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再改版 長篇言情小說連載 213 ( B )
作者: 若雲
「這城市的特點是什麼?」 陽陽:
「它叫西北市,二個特點,一是市區街道上,到處都有流浪漢,二是滿街都是紅紅的大螃蟹。」 才英指著地圖上的另一個圈圈問:
「這個呢?」陽陽有點疲勞,閉著眼睛說
「它叫北火城,我去過二次,一次進修,一次開會。第一個發明試管嬰兒的英國醫生夫婦,就住在那裡,建立了第一家醫院。是他們第一個提出,『智商才是金錢的老闆』。不大,但很美,海濱區,早晚安靜,白天繁華。」才英抬頭問陽陽:
「為什麼?」 陽陽看了她一眼,好像問得有點道理,笑笑地說:
「地皮太貴,一般人白天在那裡工作,晚上回老城住,住在那裡的幾乎都是百萬富翁。」才英越來越精神:
「這個呢?」 陽陽帶有一點俏皮的譏諷,看著她的眼睛,肯定地說:
「你去過。」 才英回憶片刻,高興地說:
「哦,想起來了。」 然後又手指另一圓圈問: 「那······這個呢?」
「叫星市,我去開過一次會,我有一位同班同學工作在那裡,但沒有見到面。它的特點是乾淨平和,晚上出去吃飯,喝點酒你不會感到危險。沿海有一條街非常美妙,它有延伸到海里的各種設施,是吃、喝、玩的好地方,有人說,一年去十次也不嫌多。」 才英把地圖展開一點,指著較大一點的圈圈問:
「這個呢?」 陽陽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也去過。」 才英想了一會,泛著眼睛說:「我記不起來了。」 陽陽耐心地提醒她:
「我們一起從東灣市到靈芝城路上,經過的最大城市,就是它。」 才英真有點不高興地埋怨陽陽:
「都怪你,跑來跑去,連名字也不跟我說清楚。別人問什麼,我也不知道。」 陽陽有點睏,假裝教訓她:
「關鍵是只想吃,不想記,哪有博士記不住城市名的。好了,睡吧。」一會,才英突然說:
「還不能睡!」她想起陳燕學姐,答應過請她來家吃飯,所以提醒陽陽: 「我們該請陳燕姐來家玩玩。」陽陽很支持地建議:
「那你去安排,包括電話約她全家,周六來吃晚飯。」又繼續提醒:「對這類學術人物,不能光吃飯,前面要安排較長時間的雞尾酒,談談說說。」才英一想,有道理,就說:
「我可以請她三點來,前面的雞尾酒,就可以邊喝邊聊。」陽陽實在疲乏極了,邊脫衣服邊說:
「我同意,你去料理這件事,我要睡了。」
周六,由於她丈夫和孩子來不了,所以陳燕自己和她的國內朋友遲先生一起來了。才英把他們引到地下室的酒吧間。陳燕很感興趣地轉來轉去,到處都看了一遍,牽著才英的手,笑著說:
「你們真會生活,近百平方米面積,酒吧,舞池,健身房,和Jacuzzi,設計安排得十分專業,既溫馨又豪華。燈光色彩,布局和明暗度也很科學。」才英告訴學姐:
「是春華設計,請公司建造。我們自己也很滿意。」正說著,陽陽送來了二杯酸威士忌調酒,給陳燕和才英。自己坐在前台和遲先生直接喝蘇格蘭威士忌。陽陽問遲先生:
「能不能給我們談談早期移民的事?」他善於言辭,說話有條不紊:
「早期移民主要是南方沿海的貧窮農民,也有不同類型:一是為生計,為擺脫困境而移居,或流浪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文化;另一形式是『賣豬仔』出去,有點近似於勞工性質,是被迫的;還有一部分是自願,或被半騙出去的,由國內外所謂『公司』招收這些人,到國外去干苦力活。
所以這些人出去后,有二個特徵:一是苦,聽說苦不堪言,特別是東南亞,在酷暑與毒陽下謀生;第二特點是以『鄉音』為基礎,聚居在一起。因為這些人基本沒上過學,既不會國語,更不懂外語,只能以『鄉音』,即土話交流,聚連在一起,相互依賴,從而形成了分佈在世界各地的『廣城』『東城』等。這一群體既不講國語,也不講外國語,千篇一律講家鄉土語,他們跟現在出來求學,或直接參與高科技學術研究的人們不一樣。」陳燕和才英過來,陳燕也接著談了目前移民狀態,她說:
「最近二三十年出來的人群變了,前期主要是高級訪問學者、碩士生、博士生;後來有很多富裕家庭的孩子,出來讀中學,大學,甚至有陪讀或保鏢等。」才英為陽陽和遲先生調了二杯高濃度的蘇蘭白,它是用伏特加,松子酒,湯姆和 茅酒等配製而成,同時又調了二杯較溫和的白蘭地檸檬酸,給陳燕和她自己。大家談談喝喝,二個多小時很快過去了。陽陽開車,四人一起到一家很有名的義大利餐廳吃晚飯。屬西方的正餐,正規而豐盛。告別時,遲先生十分感慨地說:
「如果所有僑居國外的人,都像你們這樣,我們就放心了。」陳燕滿懷信心地說:
「會的,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