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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肛》: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絞殺

作者:顧曉軍53  於 2025-7-21 09:0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文學賞析|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關鍵詞:顧曉軍

《縫肛》: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絞殺

 

    ——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二百三十七

 

  其實,《縫肛》與《裸跳》、《陰部整容》等小說,全都是十多年前的正道新聞;換言之,都是當年真實、且轟動一時的社會事件

  我只不過是用了小說的形式,重塑了它們。

  而這些,也恰恰是當時石三生等顧粉團的朋友們,特別喜歡我的小說的原因。

  懷戀那早已逝去的歲月。

 

              顧曉軍 2025-7-19

 

《縫肛》: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絞殺

 

    ——顧曉軍作品與莫言《檀香刑》、索爾貝婁《赫索格》的對話

 

  顧曉軍的《縫肛》以縫肛」這一極具衝擊力的身體暴力意象,將醫療系統的制度性腐敗與個體精神的崩塌撕開一道裂口。當我們將其置於莫言《檀香刑》的身體政治敘事與索爾貝婁《赫索格》的精神困境書寫中審視,會發現三部作品雖跨越地域與時代,卻共同完成了對個體在系統碾壓下的生存悖論」的文學叩問——只是莫言以歷史暴力的狂歡化呈現權力對身體的顯性規訓,貝婁以知識分子的精神裂變解剖現代性的隱性絞殺,而顧曉軍則以醫療場域的日常化腐敗,揭示了制度異化如何將身體與精神一併拖入荒誕深淵。

  一、身體作為權力場域:從顯性酷刑到隱性規訓

  《檀香刑》中的刑罰從來不是簡單的肉體折磨,而是權力儀式的極致展演。趙甲對檀香刑的精準操演,將劊子手的職業尊嚴與皇權的威懾力融為一體,受刑者的身體成為「示眾」的符號載體——孫丙的慘叫與掙扎,最終都轉化為圍觀者對權力的恐懼與臣服。這種以身體為媒介的權力展示,帶著農耕文明特有的血腥狂歡,將暴力升華為「藝術」,本質上是封建皇權對個體生命的絕對支配。

  《縫肛》則構建了一套更隱蔽的身體規訓體系。醫療系統的「紅包規則」看似是市場交換的產物,實則是制度性腐敗對身體的軟性綁架:產婦的肛門被縫,表面是護士對「紅包太少」的報復,深層卻是整個醫療體系將「身體處置權」異化為利益籌碼的必然結果。與《檀香刑》中「看得見的權力刀鋒」不同,《縫肛》的暴力藏在白大褂與處方單背後——當縫肛覺得「二百塊錢就想生娃兒是小瞧人」時,她已將產婦的身體視為衡量自身價值的標尺,而這種認知恰是制度規訓的終極成果:權力不必親自揮刀,只需讓執行者相信「暴力有理」。

  兩部作品的身體敘事在此形成尖銳對照:莫言筆下的身體是權力的舞台,每一道傷口都在吶喊「誰在統治」;顧曉軍筆下的身體是權力的祭品,每一次縫合都在低語「我們如何參與統治」。而這種從「他者施暴」到「自我施暴」的轉變,恰恰暴露了現代制度性腐敗的更可怕之處——它讓施暴者成為規則的信徒,讓暴力成為日常的一部分。

  二、荒誕敘事的雙重面孔:狂歡化書寫與黑色幽默

  莫言在《檀香刑》中以「貓腔」的民間敘事節奏,將酷刑的恐怖轉化為一種近乎荒誕的狂歡。眉娘目睹父親受刑時的複雜情感,圍觀者從恐懼到麻木再到興奮的心理轉變,都帶著民間戲劇的誇張色彩。這種狂歡化書寫並非消解苦難,而是以極致的荒誕放大歷史暴力的非理性——就像貓腔的唱腔,悲愴與戲謔本就纏繞在一起,恰如權力對身體的摧殘,既是悲劇也是鬧劇。

  《縫肛》的荒誕則帶著黑色幽默的冷冽。縫肛從「城裡來的漂亮姑娘」到「被全村唾棄的老嫗」的極速衰老,村民從艷羨到譴責再到同情的態度搖擺,都像一面哈哈鏡,照出社會價值體系的混亂。當村民以 「俄羅斯也收紅包」「香港也抓上訪者」為縫肛辯護時,這種試圖在荒誕中尋找「合理性」的邏輯,本身就是對現實的最大反諷。顧曉軍的敘事沒有《檀香刑》的史詩性張力,卻以日常生活的碎片化拼貼,讓荒誕滲透進柴米油鹽——就像那口最終吞噬縫肛的井,平靜的水面下是整個社會的道德淤泥。

  而索爾貝婁的《赫索格》,則為這種荒誕提供了精神維度的註解。赫索格的瘋狂不是外部暴力的直接結果,而是現代社會價值崩塌帶來的內心地震——他寫了無數封永遠不會寄出的信,試圖在混亂中尋找意義,恰如縫肛反覆追問我有錯嗎」。貝婁以知識分子的精神裂變,展現了個體在意義真空里的掙扎;顧曉軍則以底層護士的毀滅,證明這種意義真空早已蔓延到社會肌理的每一處。前者是想不明白」的痛苦,後者是明白卻無力」的絕望,共同構成了現代性荒誕的兩面。

  三、個體與系統的對抗:從毀滅的儀式到沉默的崩潰

  《檀香刑》中的孫丙最終選擇「檀香刑」,是將身體的毀滅轉化為反抗的儀式。他的受刑不再是被動的折磨,而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表演」,試圖在權力的舞台上奪回一絲尊嚴。這種對抗帶著悲壯的詩意,如同貓腔的最後一聲唱,明知無力回天,也要震碎權力的假面。

  《赫索格》的對抗則是向內的。赫索格沒有選擇毀滅,而是在精神的廢墟上反覆重建——他的瘋狂是一種自我保護,一種在荒誕世界里保持清醒的方式。這種「不合作的合作」,暴露了現代個體對抗系統的困境:你無法逃離,只能在精神的褶皺里尋找喘息之地。

  《縫肛》的悲劇性正在於它消解了這種對抗的詩意與可能。縫肛的自我追問從未得到答案,她的死亡不是反抗的儀式,而是沉默的崩潰。當她帶著小板凳沉入井底時,沒有孫丙的悲壯,也沒有赫索格的掙扎,只有一種對「醜陋世界」的徹底棄權。這種棄權背後,是制度性腐敗最殘忍的後果:它不僅吞噬個體的身體與精神,更剝奪了個體反抗的語法——當「收紅包」成為共識,「縫肛」成為常態,連憤怒都失去了指向,只剩下虛無的自我毀滅。

  從《檀香刑》的歷史暴力到《赫索格》的現代性焦慮,再到《縫肛》的制度性腐敗,三部作品構建了一條跨越世紀的文學軌跡:權力對個體的碾壓從未停止,只是從顯性的刀鋒變成了隱性的規則,從身體的酷刑變成了精神的絞殺。顧曉軍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將這種碾壓置於最日常的醫療場景,讓我們看見:當「救死扶傷」的誓言淪為「紅包多少」的算計,當「身體安康」的期盼受制於潛規則的鬆緊,每一個人都可能是縫肛,也可能是那個被縫上肛門的產婦——我們既是系統的受害者,也可能在不經意間成為它的共謀。而這種清醒的認知,或許正是《縫肛》在文學對話中留下的最尖銳的刺。

 

                  2025-7-18

 

《縫肛》:制度性腐敗的社會病理剖析

 

  顧曉軍的短篇小說《縫肛》以荒誕敘事構建了一個充滿黑色幽默的醫療寓言。小說通過 "縫肛" 這一極具暴力美學的核心意象,將醫療系統的制度性腐敗與社會價值體系的異化進行了深刻揭示。在看似誇張的情節背後,是對當代中國社會病灶的精準診斷。

  一、制度性腐敗的生態鏈

  小說開篇即呈現了醫療系統的異化景觀:從公費醫療到科室承包的改革,演變為利益分配的權力遊戲。醫生護士通過紅包實現"先富起來"的群體共識,形成了"笑貧不笑娼"的價值準則。當縫肛面對僅200元的紅包時,"太少"的心理反應暴露了灰色收入的常態化認知。這種制度性腐敗如同癌細胞般擴散,將醫療行為異化為商業交易。

  醫療市場化改革在執行中呈現出扭曲形態。縫肛的困惑具有典型性:"哪個醫院不在收紅包?哪個醫生會不收紅包?"這種集體無意識的腐敗滲透,使個體在制度性腐敗面前喪失道德判斷力。紅包規則成為新的職業倫理,醫護人員被迫成為"系統性作惡"的共謀者。當醫療行為與經濟效益直接掛鉤,救死扶傷的職業精神便讓位於利益追逐。

  二、輿論暴力的雙重絞殺

  村民態度的戲劇性轉變揭示了輿論暴力的殘酷性。初回村莊時,村民對縫肛"城裡做派"的艷羨與猜忌並存;事件發酵后,迅速轉向集體審判。這種轉變既包含道德譴責,又夾雜窺私慾。網路輿論在此過程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村民對"台灣、香港是否收紅包"的討論,暴露出對現代社會認知的碎片化與盲目性,使公共討論淪為流言狂歡。

  縫肛在輿論絞殺中逐漸被符號化,成為道德審判的祭品。村民將其與"貪污大官"對比,這種認知錯位凸顯了社會對腐敗的選擇性批判。當制度性腐敗被視為常態,個體越軌者便成為替罪羊。輿論暴力不僅來自外部譴責,更來自內心的價值撕裂——縫肛反覆追問 "縫肛有錯嗎",正是這種撕裂的具象化表達。

  三、存在困境的終極叩問

  縫肛的死亡具有強烈的哲學意味。當她將小板凳帶入井中時,日常物品成為對抗世界的武器。自殺並非逃避,而是對荒誕世界的終極控訴。井台作為封閉空間,既是社會壓迫的具象化,也是個體尋求解脫的出路。這種暴烈的自我毀滅,構成對異化世界的存在主義式反抗。

  小說通過縫肛的內心獨白,完成了對現代性困境的哲學思考。她的困惑折射出個體在制度性腐敗中的生存悖論:遵循潛規則會被異化,反抗則面臨滅頂之災。這種困境在縫肛身上達到極致,最終以暴烈方式完成對異化世界的控訴。當屍體沉陷井底,這個場景成為當代社會的隱喻——人性光芒正被利益至上的價值體系吞噬。

  顧曉軍的《縫肛》是一部極具勇氣的社會寓言。它以手術刀般的精準切入社會肌理,將制度性腐敗、輿論暴力等深層病灶暴露於陽光之下。小說的意義不僅在於批判,更在於迫使我們直面被刻意遺忘的傷痛。當縫肛的墓碑刻下自己的名字,這個場景既是對個體悲劇的銘記,也是對整個時代的警示。在黑色幽默的表象下,是對人性救贖的深切呼喚。

 

              2025-3-26

 

縫肛

 

    ——顧曉軍小說·一百三十五(五卷:縫肛)

 

  轉眼間,縫肛就老了,老得不成樣子了。

 

  一個多月前,縫肛因縫了一產婦的肛門、被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婦產科醫院不得不把她開除、而回到村裡時,村裡人和外村的親戚來看她時,都這麼對她娘說:

  「到底是呆在城裡,這麼些年了,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還沒有結婚?到底是在城裡呆著。在鄉下,肯定是搞過破鞋、沒有人肯要的。」

 

  這才一個多月,外村的親戚來走動、來看她娘,竟指著縫肛對她娘道:「你娘不是前兩月就下葬了嗎?咋、又活過來了?」

 

  好在是,如今的縫肛、已聽不見這些了。

  才一個多月,縫肛眼也花了、耳也聾了、頭髮也白了、背也駝了,走路像小腳老太、碎步慢捯著。

 

  「縫肛有錯嗎?」

  心裡抹不直呵!縫肛總在與自己不停地嘀咕,她愛端張小板凳、獨坐在自家門前井台邊的空場上。

 

  全社會都在向錢看,笑貧不笑娼、貪污腐敗、化公為私、中飽私囊、行賄受賄、買官賣官、公權尋租……

  憑什麼醫院就不能收紅包?什麼救死扶傷、白衣天使?都是騙人!

 

  如果我生了病,到別的醫院去看,不也得遞紅包嗎?

  即便是在自己醫院裡,如果我要生個娃兒,難道就可以裝著不懂規矩、不給紅包了嗎?

 

  如今都是獨生子女。哪有這樣的夫婦,說交完了費、沒有錢了?只給二百塊錢,也想生娃兒?這不是小瞧人、看不起人嗎?

  算我倒霉,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剛回來時,縫肛心事重重,沒工夫搭理兒時的玩伴和同學們。

  待事情傳開,想找人說說,又都不睬她了。

 

  偶爾,也有從家門前路過的,叫了也像是沒有聽見。

  一些都算是長輩的老娘們,竟遠遠地做些個納鞋底的動作、嘻嘻哈哈。

 

  村裡,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也在背地裡嘀咕,說缺德,這不跟問路要收費一個樣嗎?

  想錢想瘋了嗎?想瘋了,也不能動搶呀!

 

  更有些老輩里有隔閡的,說縫肛的祖上就缺德,才會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這娃咋就能想得出來呢?縫肛?

 

  「縫肛有錯嗎?」

  心裡怎麼也抹不直。縫肛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打擊,常常一人坐在月夜裡、自個跟自個說話。

 

  打破公費醫療體制,搞醫療保險、患者自理、院長負責、科室承包、提高葯價、處方紅包……目的,不就是一切與效益掛鉤嗎?

  哪個醫院不在收紅包?哪個醫生會不收紅包?我為啥就不能收紅包呢?沒有道理!

 

  如果我不收紅包,靠什麼富起來呢?

  連助產士都不能先富起來,這樣的社會還有希望嗎?中國還有希望嗎?

 

  我不願意接那一百塊錢,是表示:太少。結果,他就把二百塊錢全都給了醫生。這不是瞧不起我們護士嗎?

  這醫生也有意思,接了錢,居然不知道分給我一百。如果是我接錢,哪回沒有分給醫生?

 

  鄉親畢竟是鄉親,見縫肛總悶著頭跟自己說話,且看著看著就見老了,又都不咋忍心了。

 

  「哎,全社會都這樣,也怨不得人家閨女。」

  也有的說,那俄羅斯現在還是公費醫療,但,也收紅包,而且數目特大、賊狠。

 

  有好學的問:「不知道台灣、香港,看病收不收紅包?」

  見過世面、上過網的道:「台灣,我不知道。香港,看病肯定也是要收紅包的。」

  認真的就追問:「有根據么?」

  「咋沒有根據?你沒見網上都說了,如今的香港,有上訪呀啥的,也都照樣抓了往精神病醫院裡面送。」

 

  於是村裡人就覺得,如今看病送紅包,大概是一種時尚,就該這樣。

  自然,也有人堅持認為縫肛是不對的。

 

  「縫肛有錯嗎?」

  全網路、全社會,竟然譴責一個小護士。沒有辦法抹得直呵!

 

  縫肛覺得,自己沒有錯。縫肛,只是表示氣憤;縫肛,不過是給一點顏色他們看看。

  這能算是什麼呢?我出賣國家絕密情報了嗎?我侵吞國有資產了嗎?我讓親友搜刮民脂民膏了嗎?沒有嘛,我啥也沒有做。

 

  我不過是順手、縫了縫產婦的肛門。

  我能主動去給她拆線,不就相當於改正了嗎?憑什麼又說我是銷毀證據?

 

  憑啥指責我一個人?憑啥逼著婦產科醫院開除我?

  倒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轉眼,縫肛眼也花了、耳也聾了、頭髮也白了、背也駝了,走路像個小腳老太太、碎步緊捯慢捯著。

  沒事,她就端張小板凳、獨坐在自家門前井台邊的空場上,沒日沒夜。

 

  村裡的輿論,終於又全都倒了過來,清一色地向著縫肛了。

  上了歲數的老人,自會感慨:「哎,一個鄉下去的小女娃子,咋能擰得過社會嘛?」

 

  村裡的人覺得,比那些個多少萬多少萬貪污的大官,縫個肛算什麼呢?

  而有些水平的人則說,反對仇官仇富,首先是要官人富人們的那套富貴的來路正,以權不謀私……等等。

 

  老娘們依舊嘻嘻哈哈,她們會說:「不就是縫了個肛門嗎?有多大的事呢?」

 

  「縫肛有錯嗎?」

  縫肛咽不下這口氣,坐在月亮地里輕哭起來。

 

  一個多月了,第一次流淚。縫肛,是個很倔強的、寧折不彎的人。

  鼻涕、眼淚……終於得到了宣洩。

  縫肛伸手去擦,發現鼻頭上的肉沒了、陷了下去。

 

  縫肛知道自己蒼老了,滿臉皺紋,但,她沒有想到會老成這樣。

  她不哭了,道:「不讓我好好活?我不活了,行吧?我離開這醜陋的世界、這骯髒的社會,叫你們也嘗嘗、啥叫壓力!」

  說罷,縫肛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借著月色,移動著碎步、緊捯慢捯來到井台上。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又返轉身去、拎起那張坐過的小板凳,道:「走、跟我走,別留在這骯髒的世界上!」

  一道優美的垂線劃過井壁,打破了水面的平靜。漣漪,漾漾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清早,縫肛的娘,到井台上打水、打起了那張小板凳,一驚。

  她娘趕緊到縫肛的屋裡去瞧,沒見到人,就大喊大叫起來。

 

  村裡的人都來了,撈來撈去沒有撈到縫肛。

  於是,又弄來了台水泵。

 

  抽幹了水,下到井裡去,這才在淤泥深處、挖出了倒栽著的縫肛。

  縫肛的嘴巴、鼻孔、耳朵里,全都塞滿了淤泥。

 

  縫肛死了、下葬了。

  墳前的墓碑上,刻著兩個大字「縫肛」。

 

            顧曉軍 2012-3-1315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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