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八:歲月情懷(6)無意的精彩表演
作者 若雲
筆者家旁邊有六個練身房,老年健康保險卡是通用的,可以到任何一家。 YMCA停車場不安全,我女兒送的新車被人劃過三次,每次有二三條白色划痕。沒有辦法,只好到BMW
辦公室,請求他們重新油漆清洗過二次。心裡十分過意不去,所以不敢再去YMCA,改到我家旁邊的「小溪旁Total
Fitness」去鍛煉身體。
在游泳池,有五條Lanes,二條有人教小孩游泳,另外三條也有一白男女在游泳。我便到他們之間的空Lane里去游。剛下水就又遇到烏克蘭的啰嗦老頭,其實,再好的事,到了他嘴裡,翻過來倒過去幾十遍,最後比嚼蠟還要枯燥無味。等烏克蘭老頭和那游泳男走後不久,這位白女孩子突然停游在筆者旁邊說:
「How are you?」 , 我立即停下,站著回答她后,繼續說道:
「想起來了,你游游技術很高,是一位老師。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教師這職業和醫生一樣,很受人民愛戴與尊重,說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她很高興地說她的短暫教學生涯,但沒有停止游泳。她面向我,邊說邊側行浮遊。國人女孩穿泳裝也很美,何況是眼前白女孩。她穿得很少的泳衣泳褲,盈盈白白的雙腿,細細雪嫩的雙手,性感的冰雪肌膚;加上她游泳技能很高超,在清澈水中動作輕盈優美地徐徐向一側漂流,真是美不勝收。其實這是一種舞蹈式踩水,很難,她就演繹得很好。
本人立即意識到,她在無意中演示其游泳技能,二手和雙腳在不斷變換著花樣;柔軟舞蹈般的水中倩影,叫人心動的甜蜜微笑,油然而生不知今夕何夕。
這時在一邊教孩子游泳的中年女老師,也帶著小孩過來欣賞她的泳姿。就這樣,她面向我們游著,我們三在水裡面向她側行。等來回一圈結束,她才十分得意地停止游游,二腳站在水中,笑盈盈地看著我們三人向她鼓掌,表示讚美。等小孩和老師離開后,我忍不住稱讚說:
「這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美的游泳表演;人美,泳姿更美。這不是游泳,也不是踩水,而是水中舞蹈。」白人與漢人不同,不搞假裝難為情的謙虛,她很相信我說的是真實的,是發自內心的感嘆。所以,她以鮮花般的笑容,自豪地介紹說:
「我得過三次自由花樣游泳獎。不知為什麼,今天我會在你們面前表演起來。」然後,她突然一本正經問我: 「上次你告訴我的名字,網上找不到你?」我說那不是真名,她馬上就回答說:
「明白了,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點點頭,然後互相告別。
她的表演又一次證明,白人和保守的東方人不一樣,無論男女都比較誠懇、坦然、大方、開放。在維京克魯士(Cruise)游輪上,筆者也親眼看到過,好幾對七八十歲的白老頭老太,自己出來隨著鋼琴或小提琴的旋律翩翩起舞,沒有半點羞怯之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