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法只有十一種,而惡法呢?有「根本煩惱」六種,「隨煩惱」二十種,加起來有二十六種之多。可見世間的眾生為善少而作惡多。言之,怎能不令人慨然長嘆!
惡法也謂之煩惱法,我們先講「根本煩惱」,這是心所法的第四位。所謂根本煩惱,就是大隨煩惱、中隨煩惱、小隨煩惱的根子。它共分為六種,即「貪、嗔、痴、慢、疑與不正見」。這六種煩惱就是「人我」和「法我」兩種我執的根本,也是分段生死和變易生死的根本。一切大隨煩惱、中隨煩惱、小隨煩惱的所有枝葉都是從此而產生的。「貪嗔痴」三毒前面已重複講了許多,這裡就不多講了。「貪嗔痴」三毒是最壞的東西,是傷害法身、斷除慧命的罪魁禍首,所以把它們放在首位。
接下來是「慢、疑、不正見」。這三個煩惱是障道的根本。為什麼這樣講呢?我們先從慢說起。「慢」是貢高我慢之意。因為慢認為我頂好、頂高,那怎麼會無我呢?當然是有我了。既然「有我」,就障「無我」,就是無我的障礙了。《金剛經》曰:「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只有我、人、眾生、壽者四相都沒有了,都破盡了,才能斷人我執,進而破法執,斷法我。人、法皆空,才能了兩種生死。而我慢是執著有我,障了無我,生死如何能了呢?
「疑」則不信,故障正信。世間或出世間的一切善法均以信為首。只有信心堅固,才能不怕任何艱難困苦,勇往直前,做起事來才有力量,才能成就。一切眾生皆在六道輪迴中枉受生死之苦,而要出這苦海只有相信佛法,虔誠修道,別無他途。所以,凈土宗的修行要訣是「信、願、行」。首先要信得真、信得切,才能發願修行。信仰堅固,發願才能深廣宏大,修行才能精進、勤奮,才能有所成就。其他宗派無不以信為首。如果疑而不信,以為人活著是有,死了就沒有,結果疑真認妄,追逐貪取虛幻的名利權勢、榮華富貴,造業受報,所以「疑」為害甚大。人們總以為死了就沒有了,殊不知人活著也是沒有。因為世上一切事物都是因緣所生,都是依他起,本無自體,本來皆空。說有者,不過是假相,而不是實有。若執為實有,不是痴嗎?還有人問:「人死了如有識神離體,有誰看見過呢?」如果說眼睛看得見的才是有,看不見的是沒有,那麼,世間上眼睛看不見的物質多得很,你能說它沒有嗎?譬如X光射線、紫外線、紅外線、分子、原子、中子、質子、電子等等,人們通過科學實驗,逐步觀測證明了它們確實存在著,大家還能否定它們的存在,而說沒有嗎?所以,不能因我們的眼睛看不見,而否定它的客觀存在。我們更須知道,一切作用、一切功能、一切現象都是從你眼睛看不見的真心——佛性而發起的。如果沒有佛性,我們這個身體猶如木偶,那又怎麼談得上做任何事呢?所以,我們要堅信不疑,佛法是科學的。依照它的方法去做、去修持,是會得到驗證的。念佛證到念佛三昧,參禪參到開悟,修密證入無相悉地,即能親自驗證到這無相而妙用無邊的真性。所以,信為諸善之首、成功之母。反之,疑而不信,你還肯去做嗎?就是勉強去做,也是顧慮重重、畏首畏尾地沒有力量,絕對談不上鼓足整個生命的力量,全身心投入地去做,其結果必然遭致失敗,學道也必然一事無成。所以說,「疑」是個惡法,為害甚大。
「不正見」,就是撥無因果的惡見。《法華經》中所說的十使煩惱,就是五種思惑和五種見惑。五種思惑為根本煩惱中的貪、嗔、痴、慢、疑。五種見惑即是根本煩惱中的不正見,又分為身見,邊見、邪見、見取見、戒禁取見。思惑又稱為五鈍使,見惑又稱為五利使。「鈍」者即是難斷、難除之意,就是說貪、嗔、痴、慢、疑是不容易除掉的習障,須不斷地歷境練心,方能見境不動,而漸漸地除盡它。「利」者是容易了除的意思。五種見惑屬於見地、見解,可用正智判斷,所以容易改正除去。所謂「使」者,就是說這十使煩惱能使眾生飄流苦海而不得歸家,故名為使。眾生受這十使煩惱的困惑,而造業受報,輪迴生死不了。所以,修行必須斬斷這六種根本煩惱。
因不正見能障正見故,所以為害甚烈。因此,我們有必要把這五種見惑簡略地講一下。身見是執著肉身為我,為實有。因其習氣深重之故,死後還執著這四大假合的身體不忘,就有了中陰身。中陰身著境、再入胎,所以生死輪迴不了,皆是著身見之故。邊見是偏於一邊的惡見。在有、無二邊,不是著有,就是著無,總是倒在一邊。如活著說有,死了就說沒有(斷見);人死之後仍為人,馬牛羊死後仍為馬牛羊(常見)等等。其見解都偏於一邊。邪見是邪而不正的見解,如謗因果之理。見取見就是對於上述三種不正見,執以為是究竟至極之真理。戒禁取見就是執行或受持非理的、或外道所修的邪戒,如塗灰、斷食等等。
二乘人雖斷了貪、嗔、痴,但還有慢、疑與不正見。他們只知人我空,不知法我空;只知無「人我」之假我,不知有「常樂我凈」之真我;他們認為有法可修,有生死可了,這些即是「不正見」。以為自己斷了分段生死,出了三界,成了聖果,而芸芸眾生仍是受苦凡夫,即是「慢」。佛說《法華經》時,有五千人退席,就是「疑」。所以說,二乘人還沒斷慢、疑與不正見三種根本煩惱。外道就更不行了,邪見更深,修行難證真心。這都是根本煩惱作祟之過。所以,要想修行成就,就必須斬斷這六種根本煩惱。
接下來我們講講「心所法」的第五位,即「隨煩惱」。所謂隨者,就是說這些煩惱是隨著根本煩惱而生起的,隨逐於心,隨心而起,所以又名「枝末煩惱」或「隨惑」。隨煩惱又分為小隨、中隨、大隨三種。小、中、大是由下面情況而定的:(一)各自為主。(二)不善。(三)一時聚起。若上述三種情況俱全,即是大隨煩惱。假如只有后兩種,則是中隨煩惱。只有前一種,就是小隨煩惱。小隨煩惱有憤、恨、惱、浮、謊、諂、驕、害、嫉、慳十種。這些煩惱形象粗猛,個別而起,並不是甲因乙而起,乙因丙而起等等,它們是各自為主的,故名小隨煩惱。這十法,我們從字面上,就可知其含義了。「憤」、憤怒、光火。「恨」,不如己意而起嗔恨心。「惱」,惱怒。「浮」,浮淺不明,浮躁不安,因之昏昧,智慧光明被覆蓋住了,而盲動不定。「謊」,說謊、騙人。「諂」,諂媚、諂諛。「驕」,驕傲,驕慢,驕橫,驕縱。「害」,損害,殘害。「嫉」,嫉妒。「慳」,吝嗇。中隨煩惱有兩種,即「無慚」、「無愧」。因一切不善心都由斯而起,一切煩惱也都隨之而來,故為中隨。假如有慚愧心,則不會做壞事,也就沒什麼煩惱;反之,無慚無愧,做起事來,勢必損人害己,而遭他人指責,因之不勝煩惱。大隨煩惱有八種:不信、懈怠、放逸、昏沉、掉舉、失正念、不正知、散亂。它們由無慚無愧的中隨煩惱所引起,因是一時聚起的,不象小煩惱是個別生起的,故名大隨煩惱。「不信」,不相信,不信仰。「懈怠」,鬆懈懶惰,不堅持,不努力。「放逸」,身心任意放縱閑散。「昏沉」,頭腦迷糊不清。「掉舉」,胡思亂想,妄念不斷。「失正念」,失去了正確的信念。「不正知」,不正確的認識。「散亂」,散漫混亂。這小、中、大隨煩惱二十法與六種根本煩惱合起來為煩惱法,與善法相反,故為惡法。
心所法的第六位是「不定法」。所謂不定者,就是說它們不一定是善,也不一定是惡。亦善亦惡、非善非惡,故名不定。此法有悔,眠、尋、伺四種。為什麼「悔」是不定呢?譬如,為惡的人悔過自新就是善人。惡行一經悔改即變為善行,悔過向善,歷來為人們所稱許。佛法更是這樣,積極向上,才會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氣魄。但為大眾謀福利做了善事,後來卻因自己的利益受了損失,懊悔了,善事不做了,那就壞了,這個悔就變為惡行了。所以「悔」有兩面性,故為不定。
「眠」是睡眠,是人們恢復精神、解除疲勞的重要行為,人人都需要,個個離不開。我們學佛修道,也同樣如此。假如睡眠不足,精神不振,用起功來打瞌睡,做功夫就不得力了。由此可見,睡眠是善。但睡眠過多,身心則昏昧了。所以,貪睡的人,頭腦是昏沉沉的,心是暗昧的,做起事來無精打彩,懶洋洋的。那麼,睡眠又成了重大習障。前面講過,我們的心之所以不發光明、不發神通,就是因為有五種蓋障,睡眠就是其中之一。複次,睡眠要做夢,心靈昏昧,則障觀照。同理,打座觀照時,昏沉睡著了,還觀照什麼?所以,睡眠又不善了。但是,如果功夫做得得力緊湊,睡時宛如入定一樣,似睡非睡,若昏若昧,時節因緣到來,忽然「囫」地一聲,冷灰爆豆,打開本來,則睡眠又是善法了。說到這裡,我們不妨講一則公案,有助於大家認清這個問題,從而加緊用功。
天童寺密雲圓悟禪師的弟子三峰禪師修法時,善信供養他七十兩銀子,供他閉關修行。但他閉關以後,一上座就昏沉、打瞌睡。開始,他強撐硬熬,把眼睛睜大不閉,硬頂住不睡,弄得頭面俱腫,還是堅持不住,昏沉得厲害,功夫做不上去。後來,他索性放開身子睡,睡了七天,睡足了,再上座,功夫馬上就得力了,猛聽窗外劈竹子,「啪」地一聲,就打開本來,見性開悟了。所以,他在禪錄里告誡修行人:參禪用功,須睡足。不倒單、不睡覺,精神不夠,參禪無功。所以,睡眠也是初用功人要事之一。我們在修道時,如何用睡眠調節身心,應視各人的身體情況和功夫進展的不同,進行適宜的調節。身體好、精力充足或者功夫用得好、定力足、慧力強,睡眠就可減少。反之,就多睡一點。總之,減少睡眠不要勉強,以培養定力為主。定力足,睡眠自然減少。真正證到無出入的大定時,那就儘管呼呼大睡,睡中還是常攝在定。
又例如四祖道信禪師度牛頭懶融禪師時,懶融禪師不睡覺,一夜都是坐在石凳上打座。而四祖卻照睡不誤,還呼呼鼾聲大震。但四祖雖然睡了,卻比沒睡的牛頭懶融還清醒。四祖聽到了懶融禪師身上的兩個跳蚤打架,其中一隻掉下來,把大腿摔斷了,在地上喊痛。牛頭禪師卻絲毫不知。所以說,睡眠和定功,均不在外相上,睡眠亦好亦壞,非好非壞,就看我們怎樣適宜地安排了。
所謂「尋」、「伺」就是計度、籌劃、思量、考慮問題。「尋」就是搜尋,把與問題有關的各方面搜尋出來,加以考慮。「伺」是伺察,細細地察看所考慮的問題是否周到,有無漏洞。「尋」是粗粗的,每一樁事情先粗粗地想是「尋」。「伺」是入細了,進一步深入、具體地安排和解決。考慮解決的是什麼事,隨著這事情本身的好壞,而決定這尋、伺二法的善惡,故為不定法。
「心所法」的六位,我們簡略地介紹完了。
「遍行」五法,「別境」五法,「善」十一法,「根本煩惱」六法,「隨煩惱」二十法,「不定」四法,加起來一共是五十一個心所法。何謂心所法?就是心王所持之法。八個「心法」是八識心王,相當於主人。「心所」是識的所屬,相當於僕人,為心王服務、做事情,所以又叫做心樹(心王的分支)、心跡(心的痕迹)、心路(心的行處,心行的一條道路),還有的經里說是客塵、染心、煩惱等等。八識心王是識的自性,是不會造業的,會造業的都是心所。煩惱就是心所擾亂自性而起的作用。古德云:「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心本清靜,本來沒有任何事情,完全是「心所」在擾亂、搗亂之故。猶如在清靜的水中投進一點沙土,水立即變渾濁了,渾濁就是煩惱。《楞嚴經》曰:「如澄濁水,貯於靜器,靜深不動,沙土自沉,清水現前,名為初伏客塵煩惱。去泥純水,名為永斷根本無明。」假如修行人壓制自己的思想,不讓妄念起來,那麼縱然得了禪定,也並沒有真正斷除煩惱。就象沙土沉到底下,雖然清水現前,但這並不是根本清凈,只要稍一攪動,稍一翻騰,水仍然會渾濁,煩惱仍會生起。只有去除泥沙,水才能徹底澄清,心才會真正清凈,這樣修才可稱為真修。我們已知道了一切事物根本空無所有,都是因為我們的妄想執著,才蘊集而有,就象空中之花,是根本沒有的。不去執著,不去追逐,也就不會受報。妄念動,是「遍行心所」的「作意」鼓動內心之故,是多生歷劫的積習翻騰之故。明乎此,妄念起來,就不隨它轉,而是一起即覺,一覺即空,或者一起即提起佛號、密咒,把妄念照破、化空,不讓它停留,心水自然就清凈了。這樣做功夫,就不至於壓制妄念,這就是清除泥沙、斷除煩惱的徹底辦法,這才是真修。我們知道了做功夫的訣竅,就要善於用功,時時觀照。這部《心經》的「觀自在」三字,就是教導我們要時時刻刻觀照自己的本來面目,在本位上不動搖,這是最重要的成佛法門。
相宗說了這麼多法相,就是教人們識破妄相,從而妙悟本有真心,並不是叫我們入海算沙、曆數名相。不是叫我們搞系統知識,增長知見。現在很多研究相宗的人,都鑽在名相圈子裡出不來,這就失去了相宗的宗旨。
上面說了八大心王,五十一個心所。這五十一個心所都是由八大心王生起的。雖有王、所之分,但總屬八識的「見分」。接下來,我們要說說「相分」了。相分有十一個色法,就是眼耳鼻舌身五根,加上色聲香味觸法六塵,共計十一個色法。
一般人總以為這個器世間是沒有知覺的,是身外之物,不屬於我們自己。殊不知一切色法都不離我們的自性。假如真性不為無明所包裹,納在這個四大合成的軀腔裡面,那麼,我們的眼耳鼻舌身也和外面的土木金石一樣,不會起見聞覺知的作用,現在能起作用全靠真性的功能。外界的山河大地,草木叢林也是由四大合成,只因無明包裹了真心,執著少分的四大為自身,而遺棄了多分的四大為外界,這就發生了上述的錯覺。
說到這裡,我們不妨引一段《楞嚴經》的經文來證實一下:「迷妄有虛空,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這幾句話很清楚地告訴我們,本來圓明的真心,只因無明妄動,而轉成阿賴耶識。所謂轉者,就象一個好好的人,因喝醉了酒,而糊塗了。人並沒變,只不過是一時糊塗,做起事來,就越出常軌,而犯錯誤。本來是靈明的真空,則變為頑空了,於頑空之中妄動,就由清凈四大凝結成地、水、火、風四大妄色了。故曰:「迷妄有虛空,依空立世界。」這個世界乃是妄想凝結所成的國土,由於轉為四大妄色,使本有的智光轉為妄見。妄見是能見、所見之見,是相對之見,於是變諸種妄色為所見之境。妄見既久,因執著之故,就摶取少分的四大為我。於是,這個妄見就被地、水、火、風四大妄色所包裹而成為我身。四大本來是無知的,無論是我們身體的四大,還是山河大地、土木金石的四大,都一樣是沒有知覺的。因妄見執著這個身體為自己而為有知,也就是說,四大假合之身之所以為有知,是因妄見執著了這少分的四大為自己的緣故。真心本來是無量無邊的,盡虛空、遍法界,只因無明,就被封固了。就象水本來是流動的,但結成冰后,則變為滯礙不動了。真心被無明封固,潛入四大則為心,即色雜妄想,想相為身,是為五蘊之眾生。故云:「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這個知覺不是自覺之覺,而是妄知之覺,五蘊和合,遂為眾生。
既然我們知道了這個四大色身和外面的山河大地是一樣的,那麼,我們只要將妄心化空,回復真心,就能遍一切處,真正證到一切法皆是我自己。生公說法,頑石點頭,也就是經中所說的「情與無情,同圓種智」也。故內五根、外六塵統統是八識的相分,無一不是自己。請看,誰有這麼富貴?而今既已聞到佛法,再不好好用功,豈不辜負了佛、菩薩和你自己?!因此,無論是參禪、念佛,還是修密,要成就則必須內脫身心、外除世界,才可以把相分和見分除掉,而返本還原。反之,倘若執著身心、世界,則生死永遠不了。我們用功的人,功夫做得好,這個虛幻妄身勢必會消融無存。所以宗下常說:「妄想消盡幻身融。」妄想沒有了,這個幻身也就沒有了,幻妄身心無存,這個影子世界也隨之而消。故而,見性時,虛空粉碎、大地平沉,一切都不可得。但在不可得當中,並不是斷滅空,而有個了了靈知在。這個了了靈知,是無能知、無所知的。經云:「般若無知」,這個無知是無所不知之真知,乃吾人之本來面目也。
上面說的是十一個色法,相宗還有二十四種「不相應法」。不相應法是心法、心所法和色法的分位,也就是與心、所、色等法皆不相應、不共同的法,故又稱「心不相應行法」。因為它既不著善、又不著惡,故與心、所、色等法不同。不相應法有得、命根、眾同分、異生性、無想定、滅盡定、無想報、名身、句身、文身、生、住、老、無常、流轉、定異、相應、勢速、次第、時、方、數、和合性、不和合性二十四種法。這二十四種名相,顧名思義,即可知曉,而且對用功關係不大,這裡就不多講了。多講恐怕妨礙諸位用功,也許有的人就會落入名相中出不來了。
前面講經文時,提到了五蘊。五蘊中的色蘊攝十一個色法,受、想二蘊攝五十一個心所法,行蘊攝二十四個不相應法,識蘊攝八個心王法,加起來,總共九十四個法,叫做「有為法」。所謂有為者,乃眾生生死之法,是妄識所寄,有造作故,也就是世間法。百法中另外六種是無為法,即:虛空無為、擇滅無為、非擇滅無為、不動無為、受想滅無為、真如無為六種法。這六種法和上面講過的九十四種有為法不同,是心法、心所法、色法、不相應法四個法的實性,是出世間法,故名「無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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