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一。「歸國華僑」(6 B )
作者 若雲
再補一點小序:筆者知道個別大陸國人,見別人過得比他好,就嫉妒,就酸溜溜的,就要罵街;若過得不如他或比他差,他就歧視,鼻子朝天,瞧不起人。筆者人生比較順一點,遇到的好人多一些。奉勸這個別人,別看我的博文,免得不舒服罵人。
筆者相信,國內親友叔伯與政府工作人員遲早會看到此文,這就會使本人心滿意足了。
等工作人員離開后,由一位政府官員單獨和本人交談。歸納起來就是說,這次回來是作為回國訪問的華僑,由政府接待筆者三周,共二十一天。吃住和每天日程,都已討論過和安排妥當,其中有三天自由活動。具體說,吃飯除政府部門、醫院、僑聯招待外,平時就在這賓館吃住。他告訴筆者,這賓館是本人出國后新建的,是當地最豪華的賓館,一般不對外。主要用於接待外賓,上級首長,政府組織或經官方批准的社團商務,國內國際科技交流,學術會議等的領導人員。還告訴我說,二年前在這裡召開世界XXXX大會,國家主席XXX就住在四樓。另外僑辦還讓我的外甥女,作為政府工作人員,具體安排和帶我去參加各種活動。
臨走時他又重複強調三點:一是今天談話是代表官方;二是作為歸國華僑招待本人,自由程度少一點,說話要注意,不能隨便開玩笑,要嚴格按照上級領導指示說話辦事;三是再次強調,外甥女是代表僑辦具體帶筆者參加各項活動。
記得每天上午都有學術交流座談會,無論外面招待,還是賓館飯菜都非常豐盛。無論哪個部門請客,主要的一大盤雞鴨魚的頭都對著本人,還要我先食一口,大家才可以開始吃,說這是習俗,要本人尊重。我出生在這裡也沒聽說過有這習俗,當然一切都聽上級領導的話,隨風入俗。吃飯時放的音樂也是千篇一律,都是《常回家看看》。
第二天晚上,是外辦招待筆者。由外辦主任主持,作陪的有僑聯主席和僑辦正副主任。晚宴很豐盛,有當地產的一條特大的油炸皖魚,擺在中央,魚頭朝筆者,他們說本人今天是主客。另外,還有大小八盤菜,名字記不住了;加上二個冷盤,合了一個吉利的「九」字。外辦主任先致歡迎詞,後放音樂《常回家看看》。這時僑聯主席又重複告訴我:
「你是主客,魚頭朝你;你要夾一塊魚肉,先吃,然後,大家才能開始吃,這是習俗。」本人很聽話,端起酒杯:
「我衷心感謝外辦主任的熱情款待,謝謝諸位作陪。我借花獻佛,敬諸位一杯,祝大家身體健康,工作順利。」這時大家都站起來,飲盡杯中酒,坐下。筆者先帶頭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嘴裡。於是,大家才開始邊吃邊談。大概有點累了,本人吃得很少。
僑辦還安排了一次回老家掃墓。墓在出生地的山坡上,車停在山下的柏油馬路上。一個侄子騎摩托車過來,哥哥叫我坐在他後面。這時,隨著陣陣涼風吹來,下起了毛毛細雨。妹妹好像早有準備,拿出二把雨傘。前面路上及墓地,都有人在清除雜草,荊棘和灌木。這時,由哥哥帶侄子侄女,燒紙錢;妹妹點著一把香,分發給每一個人,一人三品香。她引我和三位老同學到墳墓中央邊台上,和親友一起鞠躬拜父母。這時,風停了,雨卻稍大一些。哥哥對大家說:
「你們都看見了,二弟不遠萬里,回來燒香拜父母;這份孝心,感動天,感動地,連蒼天都哭了。《醉紅顏》中「夏雨掃墳」小詩,就是為紀念這次活動而寫的:
藤草葉盡見爹娘,香炮煙孤進天堂。
帝感兒情天哭泣,銘記父言「常還鄉」。
這次因本人從美國回來,外地學習或工作的侄兒侄女一個不缺地從各地回家,一起掃墓,三位已經是教授的老同學也來了。祭祀結束,她們帶本人到老家祠堂。這裡有上千戶人家都和筆者同姓,同一祖宗,共用這個大祠堂。這是包括海內外的親屬,捐款擴建后的新祠堂。本人很少回來,但是,不管家裡辦什麼事,都會一次不少地捐款。
這祠堂只有一層,很高,是全花崗岩石門,匾額刻《X家祖祠》四字。裡面有二個大廳,上廳供祖宗牌位,下廳又分二小廳:左側為族史文物廳,右側是家族名人廳。上下廳之間是天井,二側各有一間廂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