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梟雄毛澤東(褒義)
——隨筆·四千八百三十五
前天,我在〈華裔會否在美國建共產黨〉一文中說,「華裔左派最近在美國比較活躍,大談毛澤東等等」。今天,我認真思考了,決定參與進來。
首先,我解釋標題——「一代梟雄毛澤東」,絕對不是貶義;且,在某種意義上說,是褒義。許有人會說,那你幹嘛不用「偉大領袖毛澤東」之類呢?那我告訴你,我不是來擁毛的,而是試圖客觀地評價毛澤東,並說出個未來的事實。
其一,有網友用蔣介石、汪精衛、李登輝、蔡英文等比較毛澤東,我以為不當。汪精衛咋可比毛澤東?這其中只有亦可稱「一代梟雄」的蔣介石可比毛澤東。如此,便知李登輝、蔡英文等是否可比了。
且,蔣介石也比不了毛澤東。注意,在比較歷史人物時,切忌帶入價值觀,而比歷史事件中的做法與人格魅力。
比如,胡宗南攜30萬大軍進攻延安,毛澤東不離開陝北,以自身拖住國民黨有生力量。具體,電影中,任弼時安排這麼走,毛偏不,要朝相反方向走;僵持不下,周出來調和,先這樣走、而後在那樣走,實際上還是按毛說的做了。而按毛說的做,風險巨大……這時,就看出人格魅力了。
當然,電影是電影,是通過藝術加工的。然,歷史事實還是真的,連一些細節也是真的。如此,就不得不信了。
蔣也有過幾次遇險。然,蔣不是以自身拖住對手有生力量;從人格魅力上說,蔣是不如毛的。
通過這比較,看出汪精衛、李登輝、蔡英文不能比毛了吧?
其二,它鄉異客有篇文,好像比較毛澤東與張國燾,意思說張國燾沒底線。
這第一,連蔣介石都比不了毛澤東,張國燾又怎麼能比毛澤東呢?純粹是瞎比。這第二,張國燾有沒有底線,我不去論;而言下之意,說毛澤東有底線,我堅決不同意。須知,能成為「一代梟雄」者,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底線。也不應該有什麼底線。
以我最熟悉的為例。毛澤東說,「而魯迅,就是這個文化新軍的最偉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魯迅是在文化戰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向著敵人衝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這其中的「這個文化新軍」,指什麼?指新文化運動,還是左聯?若指新文化運動,魯迅是後來加入的,談「旗手」該是陳獨秀。若指左聯,魯迅雖可稱旗手,左聯卻不是新文化運動中的啥「文化新軍」。還有,啥「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當時沒有「文化革命」,魯迅咋當「主將」?幾十年後,有文革了,魯迅早死了。更有,啥「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也言過其實;誰都知,魯迅有「像這一般青年被殺,大家大為不平,以為日人太殘酷。其實這完全是因為脾氣不同的緣故,日人太認真……」
等等等等,毛都在偷換概念。偷換概念,肯定是沒有底線。
然,毛以他「一代梟雄」的英勇氣概,把所有人給忽悠住了,且一忽悠就這麼多年。迄今,龍應台還信以為真。
如此,是不是「一代梟雄」不需要底線?底線,是對平民百姓而言。於大人物談底線,太淺了。
其三,我還是覺得:大家還是不要為毛澤東爭了。這一,是爭來爭去太傷和氣。這二,是無論你們怎麼爭,毛澤東都是改朝換代的「一代梟雄」。
而這一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再怎麼爭,誰都不可能改變。
不僅不可能改變,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中國變不變、怎麼變),一兩百年後,許又會有以毛澤東為題材的《康熙王朝》、《戲說乾隆》之類的電視劇出來;沒準還會有新遊戲之類,子孫們皆樂在其中。
所以,我們有必要面紅耳赤嗎?有必要似鍵盤俠大戰三百回合嗎?有必要非爭個你死我話嗎?
我再次聲明:「一代梟雄毛澤東」,是褒義。不信,你試試,沒更合適的詞,找不到更合適的詞。毛讓中文辭彙顯得匱乏,亦確堪稱「一代梟雄」。
顧曉軍 2023-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