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簡翎 說起美籍華裔電視主持人宗毓華(Connie Chung),至少在美國的非華人圈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在美國三大媒體巨擘都擔任過主播,還曾三度榮獲艾美獎。
特別是,上世紀90年代,宗毓華作為CBS的女主播在屏幕上火得一塌糊塗,直到現在,不少美國人還很想念她。
宗毓華主持節目時,很放得開。她那清秀的面容配上明媚的微笑,再加上富於魅力的嗓音,僅在形象上就令人耳目一新。不過,這位昔日的女主播有時開放過度,屢次在採訪報道中出現失誤,這也是導致她後來的聲譽急劇滑波的原因之一。
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失誤,令在場的人十分尷尬,但只有我和為數很少的幾個人知道。
那是上世紀海灣戰爭剛剛結束的時候,宗毓華作為戰地記者,前去採訪美國的官兵。她到了那裡,還是很受歡迎的,她跟那些風塵僕僕的美國大兵同吃同住同嘮嗑,平易近人不拿架子,與席地而坐的軍人打成了一片。當年,那真是歡聲笑語滿軍營,軍民一家魚水情,好一派「溫馨河蟹」的動人景象。
她先是採訪了一名指揮官,之後,讓官長推薦幾個出色的士兵。
於是,一位個子高高,長相英俊的上士成了她的採訪對象。
她跟上士寒暄了幾句,就切入正題:
她單刀直入地問上士 「How many people did you kill on the battlefield totally? 」可能她這樣直截了當地問問題,是要顯示她的坦率與尖銳吧?
沒想到上士聽了她的提問,回答得更坦率更尖銳:
「你怎麼能問這樣愚蠢的問題?你TM怎麼搞的?」 他憤怒到極點,連F-word都用上了。
宗毓華聽罷,不再說話,而是起身朝背後的攝影師擺了擺手,紅著臉黯然離去了。
這則小插曲,你在媒體報章上,是看不到的。但我相信,它一定深深地烙在宗女士的記憶里了。
這個懟美女主持人的上士,不是別人,正是我一個熟人的兒子。
你可以說這個上士粗魯,沒有禮貌,缺乏風度,但宗女士是不是也該好好想想,為什麼採訪對象聽到她的問題後會那麼反感呢?
人家剛從戰場上下來,朝夕相處的親密戰友都犧牲了,自己也在「『服從』是軍人的天職」的軍令下殺死了一個個叫做「敵人」的生命,內心充滿了一種複雜而又難以釋懷的情感,大都患上了PTSD(戰後創傷應急症,也叫創傷后應激障礙),你再問「殺了多少人」這樣的敏感問題,這不是在做「傷口上撒鹽,雪上面加霜」的事情嗎?這不是找噴嗎?
一晃,三十年過去了,英雄氣短,美人遲暮,上士老了,宗毓華也進入了暮年。
老年的宗毓華,一次,春心蕩漾,拿著話筒,穿著美人魚晚禮服,又唱又跳,可惜,笨拙的舞姿,跑調的嗓音,引來眾人圍觀,取笑聲不斷,網路一片嘩然。
人啊,還是不要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你主持的好,獲得過「金話筒獎」,不代表你拿著話筒就能把歌唱好;你身材婀娜多姿,不等於你就能把舞跳得精彩美妙。
如今,宗女士已經75歲高齡了,沒有自己的親生子女,只有一個收養的兒子馬修,馬修已經長大成人。而她同82歲老齡的丈夫,一起住在紐約的一座500萬美元的豪華公寓里,鬧中求靜,安度晚年。
早年受到尼克松的接見
採訪柯林頓
與丈夫和養子在一起
載歌載舞
五百萬豪華公寓(三卧三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