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我等小人物衝鋒陷陣,哪有你等大人物坐而論道
——隨筆·五千二百二十
嚴家祺還活著,能寫文章,又寫文章了。
嚴在2025-5-21寫於巴黎的文中道,「1978年8月,在中國社科院哲學所主辦的「真理標準」全國討論會上,我用「哲學幻想小說」的形式,以《宗教法庭·理性法庭·實踐法庭》為題做了發言,在《光明日報》馬沛文的幫助下,改成近2萬字的文章,9月14日用三頁全部版面一次刊出了這篇為天安門事件翻案的長篇文章,通過「跨時代旅行」,我訪問了17世紀義大利審判伽利略的「宗教法庭」、18世紀法國啟蒙時代的「理性法庭」和未來中國「實踐法庭」方式,全面肯定了1976年北京發生的四五天安門運動。兩個月後的11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宣布為四五天安門事件「平反」。」
我早就知道嚴家其在平反天安門四五事件中的作用,所以,一直請他說話。
最正式的算《顧曉軍紀實》(2024年3月出版)書中的〈與嚴家其商榷:天安門四五運動的先聲〉,此文影響甚大,料嚴家其看過。
我一直在等,等嚴家其再談「天安門四五運動」,期待他再談時、提到「四五運動」的先聲「南京反標事件」。
我也不指望嚴家其能給我平反,何況即便是嚴家其願意、且能給我平反,他的平反也不做數。
我是希望——歷史能記住:「天安門四五運動」之先聲「南京反標事件」。
然而,嚴家其在忙大事,沒有工夫關心我等這類的小人物。
可是,我顧曉軍的心裡在想、且流血——如果沒有我等這類小人物衝鋒陷陣,又哪有你等大人物的坐而論道呢?
顧曉軍 2025-5-30
與嚴家其商榷:天安門四五運動的先聲
——紀實·四千八百七十七
嚴家其似乎已更名為嚴家祺了。然,我還得與嚴家其商榷;因,維基百科「嚴家其」詞條中有「《四五運動記實》(與劉長林等人合寫,發行8萬冊)人民出版社,北京,1979年4月」。
1979年4月出版的,尤其是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四五運動記實》,顯然無法真實記錄事件。因為——其一,標誌著改革開放的時間,為1978年12月18日。就算《四五運動記實》的寫作時間為3個月,出版周期也3個月,相加就半年了;也就是說,嚴家其與劉長林等構思《四五運動記實》,是在標誌改革開放的1978年12月18日之前。而如此,能真實反映四五運動的全貌與真實性嗎?很難做到的吧。
其二,即便算《四五運動記實》一書有背景,趕稿一個多月,趕印一個多月;書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突擊出版的,當時的政治氛圍也絕不會允許——有表現軍隊人員參與了天安門四五運動及其先聲。
因此,雖無緣拜讀嚴先生與人合著的《四五運動記實》,我亦深知嚴先生的《四五運動記實》,漏掉了整個四五運動的一個重要環節——「先聲」。
或許,有人會覺得我是否想當然了。然,我於2005年春上網初期,搜索過、見到過的〈「『天安門四五運動』的先聲」的「南京反標事件」〉一文;其也不過只寫一個退伍的小戰士(請註意,還是退伍了的);且退伍小戰士貼的是小字報,而不是刷大標語。
眾所周知——「天安門四五運動」的先聲,就是「南京反標事件」。而「南京反標事件」的構成——其一,就是去火車站、往開往上海方向去的列車車身上刷標語、刷「打倒張春橋」的大標語,是要讓當時張春橋等的根據地、上海的人們,都能知道全國人民的心聲,以便能夠瓦解已經組織起來的工人武裝。
其二,則是有軍隊人員參與了刷出「打倒張春橋」的大標語。當時這被釋為表現出軍隊的態度,於震懾張春橋等具有巨大的作用。
在此後全國性的追查中,統計出的標語總共有五十三條;而來自軍隊的,總共只有三條;這三條標語,皆出自於我手。每一個字、甚至連在張春橋的名字上打叉,也出自我手。三條大標語的內容,亦不僅僅只有「打倒張春橋」五個字,至少有一條是「打倒大陰謀家、大野心家張春橋!」。
這些,在事後的專項追查中,生死攸關。於此,每一個中國人都懂;即便年輕人不懂,他們的父輩也不可能不懂。
當年,拎漿糊桶、拿掃帚把紅紙往墻上貼、端墨汁盆的和我共四位參與者,如今雖各奔東西,但都還健在;何況,這事基層有記錄、上級得到匯報、相關部門更有歸檔。
以上情況及影響力,亦非一已退伍的小戰士、一人貼張小字報、可比擬。許當年著書時,嚴家其先生及諸位,並不知道事件之全貌,亦或早悉數掌握所有,然只因不便公開、才選擇用一退伍小戰士及所貼小字報取而代之(這也很符合當年的做法);亦或甚至連退伍小戰士也沒有,根本沒有提「先聲」,只是反映天安門廣場上的四五運動。
這些,也約為某些人,於2011年5月9日,刻意隱去維基百科的「顧曉軍」詞條的原因之一(因,其中有「22歲,刷出『打倒張春橋』的大標語,遂成為『天安門四五運動的先聲』的『南京反標事件』的始作俑者」)。
如今如何評價鄧小平,不由我等確定。然,當時迫切希望鄧小平復出、以抗衡張春橋等,則是不爭的歷史事實。
在歷史需要有人站出來時,我不顧個人安危站了出來。這難道不也是一種「拋頭顱,灑熱血」嗎?於此,我從未尋求回報,且多年來不僅沒有受益,反而屢受連累;而作為已儼如史書的《四五運動記實》,不該公正地補記上這一筆嗎?
雖,我亦深知《四五運動記實》一書不太可能重寫或改寫;然,作為該書的原作者、史筆之一的嚴家其先生,我真誠地希望您、能就我反映的情況,作信函調查與核實,並在您方便的時候、予以公布。
這,就是我要與嚴家其商榷的全部內容。
我也知道,嚴家其未必能看到本文,看到也未必肯改。然,歷史在於真實,而不在於怎麽寫。靠「寫」出來的歷史,終究會被後人更正,未必能千秋萬代佔領史書。
2023-2-1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