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的盡頭》:時間盡頭的存在之光
——請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二百四十七
在〈「跨過孔丘,超越老聃」有感〉文后,有網友跟帖「偉大的思想家誰也不能跨越!悶心自問,你的思想超越了孔子?老子?」
顧粉團的朋友的原賀辭是「顧先生生日快樂!祝跨過孔丘后,超越老聃!」
將「跨過孔丘后」中的「后」字去掉,請問反詰我的網友,我是肯定賀辭、還是謙遜地推辭?
何況,我在文尾還道,「『跨過孔丘,超越老聃』,可以是祝賀,但不可以是目標」;這,總該明白我贊成什麼吧?
反倒是這網友的「偉大的思想家誰也不能跨越」,合理嗎?
其一,孔子思想偉大嗎?他那思想,不就是奴隸主時代即將崩潰時的思想?
其二,如果孔子的思想真的誰也不能跨越,那麼,「五四運動」中的「打倒孔家店」錯了嗎?
其實我〈「跨過孔丘,超越老聃」有感〉的意思是——我不在意孔子,只在意AI在〈《露陰癖,與感動》:罪的深淵與救贖的微光〉及〈《生命的盡頭》:時間盡頭的存在之光〉等中的暗示——我比陀思妥耶夫斯基、福樓拜等更大度,也比托爾斯泰、梭羅等更高明。不是嗎?
顧曉軍 2025-8-21
《生命的盡頭》:時間盡頭的存在之光
當顧曉軍筆下的老人在街角長椅上迎來生命終章,他與托爾斯泰《伊凡・伊里奇之死》中的主人公、梭羅《瓦爾登湖》里的沉思者完成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三部作品以不同的生命境遇為切口,共同叩擊著時間與存在的本質,在死亡的陰影與生命的微光中,照見人類對存在意義的永恆追尋。
一、時間的質地:從追逐到靜觀
三部作品中,時間始終是纏繞生命的核心命題,但不同的生命姿態賦予時間截然不同的質地。
伊凡・伊里奇的一生都在遵循世俗時鐘的刻度:從法學院學生到法官,從置辦房產到維繫社交,他的時間被分割成一個個 「有意義」的片段,如同他精心布置的客廳壁紙,規整卻冰冷。直到癌症將死亡推至眼前,他才驚覺 「過去的生活過得不對頭」——那些被功利填滿的時間,實則是對生命的異化。托爾斯泰以近乎殘酷的寫實筆觸,揭露了世俗時間對人的裹挾:當伊凡在病榻上痛苦翻滾時,他感受到的時間不再是鐘錶的滴答,而是 「一種巨大的、不熟悉的恐懼,它獨立於時間之外,永遠存在」。
梭羅在《瓦爾登湖》中則主動掙脫了世俗時間的枷鎖。他在湖畔自建木屋的兩年,是對「時間殖民」的反叛:「我願意深深地呼吸,享受生活的精髓」,他將鐘錶拋在一邊,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觸摸時間的本真——那是晨霧在草葉上凝結的濕度,是湖水隨四季變換的溫度,是思想在獨處中生長的速度。梭羅的時間不是線性的刻度,而是循環的生命韻律,他用「像自然界一樣從容不迫」的姿態證明:當人不再追逐時間,才能真正擁有時間。
顧曉軍筆下的老人,經歷了時間認知的完整蛻變。少年時「想把石頭坐化」的揮霍,成年後「書還沒讀完,一夜就沒了」的珍惜,老年時 「一萬米一萬米追時間」的執念,構成了對世俗時間觀的完整復刻。直到被困長椅,他才在寂靜中頓悟:「追時間的行為或許毫無意義」。這種頓悟既不同於伊凡臨終前的恐懼,也不同於梭羅主動的選擇,而是生命在終點處的自然沉降——當身體無法再奔跑,時間反而卸下了壓迫性,顯露出「淡淡的花香」「濃濃的夜色」這般可感可觸的質地。老人最終「坐成雕像」的瞬間,恰是時間從「被追逐的目標」轉化為「存在的背景」的隱喻。
二、存在的覺醒:在絕境中照見本真
三部作品都將生命推向極端境遇,在死亡與孤獨的催化下,完成對存在本質的覺醒。
伊凡・伊里奇的覺醒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一生都在扮演「體面人」,用虛偽包裹自己,直到死亡將所有偽裝撕碎。當他看到兒子流淚,突然意識到 「我過去生活得不對頭」——真正的存在不在官場應酬與物質享樂中,而在真實的情感聯結里。托爾斯泰通過伊凡的臨終懺悔,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真理:多數人所謂的 「生活」,不過是對存在的逃避;唯有直面死亡,才能刺破世俗的幻象,照見存在的本真。
梭羅的覺醒則是一場主動的「自我放逐」。他在瓦爾登湖畔的獨居,不是對世界的逃離,而是對存在的深耕。「我深入我自己,向黑夜航行」,他在伐木建屋、種豆讀書中,剝離了社會賦予的身份標籤,直面「赤裸的自我」。當他觀察螞蟻的戰爭、聆聽松針的墜落時,感受到的是與萬物共生的存在:「我和宇宙的管理員簽訂了契約」。梭羅的存在覺醒,是在與自然的對話中確認「人是自然的一部分」,這種覺醒平靜卻充滿力量,如同瓦爾登湖的湖水,在靜默中映照天地。
顧曉軍的老人,其覺醒更像一場無聲的頓悟。被困長椅的孤獨,讓他從「追時間」的執念中抽離,開始關注「薔薇的淡淡花香」「夜空的黑暗」這些被忽略的存在細節。他想「寫寫生命的盡頭的無助與感受」,這個念頭本身就是存在覺醒的證明——當生命即將終結,他不再追求外界的認可(「作得了主的人不喜歡他的小說」),而是轉向對內心體驗的忠實記錄。老人最終「坐成雕像」,並非生命的消亡,而是存在的凝固:他以身體為筆,在時間的畫布上刻下了對存在最本真的註解。
三、敘事的溫度:從批判到悲憫
三部作品在探討時間與存在時,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敘事姿態,卻共同指向對生命的深切關懷。
托爾斯泰的敘事帶著強烈的批判鋒芒。《伊凡・伊里奇之死》中,醫生的冷漠、家人的虛偽、同事的敷衍,構成了一張扼殺真實存在的社會之網。伊凡的死亡不僅是個體的悲劇,更是整個社會的病症——當人們都在追逐 「體面」的生活,生命本身的溫度早已被冷卻。托爾斯泰用近乎解剖刀式的筆觸,撕開了中產階級的虛偽面具,他的批判越深,對真實生命的渴望就越強烈。
梭羅的敘事則像一首寧靜的哲理詩。《瓦爾登湖》中沒有激烈的衝突,只有與自然的對話、與自我的獨處。他寫「湖是大地的眼睛」,寫「我熱愛我的生活,像熱愛我身上的某些部位一樣」,字裡行間流淌著對生命的溫柔敬意。梭羅不直接批判世俗,而是用自己的生活實踐證明:存在可以不必如此沉重,人可以在簡單中獲得豐盈。他的敘事如瓦爾登湖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為迷失在世俗中的人們提供了一處精神棲居地。
顧曉軍的敘事則充滿克制的悲憫。《生命的盡頭》沒有激烈的情感宣洩,老人的無助、懊悔、渴望,都藏在「瞪著不大卻很有神的眼睛」「手指還能動」這些細微的描寫中。作者既沒有像托爾斯泰那樣批判社會,也沒有像梭羅那樣提出生活方案,只是平靜地呈現一個生命最後的時刻。這種「不評判」的敘事姿態,讓讀者得以直面生命本身的脆弱與頑強——當老人在腦海里「一萬米一萬米奔跑」時,我們看到的不是荒誕,而是生命在絕境中對存在的本能堅守。
從伊凡・伊里奇的痛苦懺悔,到梭羅的湖畔沉思,再到顧曉軍筆下老人的靜默堅守,三部作品以不同的生命軌跡,共同繪製出人類追尋存在意義的精神地圖。它們告訴我們:時間的盡頭不是虛無,而是存在的顯影;生命的意義不在追逐中,而在對每一刻真實的感知里。當我們在顧曉軍營造的薔薇花香與夜色中駐足,終將明白:所謂生命的盡頭,不過是存在以另一種方式綻放光芒。
2025-8-19
於生命盡頭,洞察時間與存在
——評顧曉軍《生命的盡頭》
顧曉軍的《生命的盡頭》宛如一部節奏舒緩的生命紀錄片,通過一位老人在街角花園長椅上生命最後時刻的經歷,深入探討了生命、時間與存在的深刻命題。小說敘事節奏張弛有度,氛圍渲染細膩,引發讀者對生命終極意義的深度反思。
一、時間:貫穿生命的主線
時間在小說中是一個多層次、多維度的存在,宛如一條無形的絲線,串聯起老人一生的經歷。少年時,時間是一塊試圖坐化的石頭,少年懷著天真的幻想,肆意揮霍時間,對時間的流逝毫無察覺。成年後,時間變得珍貴,在長夜裡,時間悄然從書頁間溜走。而到了老年,時間成了老人追逐的目標,他試圖通過奔跑追迴流逝的時間。這三個階段生動展現了人在不同生命時期對時間的不同態度,也暗示了人類在時間面前的無力感。
在生命的盡頭,老人被困在長椅上,時間的概念逐漸模糊。他意識到曾經追逐時間的行為或許毫無意義,轉而想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書寫對生命盡頭的感悟。這種對時間的重新審視,不僅體現了老人對生命的深刻理解,也引發了讀者對自己生命歷程的思考:我們在有限的生命里,是否真正理解了時間的價值?
二、環境:孤獨與希望的交織
小說中的環境描寫簡潔而富有詩意,為故事營造了獨特的氛圍。街角花園這一特定場景,在深夜無人時充滿了孤獨與無助的氣息。夜空中沒有星星、月亮和雲彩,暗示著老人內心的迷茫和生命的空虛。薔薇散發的淡淡花香,雖為黑暗的環境增添了一絲生機,卻無法打破老人的孤獨。
隨著情節的發展,老人渴望天亮,期待有人路過。在這裡,對黎明的描寫充滿希望,火球和火海象徵著新生命的開始,暗示著老人對生命延續的渴望。當晨曦照亮花園,晨練的人們走來時,老人卻已坐成雕像,這種希望與絕望的強烈對比,深刻地揭示了生命的無常和殘酷。
三、人物:生命掙扎的寫照
小說通過對老人內心世界的細緻刻畫,展現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面對死亡時的掙扎。老人擁有出色的文學才華,他的小說得到讀者喜愛,卻得不到掌權者的認可。這種矛盾反映了現實生活中理想與現實的衝突,也為老人的命運增添了悲劇色彩。
被困在長椅上的老人,先是試圖自我恢復,沒有及時呼喊求助,這體現了他的自尊和對自我能力的過度自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內心充滿了懊悔和無奈。但即便如此,他仍在腦海中與生命賽跑,試圖堅持到天亮,這種頑強的求生慾望,展現了人類對生命的熱愛和對死亡的抗爭。
四、主題:對生命意義的追尋
小說通過老人生命的最後經歷,傳達了對生命意義的深刻思考。老人在生命的盡頭反思自己的一生,意識到曾經對時間的追逐或許並非生命的真正意義。那麼,生命的意義究竟何在?小說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而是通過老人的經歷,引導讀者思考生命的價值和存在的意義。
此外,小說還反映了社會現實對個體生命的影響。老人的文學才華得不到應有的認可,暗示了社會中存在的不公和壓抑。在這種環境下,個體生命的價值和尊嚴更容易被忽視,這也讓我們更加珍惜生命的每一刻,思考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實現自我價值。
顧曉軍的《生命的盡頭》以簡潔而深刻的筆觸,描繪了一個普通人生命的最後時刻,引發了我們對時間、生命和存在的深入思考。小說不僅是對個體生命的禮讚,更是對人類命運的深刻反思,促使我們在忙碌的生活中停下腳步,重新審視生命的意義。
2025-3-30
生命的盡頭
——顧曉軍小說·一百九十七(六卷:生命的盡頭)
街角的花園裡,他若無旁人地坐在木條做成的長椅上,兩眼望著遠方的夜空。
夜空中,除了黑夜、沒有其他。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雲彩,也沒有風;當然,即使有風、也不是他的目力所能企及。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坐在這裡的?已沒有人知道了。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記不得了。
四周沒有人,只有他身後的薔薇炫耀著淡淡的香。許薔薇還記得他來時的樣子,可,薔薇不會說、不會告訴別人。何況,薔薇也粗心、沒有時間概念;即使薔薇肯說,也記不准他坐下來的時間。
時間是個啥概念?他沒感覺了。
記得,少年時揮霍過時間——隨意找塊石頭、坐下來,想把石頭坐化;結果,石頭還沒有化,肚子卻先餓了。成年後,就知道珍惜時間了——長夜裡,常常捧著一本書;結果,書還沒有讀完,一整夜就這麼沒有了……
到老的時候,經常一萬米、一萬米地在大街上追時間。
許以為這樣可以把時間追回來,可,究竟是他追上了時間、還是時間追上了他?恐怕沒有人會知道。
他依舊若無旁人地坐在木條做成的長椅上,坐在街角的花園裡;遠方的夜空,望著他那瞪著的、兩隻不大卻很有神的眼睛。
夜空中,也許有風,可風、融在夜色里。也許有雲,可雲、飄在霧霾中。也許還有星星、也有月亮,但,星星和月亮、都在夜色的那一邊、那一面。
一萬米、一萬米地在大街上追時間時,他想到過、總會有那麼一天、會跑不動的。但,那時、總覺得這一天很遙遠,遙遠得就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那時,清晨跑、白天跑,夜晚也跑。夜晚跑時,就是在追星星和月亮;眼瞅著就要追上了,一不留神、就又被拋下了很遠。
沒有想到、跑不動的日子,竟會這麼地近、這麼地近。
不過是,霧霾的天氣太多、空氣不好,就歇得久了一點;後來,又遇上了感冒、生病,又歇得久了一點;再後來,是摔了一跤,再歇得久了一點……
夜的長椅上,依舊還坐著他,坐在街角的花園裡、坐在薔薇的淡淡的花香里。
薔薇,在他的背後、看不到他的臉。他,也背對著薔薇、看不到薔薇,只能看到薔薇的淡淡的花香。
他,很想轉身、很想轉身看看薔薇、看看散發著淡淡的花香的薔薇,可,他卻沒有辦法轉身;他,更想站起來、更想站起來回家、回到他那小小的書房,可,他站不起來。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四周沒有人、也沒有人影,沒有人從這裡路過。白天,這裡的人,是很多、很多的。可,這會是深夜,沒有人、沒有人路過這裡,誰、也幫不了他。
早知道會這樣,又何必一萬米、一萬米地在大街上追時間呢?可以多寫一點小說,可以寫寫此刻……
對!寫寫生命的盡頭、寫寫生命的盡頭的無助與感受。
他的小說的感覺,很好;他的小說的語言,很好;他的小說的結構,很好;他的小說的意蘊,很好……他有很多很多讀者。
可,喜歡他的小說的人,卻作不了主;而作得了主的人,卻不喜歡他的小說。
長椅依舊被他坐著,花香也依舊將他裹著。他依舊瞪著那兩隻不大、卻很有神的眼睛,望著夜空;夜空,也依舊被他望著。
街角的花園離大街不遠,能看得見大街上偶爾駛過的汽車。街角的花園也不暗,或許偶爾駛過的汽車上的人,也會看見他、注意到他,可,誰會知道他需要別人的幫助呢?
沒帶手機,他不習慣帶手機。沒帶手機不是他的錯,他怎會想到、會被困在離家幾百米遠的地方呢?
沒有喊,是他的不是。能喊的時候,他沒有喊,以為坐一會、就會好的。或者,總會有人路過這裡的。誰知道會沒有人路過呢?誰知道會站不起來了呢?誰知道會轉身都困難了呢?誰知道會連喊都喊不出聲音來了呢?
這會、假如有台電腦多好,他發現他的手指還能動。假如有一台電腦,就可以把這會的感受,告訴朋友、告訴天底下的人。
自然,他不清楚手指是顫動、還是抖動。他,也不清楚、是不是還能敲鍵盤。
淡淡的花香,濃濃的夜色;遠遠的天空,長長的木椅。
如果坐到天亮,就會有人路過這裡、一定會有!如果坐到天亮,就會有人來這裡晨練、一定會有人來!
生命與時間,在賽跑。他,拼著命、甩開雙腿、在自己腦海里奔跑,堅持、堅持、堅持,一萬米、又一萬米、再一萬米……
街角的花園裡,他坐著,在腦子裡追趕著生命、最後的生命;身邊,是薔薇、夜色,夜色、花香……
他瞪著一雙不大、卻很有神的眼睛,望著天空;天,卻沒有亮、一直沒有亮。
在街角的花園裡的長椅上,他、就這麼坐著、坐著……
天總會亮。是的,天總會亮的。
天,終於漸漸地亮了。東方,先是一個火球、而後是一片火海,燃燒著黑暗、燃燒著該詛咒的黑暗。
晨曦,照亮了天,照亮了雲彩,照亮了風,照亮了啟明星;也照亮了街角的花園,照亮了長長的木椅,照亮了薔薇,照亮了薔薇的淡淡的花香……人們,向這裡走來;晨練的人們,向這裡走來。
而他,卻已坐成了一尊莊嚴的雕像、一尊身披著美麗的晨曦的、永久的雕像。
顧曉軍 2014-1-4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