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五改版 長篇言情小說連載 108(F)
作者: 若雲
下午隨王老師檢查病人,她的專業是內科,但為了和國際組織合作,附帶搞男科。男病人來了,護士給王老師戴手術帽和口罩。檢查男生殖器時,可能因她長得太漂亮,戴手套的手還沒碰,男病人那活就硬起來,弄得陽陽和王教授都特彆扭。畢竟是女性,有時會滿臉緋紅又沒辦法,還得查完睾丸,淋巴結等。第二個病人來了,王老師要陽陽查,自己在隔壁窗口看。很有意思的是,陽陽查的四個患者不僅不勃起,還特萎;醫學上叫心理影響,也無可非議。
下午三點,全醫院開學術大會,每周三次。這是統一安排的,主要是醫生、專家、教授等參加這種會議。基本形式是一位教授或醫生作課題報告或綜述,然後大家討論。內容十分廣泛:有臨床病例討論;與國際組織或別的院校合作課題進展;也有各自科研項目的設計方案;有教學改進和修正提案;也可以綜述世界在某一領域的研究進展等。這次是王老師綜述《世界生殖醫學的進程與展望》,本來是嚴肅的學術會議,可在報告快結束時,一位男醫生半開玩笑地問王老師:
「你那麼漂亮,檢查男病人時,會有異樣感覺嗎?」 陽陽知道,提問題的是婦產科男醫生,長相一般,就主動幫王老師解圍:
「這完全是和一位很帥的男婦產科醫生,在檢查女病人時的感覺一樣。」王老師十分嚴肅地說:
「Yes!」幾乎全場的眼光都投到陽陽身上。
晚餐又有點不同,蛋花湯變成酸菜羊肉湯,蔬菜是雪豆白菜,也是蒸的,色味俱全。另加一碟白宰肉和一碟龍蝦,實際是一段龍蝦尾肉,由於新鮮,味道很好,再加一些炒麵和湯吃得美妙極了。真是山外有山樓外有樓,當初認為遠醫伙食一流,後來到處開會,會議上美食超群,現在和華珠大學美食一比,又黯淡失色了!社會地位高的,工資高的,象徵性地自覺付些錢;沒有社會地位的,靠體力掙錢的,要受監管,先付錢再吃飯;這可謂是肥豬肉貼豬膏!
吃過晚飯,從辦公室下山,走十分鐘到圖書館。這是陽陽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查資料閱進展,摘錄臨床科研領域各種要點。他正在翻書時,突然一位外國人伸手過來「How are you? My name is Tim.」 陽陽立即握住他的手 「Fine, Thank you and you. Call me Hua.」 陽陽想練練英文,特別是和外國白人說英文,很有幫助,他們的發音很地道。這人先用英文交談,然後他主動要改用國語,既然對方提出也沒辦法,只好改用國語。想來一樣,他想練國語。
他叫蒂姆(Tim),出生在麗國西珠,先到東北某大學學中文,先後結識二位國內女孩,第一個同居近三月,合不來。之後又和另一女大學生同居六個月,還是合不來。他告訴陽陽:
「國內女孩喜歡追我,而且喜歡和我同居。但當你不喜歡她時,不像麗國女孩很爽快地分開,而是老纏我。為逃避這二個女孩,我不得不跑到南方某城市,沒想到她們二人也追到那城市。無耐我又跑到華珠,因為她們沒有護照,只好在海關出入境那一側痛哭。」陽陽不理解西方文化,所以問他:
「既然你不喜歡她,又何必同居?」 蒂姆理直氣壯:
「不同居,你又怎麼知道喜歡或不喜歡?這是我們國家的試婚,是不成文的規矩。」陽陽說:
「二國不同,有文化差異。但是,你到國內,應該尊重這裡的文化習慣。」
蒂姆不以為然,他說:
「是的,我告訴她們,都同意先同居,再決定是否結婚。可當我說分手時,都不肯遵守原來的承諾。」陽陽不想浪費時間,談這些無聊的話題,他問蒂姆;
「以後打算到哪裡?」 蒂姆:
「我想在這裡呆幾個月,然後再回國。」陽陽看了一下手錶:
「對不起,我得走了,我有課。」 蒂姆說,好的,再見!
陽陽一天的最後一個正規節目,是上英文課。他告別蒂姆,趕到英蘭國教會,英語課剛開始,徐惠幫陽陽佔了一個位置。英文老師三十開外,是出生在英蘭國的白女人,到這裡來做義工。今天的課,有錄音和圖像,講一個非常美麗的白人女孩,為幫助病人和窮人而付出自己的青春年華,在拯救一位落水小男孩時身亡。十分感人,十分凄美,加上教堂音樂的氛圍,整個教室鴉雀無聲;甚至有幾位女生,流淚哭泣,陽陽也很傷感。下課後,他和徐惠走在街上,好久沒有說話,還沉浸在那動人心弦的故事裡。待倆人從故事裡走出來時,已快到羅灣區。徐惠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