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道貌岸然,床上男盜女娼。
回看1993到1994年間發生的所謂「人文精神大討論」,其實質是一場政治大討論,不過是為了呼應1992年的南巡講話精神。
從鴛鴦蝴蝶派到張恨水,從還珠樓主到港台新武俠,籠子徹底被打開的同時,也造就了一個不爭的後果:市場經濟風潮里的文學環境,人民大眾徹底失語,農民徹底失語,工人徹底失語。
漸漸壟斷了創作權的,是拔地而起的兩類人:
一、市場中奉行小資產階級路線的青春派寫手們;
二、 捧著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先鋒文學的通行證,重新端坐體制內高位——尤以各地作家協會和所謂文學研究會為主要陣地的「官帽文人」們,吸食著百姓的血汗納稅,卻處處脫離群眾的腥臭作態。
除卻作協,包括今天的書協、藝協等官辦協會在內,享用著頂級的皇糧、生產著低劣的作品、擺弄著高傲的做派、築固著淫腥的圈子……
台上道貌岸然,床上男盜女娼,百姓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更有甚者,吃皇糧而反皇糧、扛著紅旗罵紅旗,此等油膩之尊都大有人在。
作協的烏紗帽下,孵化出了如武漢大媽、莫言等反共文人。市場經濟的報攤亭里,以郭比特人為代表,更是孕育出了如今連同人文、人獸文都大行其道的文學局面。
在失去合理的文化利益分配的底層面前,這兩大群體可謂高高在上的兩座大山,仿若隨性兩三筆,即成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大作。
文藝的台上是牛鬼蛇神,那麼牛鬼蛇神的背後——文藝的幕後呢?
已然太多年,張斌、趙忠祥、周玄毅、方方……以及文藝界、知識界、媒體界、高校界數不勝數的「叫獸」「老濕」、「大濕」們………
這三四十年來,還少嗎?
和他們比,吳x凡、李x迪、王x宏、x爽、x冰冰、陳x華、史x……似乎也可以「理解」。
管虎電影《金剛川》暗辱毛主席、岸英同志。
曾經文藝人士、知識分子要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而今天的文藝人士,或早就在群眾頭上作威作福。
還記得前兩年紅極一時的賈淺淺嗎? 以屎為墨,以尿為酒,執器官之筆,道閑詩之咸濕。
這就是當今體制內頂層文壇的大家閨秀,為人民群眾打造的詩歌生態:遍地葷臭,肛腥橫流。
但是作者卻淡定不亂,她甚至會驕傲地捋捋頭髮:「這是現代派詩歌藝術,你們這等土老帽不懂!」
賈淺淺其人,頭銜的多得嚇死人,恐怕唯有勃列日涅夫同志胸前的勳章可以一比:西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現當代在讀博士,魯迅文學院32屆高研班學員,第35屆青春詩會參與人,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副主席,《詩刊》《作家》《十月》《鐘山》《星星》《山花》等期刊作品的作者,詩集《第一百個夜晚》《行走的海》的作者,第八次全國青創會的出席人,第二屆陝西青年文學獎獲得者……
以及一個最重要的身份:賈平凹的女兒。
某種程度上,這位「賈詩人」其讓人作嘔的「下半身文學、屎尿屁詩歌」的創作及展示,完全是在進行權力的炫耀。
這根本不是一個藝術動作,而是一個政治動作,是一種讓人非常不適的、來自精英階層的傲慢。
正如所揚言:「我就是胡亂寫點『拉屎放屁』,敲幾下回車鍵,也能成為大作家、受到各路場合的褒獎——就問你們羨慕不羨慕?」
酒飽思淫慾,寫點屎尿屁;
路有凍死骨,還得把掌鼓……
如何評價? 如何根解?
依我看,還是得去1942年5月的延安尋找答案,尋找毛主席給出的那個至今仍顛簸不破的答案:
最廣大的人民、佔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農民、兵士和城市小資產階級。
所以我們的文藝,
第一是為工人的,這是領導革命的階級。
第二是為農民的,他們是革命中最廣大最堅決的同盟軍。
第三是為武裝起來了的工人農民即八路軍、新四軍和其他人民武裝隊伍的,這是革命戰爭的主力。
第四是為城市小資產階級勞動群眾和知識分子的,他們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們是能夠長期地和我們合作的。
這四種人,就是中華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廣大的人民大眾。
中國的革命的文學家藝術家,有出息的文學家藝術家,必須到群眾中去,必須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農兵群眾中去。
堅持個人主義的小資產階級立場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為革命的工農兵群眾服務的,他們的興趣,主要是放在少數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上面。
這就是為什麼毛主席會對「老爺」「官僚」們恨之入骨:
官僚主義者階級與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是兩個尖銳對立的階級,這些人是已經變成、或者正在變成吸工人血的資產階級分子,這些人是鬥爭的對象,革命的對象。
毛主席當年會不斷追問有沒有「睡在自己身邊的赫魯曉夫」,因為蘇聯文藝界的亂象他看的一清二楚,擅於隨風舞動的蘇聯「藝術家」、「知識分子」們不要太多:
比如在1950年寫出中篇小說《大學生》歌頌斯大林、又在1976年將其改寫(主角與反派全數調個)為《濱河街公寓》的特里豐諾夫;
比如在衛國戰爭期間大寫各種抒情詩讚美斯大林和蘇聯紅軍、又在斯大林逝世后擔任《新世界》雜誌主編時大罵斯大林的特瓦爾多夫斯基;
比如一邊自稱「列寧同志是我的全部生活準則」,一邊又在小說中大罵列寧與十月革命的田德里亞科夫;
比如一邊在蘇聯國營電影製片廠中領巨額公務薪金,一邊又大罵蘇共「殘酷迫害」的維索斯基………
文藝是一柄利器,西方世界和蘇修當局都輸門清兒。
而文學家、藝術家們的創作更是輿論戰中或雷霆萬鈞、或潤物無聲的重彈。
他們向來都是「無冕之王」。
縱使是以「屎」為落筆喻物,談話行文向來不拘一格的毛主席,同樣使用過,且用得生動明快、一針見血:
拿未曾改造的知識分子和工人農民比較,就覺得知識分子不幹凈了,最乾淨的還是工人農民。儘管他們手是黑的,腳上有牛屎,還是比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都乾淨。
1962年12月12日,毛主席在給彭真、劉仁的批示中曾這樣說:
許多部門至今還是『死人』統治著......許多共產黨人熱心提倡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的藝術,卻不熱心提倡社會主義的藝術,豈非咄咄怪事。
兩年後的6月27日,主席又對中共中央宣傳部《關於全國文聯和各協會整風情況的報告》作出批示:
這些協會和他們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數(據說有少數幾個好的),十五年來,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執行黨的政策,做官當老爺,不去接近工農兵,不去反映社會主義的革命和建設。
最近幾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義的邊緣!
如不認真改造,勢必在將來的某一天,要變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樂部那樣的團體!
都說老人家早看了五十年,事實上又何止五十年。
什麼是「社會主義的藝術」?
很簡單,就是人民大眾喜聞樂見、引導群眾積極向上的對社會建設和精神文明都有助推作用的文藝作品。
比如40年代活躍於延安解放區的作家丁玲,用《太陽照在桑乾河上》等作品描繪了一幅幅專註於農民個體和革命生產面貌的馬克思主義文學,這就是典型的「社會主義、無產階級性質的文學」。
在丁玲筆下,不論是被困於男性單向慾望和男權主義世界里的夢珂,還是對社會現狀具有極度反思渴望的莎菲,亦或是標誌「告別『莎菲』而走向革命、放棄女性立場」的韋護,無一不鼓舞了最廣大的底層工農階級。
不能低估電影、新詩、民歌、美術、小說的成績,但其中的問題也不少。
這是毛主席半個多世紀前的隱憂。
那麼今天呢,老人家當年是多慮嗎?
與「社會主義的藝術」反著來的是什麼?那就是資產階級的藝術。
它需要特殊的觀摩框架以欣賞,需要特殊的權力渠道以推廣,需要特殊的歪曲視角以解讀,需要特殊的制度平台以保護。
總之,資產階級的藝術意味著一切都是特殊化的,它必須脫離群眾,使自己「曲高和寡」,方能在高度的特殊化之中實現對藝術高度的壟斷——壟斷創作權、壟斷解釋權、壟斷宣傳權。
過去,文學等藝術的一系列權力屬於人民,為人民書寫篇章的人被稱為「人民藝術家」。
因為創作的原動力不是為了去分離集體、把自己摘出來,而是要服務和謳歌集體、將自己放進去。
新中國成立后,在黨的領導下經過《武訓傳》批判、《紅樓夢》研究批判、胡適學術思想批判、胡風文藝思想批判和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在學術思想領域「資產階級唯心論」已經受到削弱,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初步佔領了主導地位。
不過,這種地位依舊不夠鞏固,需要進一步加強。
毛主席認為,意識領域的美與丑的鬥爭、善與惡的鬥爭、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鬥爭、香花與毒草的鬥爭,離不開馬克思主義的指導。
毛主席說:真的、善的、美的東西總是在同假的、惡的、丑的東西相比較而存在、相鬥爭而發展的。當一種錯誤的東西被人類普遍地拋棄,某一種真理被人類普遍地接受的時候,更加新的真理又在同新的錯誤意見作鬥爭,這種鬥爭永遠不會完結。這是真理髮展的規律,當然也是馬克思主義發展的規律。
一年後在《事情正在起變化》一文中,毛主席更是深刻點明:右派的企圖:先爭局部,后爭全部;先爭新聞界、教育界、文藝界、科技界的領導權。
他們知道,共產黨在這些方面不如他們,情況也正是如此。
大量的反動的烏煙瘴氣的言論為什麼允許登在報上?這是為了讓人民見識這些毒草、毒氣,以便鋤掉它,滅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