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再改版 長篇言情小說連載227
作者: 若雲
「我一生既坎坷又艱難。記得五六歲時,當地偽保長的兒子叫汪兒,畫了二張毛XX的像,叫我看,他還說:
『不久前,我們村收到傳單,說是世界上有二個白種人,一個姓馬,另一個姓列。他們二人告訴人們,世界是窮人的,號召窮人把富人和有錢人打倒殺掉。把他們的財產錢財奪過來,平分給窮人;把他們的愛人、姨太太和女兒也搶過來,給窮人當老婆生孩子。這種說法正迎合了農村二流子、懶漢、窮光蛋的心意。這人就是發動和帶領這些窮混混鬧紅當了皇帝的·····』我太小聽太懂,沒有等他說完就離開了。
幾年後,當我上初中一年級時,不知咋回事,學校叫大家大鳴大放,有什麼說什麼。我也無話找話說,把過去偽保長兒子汪兒畫像的事說出來,班主任立即要我回去拿汪兒畫的像。我立即回家,找到汪兒,他竟然很嚴肅地對我說:
『我從來沒有畫過什麼像,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話。陽陽,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我聽了莫名其妙,才十一歲左右,不懂事,只好回校如實告訴班主任。當時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誰知二周后,說是學校出了反革命,初三的一位同學,大概十四歲左右,因寫大字報說『參海崴是中國固有領土。』 結果被鬥爭批判。班主任也叫全班同學批判我,畢竟太小,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僅不老實乖乖聽批判,還坐在桌子上和他們對罵。班主任離開后,又和帶頭批判我的班長打起來了。就這樣不知多少時間后,我既不是反革命分子,也不是好學生,這事件就不了了之。而三年級的那位城裡來的學生,未成年,就被抓走了,還戴上右派帽子。
在大西北工作時,下鄉三個月,中途回家路過京都,有很多人在廣場鬧事。我回來后的第三天,和我一起下鄉的民政局長姓陳,是我的好友,叫我一起去開大會,縣裡的第一首長下來作報告說:
『現在全國有不少反革命分子在搗亂,企圖顛覆XX黨政權,我們都要提高警惕和他們鬥爭到底·····』最後首長又強調說:『有一個反革命分子已經流竄到我們這裡,我們很快就會把他揪出來示眾、批判、鬥爭,然後送進監獄勞動改造。』
散會後人們議論紛紛,猜想這人是誰。我一點不關心,還邀請老陳到朋友家喝酒。誰知老陳拉我到他房間里,關起門來,心情沉重地悄悄告訴我:
『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還去喝酒?今天大會上要抓的反革命分子就是你!我勸你連夜回醫學院去,即使這樣也難辦,這是全國性運動。』我聽了,覺得老陳在講天方夜譚,不著邊際。我滿不在乎地問老陳:
『你是聽誰說的?我江春華醫生怎麼可能和反革命分子掛上鉤?怎麼能和反黨分子連上套?』使人難以想像的是,本來明天要開大會抓我江春華批判鬥爭,可是第二天到了,又過了不知多少個第二天,直至我三個月下鄉結束回省城醫院,也沒有發生什麼事。
您看,在我半生中,多少次在刀口尖上走過來,雖然沒有受重傷致命,也有幾番周折,幾番辛酸!」才英的眼睛紅紅的,閃著淚光,吻著陽陽的臉說:
「正因為你的特殊過去,才有今天的成就。應了一句老話,這叫大難無災后便有大福。過去的讓它過去吧!來,喝酒,吃飯,然後我給您洗澡,抱著你親親熱熱地睡覺,做個好夢,迎接明天的到來。」
陽陽先到羅山辦公室,然後一起到行政樓的董事會。董事長和醫院院長都在,他們剛從梅爾醫院回來。董事長提前告訴羅山和陽陽:
「有二件事,一是明年一月,我們的醫院系統,併入梅爾醫院。第二是,梅爾已列為世界聞名的美佛大學醫學院的第一附屬醫院,原五個附院,分別改稱為第二、三、四、五、六附院。這樣,江春華的工作也有所改變,上班地點為二個,學校臨床教研室,給學生上普外科;另外一個是第一附屬醫院外科看病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