎?」達摩大師只是告訴他「諸佛法印,匪從人得」,也就是說:佛法並不是向別人那裡求得一個東西的。因此啟發了神光的反躬自省,才坦白說出「反求諸己」以後,總是覺得此心無法能安,所以求大師給他一個安心的法門。於是便惹得達摩大師運用啟髮式的教授法,對他說:「只要你把心拿出來,我就給你安。」不要說是神光,誰也知道此心無形相可得,無定位可求,向哪裡找得出呢?因此神光只好老實地說:「要把心拿出來,那根本是了無跡象可得的啊!」大 師便說:「我為汝安心竟。」這等於說:此心既無跡象可得,豈不是不必求安,就自然安了嗎?換言之:你有一個求得安心的念頭存在,早就不能安了。只要你放心 任運,沒有任何善惡是非的要求,此心何必求安?它本來就自安了。雖然如此,假使真能做到安心,也只是禪門入手的方法而已。如果認為這樣便是禪,那就未必盡 然了。
  除此以外,其他的記載,說達摩大師曾經對神光說過「外息諸緣,內心無喘。心如牆壁,可以入道。」神光依此做工夫以後,曾經以種種見解說明心性的道 理,始終不得大師的認可。但是大師只說他講得不對,也並沒有對他說「無念便是心體」的道理。有一次,神光說:「我已經休息了一切外緣了。」大師說:「不是一切都斷滅的空無吧?」神光說:「不是斷滅的境界。」大師說:「你憑什麼考驗自己,認為並不斷滅呢?」神光說:「外息諸緣以後,還是了了常如的嘛!這個境 界,不是言語文字能講得出來的。」大師說:「這便是一切諸佛所傳心地的體性之法,你不必再有懷疑了。」有些人認為這才是禪宗的切實法門,也有人以為這一段的真實性,值得懷疑。因為這種方法,近於小乘佛法的「禪觀」修習,和後來宗師們的方法,大有出入,而達摩所傳的禪,是大乘佛法的直接心法,絕不會說出近於 小乘「禪觀」的法語。其實,真能做到「外息諸緣,內心無喘」就當然會內外隔絕,而「心如牆壁」了。反之,真能做到「心如牆壁」,那麼「外息諸緣,內心無喘」自然就是「安心」的法門了。所以以神光的「覓心了不可得」,和達摩的「我為汝安心竟」,雖然是啟發性的教授法,它與「外息諸緣」等四句教誡性的方法, 表面看來,好像大不相同。事實上,無論這兩者有何不同,都只是禪宗「可以入道」的方法,而非禪的真髓。換言之,這都是宗不離教,教不離宗的如來禪,也就是 達摩大師初來中國所傳的如理如實的禪宗法門,地道篤(du2:忠實,全心全意。)實,絕不虛晃花槍。這也正和大師囑咐神光以四卷《楞伽經》來印證修行的道 理,完全契合而無疑問了。現在人談禪,「外著諸緣,內心多欲」,心亂如麻,哪能入道呢!禪宗開始有了衣法的傳承
  達摩大師在少林寺耽了幾年,將要回國之前,便對門人們說:「我要回國的時間快到了,你們都各自說說自己的心得吧!」
  道副說:「依我的見解,不要執著文字,但也不離於文字,這便是道的妙用。」
  大師說:「你得到我的皮毛了。」
  總持比丘尼說:「依我現在的見解,猶如喜看見阿(門+眾)佛國(佛說東方另一佛之國土)的情景一樣。見過了一次,認識實相以後,更不須再見了。」
  大師說:「你得到我的肉了。」
  道育說:「四大(地、水、火、風)本來是空的,五陰(色、受、想、行、識)並非是實有的。依我所見,並無一法可得。」
  大師說:「你得到我的骨了。」
  最後輪到神光(慧可)報告,他只是作禮叩拜,而後依然站在原位,並未說話。
  大師說:「你得到我的真髓了!」
  因此又說:「從前佛以『正法眼』交付給摩訶迦葉大士,歷代輾轉囑咐,累積至今,而到了我這一代。我現在交付給你了,你應當好好地護持它。同時我把我的 袈裟(僧衣)一件傳授給你,以為傳法的徵信。我這樣做,表示了什麼意義,你可知道吧?」神光說:「請師父明白指示。」大士說:「內在傳授法印,以實證心地 的法門。外加傳付袈裟,表示建立禪宗的宗旨。因為後代的人們,心地愈來愈狹窄,多疑多慮,或許認為我是印度人,你是中國人,憑什麼說你已經得法了呢?有什 么證明呢?你現在接受了我傳授衣法的責任,以後可能會有阻礙。屆時,只要拿出這件徵信的僧衣和我傳法的偈語,表面事實,對於將來的教化,便無多大妨礙了。 在我逝世后兩百年,這件僧衣就停止不傳了。那個時候,禪宗的法門,周遍到各處。不過明道的人多,真正行道的人很少。講道理的人多,通道理的人太少。但在千萬人中,沉潛隱秘地修行,因此而證得道果的人也會有的。你應當闡揚此道,不可輕視沒有開悟的人。你要知道,任何一個人,只要在一念之間,迴轉了向外馳求的 機心,便會等同於本來已自得道的境界一樣。現在,我把傳法偈語交代給你:「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同時引述《楞伽經》四卷的要義,印證修持心地法門的道理。接著大師又說:「《楞伽經》便是直指眾生心地法門的要典,開示一切眾生,由此悟入。我到中國 以後,有人在暗中謀害我,曾經五次用毒。我也親自排吐出毒藥來試驗,把它放在石頭上,石頭就裂了。其實我離開南印度,東渡到中國來,是因為中國有大乘的氣 象,所以才跨海而來,以求得繼承心法的人。到了中國以後,因為機緣際遇還沒到,只好裝聾作啞、如愚若訥(ne4:語言遲鈍,不善講話。)地等待時機。現在 得到你,傳授了心法,我此行的本意總算有了結果了。」
  新語云:除此以外,其他的事理應該去研讀原文,如《傳燈錄》、《五燈會元》、《指月錄》等禪宗匯書可知,不必多加細說。達摩所傳的禪宗一悟便了嗎
  看了以上所列舉的達摩大師初到中國傳授禪宗心法的史料故事,根本找不出一悟就了,便是禪的重心的說法。所謂「安心」法門,所謂「外息諸緣,內心無喘」 等教法,也不過是「可以入道」的指示而已。尤其由「外息諸緣,內心無喘」與「安心」而到達證悟的境界,實在需要一大段切實工夫的程序,而且更離不開佛學經 論教義中所有的教理。達摩大師最初指出要以四卷《楞伽經》的義理來印證心地用功法門,那便是切實指示修行的重要。
  在佛學的要義里,所謂「修行」的「行」字,它是包括「心行」(心理思想活動的狀況)和「行為」兩方面的自我省察、自我修正的實證經驗。如果只注重禪定 的工夫以求自了,這就偏向於小乘的極果,欠缺「心行」和「行為」上的功德,而不能達到覺行圓滿的佛果境界。其次,倘使只在一機一禪、一言一語上悟了些道 理,認為稍有會心的情景就是禪,由此便逍遙任運,放曠自在,自信這就是禪,這就是禪的悟境,那不變為「狂禪」和「口頭禪」才怪呢!這樣的禪語,應該只能說 是「禪誤」,才比較恰當。可是後世的禪風,滔滔者多屬此輩,到了現在,此風尤烈,哪裡真有禪的影子呢!
  達摩大師所傳的禪宗,除了接引二祖神光一段特殊教授法的記載以外,對於學禪的重點,著重在修正「心念」和「行為」的要義,曾經有最懇切的指示。可是人 們都避重就輕,忽略了「安心」而「可以入道」以後,如何發起慈悲的「心行」,與如何「待人接物」的「方便」。達摩禪的二入與四行
  新語云:達摩大師東來中國以後,他所傳授的原始禪宗,我們暫且命名為「達摩禪」。現在概括「達摩禪」的要義,是以「二入」「四行」為主。所謂「二 入」,就是「理入」與「行入」二門。所謂「四行」,就是「報冤行、隨緣行、無所求行、稱法行」四行。

  「理入」並不離於大小乘佛經所有的教理,由於圓融通達所有「了義教」的教理,深信一切眾生本自具足同一真性,只因客塵煩惱的障礙,所有不能明顯地自證 自了。如果能夠舍除妄想而歸真返璞,凝定在內外隔絕「心如牆壁」的「壁觀」境界上,由此堅定不變,更不依文解義,妄生枝節,但自與「了義」的教理冥相符 契,住於寂然無為之境,由此而契悟宗旨,便是真正的「理入」法門。這也就是後來「天台」、「華嚴」等宗派所標榜的「聞、思、修、慧」「教、理、行、果」 「信、解、行、證」等的濫觴。
  換言之,達摩大師原始所傳的禪,是不離以禪定為入門方法的禪。但禪定(包括四禪八定)也只是求證教理,而進入佛法心要的一種必經的方法而已。如「壁 觀」之類的禪定最多只能算是小乘「禪觀」的極果,而不能認為禪定便是禪宗的宗旨。同時如「壁觀」一樣在禪定的境界上,沒有向上一悟而證入宗旨的,更不是達 摩禪的用心了。例如二祖神光在未見達摩以前,已經在香山宴坐八年。既然能夠八年宴然靜坐,難道就不能片刻「安心」嗎?何以他後來又有乞求「安心」法門的一 段,而得到達摩大師的啟發呢?這便是在禪定中,還必須有向上一悟的明證。因此,後來禪師們常有譬喻,說它如「獅子一滴乳,能迸散八斛驢乳」。

  「行入」達摩大師以「四行」而概括大小乘佛學經論的要義,不但為中國禪宗精義的所在,而且也是隋、唐以後中國佛教與中國文化融會為一的精神所系。可惜 後來一般學禪的人,看祖師的語錄、讀禪宗的匯書等,只喜歡看公案、參機鋒、轉語,而以為禪宗的宗旨,盡在此矣。殊不知錯認方向,忽略禪宗祖師們真正言行。 因此,失卻禪宗的精神,而早已走入禪的魔境,古德們所謂「杜撰禪和,如麻似粟」,的確到處都是。

(一)所謂「報冤行」

  這就是說,凡是學佛學禪的人,首先要建立一個確定的人生觀。認為我這一生,來到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來償還欠債,報答所有與我有關之人的冤緣的。因為我 們赤手空拳、赤條條地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一無所有。長大成人,吃的穿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眾生、國家、父母、師友們給予的恩惠。我只有負別人,別人並無負我之處。因此,要盡我之所有,盡我之所能,貢獻給世界的人們,以報謝他們的恩惠,還清我多生累劫自有生命以來的舊債。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而為世為人,濟世利物。大乘佛學所說首重布施的要點,也即由此而出發。這種精神不但與孔子的「忠恕之道」,以及「躬自厚,而薄責於人」的入世之教互相吻合,而且與老子的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shi4:依賴,仗著)」的效法天道自然的觀念,以及「以德報怨」的精神完全相同。達摩大師自到中國以後,被人所嫉,曾經被五次施毒,他既不還報,也無怨言。最後找到了傳人,所願已達,為了滿足妒嫉者仇視的願望,才中毒而終。這便是他以身教示範的宗風。以現代語來講,這是真正的宗教 家、哲學家的精神所在。蘇格拉底的從容自飲毒藥;耶酥的被釘上十字架;子路的正其衣冠,引頸就戮;文天祥的從容走上斷頭台等事迹,也都同此道義而無二致。 只是其間的出發點與目的,各有不同。原始在印度修習小乘佛學有成就的阿羅漢們,到了最後的生死之際,便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然後便溘然而逝,從容而終。後來禪宗六祖的弟子,永嘉大師在證道歌中說:「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先需償宿債。」都是這個宗旨的引申。所有真正的禪宗,並不 是只以梅花明月,潔身自好便為究竟。後世學禪的人,只重理悟而不重行持,早已大錯而特錯。因此達摩大師在遺言中,便早已說過:「至吾滅后二百年,衣止不 傳,法周沙界。明道者多,行道者少。說理者多,通理者少。」深可慨然!
  僧曇琳序記達摩大師略辨大乘入道四行云:
  「謂修道行人若受苦時,當自念言:我從往昔無數劫中,棄本從末,流浪諸有,多起冤憎,違害無限。今雖無犯,是我宿殃,惡業果熟,非天非人所能見與。甘 心忍受,都無冤訴。經云:逢苦不憂。何以故?識達故。此心生時,與理相應,體冤進道,故說言報冤行。」

(二)所謂「隨緣行」
  佛學要旨,標出世間一切人、事,都是「因緣」聚散無常的變化現象。「緣起性空,性空緣起」,此中本來無我、無人,也無一仍不變之物的存在。因此對苦 樂、順逆、榮辱等境,皆視為等同如夢如幻的變現,而了無實義可得。後世禪師們所謂的「放下」、「不執著」、「隨緣銷舊業,不必造新殃」,也便由這種要旨的 扼要歸納而來。這些觀念,便是「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的更深一層的精義。它與《易經繫辭傳》所謂:「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樂而玩者,爻之辭也。」 「居易以俟(qi2)命。」以及老子的「少私寡慾」法天之道,孔子的「飯蔬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吾如浮雲」等教誡,完全吻合。由此觀念,而促進佛家許多高僧大德們「入山唯恐不深」「遁世唯恐不密」。由此觀念,而培植出道、儒兩家許多隱士、神仙、高士和處士們「清風亮節」的 高行。但如以「攀緣」為「隨緣」,則離道遠,雖然暫時求靜,又有何益?
僧曇琳序記雲
  「眾生無我,並緣業所轉。苦樂齊受,皆從緣生。若得勝報榮譽等事,是我過去宿因所感,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喜風不動, 冥順於道,是故說言隨緣行也。」

(三)所謂「無所求行」
  就是大乘佛法心超塵累、離群出世的精義。凡是人,處世都有所求。有了所求,就有所欲。換言之,有了所欲,必有所求。有求就有得失、榮辱之患;有了得 失、榮辱之患,便有佛說「求不得苦」的苦惱悲憂了。所有孔子也說:「吾未見剛者。」或對曰:「申棖(cheng2:用東西觸動)。」子曰:「棖也欲,焉得剛。」如果把孔子所指的這個意義,與佛法的精義銜接並立起來,便可得出「有求皆苦,無欲則剛」的結論了。倘使真正誠心學佛修禪的人,則必有一基本的人生 觀,認為盡其所能,都是為了償還宿債的業債,而酬謝現有世間的一切。因此,立身處世在現有的世間,只是隨緣度日以銷舊業,而無其他所求了。這與老子的「道 法自然」以及「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jin1:憐憫,憐惜;自尊自大,自誇;莊重,拘謹),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乃至孔子所謂「富而 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都是本著同一精神,而從不同的立場說法。但是後世學禪的人,卻似有所得的交易之心,要求無相,無為而 無所得的道果,如此恰恰背道而馳,於是適得其反的效果,當然就難以避免了。
  僧曇琳記云:
  「世人長迷,處處貪著,名之為求。智者悟真,理將俗反。安心無為,形隨運轉。萬有斯空,無所願樂。功德黑暗,常相隨逐。三界久居,猶如火宅。有身皆 苦,誰得而安。了達此處,故舍諸有,息想無求。經云:有求皆苦,無求乃樂。判知無求,真為道行。故言無所求行也。」

(四)所謂「稱法行」
  這是歸納性的包括大小乘佛法全部行止的要義。主要的精神,在於了解人空、法空之理,而得大智慧解脫道果以後,仍須以利世濟物為行為的準則。始終建立在 大乘佛法以布施為先的基礎之上,並非專門注重在「榔(木+粟)橫擔不見人,直入千峰萬峰去」,而認為它就是禪宗的正行。
  僧曇琳序記云:
  「性凈之理,目之為法。此理,眾相斯空,無染無著,無此無彼。經云:法無眾生,離眾生垢故。法無有我,離我垢故。智者若能信解此理,應當稱法而行。法 體無慳(qian1:吝嗇),於身命財,行檀舍施,心無吝惜。達解二空,不倚不著。但為去垢,稱化眾生,而不取相。此為自行,復能利他,亦能莊嚴菩提之 道。檀施既爾,餘五亦然。為除妄想,修行六度而無所行,是為稱法行。」
  以上所說的,這是達摩禪的「正行」,也便是真正學佛、學禪的「正行」。無論中唐以後的南北二宗是如何的異同,但可以肯定地說一句:凡不合於達摩大師初傳禪宗的「四行」者,統為誤謬,那是毫無疑問的。如果確能依此而修心行,則大小乘佛學所說的戒、定、慧學,統在其中矣。
  達摩大師曾經住過禹門千聖寺三天,答覆期城太守楊炫之的問題,其原文如下:
  楊問師曰:「西天五印師承為祖,其道如何?」師曰:「明佛心宗,行解相應,名之曰祖。」又問:「此外如何?」師曰:「須明他心,知其今古。不厭有無, 於法無取。不賢不愚,無迷無悟。若能是解,故稱為祖。」又曰:「弟子歸心三寶,亦有年亦。而智慧昏蒙,尚迷真理。適聽師言,罔知攸措。願師慈悲,開示宗 旨。」師知懇到,即說偈曰:「亦不觀惡而生嫌,亦不勸善而勤措。亦不舍智而近愚,亦不拋迷而就悟。達大道兮過量,通佛心兮出度。不與凡聖同躔(chan2 踐;日月星辰的運行)超然名之曰祖。」煥之聞偈,悲歡交並。曰:「願師久住世間,化導群有。」師曰:「吾即逝矣,不可久留。根性萬差,多逢患難。」

作者:南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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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珍惜眼前 2010-8-22 06:27
隨緣行
回復 人間的盒子 2010-8-22 08:18
回復 wazhh 2010-8-22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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