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結束階級鬥爭不夠還要縱容性慾

作者:yongbing1993  於 2024-3-18 05:42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文史雜談

結束階級鬥爭不夠還要縱容性慾






改革開放后的磚家叫獸們高呼:《文革》結束了,如果僅僅只是結束階級鬥爭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我們還要追求從冷漠的政治社會回到人性的身體社會,因為只有身體社會才是適合於人生活的。

進入走資派鄧小平篡權復辟資本主義改革開放的「春天」之後,中國走資派特色政府掌控的90年代中後期,隨著文學創作中的「慾望化」敘事逐漸成為新風尚,文人們開始迫切追求利用人體器官、失序倫理、泄淫縱情來表現自己的卓爾不群。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本是個個自稱文學家的人,通通成了生物老師性學磚家,性學叫獸,性學導屎,又是現代社會「文明「的象徵、開化的代表。公開傳揚資本主義社會裡的性的「杯水主義「。

莫言作品《豐乳肥臀》產生了。一個在民國時代的農村婦女,在本地農村以「母親「的身份,「她為夫家連生八個女兒,直到最後第九個的時候終於生了對龍鳳胎,出了個兒子。這麼多兒女,沒有一個是跟丈夫上官壽喜生的。「《沒有一個是跟丈夫上官壽喜生的。》

「老大和老二是母親和親姑父生的,老三是和土匪生的,老四是和江湖郎中生的,老五是和一個未娶老婆的光棍生的,老六是和和尚生的,老七是被四個敗兵強姦後生的,最後那對龍鳳胎(上官金童和上官玉女),是跟一個瑞士牧師生的。書中還強調,只有這個洋人牧師給給她帶來了「極致的愉悅」,一九三八年的初夏,在人跡罕至的槐樹林里,上官魯氏和馬洛亞兩人在一起了,在極致的愉悅中,上官魯氏的眼睛里「溢出感恩戴德的淚」。

「將綿羊精子射入兔子或強迫某人吃被雕刻成「假驢雞巴」的蘿蔔。「

「一個中國婦女脫光了衣服分開雙腿等待日軍人來操......。「

《豐乳肥臀》不僅政治上近乎反動,而且道德上也近乎反人倫。書中關於男女淫亂關係的描寫,不僅觸目皆是,而且到了反常的程度。

其中有姑姑慫恿自己的丈夫與侄女通姦的。

有侄女向姑父「借種」、向姑父說「肥水不落外人田」的。

有來弟因漢奸丈夫死後為消除性饑渴而戲弄七歲弟弟金童的;有金童受不住誘惑抓住自己六姐乳房加以搓揉的。

有舅舅硬要摸外甥女乳房的。

有母親為女兒偷情發出浪叫而在門外放哨、敲盆加以掩護的;有母親為兒子拉皮條的。

有沙棗花脫下衣裙赤條條仰面朝天躺在地毯上大叫表哥來試試她是不是處女的。

還有更糟污的描寫:領弟被啞巴強姦后,部隊要槍斃啞巴時,她竟然跑去「握住了啞巴雙腿間那個造了孽的傢伙,對眾人哧哧地笑起來」,「厚唇上浮著貪婪的,但極其自然健康的慾望。」

「軀體語言」書寫和「下半身」寫作在90年代末的興起,使得一部分人關於人性的解讀,走向了一種極端。

《2000年中國新詩年鑒》曾刊載一奇文《下半身寫作及反對上半身》,宣稱:我們的身體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被傳統、文化、知識等外在之物異化了,污染了,已經不純粹了。太多的人,他們沒有肉體,只有一具綿軟的文化軀體,他們沒有作為動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憐的叫做『人』的東西的上半身。我們只要下半身,它真實、具體、可把握、有意思、野蠻、性感、無遮攔。只有肉體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給予詩歌乃至所有藝術以第一次的推動。這種推動是惟一的、最後的、永遠嶄新的、不會重複和陳舊的。因為它乾脆回到了本質。

這在當時被一幫早就憋著淫慾的臭筆桿,欣喜若狂地奉為圭臬:這是21世紀實際中國民間文學的『啟蒙宣言』!

同年7月,這篇文章的作者沈浩波創辦《下半身》詩刊,並收錄了那篇驚為天人的《下半身寫作及反對上半身》……

一年後,謝有順在《花城》雜誌中發表的文章《文學身體學》,則表達的更加赤裸裸:《文革》結束,如果僅僅只是結束階級鬥爭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我們還要追求從冷漠的政治社會回到人性的身體社會,因為只有身體社會是適合於人生活的。

以前的作品寫的可能是政治人,集體人,概念人,工人農民士兵。現在作品寫的可能是文化人,社會人,歷史人,才子佳人,資本家官員權貴們,後者無疑是一種進步,但和前者一樣,都還是在同一個文化視野的序列中。那麼要繼續追問的是,那個卑微的、個性的、生理意義上的有物質外殼的人,以及他的身體究竟在哪裡?……沒有身體的解放就沒有人的解放,沒有與身體細節密切相關的日常生活的全面恢復,也就沒有真正的人性基礎和真正的文學表達。

這是在談文學嗎?  這是十足的政治。強調結束階級鬥爭這是文藝嗎?

當《私慾》《性慾》的閘門被放開,饑渴難耐的「文學家」們就立刻撒開了歡,「三陪」題材日漸火熱,如巴喬《一起走過的日子》、張者《朝著鮮花去》等。

個個饑渴難耐的「文學家」們張著血盆大口、流著瘟臭的哈喇子,用鍵盤飛速敲擊著對「下半身」極其病態的描摹與欣賞。

在當時《性高潮》中你敢對這樣的作品評論一句「噁心」? 馬上就有烏央烏央的「學者」、「文學專家」們蜂擁而至,一邊擦著口水,一邊怒目圓睜得詰難你是「土掉渣」、「老保守」、「不開化」、「不懂潮流與藝術」………

任何消費作為慾望的的表達和滿足,無疑沒有身體本身的表達來得直接而徹底。這是2003年《河南大學學報》第3期的文章《無法深化的自我與現實》的文字。

一句「消費慾望」就解構了賣淫嫖娼的全部社會意義:這是人性的解放。

不到十年後,2014年東莞掃黃風波爆發,「知名性學家」李銀河當眾大放厥詞,認為:賣淫嫖娼應該非罪化,性服務完全是個人行為,政府不用管,相互之間是否給錢也是出於自願,這實際上最符合人類性活動的基本邏輯!

伴著這位性學老嫗的吶喊邏輯,《錢江晚報》亦公然發表所謂《錢江晚報時評》,大喊:東莞挺住!

同時還在《錢報網》2014-02-11 19:38 刊登了源於《新聞晨報》的文章,引用東莞計程車司機採訪,稱不覺得「小姐」被逼無奈,因為她們對司機小哥出手闊綽……

隨後,走資派地方廣東省政府官方微博賬號更是雷霆發博:力挺東莞!

這在當時被外界認為是公開反擊中央掃黃的叫板動作……

在微博中,走資派粵府大力為東莞「鼓勁」,稱:東莞你好,不要害怕嘲笑…不要害怕質疑…不要害怕污衊…不要害怕批判…不要害怕輕視…

最後一句最受關注、引人遐想:東莞你好,不要害怕詆毀。請告訴他,因為摯愛,我們不會出賣靈魂。

根據走資派粵府設置,那條微博彼時不允許回復和評論。

這樣的《掃黃》有結果嗎?走資派特色政府的官員享受著免費性吸務的同時,一手收稅,一手出動警力掃黃做樣子。剝削欺壓的是那些賣身的妓女們。

必須看到,四十餘年的歷程,從文學變遷的角度,這是一場制度性的文化滑坡。

2018年11月30日,在「價值重建論壇暨《文化縱橫》雜誌創刊十周年」活動上,韓少功先生在演講中曾有過精準而辛辣的評述:

從全球範圍來看,文學正遭受以市場化為主的制度性衝擊,還有以網際網路為代表的技術性衝擊,正在進入重組和再生的艱難過程。與此同時,思想動力不足,也明顯成為當下文學發展的一大制約。

『文青』及高齡『文青』那種自戀、自閉、自大的文字,無論是幽閉式的、狗血式的、還是雜耍炫技式的,無論是沉默的(布朗肖語)、零度的(羅曼﹒羅蘭語)、還是無意義的(昆德拉語)寫作,都讓文學中的『自我』越來越面目雷同,離個性更遠,離複製和流行倒是更近,很快成為另一款神話,另一種心理傳染病。

以至'文青』『文藝腔』『文科生』『中文系的』這些詞,眼下早已在網際網路上聲名狼藉,總是成為輿論場上嘲諷和同情的對象。

近四十年,文字工作者逐步在創作過程中追求脫離底層的生活,同時謀求內容與詞藻的無限精緻化,這種個體的演變顯然是宥於大環境、大時代的震蕩。

左翼運動的消沉,導致了左翼文學在世界範圍內的跌淪。

中國作為由無產階級專政而豎旗政權的國家,從現實的表象上看,並未充當「挽救者」或「托底者」的角色,這是非常遺憾的。

相反,中國的主流文學似乎還在靡靡之音中接納並順應了這股「世界潮流」,並以「融入世界」為傲。

從而,或主動或被動地驅逐了曾經是文學舞台主角的「人民文學」、「革命文學」與「解放區文學」。

蘇聯短短七十年的國家歷史,誕生了五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分別是:蒲寧、帕斯捷爾納克、肖洛霍夫、索爾仁尼琴、布羅茨基。

但是蘇聯解體后,號稱「文學解凍」、「政治解禁」、「管制解體」的新俄羅斯,再也沒有一位作家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賞賜。

因為已經不需要再用諾獎去誘降一個已經失敗並死去的對手了。

以2012年12月10日諾貝爾獎文學委員會主席帕·瓦斯特伯格的頒獎詞作為本文結尾吧:

莫言是個詩人,他撕下了程式化的宣傳海報,讓個人在芸芸眾生中凸顯而出。莫言用譏諷和嘲弄的手法向歷史及其謊言、向政治虛偽和被剝奪后的貧瘠發起攻擊。他用戲弄和不加掩飾的快感,揭露了人類生活的最黑暗方面,在不經意間找到了有強烈象徵意義的形象。

高密東北鄉體現了中國的民間故事和歷史。很少的旅程能超越這些故事和歷史進入一個這樣的國度,那裡驢子和豬的叫囂淹沒了人的聲音,愛與邪惡呈現了超自然的比例。

莫言的幻想翱越了整個人類。他是了不起的自然描述者;他知道飢餓的所有含意。20世紀中國的殘酷無情從來沒有像他筆下的英雄、情人、施暴者、強盜以及堅強、不屈不撓的母親們那樣得以如此赤裸裸地描述。他給我們展示的世界沒有真相、沒有常識、更沒有憐憫,那裡的人們都魯莽、無助和荒謬。

這一苦痛的證據就是中國歷史上經常出現的吃人肉的風俗。

在莫言的筆下,吃人肉象徵著毫無節制的消費、鋪張、垃圾、肉慾和無法描述的慾望。只有他能夠跨越種種禁忌界限試圖加以闡釋。

莫言的小說《酒國》中,最美味的佳肴是烤三歲童子肉。男童成為很難享受到的食品。而女童,因無人問津反而得以生存。這一譏諷的對象正是中國的獨生子女政策,因為這一政策女嬰被流產,規模之眾多達天文數字:女孩子不夠好,都沒人願意吃她們。莫言就此話題還寫了一部完整的小說《蛙》。

莫言的故事都偽裝成神話和寓言,將所有的價值觀置於故事的主題中。

在莫言筆下的中國,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理想具有合乎標準特徵的公民。莫言描寫的人物都充滿了活力,不惜用非常規的步驟和方法來實現他們的人生理想,打破被命運和政治所規劃的牢籠。

莫言所描述的過去,不是共產主義宣傳畫中的快樂歷史,而是他用誇張、模仿以及神話和民間故事的變體重現五十年的宣傳,令人信服、深入細緻。

在他最傑出的小說《豐乳肥臀》中,女性角度一直佔據主導位置。莫言描述了大躍進和1960年代的大飢荒。他嘲笑試圖用兔子精液讓母羊受孕的偽科學革命派,他們把所有對此表示懷疑的人斥為右派分子。這部小說的結局是90年代的新資本主義,所有的騙子因為兜售美容產品而致富,仍在試圖通過異體受精孵化出鳳凰。

在莫言的作品中,一個被人遺忘的農民世界在我們的眼前崛起、生機勃勃,即便是最刺鼻的氣體也讓人心曠神怡,雖然是令人目瞪口呆的冷酷無情卻充滿了快樂的無私。他的筆下從來沒有一刻枯燥乏味。這個作家知道所有的一切,並能描述所有的一切,各種手工藝、鐵匠活、建築、開溝、畜牧和土匪的花招詭計。他的筆尖附著了所有的人類生活。

他是繼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之後,也是繼我們這個時代的加西亞·馬爾克斯之後比很多人都更為滑稽和震撼人心的作家。

他的辛辣是胡椒式的。在他描寫中國最近一百年的宏大如掛毯的故事中,既沒有跳舞的獨角獸,也沒有跳繩的少女。但他所描寫的豬圈般的生活如此獨特以致我們覺得已經在那裡呆了太久。

意識形態和改革運動來來去去,但是人類的自我中心和貪婪卻永存。

所以莫言為個體反抗所有的不公,無論是日本侵略還是毛主義的恐怖以及今天的狂熱生產至上。

莫言的家鄉是一個無數美德與最卑鄙冷酷交戰的地方。那些敢於去的人,等待你們的將是一次踉蹌的文學冒險。中國以及世界何曾被如此史詩般的春潮所吞噬?在莫言的作品中,世界文學發出的巨吼淹沒了很多同代人的聲音。

瑞典文學院祝賀你。

請你從國王手中接過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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