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要回國,就讓我去拿書,我就翻著挑。
看到一本書,飄口介紹,該作者為新近湧現的著名女作家,畢業於北京二外,出版作品多部。書的內容似乎是遊記兼中西文化比較。隨手一翻,看到一段:
中西文化有很多相通巧合之處:比如一米=三市尺;一公里=二華里;一公斤=二市斤。奇妙之極。
看到這裡,我哈哈大笑,就把書扔到一邊去了。現在後悔了,當時應該拿著,鬱悶時就讀一段,歡樂多多。
當年給出版社校書掙外快。一次我是一校,作者為一據說是行業著名老專家。專家使用了很多公式,圖表和計算,顯得更加權威。不過專家的很多公式以及對公式的說明都是剪切,粘貼的——不是電腦上的——是真正地從印刷紙上面剪下來,貼到自己的手稿上。
不過,有一個公式,他抄的那本書印錯了,或者也是抄錯了。我就替他把公式改了過來,就是一個簡單的求和公式。這本來不是校對的職責,我只管文字。
出版社也不敢確認,這屬於改原稿啊。於是責編拿去跟專家探討,專家大發雷霆,說校對亂改他的稿子。我知道以後哈哈大笑,狗屁專家。
上研究生時,有一門課叫西方經濟學,給我們這些由理科出身的必修。老師是一教授他原本是學政治經濟學出身,好像還留過蘇。後來成了最早研究西方經濟學的學者,因此也就成了專家,拿北京市津貼。
這是頭一年帶研究生,一下子就招了兩個,一女的,是北師大應屆。一男,是工作后考取的,原來畢業於吉林大學物理系。
西方經濟是他們的專業課,這種基礎性的課完全可以不聽。可是自己導師的課,他們還不得不來陪綁。
西方經濟學里有許多要定量說明的東西,完全不同於蘇聯政治經濟學那種定性的。因此教授在教授這類知識方面就力不從心,總是試圖用小學方法闡明高等數學問題。
一個炎熱的夏日,經過兩節極其沉悶的課後,我們終於擺脫了教室,教授的大弟子也悶悶地來到了我們宿舍。礙於面子,我們誰都沒有評價剛才教授精彩的講課。
這時,他弟子發牢騷了:真tmd笨,一個邊際效用講了一節課,不就是一句話,二次求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