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年華
4 領養小孩
作者 若雲
周一到健身房,見游泳池裡一位魁梧奇偉、虎背熊腰的大鬍子白男,帶二個黑黃瘦小的東方女孩。后又來一位只穿三角褲和胸罩的性感白女。白人可能只進化到X國的「三國演義」時代,什麼「身高一丈,面如重棗」,「絡腮鬍子,體毛如發」。
後來的這位白女,很大方地坐在我旁邊,談起這二位黃色小女孩。她告訴我,幾年前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到X國去領養小孩的風,我姐姐也趕時髦,到X國南方去領了這二個小孩。誰知她不到二年就覺得不好玩了,甚至有點煩她們。我勸姐交給政府,結果政府不能收,只能幫忙打聽有誰要,可以幫我姐轉給他們,這事至今也沒有解決。從此以後,只要我到那裡去玩,這二個小孩就會跟著我們,像今天一樣。筆者好奇地問她:
「你們為什麼喜歡東方或亞裔或X國的小孩?」她笑了,有點不好意思地猜想說:
「我沒領養過任何人的小孩,那時有一股風說,X國人的小孩不要花一點錢,由政府或什麼機構幫忙,就會白送給我們。這在美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何況,我們中沒有任何人肯把自己生的小孩送給別人,好像沒有這種習慣或意念。」
她坐在旁邊,沒有離開的意思。所以,筆者又問她:
「為什麼要領養別人的小孩?」白女天生美麗動人,她有點難為情地笑得很可愛,邊想邊告訴我:
「我沒有領養過,說不太清。估計是自己懷孕生孩子太累,太花錢;也有可能是出於好玩,不至於一人在家太孤獨,就像有不少人養狗也是為了擺脫孤獨一樣。當然也有人說,領養孩子增加人口,可減免大量的稅,特別是收人高的單身漢。還有人說,領個小孩比買只小狗便宜多了,我估計這種說法是開玩笑,人怎麼可以與狗相比?總之,這是我瞎猜的,我不知道領養孩子的真正原因,大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目的。」她笑著望著我,好像還有什麼要說或問似的。
那二個小孩跟著她丈夫在游泳,不時地向我們搖搖手或笑笑,不漂亮但很可愛。停了一會,這位白女終於忍不住悄悄問我說:
「為什麼X國的媽媽捨得把小孩白送給別人?」筆者當然知道,但不便於說,會傷害X國名聲。所以 只好答非所問地告訴她:
「我真不知道她們的想法,如果是我的孩子,決不會給別人。我有二個小孩,女兒是美國的內科醫生,工作第一年,就送我一輛嶄新的BMW汽車;兒子現在波士頓,是電腦軟體設計師。」她十分驚奇地感嘆說:」
「X國孩子和美國的就是不一樣,我一生中還沒聽說過,有哪個小孩送給爸爸媽媽新汽車!你真幸福,有這樣的好孩子。」筆者很高興地謝謝她。停了一會兒,她又轉換話題說:
「你知道這裡有很多人在談論你嗎?」憑直觀,筆者立刻想到說: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退休前,我在這裡的XXX市醫院工作了十幾年的緣故?」
「是的,看病或見過你的市民,都說你是好人。」
「謝謝,謝謝!難怪到哪個健身房或超市,人們都很客氣、很友好,我真的很感謝您們。」
筆者估計她主動過來,坐在我旁邊是為了最後一個話題。同時也感到,無論在那裡,只要努力工作,正派做人,就沒有誰會歧視我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