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一
:「歸國華僑」(6 A )
作者
若雲
補小序:這是筆者生活中的真實故事,寫出來與諸位博主共勉。其中有些觀念或情節,可能曾經出現在筆者的小說中(注 1),但小說不是真實人生故事或閱歷。此文是二十年前的事,擔心誤會,想了很久,才決定貼出來,以表達對國內政府與親友的感激之情。
筆者的第一次出國是到香港大學,再從香港大學到美國的加州大學,應該說這第二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出國。由香港大學直接到美國加州大學XXX分校,然後經過漫長時間的奮鬥,接家屬,轉身份,考執照,找工作等,稍有起色就想回國看看。這是出國后第一次回城看望家人和親友叔伯,后又戲劇性地轉變為參觀與學術交流。所以,又增加一份對親友父老及當地政府熱情接待的感恩致謝!
從美國某城到了中國XX國際機場,接我的是親戚,後來才知道,他是官方僑辦代表;汽車也是政府的。從這裡到老家要經過二個城市,都是政府僑聯官員招待筆者。印象最深的有二件事:
第一是到了第一個城市,下車后,引到餐廳。有位當地領導已坐在餐桌的首位,讓筆者坐對面的客位,其餘人分坐在二邊,外甥女坐在舅舅(筆者)旁邊。僑辦主任招待的午餐,是六杯山珍海味湯,第一個白瓷杯是野竹雞麗參湯,可能是太累,只喝一口,就叫外甥女幫忙吃掉。第二瓷杯是鹿茸野狸肉紅桔湯,這次本人幾乎全部喝完,以表示很喜歡。其他人都高興地喝得光光的。這時,坐在主位的領導才開始說話:
「我們很歡迎XXXX榮歸故里,考慮到你一路勞累,特準備六種野味湯招待你。食材珍貴,名廚製作,希望你喜歡。下一個城市,政府會招待你吃飯。現在端來的第三杯是燕窩海參母雞湯,希望大家繼續品嘗。」
前三杯湯的名字,是外甥女寫下來給我的,所以還記得;其它三杯是筆者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所以沒有記住,當然也寫不出來。總之,味道鮮美,香氣撲鼻。最後一杯無氣無味,但口感絕佳。
筆者不善言辭,一起來接我的哥哥,先站起來感謝了當地領導。可能是因為習俗或禮貌,哥哥還是要本人說幾句話,我走到領導跟前,握著他的手說:
「我一生走遍海內外,第一次品嘗到你招待我的六杯湯。這是地地道道的山珍海味,稀罕、鮮美、世間難得之佳肴。我真不知該如何感激你。這是我的名片,若有機會,你或家人要到美國,務必和我聯繫,我一定會儘力安排照顧好你們,以謝今日之盛情款待。但願後會有期,謝謝,再見。」
然後告別上路,他拿著我的名片,深情地目送大家離去。
第二是「荔枝城」,顧名思義是盛產荔枝的地方。席間偶然提到上大學時,火車上吃過這裡產的荔枝。沒想到,當地政府立即派人采了二十筐新鮮荔枝,送給我回家招待家人。雖然筆者只吃了幾顆,但至今難以忘懷當地政府的大恩大德。應該是無功不受祿,遺憾的是,至今也沒有機會回報或感謝他們。
回到城裡,不是回家,而是坐汽車直接到一棟當地最豪華的賓館門口。左右二排歡迎人群,左邊是賓館工作人員,右邊是本人親屬,車門一開,二排人中,各走出一位少女,敬獻鮮花。這時的我已淚流滿面,看不清她們的面容了·······
隨著工作人員來到三樓的一間房,進去一看是三間:一間是卧室,有辦公桌、雙人床、電視等;另一間是接待室,有桌子、真皮沙發,豪華吊燈;另一間自然是廁所浴室,包括浴池和淋浴。卧室,辦公室和浴室都有電話,比我在美國開學術會議,住四五百美元一夜的賓館還要高級得多。
注 1 : 若云:《苦澀中年戀》中篇火辣情愛小說連載(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