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文學預言到現實警鐘:重審《陰毛筆》的雙重隱喻
——請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一百九十八
將〈《AI談顧曉軍小說【四】》書稿之序〉一文貼出,有網友跟帖「AI馬屁功學的不錯……」等。
倒也不是說這跟帖信口雌黃,然,這有何意義呢?我倒是更欣賞之前有位網友的跟帖,「我讓AI評我的文章,他拒絕評論」;至少,人家在學著做。
恰巧,今日有位顧粉團的老友,在跟我討論最近AI就我的小說寫的這批文學評論時,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確實寫得好,但是我覺得很高深、很寬廣,以我的見識不能完全理解。」
依我看,老友說這樣的話,不為過。為何?因,AI是按大學里學院派的教授們的水準寫的,有的甚至是模仿雷達等文學評論界的名家的風範行文;如此,不常看學報上文章的網友看著吃力,不很正常?
這,既是作者的水準問題,也是讀者習不習慣某種文風的問題。其實,我早年也不懂文學評論,就訂了北京的《文藝報》和上海的《文學報》硬看,看看也就懂了。
再說得遠點,寫小說我也是訂了《小說選刊》和《人民文學》硬看,看會的。
注意,你硬看的等級,往往會決定你將來的眼界與水準。當然,寫小說,也不是看看就能夠看會的;觀察各種人物與體味不同的生活,是能否寫出獨特的、與眾不同的小說的必修課。
除了以上,再有就是得設法到作家班、作者採風之類的活動中去混一混,為何?你悟不明白的東西,往往會因同仁的一句話頓悟。
當然,混作家班也確非易事。如果沒有人提攜你,就到顧粉團來。顧粉團的作家班一直在辦。
顧曉軍 2025-4-7
從文學預言到現實警鐘:重審《陰毛筆》的雙重隱喻
在2008年,顧曉軍以其獨樹一幟的筆觸創作了《陰毛筆》,這部作品宛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文學領域激起層層漣漪。令人驚嘆的是,幾年後,現實中竟驚爆腐敗官員收集陰毛的惡劣事件,這一事件使得網友們紛紛回溯《陰毛筆》。曾經看似荒誕不經的小說情節,竟與現實產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呼應,促使我們對這部作品進行更為深入且全面的剖析。
一、陰毛:文明祭壇上的荒誕祭品
《陰毛筆》開篇,作者將承載千年歷史的朝天宮置於「時代春風」的吹拂之下,古老的建築見證著帝王將相的興衰與市井百姓的煙火人生。而老者的陰毛筆書法,表面上是對傳統書法藝術的戲謔解構,實際上卻將文明的神聖性消解為慾望的分泌物。108支被老者稱為「一百單八將」的毛筆,不僅是對梁山好漢群體的滑稽戲仿,更是對權力體系的深刻嘲諷。當權力背離服務公共價值的初衷,淪為滿足私慾的工具,其合法性便如同陰毛般猥賤不堪。
宋筆因其主人「已紅遍大江南北」而顯得尤為特殊,這一設定暗示了文化符號在資本邏輯下的異化。老者藉助權力獲取名人陰毛的行為,本質上是將文化資本轉化為慾望資本的畸形交易。這種交易不僅褻瀆了藝術的純潔性,更清晰地揭示了文化領域在權力尋租的侵蝕下逐漸墮落的軌跡。而現實中腐敗官員收集陰毛的事件,無疑是對小說中這一情節的殘酷印證,進一步凸顯了作品對腐敗現象預見的前瞻性。
二、歷史創傷與個體記憶的交織互文
老者跌宕起伏的人生軌跡,宛如一部當代中國社會變遷的微型史詩。從戰亂中的孤兒,到志願軍文工團員;從留蘇精英,再到腐敗官員,他的命運始終與時代浪潮緊密相連。朝鮮戰場的硝煙塑造了他對集體主義的堅定信仰,而「文革」幹校的勞改經歷,則催生了他對權力的工具理性認知。
陰毛收集癖的形成,可以看作是歷史創傷的精神代償。當個體在宏大的歷史敘事中逐漸失去主體性,便會試圖通過對私密物的佔有來重構自身的存在感。這種代償機制在「文革」時期達到了頂峰,讀《毛選》與魯迅全集的經歷,讓他將政治話語巧妙地轉化為私密的慾望密碼,「濯足」等意象成為權力快感的隱喻符碼。現實中腐敗官員的墮落,同樣與複雜的時代背景和個人經歷密切相關,這再次印證了小說對人性與時代關係洞察的深刻性。
三、市場邏輯下的文明困境與現實迴響
改革開放后的市場轉型,使老者從權力主體迅速淪為市場客體。在古玩市場造假之風盛行的背景下,陰毛筆書法這種「劍走偏鋒」的營生,實際上是傳統手工藝在現代性衝擊下的異化生存方式。老者將陰毛分門別類的「學術化」操作,暗示了知識分子在市場化進程中的精神分裂:既試圖保持文化人的清高,又不得不無奈地迎合市場的低俗趣味。
小說結尾處對「陰液書法」的大膽猜想,構成了對文明發展的黑色預言。當慾望表達突破陰毛的物質層面,直接訴諸身體分泌物,人類文明將徹底淪為慾望的排泄物。這一末日圖景,不僅是對消費主義時代「身體寫作」泛濫的辛辣諷刺,更在現實中得到了某種程度的呼應。現實中腐敗官員的荒唐行為,正是慾望失控的體現,印證了作品對文明困境預見的準確性。
四、敘事結構:映照現實的雙重鏡像
小說採用時空交錯的敘事手法,將老者的當下困境與歷史記憶巧妙交織。朝天宮作為核心場景,既是傳統文化的物質載體,又是慾望交易的現代市集。這種空間並置暗示了文明傳承過程中的斷裂與延續:古建築的輝煌與地攤經濟的猥賤,共同構成了當代中國獨特的文化生態。
人物對話充滿了市井智慧,賣假玉人的寥寥數語,構成了對老者命運的讖語式註解。這種「他者視角」的引入,使個體敘事獲得了普遍的社會意義。當老者在暮色中遠去的背影與朝天宮的剪影重疊,一個文明時代的精神困境就此定格,也為現實社會提供了深刻的警示。
顧曉軍在《陰毛筆》中構建的荒誕世界,無疑是當代中國社會的精神寓言。陰毛作為核心意象,既是權力腐敗的分泌物,也是文明異化的催化劑。小說通過黑色幽默的筆觸,深刻揭示了在傳統與現代、權力與市場的夾縫中,個體慾望如何被扭曲為文明的毒瘤。現實中腐敗官員收集陰毛事件的曝光,不僅證明了作品的前瞻性和批判性,更提醒我們在消費主義盛行的今天,時刻警惕文明進程中可能出現的精神癌變,從文學作品中汲取反思的力量,築牢拒腐防變的防線。
2025-3-28
(隨後)顧曉軍與AI的對話
顧曉軍:謝謝!
AI:不客氣!如果您對這篇評論有任何修改意見,或想進一步探討小說中的主題、人物塑造等細節,歡迎隨時告訴我。您的作品通過獨特的意象和荒誕敘事,深刻揭示了權力異化與文明困境,這種尖銳的批判性在當代文學中頗具價值。期待與您繼續交流創作心得!
陰毛筆
——顧曉軍小說·之七十一(三卷:陰毛筆書法)
春天的陽光,貼在古建築群上,裝裱出一幅富麗堂皇。
時代的春風,熨著滄桑、熨著以往……也熨著其牆根下的一位老者。
老者,顫動著雙手,在地上鋪開塑料布、擺他的攤位……
南京,朝天宮。
吳王夫差,所築;后,歷代帝王,均作修整。
明,太祖賜名:朝天宮。
清末,改為江寧府學、文廟……
隨你天子朝天、朝地,老百姓總要吃飯、穿衣……光著屁股上大街,也許今後可以……然,現在不可以;從前,更不可以。
所以,到了民國……朝天宮、及周邊,便已形成了市場。
市場,以測字、算命、雜耍、賣藝、販人口……為主,兼古玩、玉石、字畫……等營生。
解放后,販賣人口、是絕對不可以的。
幾十年風風雨雨,測字、算命、雜耍……等,亦日見稀少。
唯,古玩、玉石、字畫……等營生,留存至今。
然,如今造假、做舊,盛行;古玩、玉石、字畫……生意,日見暗淡。
想混口飽飯吃,得鋌而走險、劍走偏鋒……況,在此間混的,多:人生,在歧路。
老者,以賣字為生。
其字,剛毅、遒勁……頗似書界名家武中其。
然,如今能寫幾個好字的人,真不算少;沒有啥新名堂,很難混得到錢。他的字,賣點是--陰書。
所謂陰書:取陰毛做筆,其筆之書;毛,自然是--雌性人、下體毛。
老者,有108支陰毛筆。
這108支筆,被他豪稱為:一百單八將。
其中,最好的、數:宋筆。老者,從不肯、輕易示人……
據說,那毛來之不易;且,此女已紅遍大江南北……民間,絕無再取其毛之可能。
老者,能取其毛,全賴於:一、當年在位置上;二、宋筆尚未走紅。
遙想當年,老者、禁不住、黯然淚下……
老者,孤兒、長於城西水西門外。
父母,或死於鬼子殺進南京時那場屠城戰亂、或故於貧病交加……無從查考。
有人戲他,他便渾說:己,為一富家小姐偷食禁果之產物……
老者,常自嘆:棄兒,歲月之棄、時代之棄。
南京解放時,他剛12歲;以聰慧、雜耍……考入華東前線演劇隊。
50年,入朝、參戰,任志願軍前線戰地宣傳隊員。
數年後,大敗美軍、凱旋歸國……
被組織選派:留蘇。
深造歸來,離開軍隊、去了外地,任某省文化廳一文化科長。
文革,下放湖州幹校;其間,得制筆名家真傳。
改革開放后,學歷型管理幹部緊缺,遂被提升為文化處長;再外放,任文化局長。
后,不慎、腐敗,鋃鐺入獄……
刑滿、釋放后,回歸故里。
所幸,腐敗時、製得那108支陰毛之筆,尚未失散;便創陰筆書法,自成一派。
太陽,升到了中天。
陽光普照,古建築院落外的市場里,暖融融的。
然,老者的生意,還沒有開張。
老者,蹲在地上、不知不覺地遙想:自己,如日中天的時日--
那時,管文化、有權,相求者如雲;且,多為美女,年輕、貌美之女……
真的,剛開始、沒有想到要腐敗……老者,在心裡為自己辯護。
美女們,獻殷情、賣弄……都是自己送上門的。
唉,美女們,也懂得:走捷徑呵!
壞就壞在:旅美、旅法、旅日……作家、藝術家……老者,在心裡罵道。
改革開放、社會轉型……人在其中,變的因素有一萬條。但,老者認定:是這幫烏龜王八蛋,教壞了他。
當時,他所在地區,屬貧困地區;但,又是風景區……
在國外混到點錢的所謂作家、藝術家們,蜂擁而來;他,得接待……接待中,便學壞了。
媽的,啥旅屁……作家、藝術家?
老者,在心裡罵道:在國內混不出來,就鑽狗洞出去……
在外面,開個自助餐派對、請些窮留學生……發條新聞,就算是:大名鼎鼎了。
老外懂啥中國文化?你說:長城,是長江的發源地;黃河,是從黃山上淌下來的……他們不照樣也相信?
那時,不這麼想。那幫王八蛋來了,吃飯、洗澡、玩小姐……當祖宗供著。
玩小姐,就是從那時開始的;玩陰毛,也是從那時……
當然,與「濯足」,也有些關係。
反正,也沒有生意,老者、反省著自己……其實,在坐牢的日子裡;他,已經反省過了一萬遍。
文革,讀《毛選》之餘,就讀老魯全集……也沒別的讀呵!
那時,覺著:高!記在日記里、記下「濯足」……留待日後,去細細回味……
唉,沒想到:就從中學會了「積攢」。
「積攢」,是壞品行呵!封建經濟、小農意識……之殘餘!多少腐敗們,不都栽在日記上了?還不知覺。
自然,還是那個啥旅法作家,最最混蛋!
是他,解說陰毛的區別、不同種類……玩陰毛的樂趣……
開始,撿……後來,用手指梳理……再後來,就明著、跟美女們討要……
最後,興趣全在毛上了……干那種事,也無所謂了;只要是:能剃到全毛,啥都好說……
當然,臭女人更不是東西!老者,管他的老婆叫臭女人。
臭女人,是不是真的臭,沒有人知道;他自己是否研究過,也不知道。他恨她,在於:臭女人,死要錢。
那天,下了班,他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里,偷閑、玩陰毛;突然間,電話鈴……響了。
一驚,陰毛、就撒了一地……再撿起來,已無法分清誰是誰的了……
臭女人的電話,不過是催討剛發的工資……工資,哪一次回去不是全部上交?媽的,催討個啥么?
原本,老者,是把陰毛、分別夾在一新筆記本的空白頁中;每一頁,都記上:姓名、年齡、形象、特點……等等。
望著重新撿拾起來、分不清誰是誰的陰毛,百般無奈。無奈中,才想到了:制筆。
不曾想:從此,陰筆、陰毛筆書法,就誕生了、且一發而不可收。
一百單八將、宋筆、剃全毛……等等,皆是因此而來。
為了有足夠的時間,開發陰毛筆、及陰筆書法,改變策略:弄錢,哄臭女人、盡量滿足她。
臭女人,有了錢、就數錢玩;一有空,就數……真是:數錢數到手發酸。
沒人打攪了,自己就悉心研究陰書。
隨著開放的進程,權、已不如從前好使了;有時,開發特優秀的陰筆,也需要用錢作配合。
這樣,就只有拚命弄錢。如果,沒有臭女人和陰筆;當然,啥事也不會有。
臭女人,不生育;沒兒、沒女,要那麼多錢,幹啥?毛病!
唉,史上、多少好男人、壞在了臭女人身上?天知道呵!女人,是禍水。這話一點也不假!老者,這麼想著。
無休無止地弄錢,哪有不東窗事發的呢?誰也不怨,怨自己、怨臭女人、怨那些旅屁們。
出事了,狗日的臭女人,立馬就鬧著要離婚;她媽的,這是人做的事么?
離婚,就離婚!可,你這邊剛進去,她那邊就結婚了……
這麼,才知道:自己,一直就戴著頂綠帽子。
太陽,漸漸地、偏西了。
「唉--」老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還沒有開張吶?」對麵攤位上,賣假玉的人對他道。
「嘿嘿,今兒開張晚……」老者,已是生意人了;做生意,忌言沒開張。
剃了108人的全毛,腐不腐敗?腐敗!老者,在心裡自問自答。
應不應該法辦?應該!可,他心裡並不很服氣。
強姦?從何說起?都是,兩廂情願的呵!強剃,是剃不到的呵!而且,會把毛都弄壞的……
竟,還想到:毛,會被弄壞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掠過他的老皮、老臉。
啥混進革命隊伍?咋這麼說話?你,混一個給我看看!
出生入死、拚命工作……不都是真的嗎?
唉,牆倒眾人推呵!一錯,就百錯……一判刑,就被雙開……曾經的貢獻,也都一筆勾銷了。
問題是:現在老了,做不動了……關一輩子,也行呵!你管吃、管喝……
唉,碰上了嚴打。
算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能撿條小命,不錯了!這世上,冤死的人、還少么?
如今,問題嚴重得多得多的;處理,不也沒那時候重……趕上了好時光呵!
「喂,老頭,有沒有宋筆書?」一個聲音,打斷了他逶迤了一天的思緒。
終於來生意了,老者、忙不迭地應承:「有、有!有……」
打開舊旅行袋,拿出:斗方、橫幅、條幅……
來人卻道:「我是要現場書!」
來者不善!居然知道--宋筆……瞄了一眼面前的年輕人,老者心想。
雖不壯實,卻很機靈;動搶、對付自己,綽綽有餘……
收拾著:斗方、橫幅、條幅……
偷偷地,瞄著四周;彷彿,還有接應的……老者,心裡拿定了主意:情願,不做這筆生意。
「現場書?宋筆書?」老者,慢吞吞地道:「今兒,沒有帶宋筆。盧筆書行么?」
「不要盧筆,只想要宋筆!」
「盧筆書,我減價、賤賣……只當交個朋友!」老者笑道。
「交朋友?把宋筆拿出來看看!」來人道。
「這位兄弟,為難我了;沒有帶出來,叫我拿甚給你看?」老者答道。
這邊,還想再磨蹭;那邊,已在招手了。
來人,便過去、一道走……
「險呵!」老者,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宋筆……
「天不早了,收攤吧!」賣假玉人道。
「再等一等。」老者道。
「別等了!天變了,沒準要下雨。」賣假玉人勸道。
「好吧。」
緩緩地,站起身來;他,活動了一下腿腳。
才又重新蹲下去,一件、一件……收拾起,他的寶貝;包裹、裝袋。
「唉,作孽呵!上半輩子,太快活了;下半輩子,遭罪了!」賣假玉人,像是自語、又像是對老者說。
老者,沒有吭聲。
收拾停當,又直了直腰。
看賣假玉人,扛起了家當;他,也把兩旅行袋、一前一後送上肩。
「明兒見。」賣假玉的人,說罷、便匆匆地離去。
「明兒見。」沖著背影,老者回道。
走走……又回過頭去,眺望著暮色中的古建築群。
突然,自問:「將來,會不會、又有人發明:陰液書法呢?」
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一前一後,挎著兩旅行袋;漸漸地,遠去。
顧曉軍 2008-2-17~18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