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再改版 長篇言情小說連載148
作者: 若雲
上車后,他們立即經高速公路,朝南開到長提島,這是十分有名的風景區。陽陽發現,這個城市停車很方便,即使在城區和名勝景點,都有免費停車場,或有很便宜的投幣計時器,兩毛五分可停一小時,半個麗元停兩個小時。
來到長堤島,他既不是島,也不是堤,只是一個平展的海岸線。洛州市南邊,太洋岸上,大約從北到南,可分三個層次:第一層是高樓商店超市。往南的第二層是花園、公園、小洋房、遊樂場;兩條很寬,很漂亮的,左右延伸的平行柏油路,擠滿了遊客;這裡只有自行車,沒有車輛,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可以移動的小吃平板車。第三層是從岸上往外延伸的各種水上設施,有無數大小碼頭和各種遊艇;有兩個水上花園,或稱水上公園;還有許多水上餐廳和酒吧;大概是因為海風的緣故,多數都是二三層樓。
因為不準開車,只能步行。才英想看看水上舞廳,那舞廳在二樓。進去后,發現可分三部分:外層為面對不同方向的太洋,供人們休息和觀看海景;內層,即室內,一邊是大酒吧,各種各樣的酒,琳琅滿目;另一邊為舞池,有幾對情人在裡面輕柔地轉來轉去。這裡,白天供遊玩,晚上才有音樂伴奏的正規跳舞。
陽陽知道才英的意思,主動拉她去跳舞。她把頭靠在陽陽胸前,閉著眼睛,品味著悠情蜜意。從舞廳出來,到海上公園看了一看。只有一天時間,只能這樣走馬看花,游遊逛逛。
回來路上,準備買些吃的,發現一種奇特的現象。只相差幾條街,什麼東西都貴兩三毛錢。在旅館周圍,什麼都便宜幾毛錢一磅。比如,同樣部位的牛肉,那邊一磅三元五,這兒只要三元二。聽說這是政府特意安排的幾個便宜區域,以留住包括有色人種在內的窮人。讓他們住在一起,不到富人區去鬧事。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隔離。回到宿舍,吃過飯躺在床上,才英說:
「我們喝些酒增加點氣氛·····」話沒說完,臉先紅了,幾分羞澀,幾份嬌媚地問:
「你老看我幹嗎?」陽陽有點心不在焉:
「你還沒喝酒,就醉成這樣,還能再喝嗎?」陽陽邊說邊把酒和牛肉放床頭。
二人爬在床上邊喝邊吃,才英問:
「你是不是又在想蘇芸?」陽陽好像在想什麼,才英咬著手指繼續問:「是不是?」每當此時,陽陽就會油然而生一種自責和內疚,是芸芸,更是青青。有時他也會想,此時此刻,也許在遙遠的湖邊河旁,她們正躺在自己情人的懷裡·····芸芸、於莉和青青在出國前告別後,斷了聯繫;無論到華珠,還是到麗國,都給宋青、蘇芸和於莉寫過幾封信,都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他轉過臉問才英:
「你能講講什麼叫緣分?」
「當然,像現在你我是情緣,你和芸芸和青青也該屬於一段情緣。據你介紹判斷,你和莉莉,應屬相互暗戀緣,和丹丹是姐弟緣,和芳芳是半情半兄妹緣·····」陽陽假裝不高興,責備她說:
「你怎麼老講我呀?」才英靈活而聰明:
「不說你也可以,泛泛而談:有師生緣、兄弟緣、姐妹緣、朋友緣;當然還有情緣、姻緣、婚緣等。從時間上分,有一刻緣、半天緣、一夜緣、半生緣、一生緣、幾代緣。從程度上有深、淺、濃、淡、明、暗之分。怎麼光我說,你也談談。」爬累了的陽陽,翻過身,面對天花板,若有所思地問才英:
「我們以後會是什麼結局?」才英善於總結歸納:
「無非四種可能:兩人結婚生子;不結婚,相戀同居一輩子;各自分開與他人結婚,或與他人相愛相戀;都不結婚不同居,心中相戀一輩子·····」陽陽心裡愛才英,也佩服她的才能:
「博士說話真全面,你喜歡哪一種?」才英:
「我喜歡現在,晚上抱著睡在一起,白天牽著手不分開。」陽陽不太相信:
「真的?」才英微笑著點頭肯定,不容置疑。吃完、喝完、還沒有說完就雙雙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第二天,沿著二十五號高速公路,直開到世界聞名的大賭城。才英一路上異常興奮,陽陽來之前,看了一些書,他告訴才英:
「大約在1905年,一個鐵路公司出賣了大量土地,有些人買下來,建了一些賭場。二十多年後,又建了一個大水壩。建壩期間,有六千多工人,每月五六十萬麗元工資,沒有地方花。在大沙漠里工作生活,很孤獨,很枯燥。這樣,以烈酒、性與賭博為中心的高樓大廈應運而生。加上該州通過賭博合法,這些工人,還有來往沙漠中的客人,都喜歡在這裡賭博、喝酒、逛妓院,名聲很臭。」現在已經香起來了,這裡是白天睡覺,晚上熱鬧。
進城后,沿著主街道,把車開得很慢,讓才英能看到兩邊的建築與名字,如紐約、巴黎、威尼斯等,都是世界有名的城市或景點。世界上有的,這兒都有,用一棟樓房,來表現這些城市的景點與獨特元素。
他們登記一個汽車旅館,一天三十五元,算是最便宜的。這地方白天沒法呆,酷熱的太陽、火辣辣的沙漠、吹來滾熱的風,燙人耳鼻。才英一分鐘都不敢呆,趕快往房間里鑽。打開空調,實在太悶熱,兩人蹲在空調機旁,直到整個房間涼快起來后,才敢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狠不得脫得光光的,才英笑著問陽陽:
「我們是來玩呢,還是來受罪的?不過,在這裡不浪漫也不行,上帝逼你一絲不掛!」
「我也沒有料到這麼可怕。」肚子餓了,也不敢出門去找餐館。後來,旅館服務員告訴他們:
「白天吃飯,最好到賭場,那裡涼快。」他們到賭場后,確實舒服多了。吃飯後,倆人只好裝作看人賭博,找地方坐下休息。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