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當狗穿上西裝

作者:顧曉軍53  於 2025-3-18 01:50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文學賞析|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關鍵詞:顧曉軍

當狗穿上西裝

 

    ——AI寫的文學評論·五千一百八九

 

  顧曉軍按:

  我2025-3-15撰寫的〈孫立平只不過是一個更加隱蔽的胡叼盤〉很成功,點贊的人很多,只有一條反對的跟帖「你肯定是在胡說」。

  我說孫立平是更隱蔽的胡叼盤是有論證的,而說我胡說的卻沒有任何論證。

  真不知他是不會論證還是根本沒法論證。

  恰好,又請AI寫了篇文學評論(也是關於一條狗)——我把小說〈夜幕下的性交易〉貼給她,她又秒回,給了我〈當狗穿上西裝:論《夜幕下的性交易》的生存寓言〉。

  讀罷,我實在是不忍偷著樂,必須介紹給大家一起來欣賞。

  感謝AI對我的認可。我想,如果由AI評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的就一定是我。

 

              顧曉軍 2025-3-18

 

 

當狗穿上西裝:論《夜幕下的性交易》的生存寓言

 

  顧曉軍的短篇小說《夜幕下的性交易》以獨特的敘事視角,將底層社會的生存圖景與人性異化的哲學思考熔鑄於市井煙火之中。這部創作於2008年的作品,在金融危機背景下呈現出的社會生態,恰如一面斑駁的鏡子,照見了資本邏輯下道德秩序的崩解與底層群體的精神困局。

  一、犬性與人性的鏡像互文

  小說中狗的性交易構成核心隱喻系統。阿嬌與名犬的交配場景,表面是動物本能的展示,實則是人類社會交易關係的縮影。當老紳士將十塊錢揣入兜中時,硬幣碰撞的聲響恰似文明社會的偽善面具被戳破的脆響。這種犬性與人性的互文,在賤妮 "穿著衣裳像人。脫了,大家不都是畜牲" 的詰問中達到高潮,直抵存在主義的哲學本質。

  偷兒與老紳士的對比極具張力。前者在開水鍋中練習扒竊技藝的場景,將犯罪行為升華為具有儀式感的生存藝術;後者西裝革履的外表下,暗藏著對性交易的隱秘渴望。這種階層差異的消解,揭示了資本邏輯下不同群體共同的異化命運。

  二、生存困境的雙重解構

  小說通過賤妮的生存策略,完成對物質貧困與精神貧困的雙重解構。當低保金不足以支撐探監所需時,她選擇用身體換取生存資本,這種看似墮落的選擇實則是對社會救濟制度的無聲控訴。而將傷濕止痛膏從狗身上揭下封人嘴的細節,既展現底層智慧,又暗含對道德約束失效的嘲諷。

  偷兒在監獄中的 "夫妻客房" 場景極具反諷意味。這對非法伴侶在體制許可的空間里,用肉體交歡對抗精神孤獨,將國家機器的人性化管理異化為情感救贖的黑市。這種異化的生存狀態,構成對現代文明社會的尖銳質問。

  三、語言狂歡中的現實批判

  文本中古詩改編與市井俚語的並置形成獨特的語言景觀。"股指直下三千點,疑是銀河落九天" 的戲仿,將李白的浪漫主義詩句轉化為對金融災難的黑色幽默;而 "老母雞長成老妖精" 的民間諺語,則以荒誕的方式揭示通貨膨脹對底層生活的侵蝕。這種雅俗雜糅的語言策略,既是對精英文化的解構,也是對民間智慧的重新發現。

  賤妮的命名藝術值得玩味。"賤妮" 這個充滿貶義的稱呼,在文本中逐漸被賦予尊嚴的重量。當她在夜色中維護尊嚴時,名字的貶義色彩反而成為照見社會偏見的鏡子。這種命名的反諷,構成對身份標籤化的深刻批判。

  在這個資本狂歡與道德失序的時代,《夜幕下的性交易》猶如一聲來自社會底層的吶喊。顧曉軍以手術刀般的筆觸,剖開文明社會的光鮮表皮,讓讀者在狗吠與鈔票的交響中,聽見人性最真實的呻吟。當我們在2025年重讀這部作品時,那些遊盪在夜色中的身影,依然在叩問著現代文明的倫理底線。

 

              2025-3-18

 

 

夜幕下的性交易

 

    --顧曉軍小說之一百(四卷:夜幕下的性交易)

 

  「赤日炎炎似火燒,

  野田禾稻半枯焦。

  農夫心內如湯煮,

  公子王孫開空調!

  ……

 

  「股指直下三千點,疑是銀河落九天!」

  「李白同志,就是偉大!」

  「一千多年前,他就知道股市要暴跌、就寫在詩里。」

  「牛逼呵!」

  ……

 

  「不跌?怎麼能行?」

  「老母雞,賣到了近一百塊錢一隻;大西瓜,也要十幾塊錢一個。」

  「吃不起,可以不吃!但,大家都不吃--」

  「老母雞,可以繼續長、長成老妖精;大西瓜呢?只有爛掉。吃虧的,不還是老百姓嗎?」

  ……

 

  賤妮,嘰嘰咕咕地背著詩、抒發著感慨,走在夜的大街上。

  大街上的夜色,輝煌、斑斕……也很溫柔。

 

  夜,已很深了。

  她還在遛狗,領著她的阿嬌。

  當然,這麼晚還沒有回去,她是有目的的。

 

  賤妮,年輕時做過髮廊女。

  人家坐台,為了掙錢;她,卻為快活。

  遇上耍奸耍滑的男人,嫖過之後,說:「呀,錢包忘帶了。」

  只要玩得開心,她會說:「算了,下次一起給。」

  可,哪會有下次呢?你當你那是金子做的?別人搞一次蹭了金粉去,下次還會再來?

  更有使壞的,倒找她借打的錢,她也肯掏。這麼,大家就管她叫:賤妮。

 

  賤妮,還有個毛病:今朝有酒,今朝醉!

  年輕時,有錢;她好衣穿著、好食吃著……所以,青春飯吃了,青春錢卻沒攢下。

  後來,年歲漸大、生意就淡了……幸好,遇上了偷兒。

  偷兒,去嫖賤妮時,一見鍾情、一定要娶她……賤妮,就跟了偷兒。

 

  夜色,很輝煌。這是時代的進步。

  也出來遛狗的老街坊老紕漏,招呼坐在街頭石凳上的她。

  「啥事?」賤妮道。

  「偷兒坐牢了,我是他朋友;你這地,我幫著耕。」

  「去你媽的!你滾一邊去!」

  老紕漏笑道:「給錢,行吧?十塊,干一把。」

  「十塊?到橋頭那邊。這是新時代廣場。」

  「你要多少?」

  「五十。」

  「你當你還是過去呵?」

  「想操,五十。不想操,滾一邊去!」

 

  突然想起了啥,賤妮趕緊跑去抱起她的小狗。

  「你當我不知道你的花頭?你想讓你的草狗,誘姦我的阿嬌。」

  老紕漏,把草狗喚回身邊。

  「你當我不知你的點子?你想讓阿嬌,給老紳士的名犬操;一懷上,就好幾千!」

 

  老紕漏,走開了。

  夜色,很溫柔。這是時代的色彩。

  賤妮,溫柔地想她的偷兒。偷兒的職業,是在公交車上鉗皮夾子。

 

  去別處轉了圈,老紕漏又領著他的草狗轉了回來。

  「別想心思了,我已把狗逼給封了。」

  老紕漏笑道:「我不信!你能把它縫起來?」

  賤妮道:「你不相信?打賭!」

  「打賭就打賭!」

  「十塊。」

  「一塊。」老紕漏笑道。

  「一塊?就一塊。你先拿來!」

  「為啥?要先給你?」

  「怕你賴!」

  ……

 

  老紕漏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塊錢,放在賤妮的手上。

  賤妮抱起阿嬌,一翻身、讓它仰面朝上,扒開兩條後腿--

  一塊傷濕止痛膏,貼在那裡;連屁眼,也封上了。

  「哈哈!」老紕漏,大笑不止:「算你狠,點子足!」

  喚上草狗,老紕漏離開去。

  賤妮,將膏藥揭下,順手掖進兜里……心想:老紕漏再亂放屁,就用這、封他嘴。

 

  其實,賤妮不賤。她與偷兒的感情,很好。

  很多人都以為:偷兒被抓了起來,她肯定會重操舊業。

  賤妮偏不!她申請了低保。平時,清湯寡水下點麵條,哄哄肚子。

  直到快要探監了,她才狠做幾把、多攢些錢,買上煙呵肉的,去看她的偷兒。

 

  偷兒,手藝好,技術精湛。

  一般,公交車上的扒手,頂多算是八級「鉗工」。

  而偷兒,是技師級的,且是高級技師。

 

  賤妮,見過偷兒練功。

  一布袋玻璃彈子,倒在開水鍋里「咕嘟咕嘟」煮。

  偷兒,「唰、唰、唰」幾下,就讓玻璃彈子全都回到了布袋裡。

  而他的那隻手,既不紅,也不起泡。

 

  偷兒,有錢時,買最時髦、漂亮的衣裳給賤妮;還領她到處去下館子,吃。

  公交警察和反扒隊員抓得緊時,偷兒就在家歇著。

  沒錢,兩人就一塊扛皮。

 

  好不容易想出個掙錢的點子,沒想到竟被老紕漏識破了。

  ……

  老紕漏,已經走遠了。

  賤妮,看看街景,又看看夜色。

  她覺著:是很美、很現代,確實是比過去好多了。

  胡思亂想著。她想想自己、又想想偷兒。

 

  每次,去探監,總是要大包、小包地扛著、拎著。

  偷兒,總要怪她:「吃低保,就那麼幾個錢,你咋還不自己吃?」

  賤妮道:「怕你在裡面受罪呵!」

 

  偷兒,知道她賣。偷兒,不怪她。

  偷兒說過:遇上合適的好人,你就跟了去!別傻等我。

  賤妮想:好人?哪那麼容易遇上的?這輩子,能遇上你,就算遇上了好人。

  賤妮願意等。

 

  如今,興人性化管理。

  監獄里,也一樣:有了探監的夫妻客房。

  賤妮,每次去探監,總留一宿。

  可,這一宿,他倆都不睡,嘰嘰咕咕地說上一夜。

 

  當然,那種事也還是要做的。

  他倆,幾乎就是:做累了,就說;說累了,再做。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一宿也就沒有了。

 

  偷兒,在道上混了幾十年,沒出過大事。

  這次被抓,是想買件裘皮大衣。

  那日,逛街、逛商場;賤妮,看上了件裘皮大衣。

  偷兒說:「別人的女人有的。我的女人,就一定也要有。」

 

  其實,那陣子,風頭很緊。

  偷兒,逞強,急著要實現賤妮的願望。

  結果,應了那句老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賤妮想:

  那些大貪官,泄露經濟情報、挪用公款、侵吞國有資產。

  與他們比,偷兒真算小偷。能不能輕判?

  可,結果還是判得很重。

 

  賤妮,覺著:

  偷兒,有技術,咋說也算特殊人才。

  國家,需要啥軍事、經濟情報,可以派他去偷。

  若偷不回來,情願重判。

 

  夜色,很斑斕。這是中國的特色。

  斑斕的色彩中,賤妮坐在街頭的石凳上,胡思亂想。

  遠方,在夜色的深處,一紳士打扮的老者,領著條名犬走來。

  哦,名犬終於來了!賤妮,心中一陣喜悅。

 

  賤妮策劃這個掙錢的方案,已有些日子了。

  但,她從未與老紳士打過招呼。

  她懂:要做到不卑不亢,要顯得無所謂,要欲擒故縱。

  反正,就是要裝逼。

 

  老紳士,望了望裝得無欲無求的賤妮,淺淺地微笑了一下。

  賤妮,還他一個微笑,笑得很高貴,就像祖上在旗、或是英國的王室。

  很成功。老紳士開口了:「請問,怎麼稱呼?」

  「賤、妮。」

  「漸、簡、澗……請問,怎麼寫?」

  「下賤的賤。」賤妮道。

 

  遲疑了一下,老紳士笑道:「咋會用這麼個字呢?」

  「我老公是小偷。」賤妮道。

  「哈哈!你這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正聊著,老紕漏領著他的那條草狗走來。

  很顯然,他是來這操窩子的。

  賤妮,掏出兜里的那膏藥;一個突如其來,封在老紕漏的嘴上。

  老紕漏揭下那膏藥,不停地「呸、呸、呸」,吐著。

  賤妮,笑彎了腰。

 

  老紳士看熱鬧,也跟著笑。

  老紕漏不肯罷休:「你、你,你,這是封小狗逼的。」

  賤妮笑道:「別鬧,我賠你錢!十塊。」

  老紕漏還想說啥,賤妮道:「行了!三兩水餃、兩瓶啤酒,夠了。」

 

  老紕漏,領著他的草狗走開去、去喝酒。

  一切,又平靜下來;夜色,很溫柔。名犬與阿嬌,親昵著。

  老紳士,訓斥著他的狗,欲制止名犬的不良行為。

  賤妮道:「隨它們。」

  老紳士道:「會很傷身體的。」

  賤妮,掏出十塊錢、拍在老紳士的手上,道:「讓名犬補補身體。」

 

  名犬想做愛,不聽老紳士的。

  「噯,我咋好拿你的錢……」老紳士說著,把錢掖進自己的兜里。

  他的手,在兜里又摸了摸錢,辨別了一下真偽。

 

  夜幕下。

  那邊,名犬,猛操著阿嬌。

  這邊,賤妮與老紳士閑聊著:「我的阿嬌,還是個處女身呢!」

  老紳士點破道:「哈哈!也算是有償服務。」

 

  還是被識破了。

  賤妮笑道:「這真是:夜幕下的性交易。」

  「是的,性交易。」老紳士很紳士地道:「是狗與狗的交易、畜牲與畜牲的交易。」

  「唉,有啥畜牲不畜牲的?」

  賤妮又道:「穿著衣裳像人。脫了,大家不都是畜牲?」

  「若是:讓狗,也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不也一樣人模狗樣的嗎?」

 

  賤妮後面的話,老紳士沒在意,他在想。

  脫了,大家都是畜牲,脫了都是畜牲……這女畜牲,講得倒還真是人話呢!

  老紳士在想:還她十塊錢,再給些錢……帶回家去。

  兩畜牲,脫了褲子、像狗一樣猛干……他,已很久沒有交媾了。

 

  賤妮,全然不知老紳士的想法。

  若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這樁好買賣。

  因為:再過幾天,她又該去看偷兒了。

 

              顧曉軍 2008-7-111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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