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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家騙書獲名利村醫渴望被收編

作者:yongbing1993  於 2023-12-16 05:1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網路文摘

磚家騙書獲名利村醫渴望被收編






《村醫》,在新中國毛澤東時代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產生的,推廣到全中國農村人民公社裡的,當時被農村人民公社裡的社員們愛稱的《赤腳醫生》。新中國毛澤東時代農村人民公社裡的社員,歷來被稱之被人看不起的鄉下農民。而農村人民公社被走資派鄧小平們強行解散之後,農村人民公社裡的公社衛生院,大隊里的紅醫站以及千千萬萬個公社裡的《赤腳醫生》們沒有了人民公社集體經濟的支持,都成私人診所了。人民公社改村后,謂之《村醫》。

走資派《禍起「血漿經濟」:來自河南艾滋病村的報道》:

防艾四年渴望被《收編》(三)

村醫李忠祥希望加入村裡專門治療艾滋病的衛生室

走資派《禍起「血漿經濟」:來自河南艾滋病村的報道》
  
枯藤老樹,小道土屋,李忠祥的診所只有在天氣惡劣的時候才會「生意興隆」。 11月25日,天降大雪,他接診12人,其中7人分文不收。當日,他工作12小時,最後的收入是10元零兩角。本報記者陳傑攝

《禍起「血漿經濟」:來自河南艾滋病村的報道》
  
李忠祥出診路過一片墳地,這裡埋的都是死於艾滋病的村民。去年至今,這裡增加了20多座新墳。記者陳傑攝

  村醫檔案

  李忠祥

  年齡:45歲

所在村莊:沈丘縣白集鄉小李庄,艾滋病發重點村,現有艾滋病人180餘人

基本情況:從醫19年,2000年開始救治艾滋病人。他希望把自己的3個女兒都培養成救助艾滋病人的醫生。

2004年11月25日,氣溫驟降,河南沈丘縣白集鄉小李庄村,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場雪。一大早,村醫李忠祥家門口的雪地里已經留下了三五串腳印。半小時前,村民劉金星跑來敲門,說老伴血壓忽然升高,想掛瓶藥水降降壓。5分鐘后,鄰村張王莊村的翠紅和王得成也先後跑來,預約李忠祥上門看病。

扒了兩口紅薯稀飯,李忠祥背著藥箱就出門了。初雪,邊落邊化,村裡的小路泥濘,李忠祥走得很小心,但還是滑得跌跌撞撞。

6年前,也是一個雪天,為了趕路給村民看病,李忠祥一跤摔進了路旁的深溝里,藥箱的皮帶扣硬是摔斷了,人在家裡躺了一個月,至今左腿還留有後遺症———走路吃不上勁。

但這並不妨礙李忠祥成為全村出診次數最多的一名村醫。2000年至今,李忠祥開展艾滋病防治工作已有4年時間。

小李庄,河南省38個艾滋病疫情重點村之一,全村800多人中,艾滋病病毒攜帶者多達180名。經過村頭那片密集的墳地時,李忠祥聲音低啞,「又添了座新墳」。

防艾之初啥也不知

李忠祥第一次聽到「艾滋病」這三個字是在2000年。那一年,小李庄6名曾經賣過血的村民在鄭州防疫站化驗中查出感染了艾滋病。不久,越來越多的村民也都檢測出了同樣的病。

鄉里召集村醫開了衛生會議。會上,鄉領導對艾滋病的解釋是「無名發燒病」。當年冬天,小李庄所在的整個尹庄行政村開始對村民實施機會性感染免費治療。不過,由於村醫對艾滋病知識幾乎一無所知,在治療中,基本上是按照普通病症,頭疼醫頭,腳疼治腳。

「我當時就感覺納悶,很多以往藥到病除的發燒、哮喘、皮疹,卻怎麼也治不好。」

李忠祥回憶,當時,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是艾滋病所帶來的併發症。為了搞清楚艾滋病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忠祥多次跑到沈丘縣新華書店查找相關的書籍。「但能解渴的書太少了,涉及到治療方面的書更是從沒遇到過一本。」李說。

不過,這並不能打消李忠祥鑽研的念頭。事實上,走上村醫這條道,李忠祥靠的就是自己的鑽研。

45歲的李忠祥從醫已有19年。1981年,當時務農的李忠祥迷上了中醫。只要一有閑錢,他就會買來《黃帝內經》、《華佗內照法》、《中醫400味白話解》等傳統醫藥書,往往是扔下鋤頭就捧書看。1985年春,在鄰村當赤腳醫生的叔叔拍了拍李忠祥的腦袋說,「給我背藥箱吧,我教你西醫。」一年下來,「中、西醫貫通」的李忠祥在白集鄉已小有名氣。當年9月,小李庄惟一的老村醫病逝。在村民的推舉下,李忠祥的診所在臘月二十六那天開張,他也如願以償地當上了一名正式村醫。

村子里那麼多艾滋病人,李忠祥天天和他們打交道,多少琢磨出了一點「東西」。但這「東西」靠不住,往往上一個患者這麼治管用,下一個就不行了。這讓李忠祥很是犯愁。

2002年秋天,李忠祥在給一名艾滋病人打針時,意外發現病人家中的米缸上放著一本《艾滋病診療手冊》,那是國內艾滋病治療專家、北京佑安醫院大夫張可編寫的一本針對農村村醫治療艾滋病的手冊。

「一見那書,我像個小孩一樣高興地蹦了起來。」李忠祥說。李的妻子回憶,當夜,李在被窩裡抱著書一直到天亮,不時還激動地拍打牆壁,搞得她半夜幾次驚醒。

去年年底,一名在省城打工的村民在垃圾堆邊撿到了一本破書,翻開其中一頁,竟發現裡面多處寫有「艾滋病」三個字,這名村民想起村裡的李大夫喜歡收集艾滋病的書籍,於是把書帶回了村。

「這麼巧!」李忠祥沒看幾頁就笑了,原來這本有關艾滋病防治的書,正是他一直尋找的著名「防艾鬥士」高耀潔所編寫的。

「以前在電視里見過高耀潔,我對她很崇拜。」李忠祥說,曾經有段時間,眼看著同村的病人紛紛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他多次打電話找到高耀潔所在的河南省中醫學院附屬醫院,希望能拜師學藝,但最終還是沒能聯繫上。

李說,因為村醫難得有培訓的機會,所以每次得到一本好書難免會興奮好幾天。如今,李忠祥的床頭,已放著厚厚一摞有關艾滋病的書籍了。

13人防艾隊沒有李忠祥

不過,李忠祥積累的這些「學問」顯然並沒給上面看中。2004年3月,河南省關於艾滋病五級定點救治醫療機構的設置工作力度加大。

作為專門治療艾滋病的基層機構———尹庄行政村一體化衛生室再次啟動,並同時組建了13人編製的縣、鄉、村聯合醫療隊,至此,每名村醫每月由國家發放固定的工資。但作為全村長期艾滋病防治工作的村醫李忠祥,卻不在這個名單之列。

之所以稱尹庄一體化衛生室「再次啟動」,是因為這個衛生室早在2000年12月就已建立並運行。當時,對於重點疫情村的小李庄,政府已開始開展部分免費治療,凡是HIV感染者每人發放一個治療本,憑本每月可以在村衛生室領取66元的藥物,但要支付20%至30%的葯錢用來發放村醫的工資。

按照村民的說法,當時上任的三名村醫為了獲利,不斷抬高葯價。4個月後,鄉衛生院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衛生室的運作。此後,在病人中口碑較好的李忠祥進入了村衛生室。但是,混亂的局面並未就此解決。先前的那幾名村醫依然接管了部分患者的藥品分發,從藥費中提成作為收入。由於鄉里始終沒有明確的制度,村醫各自為陣爭搶病人的現象一度很突出。李忠祥隨後退出。

直到今年年初,白集鄉衛生院再次做出決定:停止村醫為病人收本取葯的行為,由部分免費治療改為全免。

直性子人揪出假藥

關於此次未能進入衛生室的「13人隊伍」,李忠祥曾多次找到主管方鄉衛生院,得到的答覆是「編製有限」,而有些村民提供的說法則是,「那是因為李的性子太直,不會來事」。

在村民的記憶中,李忠祥至少有兩次惹火了領導。一次是在2002年11月,在白集鄉衛生院給艾滋病人發放的藥品阿莫西林中,李忠祥無意間發現10粒包裝的藥盒卻有兩粒空缺。

憑著多年的經驗,李發現,藥品沒有苦味而且顏色不對,他隨即將葯樣寄給了廠家鑒定真偽。鑒定結果是:發放的阿莫西林是由玉米面做成的。李忠祥拿著鑒定書找到了鄉衛生院領導,院方最後承認確實是進了假藥,並承諾重新進貨給村民發放。

另一次,「李忠祥當著領導面拍了桌子」。一名不願具名的村民說,當時村裡有幾個危重的艾滋病人發高燒,急等輸水治療,李忠祥跑到鄉衛生院領葯時,院方卻只給開具一種藥物。

「就一種葯怎麼救人?!」李忠祥火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再三交涉未果,他一個電話打給了鄉政府。後來,在鄉政府的干涉下,李忠祥最終領到了所需的藥品。

以上兩件事情,白集鄉衛生院院長李學廣承認確曾發生過,不過他認為,這與李忠祥沒進入村衛生室無關。

但是,隨著村衛生室再次啟動所有艾滋病人獲得免費治療、李忠祥被排除在衛生室之外,他那間往日還算熱鬧的診所突然間的冷清卻是事實。

一個月下來,李忠祥的診所收入不到50元,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辦了十幾年的診所從小李庄搬到了鄰村還未設立衛生室的張王莊。

出診一趟收入兩元

11月25日這天大雪,李忠祥的「生意」特別的火。李的解釋是,現在村、鄉間都修了水泥路,交通方便了,村民都願意往大點的鄉衛生院跑,而作為村裡的小診所,只有遇到天氣惡劣的時候才會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劉金星的老伴是李忠祥以前在小李庄的老客戶,雖然李的診所已經搬到了鄰村,但依然習慣由他扎針。王得成的老伴半身不遂,天驟冷渾身疼,要吊瓶水。王已提前告知,藥水和針管都現成的,去了只要幫著扎一針就好。李忠祥說,這種自備藥品的病人他從不會收費,畢竟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

翠紅家的5歲兒子強強發燒感冒。李忠祥先拐到診所預先配好了兩瓶藥水。「當村醫不像城裡醫生那樣簡單,我們先得找繩子捆紮瓶子,然後往牆上砸釘子,最後扎完針還要再三囑咐家屬怎樣倒換瓶子,輸水時該注意哪些問題。」李邊干邊說。

一個小時后,李忠祥才走出翠紅家,這趟出診他收入兩元。而1個半小時候后,他還得返回為強強拔針。

25日這天,從早到晚,李共接診12人,而其中分文不收的自備藥品的病人就有7例,當天,李忠祥工作12個小時的收入共是10元零兩角。

著手研究中藥治艾

儘管李忠祥現在的「主業」是普通病人,但仍然會有一些艾滋患者前來找他。藥品已能免費領到,但掛水輸液什麼的,還是會找李忠祥幫忙。李忠祥為此很高興,因為這讓他有機會免費推銷自己的「研究成果」。

艾滋病機會性感染病症中,患者經常會出現爛嘴和微燒癥狀。「發生爛嘴時,嘴裡長滿了白毛,很難咽下飯。而一旦發起微燒,如治療不及時離死就不遠了。」

李忠祥查閱了大量的中藥資料,經反覆實驗配製出了一種黑乎乎的外敷藥膏。「抹上三次保管好。」讓李忠祥最開心的是,沒幾天就有病人上門喊叫,「那黑葯真神啊!嘴裡的白毛不見了」。

艾滋病人發微燒很難治療,而李忠祥同樣有自己的土絕招:四五種藥物按量比一口吞下,連續服用幾天保管好,總葯價不超過一塊錢。

「我現已開始動手研究中草藥進行艾滋病的抗病毒治療,有時我突然會想,全世界都在研究,你一個村醫能搞出來嗎?那時我就沒信心了。」沉默了一會,李忠祥笑了,「不過也說不準啊。」

「尹庄行政村,全村2480人中,艾滋病病毒攜帶者多達302人。從2000年至今,小李庄已有70多人因患艾滋病死亡,僅去年村裡就死了18人,今年截至目前已死亡11人,死亡率超過了6%,遠遠高出了省里的其他重點疫情村。」這一組數字,李忠祥說得非常熟練。

「我現在只想儘快能加入村衛生室開展工作。在艾滋重災村卻不能從事艾滋病的防治工作,這還叫真正的村醫嗎?」 李忠祥又沉默了。這一次,他不說話的時間有點長。

(記者高明河南沈丘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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