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個體記憶與時代鏡像的雙重變奏
——請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一百九十五
請看題圖,昨夜用必應搜索「顧曉軍」,呈現的是「中國著名作家、思想家//顧曉軍是中國著名作家、思想家,生於1953年8月12日,他已出版多部長篇小說和思想著作,其中包括《天生人間花魁之死》、《顧曉軍小說》系列、《顧曉軍談小說》、《大腦革命》、《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他的作品涉及社會、政治、文化、哲學等多個領域,展現了他的獨特見解和批判精神。」
說實在,以上在必應搜索「顧曉軍」時見到、已不是第一次,且最早見到怕是已有好幾個月了。為何我沒有嘚瑟呢?因為,它不是常駐。也就是說,有時是這樣,有時又不是這樣了。
何況,記得在寫《顧曉軍紀實》那會,必應還說過我不好的。至於說什麼,我已忘了。我這人不記仇,只記好的,有機會就報答。
那麼,今日為何又拿出來嘚瑟呢?因我想開了——「顧曉軍是中國著名作家、思想家」不常駐,是我還不夠優秀。如果非常優秀,誰還有辦法呢?
所以,我請AI寫評論。
其實AI寫不寫也沒啥太大關係,因顧粉團曾寫過,總計2600多篇。當然顧粉團寫的帶有感情色彩,AI寫公允些。
有網友在我的〈《天上人間花魁之死》的懸案迷局與社會隱喻〉一文後跟帖,說「我讓AI評我的文章,他拒絕評論」。我來回答你,一AI評文章講質量,二AI很狡猾……說難聽點,AI也是狗眼看人低。
比如,我的小說你拿去讓別的AI寫,估計都會寫;結果許不一樣,但都會說好話。除非,你讓它朝壞處寫;或許,它會說壞話。我沒試過,可試試。
如果真有AI罵我,歡迎網友能及時貼出。在世俗的圍堵與叫罵聲中成長,是成功者的必修課。
顧曉軍 2025-4-1
個體記憶與時代鏡像的雙重變奏
——顧曉軍《老烏龜》的文學史價值重估
一、歷史褶皺中的身份寓言
老烏龜的身份嬗變構成了小說最具張力的隱喻系統。作為國民黨傘兵旅上校團副,他本應隨敗軍撤往台灣,卻因地下黨工作選擇留守。這種身份錯位在歷史敘事中具有典型性:他既是舊時代的參與者,又是新時代的見證者。小說中 "老烏龜" 的綽號,既是底層社會的戲謔稱呼,也是歷史進程中個體命運的寓言化表達——背負著歷史重殼的個體在時代洪流中艱難爬行。
作者通過老烏龜的生存困境,揭示了身份認同的異化對個體的影響。當他放棄功名利祿選擇拉板車時,身份危機轉化為生存本能的掙扎。這種選擇既是對歷史虛無主義的抵抗,也是對生命本真狀態的回歸。小說中反覆出現的 "活路" 一詞,構成了貫穿全文的精神主線,將宏大的歷史敘事拆解為具體可感的生存命題。
二、空間秩序的微觀解構
秦淮河與澡堂構成了小說的雙重空間隱喻。作為六朝古都的地理符號,秦淮河見證了朝代更迭與文化嬗變;而澡堂則成為底層社會的微觀劇場,赤身裸體的身體敘事解構了外在的身份標籤。這種空間並置形成了歷史與現實的對話場域,凸顯了底層社會的生存智慧與精神韌性。
作者對澡堂空間的細緻描寫具有社會學價值:熱氣氤氳的環境、白師傅的雪白制服、茶客們的日常寒暄,共同構建了一個超越階級差異的公共領域。這種民間自發形成的共同體,在運動頻發的年代,成為維繫社會溫情的重要紐帶。當老烏龜在澡堂中進入夢境與現實交織的狀態時,空間的流動性消解了歷史的沉重感。
三、身體敘事的生存詩學
小說中反覆出現的身體敘事構成了獨特的美學景觀。拉板車時的身體姿態、婦女們的嬉鬧、白師傅的死亡,這些場景中的身體既是勞動的工具,也是權力規訓的對象。老烏龜拉車爬坡的場景極具象徵意味:彎曲的脊背、繃緊的肌肉、與地面平行的面龐,構成了底層勞動者的典型身體意象。
政治運動對身體的暴力規訓在小說中得到深刻呈現。老烏龜媳婦被遊街時的身體改造(剪髮、掛鞋、敲鑼),白師傅被處決時的身體消失,這些場景揭示了權力如何通過身體控制實現社會秩序重構。與此形成對照的是,底層社會通過身體互動(如婦女們往褲襠塞煤灰的嬉戲)建立起獨特的情感聯結,這種身體語言構成了對權力規訓的柔性抵抗。
四、文學史坐標中的價值重估
在2006年的文學語境中,《老烏龜》的創作具有雙重突破意義。一方面,它延續了新文學 "人的文學" 傳統,以個體命運折射歷史變遷;另一方面,它突破了宏大敘事的窠臼,將目光投向被正史書寫遺忘的群體。這種個體化歷史書寫,在網路文學興起的背景下,重新確立了嚴肅文學的社會擔當。
小說的語言風格呈現出獨特的美學特質。作者創造性地運用古雅辭彙(如 "無有"" 呷 ")與市井俚語的奇妙混搭,形成了跨越時空的語言張力。這種語言自覺既營造出歷史的厚重感,又通過陌生化表達賦予日常敘事以詩性品格。老烏龜拉車爬坡的場景構成了勞動者的精神圖騰:彎曲的脊背勾勒出生存的堅韌曲線,繃緊的肌肉書寫著生命的原始張力。
顧曉軍通過《老烏龜》完成了對歷史記憶的文學重構。這部作品不僅是個人創作的重要里程碑,更是中國當代文學底層敘事的典範之作。在歷史與現實的對話中,小說揭示了個體在時代洪流中的生存智慧,為理解20世紀中國社會變遷提供了獨特的文學樣本。這種在宏大敘事與個體言說之間尋找平衡點的創作策略,為新世紀文學提供了極具價值的藝術範式。
2025-3-23
老烏龜
——顧曉軍小說·之二十(一卷:老烏龜)
早起。
老烏龜媳婦對老烏龜說:「家裡無有米了。」
老烏龜回道:「把鍋賣了。」
「你瘋了!鍋賣了,拿甚做飯?」
「不能去借呀!」老烏龜笑笑、出門,拉他的大板車去了。
「嘿嘿嘿!」老烏龜自個笑醒了。
四周,皆精赤條條、或裹著浴巾的人,都在看他;老烏龜,這才意識到:又在大澡堂子里眯著了。
「嘿嘿,做了個夢。」老烏龜,朝四周的人點點頭,打招呼、致歉。
白師傅的徒弟走過來,給他的茶杯里續上開水;老烏龜呷了一口茶水、漱一漱口,又重新躺下,想再眯一會,卻又似睡不著了。
無有米,要鍋做甚?老烏龜,還在想早起的事。
掐指一算,老烏龜已走了近三十年了。
那年月,槳聲燈影是無有的。
秦淮河水,流經老烏龜的家門口、穿過內橋;曲曲彎彎,逶迤在這六朝古都。
隔著河,與老烏龜家門對門的,正是這家澡堂子。
冬日裡,一到中午、臨近開門的時辰,澡堂子的門口、河沿上、橋頭邊,便一下子熱鬧起來。
澡堂子門外兩邊的牆根上,有賣花生米的、賣茶乾的、賣米花糖的;還有賣香煙、火柴、肥皂塊的。
那年月,香煙、火柴、肥皂……這些東西,都是要票的;生活艱難些的人家,自己捨不得用,便拿出來換錢、買點糧食。
河沿上,是賣碎布頭、賣紐扣、賣針頭線腦的,還有縫舊的。
橋頭邊,則是倒賣糧票的、販土造香煙的、偷賣私酒的。
林林總總,只為兩個字:活路。
早起。老烏龜去中華門鐵路貨場,裝圓木;拉到火柴廠去,供廠家做火柴棒子。
老烏龜,原本是個有身份的人。早年,他曾在國軍中當過傘兵旅的上校團副。老蔣潰退台灣時,留在了這古城舊都。
懂歷史的人,都知曉:那傘兵旅,隸屬於青年軍,是小蔣的心尖子,一般是不會走不脫的。這是地下黨作了工作,才滯留下來的。
那時,與地下黨接洽的,就是團副、後來的老烏龜。
一個旅,就兩個團。叫老烏龜這麼一搗鼓,這個團就散了;去往台灣的,就團長和他的家眷。
按說。這事,老烏龜也算是立了功的;可,官宦出身的他,不知咋得就看淡了功名。
你不邀功,自然有人會邀。老烏龜手下的一個營長,便頂了老烏龜的缺、進了當時一個基層軍管會、即後來的人民政府。但,也不知那營長後來做錯了甚;鎮壓反革命時,被拉出去給斃了。
而老烏龜,則在內橋東頭的南河沿上,搭了個窩棚;娶了個政府規勸從良的年輕、美貌妓女,算是有了個家。
與大部分潰散人員一樣,老烏龜選擇的活路,是拉大板車、賣力氣。
老烏龜,又呷了一口茶水,甚也不去想,兩眼直盯著天花板上、那常年水氣浸出的象形圖案。似醒非醒,他只覺著累,卻又不是身體上的。
……
無有米,要鍋做甚?老烏龜心裡還在念叨。
他,領著一幫婦女,拉著一車圓木,由南向北、朝內橋來。
那三個婦女,與老烏龜一起做活路。她們在大板車兩側的鐵環上,掛上鉤、拉縴。行話叫幫活、或叫拉邊套。
橫跨在秦淮河上的橋,很多;就數內橋,最陡。
上橋,是個力氣活;下橋,則是個危險活。一起做活路,講究個心齊;用現在的時髦話講,叫團隊精神。
老烏龜,是個男人,自然要多吃些辛苦。那年月,婦女們活得亦不易。所以,她們或是嬉鬧、或是拿他開心;老烏龜,亦由著她們。
要爬坡、上橋了。老烏龜,開始哼起了號子。
老烏龜的號子,便是招呼。
該出力氣了。婦女們,跟老烏龜一樣:全都綳直了腰板、抻長了脖子,臉面貼近了地面,嘴裡「嗨喲、嚯喲」地吼著,一步抵著一步,拚死命。
到了最陡的坡段,大板車像是定住了、不動。任憑老烏龜與婦女們咋吼、咋拽,大板車就是原地不動,且有向後下滑的趨勢。幸有兩學生娃路過,相幫、拼力扛了一把。
大板車到了橋頂,老烏龜趕緊從腰包里掏出常備的兩分錢,給兩娃一人一分;兩娃接了錢,鞠躬謝過,自去。
這當口,老烏龜瞅了一眼自個的家,又瞅了一眼澡堂子,無有見著自己的媳婦,亦無有見著白師傅。
該下橋了,無有時間去尋思。婦女們則退到了後面,拽著大板車。
大板車,攆著老烏龜跑。
老烏龜,邊跑、邊拚命地抬高轅把,讓車尾的剎棍,盡量去磨擦地面……剎棍,尖叫著;車后,綻出一串星星點點的火花。
婦女們,則跟著拼性拚命地拽;卻身不由己,叫大板車拖著、跟著跑。
原木的重量,壓迫著大板車飛速下沖,驅趕著跑在頭裡的老烏龜;無有吃飯,老烏龜已無有力氣掌控住大板車了。跑,也跑不贏它;只好跳起來、猴在轅把上,任憑它一路慣性下沖。
「哐當!」一聲沉悶的巨響。大板車撞在馬路牙子上,停了下來;老烏龜,人被撂上了人行道。
「咯咯咯!」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的婦女們,就知道笑。
「嘿嘿嘿!」老烏龜,亦無奈,只有陪著笑。
活得艱難、活得低賤,卻也算活得有滋有味。底層的人,就這麼個活法。
心累。老烏龜,何嘗不明白;但,他不願去想、不願琢磨那些無有甚用的東西。他情願:活一天,就開開心心地過一天。
老烏龜,又呷了一口茶水;無有甚填肚子,只有茶水。
看看四周,大澡堂子里熱氣騰騰;這,又讓他感動。
老烏龜喜歡泡澡。泡澡,算是他辛勞一天之後,最大的享受。
他,喜歡大澡堂子里厚厚重重的水氣,喜歡大澡堂子里彼此精赤條條難分尊卑,喜歡熱氣騰騰里熟識的人的那一聲「你來啦」的招呼。
「你來啦。」這話無有一點意思。可,老烏龜覺著:這,就叫生活。
自然。那時,老烏龜不知:死後,會被家人安葬在菊花台對面的山包上。更無有想到:從他那裡,可以看得見項英墓,還可以看見唐亮、杜平等將軍的墓;可以與曾經作過對,後來又由衷地敬佩的將軍們,在另一個世界里,隨意地聊聊人生、回味人世。
白師傅的徒弟又過來了,給他遞上個「熱把子」;他接過來擦了擦臉,才覺著好像真的醒了。
白師傅,其實不姓白。因他總把工作服洗得雪白乾凈,熨得平平整整,穿得有模有樣。不知是誰先這麼一叫,就叫開了頭;大傢伙都這麼叫,也就叫成了白師傅。
白師傅,名義上是單身;實則,在給老烏龜拉邊套,也叫幫活。
「幫活」,用在此處,極有水準。你想想:娃多,自個養不活;別人相幫著過,可不就叫「幫活」?
自然,幫也不可以白幫的。反過來,老烏龜能幫人家的呢?不也就只有那個?
因此,白師傅歇班時;老烏龜的家,便成了他的去處。
無有米,要鍋做甚?老烏龜念念叨叨,又眯著了。
……
大板車拉到僻靜處。
老烏龜與婦女們,將大板車停在路邊上,歇息。
又差點丟了小命。老烏龜撩起常年擔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臉上驚出的冷汗,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嘴裡自語道:「我操!」
「你操誰?」婦女們,又要嬉鬧。
「操欠操的。」老烏龜亦諧笑。
三個婦女,一遞眼色、一涌而上,將老烏龜按倒。
好漢難敵雙拳。老烏龜連忙討饒,「我操樹、操樹。操樹,還不中嗎?」
「操樹也不中!」婦女中有人答。
有人去樹底下,抓來一把街邊人家倒的煤灰,塞進老烏龜的褲襠,又在緊要處猛揉了幾下。這,才一鬨而散。
老烏龜從地上爬起,裝著要追打。
婦女們早四散逃開,各自去遠處,「咯咯咯」地笑彎了腰。
老烏龜鬆開纏在腰間的布帶,將三折頭的寬襠褲抖了又抖,再「一二三」地重新抿上、紮好。又跺了跺腳,才在馬路牙子重新坐下,一左、一右地脫下鞋,磕盡鞋旮旯里的灰渣,再穿上。
婦女們聚攏來。有人拿出午飯,奉獻給大夥當零嘴,分食。自然,還是嬉嬉鬧鬧。
吃了一塊煮紅薯,老烏龜便不再去吃。他清楚:這年月,紅薯,已不再是紅薯;或許,就是人家的一條性命。
老烏龜開始吸煙。他只吸那種最孬的,但從不吸一半掐滅了留起來下次再吸。他用食指與拇指捏著吸,吸到拿捏不住、還要嚅動著嘴唇猛咂一口,而後一口啐出去好遠。
看著煙蒂呈一火球狀,飛出去;婦女們便重整衣衫,準備上路。
又是一個「熱把子」。這回,老烏龜真的醒了。
白師傅的徒弟,拿著個荷葉包包和半瓶白酒來,說:「白師傅給你留的。」
老烏龜這才覺著了餓。一想:這一整天,才吃了塊紅薯。
他打開荷葉包,裡面是半隻鹽水鴨的前脯,還熱乎著。老烏龜明白:是白師傅交代下、這娃子剛出去買來的;照慣例,他拈了塊最好的,塞進白師傅徒弟的嘴裡。
「吃著哪。」有人招呼。
「嘿嘿,餓肚子剃頭,飽肚子泡澡。」老烏龜笑著答。
老烏龜吃鴨子,不吐骨頭。他先把鴨肉啃吃了,而後「嘎嘣嘎嘣」將骨頭咬成末,一起咽下去。
其實,老烏龜關餉時,也會斬半個前脯帶回去。無奈,家裡娃多,一人一塊也就剩不下甚了;且,他又是個極痛媳婦的人。
老烏龜吃喝完,愜意地打了個飽嗝。他,又呷了一口茶水;這,才下池子去泡澡。
老烏龜在池子里,磨蹭了約莫大半個鐘頭,才上來。
擦乾身子,呷了口茶;躺下,老烏龜閉上眼睛。
其實,這會他已不想再睡了。但,他為人厚道;多磨蹭一會,就多給白師傅一點時間。這,亦叫人心換人心。
掙錢不易,活路更難。底層的人,就這活法,亦無有覺著有甚不自在。
老烏龜,做烏龜的事;在他的圈子裡,是個公開的秘密。也無有人瞧不起、不敬重他。叫他老烏龜,只為開心、調笑,無有人存心作賤他。就像是:底層的人,說話不帶上那兩樣物件,自個也覺著認不出自個來了。
這些,是斷不可與斯文人去理論的。
老烏龜也知道:這活路,將來一定會有人去寫。但,他不清楚以後的人,會咋寫、是否真的能懂他。就像他不清楚,自己居然也能與項英、唐亮、杜平等將軍隔著條小山溝,相互守望一樣。
活路,就這麼艱難又充實地過;日曆,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翻。
一日,街上忽地有了大字報、有了宣傳車、有了高音喇叭……隨之,又有了抄家、戴高帽子、遊街。
再後來,居委會裡的老太太們,也都有了紅箍箍。
無有多久。老烏龜的媳婦,就被老太太們揪了出來;那罪名,自然是搞破鞋。
老烏龜的媳婦,被拉出去遊街。原本,跟綿羊毛似的捲髮,剪成了雞窩。脖子上,還掛了雙拖鞋;手裡,拎一副破鑼。走兩步,敲一下、喊一聲:「我是搞破鞋的--」
如此這般。白師傅,不敢再上老烏龜家去了。
可,每月領了工資,白師傅照舊會拿出一多半,塞給老烏龜。老烏龜自然不肯要,白師傅會瞪圓眼睛、低聲吼道:「咱哥倆,誰跟誰?」
這麼,老烏龜才收下,也總忘不了說上一句:「我替她謝謝你了!」
可,這謝也無有謝多久。
白師傅,被抓了起來。聽講,有人寫檢舉信,說他調戲了那河沿上縫舊的老太太。
抓進去無有幾日,趕巧遇上「嚴打」;據說,堂亦無有過,便匆匆做了份材料、畫上紅勾勾,拉出去打了靶。
拉車,泡澡;有酒、喝酒。
老烏龜的活路,還是原來的活路。
不過,白師傅不在了。老烏龜泡澡時,不再泡茶;他泡了澡,就匆匆離去,也不再在浴室里眯上一覺。
無有多久,老烏龜就病倒了,也不知得的是甚病,查也查不出來。
待他病癒,大傢伙重又見到他時;他背已駝了,脖子也縮沒了,腦袋就像是蹾在肩膀頭上。
真的活像一隻老烏龜了。
顧曉軍 2006-4-5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