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瞻——在學問與評論之間
——隨筆·四千九百二十三
一
「……劉亞洲同時代的中國文壇,新人迭出、佳作此伏彼起,幾乎一個星期就爆紅一篇小說,使中國人振聾發聵,讓中國人醍醐灌頂,為中國人發矇招魂。這些如同定期推出和釋放的爆紅小說,篇篇都像創世紀般前所未有的發現、揭示、責難、質問或者詮釋……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荒蕪了太久、鬱結了太多、積累了太重,稍微靈氣、聰明、敏銳和深刻一些的有心人,很容易就一飛衝天、前無古人。像今天已經沒什麼人知道了的劉心武、盧新華、鄭義、張賢亮、陳建功、張弦、宗璞、王安憶、蔣子龍、馮驥才、孔捷生、戴厚英、梁曉聲、理由、張潔、諶容等等,都是靠人生第一篇小說瞬間開山立派、名滿天下、封神入堂,成為文學史上里程碑的……」——摘自高瞻〈……蓋棺論定劉亞洲之一〉
細細品,雖有點過;然,又不能不說——以上文字,很傳神地寫出了那個時代與那時的文壇。
二
「《一個女人和一個半男人的故事》是劉亞洲屈指可數的幾篇正宗小說之一……」,「在這篇自我告白式的小說里,劉亞洲已經把他之前極盡崇尚的強者硬漢、狂傲無畏、霸悍強橫、蔑視死亡、勇冠三軍、一往無前、知不可為而為、敢於壓倒一切敵人等等表現,和自己的血統、出身、種姓、階級以及由此而來的地位、權力完全連結在一起了:上述所有這一切優秀品質是自己所屬的那個高貴血統、出身、種姓和階級的專利與特性,只有自己所屬的那個高貴血統、出身、種姓和階級的前輩與後代們才能夠天賦具備」,「小說里還有大篇幅對戰爭的讚美、謳歌與頌揚,劉亞洲這種對『暴力美學』的痴迷、欣賞和炫染,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軍史作家應有的分寸,也赤裸裸除去了『戰爭可以凈化人類靈魂、升華人類精神』一類讕言的道德外衣……」
會不會,高瞻對軍旅小說接觸的較少?我沒說批評的不對。
三
無論咋說,〈……蓋棺論定劉亞洲之一〉確讓人耳目一新。
四
我想起了〈為李敖辯護——李敖去世五周年祭(之一)〉。
我的〈求教:李敖究竟是什麼思想?〉,是沒讀幾行〈為李敖辯護——李敖去世五周年祭(之一)〉就寫的;這回,我讀了全文。
感覺不太好,似較情緒化,與〈……蓋棺論定劉亞洲之一〉恰似兩個級別。
可原諒的,是高瞻承認自己的是敖迷。
五
順便讀了〈李敖的兒子告訴我們了什麼?——李敖去世五周年祭(之二)〉。
還行,作者擁有資料。
六
在〈為李敖辯護——李敖去世五周年祭(之一)〉中,作者談到,很多人認為,李敖留下的學問可以更多些。
而李敖自己,也喜歡說「乾貨」一詞(記不準,應該是)。
那麼,什麼是學問呢?
我來說下——擁有資料基礎上的闡述,就是學問。而就事論事地發表見解,則屬於評論。學問結集,可以成為專著。而評論結集,未必能成學問。
七
高瞻認為李敖是思想家。
我在《打倒魯迅》一書中說過,文章犀利、有思想等,不等於作者就能夠成為思想家。思想家,當有思想產品。
沒有思想專著,就絕對不可以算思想家嗎?也不一定,那就要看其之思想的獨特性及成色等。
於李敖,稱文化人、文化巨人、文化巨匠之類,比較合適。
八
據悉,高瞻亦出自北大。
北大出才子、才女。不過,高瞻的文章雖有功底且耳目一新;然,比顧粉團的貞雲子(亦北大女博士),好像差了一點點。
顧曉軍 2023-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