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樊嘉揚筆下的中國

對樊嘉揚的了解，大約是從她母親的遭遇以及那些關於中國並不客觀的評論開始。她是幼年移民美國的華裔，作為《紐約客》的專欄作家，一個網友曾評價樊嘉揚發表的言論是「Talk does not cook the rice」，立場怎麼選擇那是她自己的事筆者這裡不做過多批判。但作為一名記者，竊以為她可以在《紐約客》更加客觀、公平、純粹的去描述中國的一個事件、人物及社會現象。相對來說，我更喜歡她關於美國華人境遇（種族歧視）的報道，畢竟對於養她的國家，她更有發言權，認識更為全面、深刻。可惜我們看到更多的報道是她幼年就離開的中國，以及彷彿仗著中文知識和國內親屬關係獲取與美國人不對等信息差做片面報道的中國。

樊嘉揚作為《紐約客》的寫手在業界小有名氣，但比起他的老前輩何偉和歐逸文是有差距的。不過，作為亞裔作家，個人覺得可以用「浮光掠影」「春秋筆法」「並不客觀」三個詞來形容她關於中國話題的報道。

為什麼稱之為「浮光掠影」式寫作風格？如果您仔細閱讀了她的文章，就會感覺總是流於表面化，看上去採訪了很多人，素材不少，但所有的描寫都是浮光掠影，得出的結論也只是些Stereotype。看她的文章總不由得讓人想起一些撰稿人寫作的工作套路：先大致了解一下要寫的事件，再確定幾個主題，最後照著主題去找採訪對象，收集到了足夠資料就開寫。總體而言，她缺少了其前輩何偉筆下的純粹、深刻，在對中國的經濟和社會報道時浮現出來的「政治化」的東西更為明顯，感覺就像是用美國視角給中國穿上了約定俗成的外套。

再說「春秋筆法」，樊嘉揚是極為善用此法的。何為「春秋筆法」？春秋筆法，又稱春秋書法或微言大義，指行文中雖然不直接闡述對人物和事件的看法，但是卻透過細節描寫，修辭手法（例如辭彙的選取）和材料的篩選，委婉而微妙地表達作者主觀看法。那麼關於中國，樊嘉楊懷揣的是哪些看法？從以下事例可見一二。樊嘉楊的多數有關中國的文章，都很明顯摻雜一種意識形態抑或政治的東西，仰仗著曾經的中國身份及對中國的認知向人們描述著她有限認知的中國。比如對《三體》作者劉慈欣的採訪報道，亂港事件，中國疫情，寧夏銀川葡萄酒、美圖秀秀.......總體而言，樊嘉揚很明顯在「投其所好」，所有報道的中心思想是中國有很多問題，這也是歐美等西方國家心目中的投射。根據樊的經歷，我們可以看到樊嘉揚的文章特點是寫中國還不如她寫在美華人寫的好，甚至美食類文章也比她寫的政治類文章更加生動有趣。

為什麼說樊嘉揚「並不客觀」？作為華裔，她8歲移民美國, 自2010年開始在紐約客等雜誌撰寫文章，2016年正式成為紐約時報記者。她原本應該比何偉和歐逸文更有優勢接近中國人，了解中國生活。然而，你會發現樊幼年移居美國後生活在紐約，對中國的報道她反而成了「外賓」。中國真的就是她用春秋筆法寫出來的「地球文明」和疫情的「罪魁禍首」？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桿秤，因為所處的國度、立場和環境不同，她的視角很美國思維，明顯偏離了客觀的道路。她用「以偏概全」的態度去闡述一個中國的事件，並未像一個時代觀察者一樣去闡述當下自我的觀點。《尼泊爾時報》主編Kunda Dixit曾說過，作為記者，要「做一個客觀的觀察者，我們應該堅持公平，而不是客觀。」我想，無論是客觀，公平，樊嘉揚是絕對沒有做到的。當今的中國國情與變化很難說清，任何人在報道中國這樣龐大、複雜的國家和社會時，都不能夠斷言自己可以精準的掌握全局，作出客觀精準的報道。她可以根據自己的立場去謳歌美國的民主與自由，但不必妖魔化中國。

美國疫情嚴峻時期，醫療資源有限，因為膚色、年齡，樊嘉揚的母親被厚此薄彼，區別對待，我們都知道她曾在推特上尋求幫助。其實，眾多華裔面對如此傷痕，此刻最需要的是反思。樊嘉揚或許是幸運的，作為自稱為民主國家的「高知」群體，她的訴求最終得到了解決，但其他在美華人的境遇並非這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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