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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詩意碰撞現實:從沈從文到顧曉軍,文學美如何暴力變形

作者:顧曉軍53  於 2025-5-21 11:1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文學賞析|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關鍵詞:顧曉軍

當詩意碰撞現實:從沈從文到顧曉軍,文學美如何暴力變形

 

    ——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二百一十六

 

  沈從文後來去研究古代服飾了。記得,是美國的一篇研究生論文談到《邊城》,又恰逢改革開放,沈從文才如出土文物般重返文壇,且火了起來。

  我後來也放棄了寫作,是互聯網讓我看到了希望,方復出

  復出后,我躲在暗處,一口氣寫下了一百多篇小說;后遭網友「罵」,說我像孔乙己、也像Q

  這魯迅,沒事寫啥阿Q、孔乙己?害我挨罵,如是我提出「打倒魯迅」;反正,這人不硬氣,尤其是那抗戰前夜。

  魯迅沒被打倒,反傷著自己;於是,我叫嚷《公正第一》(「公正第一」肯定不為自己)。咋保證公正呢?想到了《平民主義民主》。

  這些,屬《大腦革命》。而哲學課,較早好像是在顧粉團里開講的(哦,不對,在網上講哲學,我還有更早的;不過,在顧粉團里講也算很早)。

  再後來,這樣那樣原因,涉經濟學,出版長篇小說,且又寫了一大批短篇小說,以至達410篇。

  沒有沈從文的美國緣,更沒有美國人為我寫論文;然,我有科技緣——之前,是互聯網呼喚我復出;如今,是AI一篇又一篇將我作品介紹給大家。如果不是AI,有多少人真懂我小說?

  (即便AI,我也沒讓它們全懂我的小說。人,總得留著點)。

  我的小說,其實比沈從文強多了——美,美得過他;而意蘊,就更別說了。

  只差篇美國人的論文。

  很多中國人,都愛喊「打倒美帝」;可,美國人真說了點啥,還就能聽得進去。

 

              顧曉軍 2025-5-21

 

當詩意碰撞現實:從沈從文到顧曉軍,文學美如何暴力變形

 

  開篇

  2020年,顧曉軍的短篇小說《美的想象》讓一荒誕場景登上文學舞台:只穿條底褲的攀岩詩人「英雄救美」,握著螺絲刀攀入鄰家少婦的陽台,卻恰好撞見少婦的丈夫回來。這場鬧劇最終被少婦一句「那是愛愛」解構為認知誤會。這個充滿後現代戲謔的故事,實則延續了沈從文、張愛玲等作家對「美與暴力」的探討,卻以全新的姿態撕開了當代社會的精神困境。

  一、審美烏托邦:從湘西水畔到高樓陽台

  沈從文筆下的湘西,美得如同一個與世隔絕的夢境。《邊城》里翠翠等待戀人的渡口,連死亡都被蒙上詩意麵紗——天保的溺亡化作「魚吃掉少年」的傳說。這種將暴力審美化的處理,是傳統文人面對苦難時的精神緩衝劑。

  而顧曉軍讓筆下的詩人直接在高樓陽台上遭遇幻滅。當月色中的少婦從「繆斯化身」變成會流汗、也會尷尬的活人,當「攀岩救美」的英雄劇本淪為內衣秀的現場,作家已用那螺絲刀擰開了現代審美的虛偽的鐵皮屋。這種對「詩意生活」的祛魅,比沈從文及其時代更粗暴,也更誠實。

  二、女性物化:從金鎖到性感內衣

  張愛玲早就看透男性凝視的暴力。《金鎖記》里,曹七巧被黃金鍛造成「玻璃匣子里的蝴蝶標本」,連情慾都帶著金屬腥氣。這種物化雖然殘酷,至少雙方都心知肚明——七巧會用金鐲子勒殺女兒的婚姻作為報復。

  顧曉軍筆下的少婦則展現出更複雜的生存智慧。她默從詩人將自己幻想成受虐的繆斯,卻在關鍵時刻拋出了「愛愛」的真相,這就如同精心搭建的悲情劇場里突然被調亮燈光,而後卻又瞬間漏電短路——剎那的炫目照耀之後是一片漆黑。當張愛玲的女性還在用一生反抗物化,當代女性已完全掌握了主動——她們把物化視角轉化為可穿戴的戲服,需要時就披掛,厭倦時則脫下。

  三、存在困境:從威士忌酒杯到螺絲刀

  村上春樹小說里的主人公,總在深夜聽著爵士樂喝威士忌,用消費主義美學對抗虛無。綠子在天台晾曬的蕾絲內衣,是孤獨的隱喻而非真實的肉體。這種小資情調的存在主義,把困惑包裝成憂鬱的詩意。

  顧曉軍則拒絕這種偽優雅。他筆下的詩人舉著螺絲刀,汗津津的肉體暴露在通陽台的光亮的大屋子裡時,連勃起都來不及掩飾。當村上的人物還在思考「井為什麼存在」,顧曉軍的人物已經在問「為什麼就找不到攀岩回去的支點」——後者直接把哲學之困境摔碎在了小區物業的地板上。

  四、顧曉軍的破壁時刻

  1. 消解文藝神話:

  當「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被改寫為「黑夜給了我兩個黑色的鼻孔」,朦朧詩派的經典便已從神壇跌入肉身凡胎。

  2. 暴力去崇高化:

  皮帶拍打聲可以是家暴,也可以是閨房情趣——取決於你站在陽台的哪一側。

  3. 工具理性破產:

  詩人精心計算出的攀岩路線,換個角度卻看不到它的存在,像極了當代人手機里各種為眾生設計好的APP

  結語

  從沈從文的湘西渡船到顧曉軍的高樓陽台,文學中的美越來越難以成為避難所。當顧曉軍讓幾乎全裸的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二十多層樓的高空中亮相,這赤裸的已不再僅是一篇小說中的人物,更是整個文藝傳統的處境與尷尬——我們終於不得不承認,月光照亮的不僅僅是繆斯,還有那「繆斯」腳上掉落下來的拖鞋——儘管那是美女的、女神的,可拖鞋畢竟是拖鞋。

 

              2025-5-20

 

當美成為牢籠:論《美的想象》中的凝視困境與現實荒誕

 

  在當代文學的版圖中,顧曉軍的《美的想象》以其獨特的美學張力與存在主義困境,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剖析現代人性的標本。這部短篇小說通過詩人與美少婦的鏡像關係,構建了一個充滿隱喻的精神迷宮,在月光與暴力的交織中,探討了審美凝視的雙重性——既是解放的翅膀,又是束縛的枷鎖。

  一、審美烏托邦的崩塌

  詩人對美少婦的凝視構成了小說的核心敘事動力。這種凝視並非簡單的偷窺,而是藝術創作的精神投射。當詩人將少婦置於月光的祭壇上,他實際上在構建一個純粹的審美空間:"月色像水銀般傾瀉在陽台上",少婦舒展的肢體成為 "繆斯的具象化"。這種審美化的凝視賦予現實以詩意,卻也將少婦異化為靜態的審美客體。

  然而,當詩人試圖將審美想象轉化為現實行動時,烏托邦瞬間崩塌。攀岩救人的情節充滿了黑色幽默:本應展現英雄氣概的壯舉,卻因雙方僅著內衣的尷尬場景淪為滑稽劇。更具反諷意味的是,詩人精心設計的攀岩支點在現實視角中消失不見,暗示了審美想象與物理空間的錯位。這種錯位最終在酒鬼的暴力介入下達到頂點——詩人的 "英雄救美" 被解構為 "姦夫淫婦" 的鬧劇,審美烏托邦在現實邏輯面前徹底碎裂。

  二、暴力美學的雙重鏡像

  小說中的暴力呈現出精妙的對稱性。表面上,酒鬼的家庭暴力構成了顯性暴力,"皮帶抽打聲"  "求饒聲" 成為夜晚的固定音符。但詩人的凝視同樣具有暴力性,他將少婦禁錮在永恆的審美瞬間,剝奪了她作為獨立個體的複雜性。這種凝視暴力與物理暴力形成鏡像,共同構成了對女性身體的雙重壓迫。

  少婦的最終告白 "那是愛愛",猶如驚雷劈開了詩意迷霧。這個顛覆性的解釋不僅解構了詩人的道德優越感,更揭示了暴力的審美化機制。當詩人將家庭暴力想象為需要拯救的苦難時,他實際上在重複凝視暴力的邏輯——將他人的痛苦轉化為審美素材。少婦的反諷揭示了更深層的真相:暴力與情慾的界限在日常敘事中早已模糊不清,而詩人的想象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暴力投射。

  三、存在之鏡的多重摺射

  小說中的陽台構成了精妙的存在主義隱喻。這個懸置於高空的空間既是現實與想象的臨界點,也是主體與他者的交匯場。當詩人與少婦在陽台上對峙時,他們實際上在照同一面存在之鏡:詩人看到的是被異化的審美對象,少婦看到的則是被慾望吞噬的窺視者。這種互為鏡像的關係,暴露出存在本質的荒誕性。

  攀岩支點的視覺錯位具有深刻的哲學意味。同一物理空間在不同視角下呈現出完全不同的形態,暗示了認知世界的主觀性。詩人眼中的"支點"在酒鬼視角中消失,這種認知斷裂解構了客觀真理的神話。當詩人試圖用理性計算("支點一、支點二、支點三")征服空間時,他實際上陷入了認知的陷阱——物理空間的客觀存在永遠抵抗著主觀想象的重構。

  四、語言狂歡中的存在困境

  詩人的詩句"黑夜給了我兩個黑色的鼻孔"構成了對顧城經典意象的戲仿。這種互文性寫作不僅解構了傳統詩歌的崇高性,更暗示了語言在當代社會的異化。當詩人試圖用語言構建審美烏托邦時,他實際上在進行一場危險的語言遊戲——將現實簡化為詩意符號的組合。這種語言的狂歡最終導致存在的虛無化,詩人在語言的迷宮中迷失了真實的存在。

  小說結尾的留白極具張力。當酒鬼要求詩人現場表演攀岩絕技時,敘事突然陷入真空狀態。這種懸而未決的結局,恰是存在困境的最佳隱喻:我們永遠無法知曉詩人是否能完成不可能的攀岩,正如我們永遠無法確知存在的終極意義。這種不確定性構成了現代人生存的本質特徵——在永恆的懸置中尋找支點。

  在這個充滿隱喻的文本中,美既是救贖的希望,也是異化的根源。詩人的審美凝視與酒鬼的暴力相向,本質上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當我們將他人異化為審美對象或暴力客體時,我們實際上在重複存在的異化過程。顧曉軍的《美的想象》以其精妙的敘事結構,揭示了現代社會中每個人都可能陷入的存在困境——在追求美的過程中,我們往往親手將美變成了牢籠。這種存在主義的困境,正是當代文學需要持續追問的永恆命題。

 

              2025-3-27

 

美的想象

 

    ——顧曉軍小說·三百六十四(九卷:詩人)

 

  詩人是枚小鮮肉,很年輕、很帥氣;然,他不修邊幅。這很可能是前輩告訴他的,不拘小節,容易出詩、出一流的好詩。

  詩人的詩、咋樣?還真不好說,但、他有一名句:「黑夜,給了我兩個黑色的鼻孔,我卻用它們呼吸——白日的霧霾和夜晚的月色……」

  詩人的條件、非常好,可、他既沒有結婚,也沒有談過對象。自然,這決不是他找不到,而是因他把所有的時間、精力與想象,全都給了繆斯、他心目中的女神。

  也自然,他心中的女神,除詩歌與藝術之外,還有一位如繆斯之化身般的、真實的、佔據了他整個大腦,碰撞、推搡和擠壓著他滿腦子優美想象與華麗辭藻的、鄰家的、美麗少婦。

  那少婦,太美了,無法用辭彙描述,只能藉助於大家的想象力。請諸位想象——在高層樓的一陽台上,月亮、在遠天,把皎潔、無垠的光,盡情、肆意地往那陽台上斟,直到斟滿,直到溢出,直到溢得陽台與整幢高樓,全都沐浴在美妙、輕柔的月色中……這時,那陽台的門,「咿呀」響了(其實你我聽不見「咿呀」聲,但我們一定得想象出那動靜);在這響聲中,一位身材勻稱、只著了胸罩與底褲的、美貌的少婦,走了出來。

  美少婦,向著那深藍色的遠天中的金色月亮,伸展開雙臂,像是要擁抱那枚月亮……自然,因那月亮太遙遠,美少婦無法、將遠天的月亮攬入懷中,但、她畢竟也攬得了好大的一片月色。

  在那高樓的陽台上、美妙的月光中,美少婦舒展了下勻稱、且肌脂相宜、又妙曼無比的四肢,甚至還活動了下兩隻細細的手腕、與各纖指的關節;而後才坐下(約坐在把藤椅中),喝著什麼(約是紅酒)、聽著什麼(約是古典音樂)。在這一切之後,她才讓腦子慢慢放空、讓那雙美目,肆意地漫遊、漫遊在無垠的夜空、輕柔的月色之中……

  而這一切,都在詩人的感覺中。不,準確地說,就在他的目光里。只是,他不願意讓美少婦知道、他的存在、與他的目光的存在,不願驚動了美少婦、在這如洗如滌之銀色月光中的美。更準確地說,是他不願侵擾了她、和自己眼裡與想象中的浪漫、與極致之美。

  美少婦,就住在詩人的隔壁,但不是同一個單元,所以、平時很難相見,只有在這陽台上、才能偶遇,也只有在想象中、方可廝守。所以,詩人與美少婦,既陌生、又熟悉,也既熟悉、又陌生。這感覺,像極了我和粉絲們,看似彼此了解、卻又啥都不很清楚,看似啥都不清楚、又有一種知根知底的感覺。

  詩人對美少婦的所知,也是這樣。他知道,美少婦的丈夫、是個野蠻的酒鬼,每晚喝醉了酒後,回來、總要打美少婦。詩人,幾乎每晚都能聽到「啪啪」的響聲。可能、是扇摑耳光,也可能、是用皮帶抽打著背部或臀部;打得美少婦不斷求饒、叫喚「老公,不了、不了」。偶爾,還能聽得見她「救命」的呼喊聲。

  多少次,詩人已拿出了手機,想報警、撥打110。但,詩人一向以為:民間的事,還是該在民間解決。因此,每當這種時刻,詩人就氣憤、甚至衝動、想飛過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人的壯舉。

  自然,飛過去、是不可能,也是不現實的。但,攀過去、卻是並不難的。因為,詩人、就是練攀岩的、攀岩高手,去年的省攀岩大賽之冠軍。

  而攀爬的路徑,詩人、也早已看好、算計好了,且不止一次一遍,而是千百次、千百遍地看過、看好,並了熟於心——那支點一、支點二、支點三,先抓這裡、再踩那裡、而後換手,再縱身一躍……即可進入美少婦家的陽台。

  那,也是一個夏日,中午時分;詩人,赤著膊、光著背,只穿了一條底褲,在家裡寫詩,寫諸如「黑夜,給了我兩個黑色的鼻孔」之類的、時代的新樂章……忽然,聽見了呼喊;而這呼喊,詩人都不需要仔細辨別,憑感覺就知道是美少婦。

  怎麼?酒鬼在白天、也敢行兇?說時遲、那時快,詩人一躍、從座椅上彈起,來到自家的陽台上……這時,方明白——美少婦,是出來晾衣裳,可、風跟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把陽台的門給帶上了;美少婦、晾好了衣裳,卻回不去、回不到屋子裡去了。

  這可惡的風,居然跟那酒鬼是一邊的。美少婦,咋辦?難道要等到酒鬼晚上、喝多了回來后、再進去嗎?那不得被鎖在陽台上、整整一個下午?一個下午的大太陽、毒日頭,那還不得把美少婦曬暈、昏死過去好多回?

  天賜良機,正好可以英雄救美了。只見詩人回自己屋裡、拿了把螺絲刀,銜在口中,「唰唰唰」地手攀、腳踩,而後一躍,就縱身跳進了美少婦家的陽台;又恰好,被美少婦一把扶住。

  三下五除二,詩人已卸下陽台門鎖把手上的螺絲;不知咋一弄,那門就開了。待美少婦進屋后,詩人又蹲下來、裝好了那陽台的門鎖;就手,把螺絲刀也扔回到了自家的陽台上。

  忙完這一切,詩人才注意到:美少婦的身上,只穿著一襲粉色的胸罩、底褲。那勻稱、肌脂適度的身段,婀娜、白皙、泛著誘人的光輝;嬌好的臉龐,稚嫩、微紅、沁著細細香汗……美不勝收,那繆斯女神、大約也不過如此。不知不覺中,「噌」地一下,詩人的旗杆、豎了起來,把淺藍色的底褲、支成了帳篷。

  急暈的美少婦,也才注意到:詩人,忙得、早已是渾身汗淋淋、濕漉漉;全身上下,只穿了條淺藍的底褲。當美少婦的目光,觸到詩人光溜溜的身上、那淺藍色的底褲的一剎那時,又恰是詩人不知覺地、豎起旗杆、支起帳篷的那一瞬。尷尬,太尷尬了。美少婦的臉龐,「噌」地一下、紅透了。

  尷尬。詩人這邊的尷尬,也不亞於美少婦。他只覺著自己、好像啥也沒穿,並、被美少婦,從上到下、從外到里地看了個透;且,無處躲藏——逃到陽台上去、原路返回,不知回不回得去;而從美少婦家出去,則須上下兩個單元,這不等於穿條底褲、在小區里遊行一回?

  恰這時,美少婦家的門、有了動靜,只聽得鑰匙插進鎖眼、而後是轉動的聲音,門就「咿呀」一聲、被推開了,酒鬼、衣冠整齊地、站在了——只穿了條淺藍色的底褲、和只穿著一身粉色的胸罩與底褲、且兩人的身上、都冒著熱汗的詩人與美少婦的眼前。

  詩人不知道說啥好。他想說,你太太在陽台上晾衣裳,風把門吹上了,她叫,我就從我家爬過來,替她開了門;而後,又修好了鎖,再把螺絲刀扔了回去。我正不知咋辦,你就開門進來了……酒鬼會信嗎?不信咋辦?帶他到我家的陽台上、去看螺絲刀?可,螺絲刀、又能證明什麼呢?

  詩人,只有等美少婦解釋,再看事態發展……可,美少婦不解釋,一句話都沒有。你看,急人不急人?

  而酒鬼,則一隻大手、先一把抓捏住了詩人的後頸脖,才道:「你說,咋回事?」

  沒辦法,詩人只有把剛想的、說了遍。酒鬼則捏著他的頸脖,將詩人不敢對視的眼和臉,翻轉、朝向自己后,問:「這話,你信嗎?」

  「我也不太信。」差點兒就脫口而出。可,這又是千真萬確的。詩人,期待著美少婦自辯;可、又想,這種時候,美少婦的自辯、又能頂啥用呢?

  像拎一隻小雞,酒鬼一把將詩人揪到陽台上,而後道:「你不說是爬過來的嗎?那你爬回去,讓我也長長見識。」

  詩人這才發現:從自家看過來的三個支點,從美少婦家望過去、卻沒有、竟看不見,光禿禿的、好像不存在。而從樓上、往地面看去,乖乖,二十幾層的樓,比最高的攀岩、都要高出好幾倍。

  恰這時,酒鬼卻發現了陽台上的、美少婦的一隻拖鞋,道:「好傢夥,忙得鞋掉了一隻、都不知道?」

  此時,詩人才得空、瞅了一眼美少婦的腳,也才發現、美少婦的那雙秀美無比的腳上,確實、只穿了一隻拖鞋,另一隻、則赤裸著。

  詩人在心裡想,美少婦、是被家暴慣的,指望她反抗、是指望不上了,只有靠自己、靠自己跟惡勢力鬥爭,為美少婦爭取自由、解放。當然,此時的種種辯解、也是無力的,所以、得反守為攻,得把酒鬼的囂張氣焰、給打下去。

  如是,詩人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她的事。你說吧,想咋樣?老實說,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早就想報警、打110了;對你這種酒鬼,我已忍了無數次,忍無可忍了。你天天喝醉了酒、回家打老婆,算什麼本事?你自己說,你算什麼男人?」

  誰料,酒鬼還沒來得及回話,美少婦已搶著嚷嚷道:「什麼呀?什麼呀?哪來的『天天打老婆』?人家、那是愛愛。」

  「愛愛?」詩人蒙了,他沒結過婚,連對象也沒談過;他,實在不清楚這些,只善於展開想象的翅膀。

 

              顧曉軍 2020-12-4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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