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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識51心所

作者:chico  於 2008-2-13 07:3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其它日誌

一百法內,第一個是「心法」,稱之為「八大心王」。前六大心王就是我們講過的眼、耳、鼻、舌、身、意。這六種心,產生六種識。眼睛能看見色相,叫眼識;耳朵能聽到聲音,叫耳識;其它鼻、舌、身、意四根對香、味、觸、法四塵所生的識,就是鼻、舌、身、意四識。還有兩個心王,是末那識和阿賴耶識。第七識是末那識,義為「我執」,相宗稱為「染凈依」,是專事傳導輸送的。相宗有一俗語:「弟兄八個一個痴,其中一個最伶俐,五個門前做買賣,一個往來傳消息。」往來傳消息的就是這個第七識。其中「一個痴」就是「第八識」,它是含藏識,不問好與壞,只要由第七識傳來,就都儲藏在裡面了。五個門前做買賣的就是眼、耳、鼻、舌、身,這兄弟五個專對外境,應付事宜。「其中一個最伶俐」就是第六識,即意識,其勢力最強,一切事情都靠這個第六識來分別取捨。假如第六識不動,那麼眼睛對境的時候,就和鏡子照物一樣,是現量的。現量者,就是這個東西是個長的,你看著就是個長的;那個東西是短的,你看著就是個短的,絲毫不加任何美醜、好壞、惡善、是非等分別。假如第六識隨五識一起啟動,就生起了善惡、美醜、好壞、得失等種種事端。所以說,一切善惡都是第六識(意識)所造作的。第七識染凈依,是依六識凈而凈,六識染而染,它只給第八識傳送消息而不加揀擇分別。第八識接收第七識傳來的消息,不分好壞,只管儲藏起來,所以它最痴。這八個識,即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賴耶,被稱為八大心王。
阿賴耶識的功能分為四分:一、見分;二、相分;三、自證分;四、證自證分。
證自證分就是真如,就是唯一真心,也就是佛性。
自證分是未破無始無明而猶迷的佛性。即使佛性雖然在迷,但終究能夠證道,即自體自證自用,所以叫做自證分。
相分是由於真如不守自性,妄動而自生疑,迷住了本來智光圓明的自性,以致使本有的無相真如變成虛空四大的妄相,這虛空四大的妄相復變為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草木叢林了。所以說,這山河大地、日月星辰等等,看起來是器世間,但卻均是我們第八識的相分變現出來的。因有無明之故,使我們迷失了本性,佛性被無明包裹住,鑽進軀殼裡面,而執著這個少分的四大為自我,只認取這個身體才是我,才是自身,卻不識一切事物都是我,外面的器世間——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草木叢林等等,都是我們法身四大種性所變現,都是我們自己,都是八識的相分。把身外的多分的地水火風四大一切物境都認為是身外之物,不關我事,只識得色身為我,而不知空寂為我,把本來的智慧光明,變成為能見的妄見,豈不冤苦!倘若你精進用功,打破了無明,反璞歸真,識得本來面目,方知你的自性是盡虛空遍法界,一切境物無不是你心王的王土。佛性無相,能大能小,大而無外,小而無內。山河大地、日月星辰那麼大,但並不在我性之外,俱是我們的圓明真性所顯現,屬於本性的相分。既然在我性之內,那麼不是我又是誰呢?既然是佛性所現,那麼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草木叢林等器世間也是佛!
所謂見分,就是我們能看見事物的功能。但若看見事物,就執著在上面,則變為妄見了。如看見張長李矮,就住在張長李矮上,而不肯放手,這就是妄見了,這個妄見就是見分。
雖然是妄見,真如在迷中,迷失了本性,但佛性是不減的。只要我們精進用功,是能夠自己證到本體的,這就叫自證分。證自證分就是恢復我們本來,證到真如佛性。這就是八識的四分。
上面簡單介紹了「心法」,接下來,我們講講「心所法」。心所法又叫心使,是心王應用的侍從,猶如富人家的傭人、奴僕一樣。心所法有五十一法,共分為六位
第一、遍行心所。「遍行」就是無時無處不在運行,即一切時一切處都能遍,任何根性都能遍。遍行又分為五法,就是意、觸、受、想、思。假如不是這個遍行五法作祟,我們本來是一點不動的,本是靈明圓融,本是智光圓滿,本是不生不滅的。我們的眼耳鼻舌身五根本來是八識的精明,由真如佛性映著五根起照見妙用的。它就像鏡子照物一樣,朗照而不加分別美醜好惡,這就是現量真心,是本性的常寂智光。壞就壞在這個遍行五法上,因為這五種法是一切善惡最初的動機,由於這遍行五法的作用,觸境生心,分別取捨,造業受報,而落得個生死輪迴,受苦不了。

第七識執著第八識的見分為我。它根據眼睛所看到的東西,耳朵所聽到的聲音,鼻子所聞到的氣味,舌頭所嘗到的味道,身體所覺到的感觸,就分別好壞美醜,思量不停,但第七識根本是虛假的,它只是虛有其位。因為它只能接收傳送,只是隨著六識染凈轉移而已。但它執著第八識的見分為自己,因而恆審思量,起惑造業。所以,第七識不能修行。有些人弄錯了,認為第七識是清靜識,能修行,其實不是這樣的。假如不是遍行五法作祟,六識也是智慧光明朗照。因為第六識雖然能分別好壞美醜,但是它不趣向外境,它只是待緣,就是碰到事緣之後,它才分別;碰不到事緣,它並不分別,所以它也沒有善惡。壞就壞在這個遍行五法上,由於遍行五法「意、觸、受、想、思」的把持,六識就著相了,意觸受想思是無相的,看起來是無,實際上就是一念。一個念頭往往是造一切罪業的根由。

古代有一則公案,徒弟問師父:「如何是一念?」師父答:「不覺成山丘!」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倘若沒有遍行五法,第六識本是慧光圓滿、現量昭然。這慧光圓滿、現量昭然就是大定。不要認為定住了,象木頭、石頭一樣,才叫定。那是死定,不是大定。當我們明明白白,不為境所迷惑、動搖,就是大定。既然是大定,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就能任運起用,而沒有妨礙。但是,由於我們的第八識裡面含藏了無量劫來的一切善惡種子,而這些種子藏在八識田裡面,往往是薰發鼓動,使我們在不知不覺當中動了念,這就是遍行五法中的第一個——「意」。

「意」就是意識。就象一條魚潛到水底,竄動不已,水波也就隨之翻動不停了,所以也叫做「作意」。作就是造作,它時時刻刻在動,無事生非,不管是善,不管是惡,使這個心總是不停地起念。作意就是生心動念的開始。眾生無始以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念頭,就是由於作意在搗亂、在起作用,就是由於我們的習氣種子在八識裡面鼓動,引心向境,使得心趨向於境界、粘著於境界。所以說,壞就壞在這個作意上。假如沒有作意,我們就慧光朗照、現量昭然了。因此,我們修行最要緊的就是要截斷這個意,使作意不動。凈土宗念佛,禪宗參話頭,密宗三密加持等等,其目的都是要截斷這個意。假如這個意不動、不起,那麼我們儘管對境遇緣,也不會迷惑動搖了。所以,修行最要緊的就是要截斷這個意,使這個意不動。
「觸」就是接觸外境。當你作意了,心動了,就引心向境,把這個心引到境界上,和境粘滯到一塊了。境又分為兩種:一個是內境,是種子,稱為習氣,這習氣在裡面薰第八識;另一個是外境,由無明因緣變現為境。六識攬之則發起現行。譬如:有人愛好聲色犬馬,這個習氣就在八識裡面鼓動,薰發第八識,使他不知不覺地時時嚮往著聲色犬馬(內境),一旦他碰到了聲色犬馬的境界(外境),就不免有所舉動,隨之而行,這就是現行。於是,他的心就被這個境界粘住了,滯在境界里而不舍了。這個已經發生了的外境,反過來又觸他的心,和其心接觸、粘滯到一塊去了,這就叫做「觸」。
「受」就是接納、領受的意思。這個妄境一顯現,他就接納、領受境緣,而不能自已,捨不得離開了。於是他就跟著這個境界來鼓動,隨著境轉,執著不舍,不肯放手,而且加上許多名相,這就是「想」。心想不停,一發不能捨棄,所以思潮遷流不息,生起現行造善、惡諸業。因此,「思」就是遷流不斷,驅心造業之義。
這遍行五法都全了,就成為維繫善惡的一面,但這一面是非常非常微細的,不是用定力觀照可以看得到的,所以它叫「流注生滅」。所謂流注,就象永無休止的流水一樣,而這水流不象大海中的驚濤駭浪,也不象江河的波濤滾滾,而象靜靜的小溪水微微細細地流。其實它流動得很快,快到極點了,反而不顯其動,你也就看不見它,以為它是不動的。實際上,「流注生滅」就是心裡所起的或善或惡的一念,僅僅是念,還沒有作為,還沒有造業,它才剛剛啟動。正因為如此,這正是人天交戰的關鍵時刻,也是我們做功夫的關鍵時刻。我們要了生死,就必須斷這個流注生滅,就必須斬斷這一念。即使此心已被境界引動,將要造業之時,假如良心發現,知與道德相違,而能夠當下回心轉意,停止惡念,不去造業,那麼這一念妄心也就消滅了,業也就造不成了。所以,我們做心地,就是要能夠當下止息,斷除這一念。倘若,我們能夠時時斷離這一念,我們就恢復常住真心了。我們作功夫修持,就是要把這個心時時地攝在所修的法上。比如念佛法門,就是要用佛號攝住六根不動,而不可有口無心地散心念。由此我們就可以知道,大勢至菩薩教導我們,念佛須「都攝六根、凈念相繼」是確切不移、無可改變的至理名言了。參禪的人之所以要起疑情,就是要攝心不起。修密法的人,要身口意三密相應,也是為了斷除這微細的一念。《起信論》曰:「離念境界,唯證相應。」說的也是這個道理。我們在理上明白、清楚了,就須遵循這些確切的教導和指示,精進地用功修行,這樣才能成道。
上面介紹了五十一「心所法」中的五個「遍行心所」,下面我們接著講一下心所法的第二位——「別境心所」。「別境」就是個別著境,即每個心的緣境,也就是著善、著惡的心,進而要造業了。一旦到達「別境」時,那就止也止不住了,就要造業了。別境心所又分為五法:欲、解、念、定、慧。
「欲」就是我們的慾望。因為大家皆執著這個色身,所以都希望享樂,這就是樂欲。當我們遇到了自己所喜歡的、心愛的境界,就很希望到這境界當中去,有所作為。這就是要去造業的心。譬如愛財的人,一旦看見了很好的發財機會,就會起發財的慾望心。要發財,則必然要去造作。不去造作,財怎麼能夠到手呢?所以說,這個「欲」是必做之心。接下來是「解」——理解、勝解之意。譬如,理解了在什麼樣的形勢與環境中,怎樣做才能發財,不然的話必遭失敗。這就是說,當他理解了什麼境界對自己有利,事情怎樣辦才能成功,於是就下定決心去做,要他停不幹,那是不可能的了。這就是「解」。「念」就是念念不忘,牢牢記取了成功與失敗的經驗。「定」是專一之意。不是修道入定或戒定慧中的定,而是專註事緣境界,執著不舍,專心致志地去做他的粘著生死的事業,這叫做定。「慧」是慧黠之意,不是佛法的般若智慧(般若智慧是通達世法與出世法,一切圓融無礙,究竟的智慧),而是世間所說的世智才聰,是他在認為可以做的事業上,瞭然不疑,從而積累了經驗,即對某種事情怎樣做才能成功,否則就會失敗,這叫做慧。上述就是五個「別境心所」的作用。
假如沒有別境五心,縱然有前面的意、觸、受、想、思善惡之念,也不會成為事實。這個別境五法,不但世間的一切善惡事業需它成就,就是出世修行,也需要此五法,方能夠成就。我們修法欲成大道、欲離生死、欲度眾生同出苦海,這不是「欲」嗎?因欲成道,故先須理解佛說的經義,次須摸清修行的道路,怎樣修才能成功,且收事半功倍之效,而不致走冤枉路,這就是「解」。「念」就是修道要念念不忘,專心致志地將整個身心撲在道業上。不論修什麼法,皆要朝於斯,夕於斯,流離於斯,顛沛於斯,念念不忘地修去,才能成就。念佛的人不是說二六時中都要執持名號,不可稍懈嗎?所謂二六時中,即二六一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時,須將這佛號時時安在妄心中,念念不忘地執持不舍,這樣死心踏地地用功,才能將妄心變成佛心。念佛是在心地上用功夫,是在生死最切近處下手,所以最易成就。任何事業,乃至十法界都是唯心所造,造貪、嗔、痴惡業,就落六道輪迴。反之,念佛、念法、念僧就能成佛。所以修法要念念不忘地修,才能有所成就。
至於「定」和「慧」,我們學佛修行的目標是開大智慧成道。要開智慧先須得定,若不得定,對境迷亂,為境牽引,覆障本性,怎能開得出智慧?但是要得定,先須識得一切聲色貨利皆虛幻不實,猶如空花水月不可取、不可得,方能舍之而得定。為舍離幻境,故須戒。戒為定母,慧從定生。戒、定、慧三學是佛教的基礎、根本要理,不可缺少。五別境心所,看起來不是好東西,是造善惡業的禍端,就象前面講五蘊中所說的那樣,雖是造生死業之本,但我們如能善用它,則能用來成就佛道,救度眾生。
心所法的第三位是「善法」,是我們修行成道的資糧。共有十一種:信、慚、愧、無貪、無嗔、無痴、精進、輕安、不放逸、行舍、不害。
「信」是信仰,乃一切事業成功之母。尤其修道,首重信仰,如信心不堅,即無成功之望,故為首位。
「慚、愧」二字,我們平常都是連在一起說的。譬如說某個人犯了錯誤,毫無慚愧之心,毫不知羞恥。其實,慚、愧有不同的意義,是有區別的。「慚」是自慚,自己感到羞慚,深受良心的責備,於是自覺地不做壞事。「愧」是愧他,愧對他人,對不起人家,像欠了人家一筆難以償還的債,內疚不安,所以不敢做壞事。
接下來是「無貪、無嗔、無痴」。我們知道,貪、嗔、痴三毒是六道輪迴的禍首,一切過患的根源。反過來,無貪、無嗔、無痴就是善了,非但人人能成聖賢,修道者也能證成大道了。因為一切作意都是由貪引起的,都是由於我們看見了可欲境、可樂境,而心生貪念,總想取到手,於是不擇手段,乃至造殺、盜、淫種種惡業。所以說,貪為害最大,是個首惡。如果沒有貪就不會造業,一切惡業都止息了。那麼,「無貪」當然就是善了。嗔指嗔恨心,是由於事情不合己意、不順己心,或別人比我好,或因貪取不能得等等而引起的。此心一生,即怒氣不息,煩惱不休,非但修道不成,做人也就失群寡助了。如果「無嗔」,處處自謙自責,虛懷若谷,為道安有不成乎?貪和嗔根源在痴。芸芸眾生,因追逐外境,昧卻本真,不識世間法都是空苦無常,而誤認為實有,求取不已,隨業流轉,才成貪心,求而不得,又生嗔心,妄造惡業。如果「無痴」,打開般若大智,知道一切皆空,不可得,不可取,又貪個什麼呢?若無貪,嗔從何來?所以說,痴乃三毒之根也。
「精進」是努力不懈、勤奮進取的意思。無論做什麼事情,如果不精進努力地去做,都不會成功的。例如,我們上次去體操訓練館,親眼目睹了體操健兒的訓練情況,為了完成體能訓練達標的任務,幾位小運動員倒立在那裡,黃豆般的汗珠不斷往下滴,體能已達到極限狀態,即一般人已不能再忍受的程度,可是他們還是咬緊牙關,艱難地苦練下去。看了這種情形,真使人感動不已。世間法尚且如此,何況我們學佛修法是要了生死,成就亘古亘今不變之真常大道的偉大事業,我們的目的是要證成佛果,如此宏偉的目標,怎麼能不倍受艱辛地精勤地修練呢?理應比世人更努力精進,他們用十分力,我們就應該用百分力。念佛的人,尚且要二六時中,精進不懈。參禪的人、修密法的人更要加倍努力精進,不然的話,終身無成。即或參禪修密的人開悟了,仍要精進不懈。為什麼呢?因為多生歷劫的習氣尚未消除光,只有把習氣消光,度生功德圓滿,才能圓成果地佛。而且,如果不時時刻刻地自勵鞭策自己,反而放逸懈怠的話,還是會悟后迷的。所以,稍一懈怠,就不會圓滿成就。而精進、勤奮是治放逸、懈怠等懶惰病的良藥。由此而知,精進、勤奮是成道之本,是非常重要的。
「輕安」是輕鬆、安逸、自在的意思。我們若能離開貪、嗔、痴三毒,就會象放下了千斤擔子一樣,如釋重負,身心輕鬆愉快。所以,修佛的人身心輕快安逸、逍遙自在。倘若還感覺不到身心輕快安逸,可以說還根本沒有上路。因為你的心還執著在世法世相上,放不下所負的重擔,不肯捨棄它,所以得不到身心輕快安逸的自在感。那就必須狠狠地斥責自己,鞭策自己,努力精進。一切放下,才堪荷負如來家業的重擔。
「不放逸」。放逸是自己的身心言行放縱,毫無顧忌,不受任何約束的意思。放逸就是懈怠、因循、敗事的禍首,也是貪嗔痴三毒之所依。放逸必定是閑閑散散地貪戀境樂,而不思上進,把自己有限的精力與時間浪費在聲色犬馬玩樂的愛好上,而白白地來世上做人一次,毫無建樹、成就,豈不飲恨永世!「不放逸」就是防止懈怠不前,敦促大家努力用功,精進不懈,勇往直前,成道才有希望。
「行舍」是捨棄的意思。我們只有捨棄了貪嗔痴,使心平等正直、無所粘滯,方可入道。倘若我們心有所住,粘著東西不舍,妄心如何能轉為清凈,又怎麼能平等正直呢?所以說,念念舍處,就是念念入處。捨棄了世法上一切虛幻不實的名利權勢、榮華富貴,就能念念入道了。就象人走路一樣,假如前步不舍,站住不動,後步能跟上來嗎?這樣能前進嗎?所以,修道要「行舍」,要勇於無畏地施捨,一切不住,妄心才能夠寂凈、不昏沉、不掉舉,才能定慧等持,證入大道。
反之,若粘著在世法上,妄心就必然象五蘊中的行蘊一樣,念念遷流不停了。這樣一來,修道不是昏沉,就是掉舉,又怎麼能夠定慧等持,開大智慧呢?所謂掉舉者,就是念念不停地胡思亂想;所謂昏沉者,就是打瞌睡、昏昏入睡。這些都是因貪嗔痴三毒惡習薰發妄想所致。我們要行舍,不但是指身外之物要舍,即使自己的身心都要舍,這樣才能真正入道。
講到做「行舍」功夫,也是有層次的。初步是舍離世法,一切不住。但因曠劫執著的舊習難除,儘管想要用力斬斷,但並不是一朝一夕即能斬得斷的,須長時間與之奮鬥,才能漸漸除盡。因為做此功夫必須用力,故稱有功之用。功夫慢慢做得精純了,舍到一念不生了,住著世法之見已除,就需進一步舍離佛法了。倘若還有法見在,執著佛法不舍,那還是不究竟。故所謂「行舍」,須世法、出世法一概皆舍,方為究竟。功夫做到佛法也舍離,不可得了,即由有功之用進入到任運自然的無功之用了。無功之用方為大用,從而自然合道。任何人修道都必然要經過這幾個階段,不可能一下子就會任運到無功之用。修道人初步皆是用力舍。要肯舍,否則就不能入道。修凈土宗的人要肯舍離才能往生,假如不肯舍離娑婆世界,仍戀著不放,那又怎麼能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呢?古德曾云:「念佛一念,欣厭具足。」欣是欣往西方極樂世界,厭是厭離娑婆世界,而厭離就是要捨棄的意思。修凈土宗如此,修學佛教任何宗派、任何法門莫不如此,都要行舍。
同時,行舍就要善巧方便地做功夫。妄想起來,既不要討厭它,也不要壓制它,更不要怕它,而是不理睬它,不跟它走,不隨它跑,將它轉空,就自然輕安入定了。假如壓制念頭不起,就如搬石頭壓草,石去草又生,終不是究竟法。而且難免要落到無記中去,象木石一樣,無有知覺,終不能成佛。所以,行舍不是盲目地胡來,而是要善巧地做功夫。念佛的人只要提起佛號;參禪的人只要提起話頭;修密的人只要提起咒語,妄念自然就消失了。這是行舍的妙法。
「不害」是慈憫眾生、饒益眾生而不為眾生所煩惱的意思。它是專門對治我們的嗔恨心的。如果我們沒有嗔恨心,就不會傷害他人,同時也潛在地增長了自己的慧命,並在無形之中消除了自己的業障,所以這是自善。佛教有一條重戒是不殺生。不殺生則隱隱地滋長自己的慧根,這和儒教宣揚的仁義一樣。這十一個善法我們就概括地介紹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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