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性騷擾女博士是「福利」是「校園愛情」

老教授性騷擾女博士是「福利」是「校園愛情」

　　　　——隨筆·五千一百一十四

　　真不像話，居然還有人在說什麼〈中國人民大學性騷擾事件，為何不能僅僅是師德〉等之類。

　　請閉上嘴巴，不要再說了；因，你的看法太膚淺，連問題的本質也看不到。

　　如此說來說去，又有什麼意思呢？純粹是耽誤讀者的時間。

　　我告訴你，老教授性騷擾女博士的實質是啥，是——高級知識分子的「福利」，是一種另類的偉大「校園愛情」。

　　你想想，老教授不退休，老驥伏櫪，容易嗎？不容易。不容易不就得有點什麼刺激的是不是？

　　要不然，你叫人家老教授奉獻嗎？為什麼奉獻了一生還要奉獻呢？沒道理。

　　而看清了老教授性騷擾女博士的實質、是高級知識分子的一種「福利」、這樣的本質，問題就好理解了——你也可以當教授嘛、你也可以老嘛，你當了教授、老了以後，你也可以性騷擾你的博士的呀！

　　當然，你是女博士，你可當女老教授，你不就可以性騷擾你的男博士了嗎？這麼點小道理，難道都想不過來？

　　想不過來，這麼點小道理都想不過來嗎，那還怎麼配稱女博士的稱號呢？這不是一種糟蹋嗎？

　　而想得過來的話，就很好。說白了，這是一種預付機制，就像年輕人繳養老金、養你爺爺奶奶，年輕人的兒子女兒繳養老金、養你爸爸媽媽，年輕人的孫子孫女再繳養老金、養你……如此，循環往複，不就是預付嗎？

　　誰不是從年輕時過來的呢？人家預付過了，就應該允許人家索取。不允許人家索取，這不是不講信用嗎？那誰還願意當老教授呢？

　　而想通了這些，剩下的就簡單了；因，這就是種「校園愛情」。校園愛情，可以校草追校花、校花追校草，為什麼就不可以老教授追女博士或女博士追老教授呢？大家可以互追的嘛！

　　循環往複，多有意思？

　　而偉大的思想家兼小說家顧曉軍先生早發現這現象，寫成短篇小說〈校園愛情〉（見《顧曉軍小說【五】——玩殘歐·亨利》，2021年10月出版）。

　　更有偉大的文學評論家、顧粉團優秀老戰士勞力先生，悟得了其中之奧妙，2023-8-12、發表了巨作〈顧曉軍的另類「校園愛情」〉。

　　閑話少說，附顧曉軍的小說〈校園愛情〉及勞力的評論〈顧曉軍的另類「校園愛情」〉，請大家看看是不這道理？

　　　　　　　　　　　　　　顧曉軍 2024-7-26

【附一】校園愛情

　　　　——小說·三百五十（九卷：師生戀與老少配）

　　教育部終於發文了，「不得與研究生發生不正當關係」。

　　她想，多麼好的文件呀！只可惜、發得遲了些，且、一遲就遲到了好幾十年。

　　她，出生在書香門第。她在想，媽媽、也出生在書香門第，外婆、同樣出生在書香門第。書香門第，該是知識的海洋、一片凈土……可，好像並不是這樣……

　　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的工作都很忙，她被寄養在外公外婆的家裡。外公外婆，會經常拌嘴、經常吵架；可，她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為什麼要吵。後來，也習慣了；她想，這或許就是愛情吧。

　　要上學了，她被接了回來、回到了爸爸媽媽的身邊。在爸爸媽媽的身邊，她發現，爸爸媽媽也經常拌嘴、經常吵架；她，還是不明白——他們，究竟吵什麼、為什麼要吵。

　　漸漸，她長大了，好像有點兒聽得懂了——媽媽，是對自己的婚姻、很不滿意；而爸爸，卻覺得非常驕傲。可，這、又有什麼好吵的呢？且，曠日持久、持之以恆……她，還是不懂、她的爸爸媽媽，也包括、她的外公外婆。

　　一日，她終於悟出來了——於爸爸、引以為豪的師生戀，於媽媽、卻是不得已；而爸爸，卻還理直氣壯。

　　師生戀、且老少配，有啥權力、好理直氣壯的呢？除非，是外婆家欠了爸爸什麼。會欠什麼呢？有什麼好欠的呢？即便欠了，還上、不就得了嗎？她，想不明白。

　　讀書人，是含蓄的。而這一類事情，就更是遮遮掩掩的了。外公外婆的拌嘴，像是在雲里霧裡；爸爸媽媽的爭吵，更如同在霧裡雲里。

　　一筆糊塗賬，不去想。她，得努力學習，將來、才可能也當老師、當教授，像外公外婆、也像爸爸媽媽……這，是家庭的理想；當然，也是她自己的理想。

　　終於，大學畢業了。終於，考上了研究生；且，導師很好。

　　導師，是她喜歡的那種。導師，對她也非常之好。可，這樣的好，她卻又不太喜歡。畢竟，她還很年輕。

　　書香門第的她，外加校花，怎麼會沒有人追求呢？可，她卻就是沒有人追。漸漸，她明白了——是她的導師，像一個鐵罩、罩住了她；這樣，才使那些男生們、即便是喜歡，也沒有人、沒有膽量敢接近她。

　　這，太讓人寒心了。她對導師的喜歡，也陡然變成了一種討厭。然，導師卻依舊喜歡她；且，這種直接的喜歡、讓她覺得越來越難以接受。

　　終於，導師赤裸裸地提了出來，她理所當然地拒絕。然，她也因此而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學業、咋辦，她不能總是躲著、永遠不見導師吧？畢業、又該咋辦，這、可是攥在人家手心裡的……

　　那晚，她被導師那個了。她，哭著、跑回家去。爸爸說，告他。媽媽卻說，算了吧，你不是、也真心喜歡過人家的嗎？

　　外公外婆，也來了。外公，傾向於告他；而外婆，則傾向於算了……在後來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一直弄不明白：媽媽和外婆，怎麼能、怎麼可以說算了呢？

　　而當時，外公外婆和爸爸媽媽的最終意見，是把導師叫來，當著面、保證如何如何，並立下字據……

　　如是，她便很不情願地、與導師戀愛了、結婚了，並、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女兒。

　　漸漸地，導師就老了，退居二線了；她，成了系裡說一不二的人。可，有意思的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喜歡上一個研究生；她想，這、也許就是種報復吧？

　　她與小男生的事，最終傳到了導師、她丈夫的耳朵里；那晚，他非常生氣、與她攤牌。她說，沒有實質性的內容。沒有實質性的內容、也不行，她丈夫說、這就叫精神出軌。

　　爸爸媽媽來了，外公外婆也來了。媽媽笑，外婆也笑；而爸爸、外公都勸她，收收心吧、好好過，人生、就這麼幾十年……

　　也是。小時候，在外公外婆家裡時，外公外婆還各自都在寫著書；如今，卻連走路、都很吃力了。

　　如是，就像當初那樣、也把小男生叫了來，三頭六面、她保證如何如何，小男生、也保證如何如何，並都立下字據；這樣，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當然，她心裡、對小男生依舊有偏袒。這，自是誰也看不出來的；即便是誰看出來、又能咋樣呢，這、有尺度嗎？

　　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也老了，也退居二線了；如今，在系裡說一不二的人、恰是那個小男生。

　　而自己的女兒，也考上了大學、考上了研究生，正在系裡讀研；女兒的導師，又恰恰正是這個小男生。關鍵，是這個小男生、還特別喜歡女兒……

　　正看著教育部的文件、「不得與研究生發生不正當關係」，並想著師生戀、老少配，想著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及導師與自己；突然，女兒沖了進來……

　　女兒欲哭無淚，憤怒、已扭曲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而她，從女兒的衣衫不整中、也猜到了幾分；她，平靜地道：「啥也別說了，結婚吧。」

　　「結婚？你、是不是欠了他啥？」女兒問。

　　她道：「我問誰？是問你外公外婆、還是去問你太公太婆？」

　　無語，女兒與她、皆無語。

　　　　　　　　　　　　　　2020-11-12 南京

【附二】顧曉軍的另類「校園愛情」

　　提起校園愛情，往往會讓人聯想到象牙塔里俊男美女間的情意綿綿、濃情蜜意、轟轟烈烈，但在顧曉軍先生的筆下，校園愛情小說註定會新意迭出、耐人尋味。

　　作為顧曉軍小說第五部《玩殘歐·亨利》中的第四篇作品，也是顧先生創作的第三百五十篇小說，《校園愛情》完成於2020年11月12日。相對於歐·亨利短篇小說在故事情節上採用反轉或翻盤的特點，顧先生這篇小說將反轉、直截了當地反映在小說的題目上——小說主題命名為《校園愛情》，副題點明叫《師生戀與老少配》。

　　小說以「教育部終於發文了，『不得與研究生發生不正當關係』。」開篇，反應出在大學校園裡屢屢出現的「師生戀與老少配」現象由來已久，更隨著社會上部分名人的參與，再加上主流媒體有意無意地推波助瀾，已經發展成為一個頗具爭議的社會問題。

　　主人公是一位出生在書香門第的女士，她從小就生活在師生戀與老少配所形成的婚姻家庭之中。她的爸爸媽媽、外公外婆都是老師，乃至教授，可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因為「爸爸媽媽的工作很忙，她被寄養在外公外婆的家裡」，親見外公外婆「會經常拌嘴、經常吵架」，她小小年紀「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為什麼要吵」，還自以為「這或許就是愛情」。

　　等要上學，被接回到父母身邊，同樣發現「爸爸媽媽也經常拌嘴、經常吵架」，她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總覺得老輩人的婚姻與理想中書香門第的出身存在著不協調。

　　再長大一些，她慢慢地從父母的爭吵中聽懂了：「媽媽，是對自己的婚姻、不滿意；而爸爸，卻覺得非常驕傲」，從此有點理解了父母之間曠日持久的拌嘴和爭吵，也包括自己的外公外婆——他們的婚姻在男方看來，是引以為豪的師生戀，但在女方看來，卻都存在迫不得已的成分。

　　至此，女主人公還沒能體會媽媽與外婆當年究竟是怎麼不得已。在沒有解除對婚戀之困惑的情況下，她自己又在考上研究生之後，來到婚戀的大門前——因為自己的導師喜歡上了自己，導致她雖然是書香門第出身、外加校花的優越條件，那些喜歡她的男生們都害怕導師的壓力對她望而卻步。因此，她原來對導師的喜歡，自然而然就變成了一種討厭。可導師最後竟赤裸裸地提出無理要求，女主人公迫於學業和畢業的壓力，使得導師終於得逞……

　　在爸爸媽媽和外公外婆得知情況之後，爸爸和外公傾向於告發導師；而媽媽和外婆則傾向於「算了」。而最終結果：是把導師叫來，當面立下字據，保證如何如何，就這樣女主人公很不情願地與導師戀愛結婚，並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女兒。

　　事已至此，這種非自然狀態下發生的戀愛和結婚、這種師生戀與老少配又複製到女主人公這第三代人身上。從以上過程，讀者當能深刻體會到人性自私自利的一面：一、爸爸與外公在當年自己手握可以決定學生命運的權力時，違背良知謀取私利（指違背學生意願選擇戀愛和結婚對象）；二、在自家後代女子遭遇同類事情時，才深切體會到被欺負（否則不會主張「告他」）的感受；三、在女主人公遭遇強暴后，媽媽與外婆仍最終決定放棄「告他」、選擇讓女主與對方結婚，讓這種非自然的、畸形的「師生戀與老少配」故事繼續發生。暗示如果當事人從根本上失去了反省自身的能力，或者是失去了面對自己良知的勇氣，社會上不公的事情還會一再發生。對這類老一代知識分子的所作所為，我只能表示理解、而不能贊同。

　　果不其然，隨後在導師丈夫退居二線、女主人公自己「成了系裡說一不二的人」之後，她自己不知是否出於對丈夫的報復，「竟然也喜歡上一個研究生」。只是事情恰巧傳到她丈夫耳朵里，又上演了一次當面鑼對面鼓的家庭會議，才算終止了又一次「師生戀與老少配」的上演。

　　假如故事到此結束，這種另類的「校園愛情」不再發生，也許會給讀者以美好的願望——以權謀私的、令人討厭的「師生戀與老少配」式的校園愛情不得人心，影響家庭和諧，本就應該在社會上絕跡。但小說卻以如下情節結束——

　　女主人公「也老了，也退居二線了」，自己曾經喜歡的那個小男生成了系裡的導師，而且還正是自己女兒的研究生導師，更加巧合的是這個當初的小男生又特別喜歡自己的女兒……

　　正當看著教育部下發的「不得與研究生發生不正當關係」的文件、思考祖孫三代的師生戀、老少配時，女兒突然闖了進來，她從女兒「欲哭無淚、憤怒」的表情以及衣衫不整中，也猜到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她平靜地說「啥也別說了，結婚吧。」面對女兒「結婚？你、是不是欠了他啥？」的詰問，女主以「我問誰？是問你外公外婆、還是去問你太公太婆？」作答。

　　小說以「無語，女兒與她皆無語。」結束。

　　面對在社會上存在的這些不倫戀，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族幾代，雖然都切身感受到這樣會影響家庭幸福，卻不能反思進而解決這一問題，反而一再往下「傳承」，小說中的角色無語，她們是不想說、還是不敢面對呢？社會如果真的失去了自然糾錯的能力，親愛的讀者們大概更會深感「無語」。

　　小說所反應的社會問題是一類社會現實，就在這篇小說完成的前一天，也就是2020年11月11日，教育部下發了一個《研究生導師指導行為準則》，提出規範研究生導師行為的「八條紅線」，其中就包括「不得與研究生發生不正當關係」。假如大學校園的現實生活中師生戀與老少配現象沒有達到一定的規模，恐怕教育部也不會為此下發這樣一個《行為準則》吧？也許就是這麼一條新聞，促使顧曉軍先生提筆構思出這麼一篇短篇小說，讓更多讀者關注到這一另類的「校園愛情」，探究這類「愛情」的發生、發展規律，大家共同思考如何來斬斷這一「傳承」的鏈條。

　　　　　　　　　　　　　　勞力 202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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