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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了的農村人民公社原貌

作者:yongbing1993  於 2020-2-26 22:39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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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了的農村人民公社原貌

     
 時間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地點是XX省XX市XX區(過去是XX省XX地區XX縣)離縣城不遠的一個鄉村。當時的名稱為XX人民公社。
      
當時那個人民公社,有十多個大隊,有些大隊的名稱,我還能記得,有些就記不得了。當時我生活的那個大隊,有九個生產小隊,各生產小隊,有大有小,基本上是一個姓或者兩個姓,由宗族所形成的一個自然生活小範圍,生活來源基本上以農業生產為主。
       
生產小隊在七十年代的時候,有三十多戶人家,人口兩百多一點,田和地合計不到三百畝。由於緊靠灄水,自然條件相對較好,文化基礎也不錯,總體上來說,當地的民風及經濟狀況,要好一點。
      
人民公社這種農村集體組織,是以隊為基礎的三級所有制,生產及分配的最基礎核算單位是生產小隊。現在稱呼的村民小組,就是過去的生產小隊,過去一般簡稱生產隊。現在稱呼的村,就是過去的生產大隊,簡稱大隊。現在稱呼的鄉或鎮,基本上就是過去的人民公社,簡稱公社。
      
 一個生產小隊,一般為隊長一名,會計一名,保管一名,記分員一名,他們不是我們現在一般意義上的什麼國家幹部,也不是什麼領導,他們是完完全全不脫離農村農業勞動的農民,與農民一樣,在做好自己範圍內的規定工作之後,也得下地幹活去掙工分。
      
大隊這層組織,有大隊長,副大隊長,大隊支部書記,大隊婦聯主任,民兵連長,大隊會計,赤腳醫生、獸醫、小學老師等,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國家幹部,除了農忙時節之外,大部分時間到可以不用幹什麼農活。由於各生產大隊的集體經濟有強有弱,歸屬於大隊集體經濟的其他生產組織,是不相等的。
      
 我從小生活的那個大隊,自己有鑄造廠、糧食加工廠、磚廠、門市部、農機隊、船隊等經營組織,其他還有福利性的衛生所、小學等。
       
人民公社這一個層面,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帶有經濟經營過程的一個國家基層管理單位。當時公社的經濟實體部分有糧食加工廠、農機站、磚廠、五金廠、林場、漁場、商店、知青農場、種畜場等,福利性的有一個初中學校和一個高中學校、書店、合作社、糧種站、衛生院等。
      
 公社裡的人,有屬於國家幹部的,百姓一般稱呼為吃商品糧的,也有大量干著國家基層管理工作而拿工分的(布袋糧),有點像城市裡的以工代乾的那麼一點味道。
       
人民公社這一個級別的幹部,說的是脫產幹部,由於那個時期的幹群關係相對比較密切,這些幹部在很多時候,也是隔三間五的,也參加一些具體的勞動,與基層生活還是非常密切的。至於像漁場廠長、知青農場場長這些被稱呼為幹部,而實際不是拿官餉的,出來管理工作之外,一樣得和大家一同幹活。
       
那個時候的生產隊隊長,基本上都是由各生產隊德高望重的人來擔任。一來是號召力強,二來是對農業生產相當了解。最容易被現在人所疏忽的,就是生產隊隊長的模範帶頭作用和自我約束能力,都是比較強的。用一個比較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這些人之所以干生產隊隊長的這個差事,在基於一種對鄉親們的情感之上是願意通過自己的奉獻,為整個生產隊能帶來最大的利益。打鐵還得自身硬,在很多時候,往往就具體體現在生產隊隊長的這個角色上。
      
生產隊的記分方式為,一般性非定額勞動,一個男壯勞動力(用年歲來劃分)出一天滿工是十個工分(早工兩個,上午工四個,下午工四個),一個女壯勞動力(也按年歲劃分)出一個滿工是八分(分別為兩個、三個、三個)。農閑的時候,沒有太多勞動量,按出勤記工。
      
農忙的時候,或者某項重體力活的時候,按定額記分。如割一畝稻多少分,插一畝秧多少分,挑一個草頭多少分。這些定額工分,有一個慣例,大家都知道,記分員會根據每一個人的具體勞動量在計算之後,填寫到每一個勞動者的記分本上的,最後還蓋一個小章。
       
在傷痕文學中,說過去集體經濟農民是在吃大鍋飯,那是瞎扯,純粹是為了政治需要在那裡胡說八道。可以基本上說,過去農村集體經濟下的生產過程,就是讓那些不願意幹活的二流子之類痛恨不已。
       
一般來說,個別一些生產隊里,有那麼一兩個不勤勞的二流子,是很正常的,他們的日子過得不怎麼樣,在那個時代里,他們成不了氣候。

農民收入情況:
       
對於人民公社集體經濟下農民的收入情況,沒有過去農村生活經歷的人,經常容易被一些別有企圖的人所忽悠。下面,談談這方面的一些具體情景。
      
 農業生產的最基層實施組織單位,是連同分配在一起的生產小隊。
      
 過去,一個生產隊在一年之中要種什麼,上面是有計劃的,一層一層地將這個計劃,具體落實到生產隊中。是不是所有的農產品生產都要按照計劃來生產呢?不是的。
      
 我從小生活的那個地方,計劃完成的量,只有兩個,一個是稻穀,一個是棉花。
       
一個生產隊,田和地就那麼多,上面的計劃來了之後,首先要保證計劃任務的完成及口糧問題,余量的田和地,生產隊一般都安排種植一些經濟作物,用來給社員在年底分紅的時候,使得大多數家庭,能有點現錢。另外,百姓過日子,自己也得消費一些農副業產品。
      
 如種一些油菜,目的是使得大家有油吃。種點芝麻、花生,分給社員,算是改善生活的需要。種點紅薯,一方面是可以當蔬菜、食品,另外多餘的,還可以用來養豬。
      
 用來賺點現錢的,如種點西瓜,拉到縣城和武漢去賣。閑地種點麻,河堤邊一側種點蓖麻,等等,賣給供銷社。
      
像種藕、養魚之類的,有分的,也有賣的,不好說完全是為了某一個單一的需要。
      
還有為了完成種棉任務,不使得地閑著,在其中套種小麥,基本上是作為雜糧,收穫之後就分給鄉親們了。
      
作為國家來說,重要糧食作物,國家那個時候抓得確實很緊。可是,有那麼別有用心的少數人,用傷痕的文學所描述「以糧為主」的情景,好像中國農村,在人民公社時期,大部分農村都是在種稻穀、小麥、玉米的,不允許種別的,這種荒謬的謠言,是可笑到了極致。
       
一個生產隊的田地,雖然都屬於集體的,可是在耕種上,還適量地按照人口多少,給每一個家庭都分有自留地。
       
自留地里種什麼,農民自己決定。一般情況,農民都是在保證家庭蔬菜的前提下,還適當種一些經濟作物。如甘蔗、梨瓜之類的,可以拿到縣裡去賣。
      
 一談到「割資本主義尾巴」這個話題,沒有農村生活經歷的人,好像覺得那個時代的農民,什麼都不能拿到外面去賣,這基本上是錯誤的。那個時候的管理,主要是嚴查無正當職業的人在那裡當二道販子,從農民那裡低賤地收購之後自己再去倒賣。這種做法是有弊端,可是把那個社會說得很黑暗,這就是原則性的問題。
       
另外,農民家庭可以養一些雞鴨,養豬。一般來說,一個六七口人的家庭,養雞鴨的數目,基本上是二三十隻,養一頭豬。
       
七十年代,國家還是鼓勵農民家庭養雞鴨、豬的,有這方面的宣傳畫。你給供銷社交售一斤雞蛋,國家除了按照收購價格給你錢之外,還給點布票、糖票的。給國家交售一頭豬,按照生豬重量,給一些肉票、糧票等。
       
在當時,規定一戶農民養一頭豬的時候,必須交售給國家;一戶農民養兩頭豬的時候,在向國家交售一頭豬之後,可以自己宰殺一頭。
       
對於農業生產,國家是通過計劃、管理和引導的方式,來使得這個社會在一個非常穩定的社會大環境中,去謀求國家戰略性的發展。
       
具體到農民那裡,簡單用現在一般現金收入去衡量那個時代的農民生活狀態,是很不妥當的。比較合理的度量方式,應該是農民的年收穫有多大,這才是一個比較公正的方式。
     
 比方說有些農副產品,有些生產隊是按照人均的方式(不管你勞動量多少)就分了,並沒有計算在生產隊的核算分配當中去。有些生產隊,也核算了一個基本價值,如紅薯一斤三分錢之類的。
      
農民實際收穫的部分,大體上有這麼三個方面,一個是生產隊所得,二個是通過自留地所得,三個是通過養殖所得(養雞鴨和豬)。這樣說,只是一個大致的農民收穫所得部分。
      
對於一些經濟相對要發達的地區,農民收入還可以通過社隊企業的勞動,另外再得到一部分現金收入。
     
 比方說你到大隊鑄造廠工作了兩百個勞動日,在留有一定餘地的集體發展所需要的積累資金之外,這個鑄造廠在年底一核算,一個勞動日值兩元錢,那麼,你就另外獲得了四百元錢。
       
那個時候,生產隊與生產隊之間有差別,大隊與大隊有差別,公社與公社有差別,最大的因素,就是各自的副業辦得是否好的問題。無工不富這個道理,農民早知道。
      
七十年代中期,我從小生活的那個大隊,副業辦得很是有起色,不亞於華西村歷史回憶中所說的。
       
說起後來到大隊衛生所看病(大病一般在緊急搶救一下之後就送公社醫院或者縣醫院)統一收取五分錢,說給大家聽,覺得好像這不是華西村那裡的事情嗎?其實,只要是發展起來了,集體經濟條件下,都是這樣。
       
這就告訴人們,集體經濟是可以發展很好的,過著安定生活,並不是說只有單幹才能完成。
       
到年底的時候,農民走親串友的時候,都要在相互之間聊這麼一個話題,那就是各生產隊預計分紅下來,一個工(一個工為十個工分)多少錢。
       
在七十年代,總體上來說,我從小生活的那個公社,一個工基本上在零點六元到一點四元之間。男壯勞動力,一般一年下來有六百五十個工左右,女壯勞動力,一般有五百個左右。
       
口糧分為三塊,一份是基本口糧,與你是否勞動無關,都得給,壯勞動力的基本口糧一年為五百五十斤稻穀,核算大米大約是一天一斤。第二份是工分量,幹得多,就得到的多。第三份是肥料量,給生產隊交的肥料(糞水、豬糞、草灰等)工分高,你得到的工分糧也就越多。
      
在農業生產及收穫分配這個問題上,農民比城裡的人看得准,具體體現在按勞分配的問題上,自我把握的精度,高得很,別以為百姓弱了智。天底下有桿秤,生活在農村中的農民,都在心裡裝著呢,用不著在台上唱高調,誰是誰非,不需要由某個人來替別人說。
      
農村家庭,生活上相對困難的有沒有?有。這些家庭,包含了孩子多勞動力少的家庭,主要勞動力有病的家庭,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家庭。
      
作為集體經濟環境下,再困難的家庭,也得保證有飯吃,孩子有學上。
      
比如說中國農村的那個典型——小崗村,不是在依靠著全國其他農村中有貢獻的生產隊,吃了幾十年的返銷糧嗎?吃著別人的奉獻糧,還說那個時代有罪,在這樣的嘴臉下,我們還能對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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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mali50 2020-2-26 23:03
中國原來的路線圖是:
合作社—人民公社—機械化—國營農場
沒有改革已是進入國營農場的階段。現在回到解放前。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6 23:46
mali50: 中國原來的路線圖是:
合作社—人民公社—機械化—國營農場
沒有改革已是進入國營農場的階段。現在回到解放前。
是啊!  鄧小平用實踐自己坐實了是走資派!  正如鄧的陰謀一樣是用忽悠一步一步坐實的。用鄧的話說,  到那時我們成功了老百姓想反也難。毛澤東反覆多少次提醒,  有誰信?  用文革也沒激醒。用今天話有人還說,  毛澤東是陰謀論。
回復 mali50 2020-2-27 00:11
yongbing1993: 是啊!  鄧小平用實踐自己坐實了是走資派!  正如鄧的陰謀一樣是用忽悠一步一步坐實的。用鄧的話說,  到那時我們成功了老百姓想反也難。毛澤東反覆多少次提醒,  有
是陽謀。四十年中國為世界生產了多少機械、電機和生活用品,可以使中國農村機械化多少次,國營農場幾十倍。現在有什麼?換來的外匯進了貪官的腰包送到國外。中國國庫里只要天量債務。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7 22:43
mali50: 是陽謀。四十年中國為世界生產了多少機械、電機和生活用品,可以使中國農村機械化多少次,國營農場幾十倍。現在有什麼?換來的外匯進了貪官的腰包送到國外。中國
站在中華民族的利益上看,  中華民族的子孫後代應該感謝毛澤東。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7 22:54
mali50: 是陽謀。四十年中國為世界生產了多少機械、電機和生活用品,可以使中國農村機械化多少次,國營農場幾十倍。現在有什麼?換來的外匯進了貪官的腰包送到國外。中國
毛澤東等的那一代知識分子們大公無私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是為中華民族奮鬥奉獻了終身。鄧小平是個投機分子機會主義者,  在他的影響下四十年來各大學培養出了這麼多絕對的精緻的自私自利的崇洋的利己主義的知識分子們。
回復 mali50 2020-2-27 23:19
yongbing1993: 毛澤東等的那一代知識分子們大公無私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是為中華民族奮鬥奉獻了終身。鄧小平是個投機分子機會主義者,  在他的影響下四十年來各大學培養出了這麼多
沒錯。改革派不以民族利益優先,而是以西方認同優先,最後為與國之歡心葬送國家的前途。就以這次疫情來說,各國都有失誤,只有中國拚命把屎抹在自己身上,不去調查真相,人云亦云,自我抹黑,以至跟著懷疑是武漢泄毒。更糟糕的是為了滿足西方國家的透明要求,在沒有隔離措施之前大肆渲染感染的危險,造成500萬人逃離武漢,將疫情迅速擴散至全國。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00:27
mali50: 沒錯。改革派不以民族利益優先,而是以西方認同優先,最後為與國之歡心葬送國家的前途。就以這次疫情來說,各國都有失誤,只有中國拚命把屎抹在自己身上,不去調
美病毒改造監控計劃始未:從中國拿走上萬件樣本?(圖)
文章來源: 鳳凰網 於 2020-02-27

文/Alex Cui (生物信息學博士,美國生物科技公司計算生物學科學家)

「最危險的人造病毒」:病毒學家爭相改造病毒研究引發公共安全擔憂

2014年10月17日下午,病毒學家Ralph Baric博士沒有照例來到他在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實驗室,他正在為自己女兒周末的婚禮做最後的準備。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奧巴馬政府由於對實驗室使用SARS, MERS和流感等病毒,進行功能獲得性(gain of function)改造的研究,對公共健康構成的潛在威脅的擔憂,通過白宮科技政策辦公室聯合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發布禁令,宣布中止對類似研究的資金資助[1],並要求相關領域的研究人員立即停止相關的研究,直到研究項目的風險和收益被美國國家生物安全科學顧問委員會(NSABB)和美國國家學院國家科學研究委員會(NRC)的專家進行評估後方可繼續[2]。

這其中就有武漢病毒所石正麗博士的研究團隊與Ralph Baric博士的合作項目:一個正在進行中的蝙蝠SARS樣冠狀病毒的基因重組改造項目。而這一項目,也使石正麗博士和Ralph Baric博士隨後因爭議而成為病毒研究界的熱門人物。

事實上,科學界對改造病毒的功能獲得性(gain-of-function)研究一直存在爭議,2011年,美國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的日裔病毒學教授Yoshihiro Kawaoka與荷蘭伊拉斯謨醫學中心研究人員Ron Fouchier的團隊為了研究病毒逃避人體免疫系統的機制,就曾分別利用基因技術對H5N1病毒進行了禽流感病毒改造實驗,發現所得病毒能更容易通過空氣在與人相近的哺乳動物雪貂之間傳播。Ron Fouchier更是將改造后的病毒描述為是「最危險的人造病毒之一。」[3]

河岡義裕原本計劃在《自然》雜誌上刊登論文,但美國國家生物安全委員會卻擔心數據落到恐怖分子手中,危害公共安全。批評者認為,這種傳播能力更強的病毒如遭泄漏,可能導致人類面臨巨大的安全風險。為此,美國國家生物安全科學顧問委員會曾一度要求相關論文不得發表,世界衛生組織也曾專門召開會議進行專題研討,相關的研究被一度暫停。然而,支持者則認為,此類實驗有助增進對禽流感病毒的理解,幫助應對禽流感病毒可能自然出現的變種與進化。

在多方磋商后,英國《自然》雜誌[4]和美國《科學》雜誌[5]在2012年先後發表了相關論文,相關研究也在2013年恢復。然而,在2014年,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和美國國立健康研究院(NIH)的政府生物實驗室連續曝出多起病毒改造項目相關的安全事故,涉及炭疽桿菌[6]、H5N1病毒[7],和天花病毒[8]等,引發了公眾對因可能的病毒泄露而引發的大規模公共安全事件的擔憂。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00:27
當Ralph Baric博士周一回到實驗室開始日常的工作時,他一下被一封郵件震驚了。那是關於政府對病毒改造項目禁令的通知。「我花了足足10秒鐘才意識到,我大部分的病毒研究都會受到影響而關停。」Ralph Baric回憶說。

作為世界上研究SARS和MERS病毒的權威,Ralph Baric實驗室早在2003年SARS疫情結束后就與美國范德堡大學和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院合作研製出了一套用於合成SARS病毒的全基因序列的反向遺傳克隆平台[9],並於2013年MERS爆發時率先用此方法合成了MERS病毒的全長cDNA克隆[9],而這一技術也是隨後各大病毒改造項目所依賴的核心平台。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僅根據病毒的基因序列人工構建出病毒的克隆。

而這一先進技術,也成為了武漢病毒研究所石正麗團隊與之合作的重要理由。

「病毒獵手」與石正麗團隊合作:造出了一種全新的病毒?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Ralph Baric忙於跟NIH溝通,爭取讓美國國家生物安全科學顧問委員會批准其完成正在進行的研究項目,其中就包括他與石正麗博士研究組正在進行的蝙蝠SARS樣冠狀病毒的基因重組改造項目。「NIH後來還是對我們這個合作項目開了綠燈,最後的評委意見是這個項目並不像禁令所禁止的那些病毒改造項目那樣存在高風險。」Ralph Baric回憶說[10]。

然而,事與願違, Ralph Baric 與石正麗研究組隨後於2015年發表在《自然》雜誌上的文章[11]」」Zheng-Li Shi, Ralph Baric et al. (2015) A SARS-like cluster of circulating bat coronaviruses shows potential for human emergence.」還是造成了極大的爭議。

Ralph Baric實驗室使用由石正麗博士提供的中華菊頭蝠SARS樣冠狀病毒SHC014-CoV的纖突(Spike)蛋白與小鼠攜帶的SARS-CoV MA15骨架通過其反向克隆平台進行重組,造出了一種全新的冠狀病毒。

該研究最大的爭議之處在於中華菊頭蝠攜帶的SHC014冠狀病毒雖然可以感染人的細胞,但並沒有足夠的毒性致病,而與可以導致小鼠致病的SARS-CoV MA15嵌合之後,新的SHC014-MA15重組病毒不但依然可以感染人的細胞,還可以致病。

換句話說,如果蝙蝠攜帶這個重組的新病毒,就可以不經過中間宿主,直接將病毒傳遞給人並導致人被感染生病。該成果發表之後,更加堅定了科學界對功能獲得性研究的反對意見。法國巴黎巴斯德學院的病毒學家Simon Wain-Hobson就表示,中華菊頭蝠所攜帶的SHC014冠狀病毒因為不具有致病性,本身對人類的危害有限,新製造出的重組冠狀病毒SHC014-MA15不但毒性增強,這個實驗本身也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的價值,一旦重組病毒從實驗室泄露,沒有人可以預測它的去向和可能造成的危害[10]。

Ralph Baric則認為,此實驗不過是在模擬一個自然界中有很大幾率會發生的病毒重組事件而已,雖然大多數蝙蝠所攜帶的冠狀病毒並不能直接感染人類,但類似於SHC014這種攜帶能識別人體細胞結合蛋白ACE2的纖突蛋白的病毒,如果恰巧與攜帶有毒性的冠狀病毒的骨架重組,那麼新病毒就將跨過中間宿主的障礙,直接傳染給人造成嚴重的公共健康威脅。

瑞得西韋2016年即可能對冠狀病毒進行測試,美國政府暗中重啟兩個病毒改造研究計劃惹質疑

來自政府方面的資金中斷並沒有阻止Ralph Baric對冠狀病毒研究的信心,他依然積極尋找著可能的合作 夥伴來繼續相關的實驗。2016年,總部位於美國加州的製藥公司吉利德科學(Gilead Sciences)聯合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院治療開發中心(United States Army Medic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fectious Diseases, Therapeutic Development Center), 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和波士頓大學醫學院(Boston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的研究人員,共同開發出了一款代號為GS-5734的小分子藥物Remdesivir,試圖對抗埃博拉病毒[12]。而這款新葯也就是在這次新冠病毒疫情(COVID-19)中為人熟知的特效藥物瑞得西韋。

2017年,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聯合吉利德公司的研究人員共同發現,該葯對包括線狀病毒(Filovirus)、肺炎病毒(Pneumovirus)和副粘病毒(Paramyxovirus)等多種單鏈RNA病毒都有不錯的抗病毒效應[13]。而包括SARS和MERS病毒的冠狀病毒作為單鏈RNA病毒,自然也在潛在的測試名單之上。於是Ralph Baric通過北卡大學聯合范德堡大學開始了與吉利德製藥公司的合作,在小鼠身上證明了Remdesivir對冠狀病毒具有廣譜的抗病毒特性,最終的研究成果於2017年6月發表在《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雜誌[14]。隨後,Ralph Baric聯合范德堡大學, 德克薩斯大學醫學院以及吉利德公司,由美國國家過敏與傳染病研究所出資六百萬美元[15],實驗Remdesivir對冠狀病毒等的新發人畜共患病毒的抗病毒療效[注1]。

近日,Ralph Baric博士表示他的實驗室已經通過DNA合成廠商構建出了新冠病毒(SARS-CoV-2)的全長基因序列(cDNA),目前正在通過其反向遺傳克隆技術人工合成新冠病毒,並會隨後將病毒提供給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美國國立健康研究院和美國其他醫藥公司及研究機構使用,用以加速開發針對新冠病毒的藥物研發[16]。

2018年,美國政府因暗中重新開啟了兩個對病毒功能獲得性研究的資助而飽受美國社會質疑[17],Yoshihiro Kawaoka主持的關於H5N1禽流感病毒在哺乳動物中的傳遞性的研究也在中斷數年後重新獲得批准[18][19]。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00:28
石正麗研究團隊為何選擇與美國全球PREDICT計劃合作

在國內病毒界,作為中國新發病毒研究領域的頂級專家,石正麗博士現任中科院武漢病毒所新發傳染病中心主任、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四級實驗室(P4)副主任、生物安全三級實驗室主任、生物安全工作委員會主任、新發病毒學科組組長、中科院武漢病毒所博士生導師。

石正麗博士長期從事新發病毒的病原學研究,在病毒的分離和鑒定、病毒的遺傳進化、病毒的檢測技術、病毒的分子流行病、野生動物傳播的病毒的病原學、分子流行病學以及病毒的感染機理方面都有著豐富的研究經驗。

自2004年,她開始從事野生動物如蝙蝠病毒的研究工作,主要研究蝙蝠攜帶的、與人畜健康相關的新發傳染性病毒如SARS冠狀病毒、尼帕病毒、埃博拉病毒、漢坦病毒的分子流行病學及其跨物種感染的分子機理的研究。其研究組於2004年首先試圖從廣東和廣西的果蝠身上提取SARS相關病毒,然而在八個月的時間內一無所獲。於是他們改變策略,通過對被SARS病毒感染過的蝙蝠種群進行SARS病毒抗體的檢測,最終在廣西和湖北的三種菊頭蝠體內發現了SARS病毒的抗體,並在這三種蝙蝠體內檢測到了多株不同基因型的、與SARS病毒基因組高度相似的SARS樣冠狀病毒,證明蝙蝠是SARS樣冠狀病毒的自然宿主,為SARS病毒的動物溯源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這個裡程碑式的工作由石正麗博士與時任澳大利亞聯邦科學和工業研究組織(CSIRO)畜牧業動物安全實驗室的研究員,現任杜克-新加坡國立大學醫學院教授、澳大利亞技術科學與工程院院士王林發團隊、澳大利亞昆士蘭農漁部的Craig Smith和Hume Field博士,以及時任國際保護醫學聯盟執行董事,現任生態健康聯盟首席執政官的Peter Daszak博士共同研究完成,該研究隨後被發表在了2005年的《科學》雜誌上[20][注2],奠定了石正麗在新發病毒學界的地位。

隨著研究的進行,石正麗博士逐漸認識到,對新發的動物源病毒,不斷溯源找到其寄宿的自然宿主的重要性。隨後,她帶領她的研究團隊足跡遍佈於中國的28個省市自治區,在人跡罕至的偏遠山洞之中,試圖採集蝙蝠所攜帶的不同種類的冠狀病毒,以期待可以找到SARS病毒的源頭。

美方取走了上萬件中國蝙蝠及人體等病毒樣品?

2011年,石正麗博士的研究組與由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資助的非營利性機構生態健康聯盟(EcoHealth Alliance)合作,通過PREDICT項目中國病原探索項目(PREDICT China Pathogen Discovery)[21],終於在雲南昆明60公裡外的的一個未被公布的山洞中,從中華菊頭蝠的糞便里,分離並檢測到了和SARS病毒高度同源的一株蝙蝠SARS樣冠狀病毒,這項研究工作隨後聯合美國生態健康聯盟首席執政官Peter Daszak博士與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Davis)教授Jonna Mazet等研究組共同發表在了2013年的《自然》雜誌上[22] [注3],首次證明了中華菊頭蝠是SARS病毒的天然宿主。



圖3. 慶祝2005年Science論文發表,王林發(左)石正麗(中),Peter Daszak(右)


隨後,石正麗團隊持續在雲南的山洞中進行了長達五年的監測,每年取樣兩次,並將樣品與包括冠狀病毒科(Coronaviridae),副黏液病毒科(Paramyxoviridae),絲狀病毒科(Filoviridae),黃病毒科(Flaviviridae)和正粘病毒科(Orthomyxoviridae)等幾個不同的病毒種屬進行比較,然後通過DNA凝膠電泳的方法進行進一步的確認。

隨後研究人員會將擴增的DNA樣品寄送到德國或美國的樣品中心進行進一步的測序和鑒定,以確定病毒是否含有潛在的毒性。樣品中心最後會將樣品的基因序列和基因註釋回復給武漢病毒所。

功夫不負有心人,石正麗博士的研究組最後終於在山洞中發現了十多株不同類型不同基因序列相似度的SARS樣冠狀病毒,SARS病毒所包含的基因元件均在這些病毒中有所體現,而且可以利用人、果子狸和中華菊頭蝠ACE2作為其功能受體,感染人、豬、猴以及蝙蝠的多種細胞。隨後的生物信息學分析也證實了SARS病毒是經過幾個蝙蝠SARS樣冠狀病毒重組而成,該項研究於2017年發表在《PLoS Pathogens》雜誌[23]。



圖4. 石正麗研究團隊在蝙蝠洞布網,野外捕捉蝙蝠,處理樣品


在偏遠的山洞中搜尋蝙蝠可能攜帶的病毒其實並非一個尋常之舉,與石正麗博士和武漢病毒所從2010年就開始合作的生態健康聯盟,在全球範圍都有類似的研究項目。

生態健康聯盟是一家由美國國際開發署直接資助的非營利性研究機構,成立於1971年,總部位於紐約市,在2008年,生態健康聯盟在Peter Daszak博士的帶領下在《自然》雜誌上發文,第一次提出了「全球疾病熱點地圖」的概念,並首次描繪出了全球受新發傳染病威脅最大的幾個區域,隨後與美國國際開發署合作,在全球疾病熱點地區大力發展PREDICT項目。該項目是美國國際開發署資助的新發傳染病威脅(Emerging Pandemic Threats (EPT))計劃的一部分。而石正麗博士作為國內新發傳染病領域的專家,正是通過該計劃開始了與生態健康聯盟之後的病毒採集合作。出於對新發傳染病病毒預防與監控相同的研究理念,雙方的合作一拍即合。



圖5. 1940年到2004年間全球新發傳染病事件源發地圖


新發傳染病威脅計劃旨在將動物學和人類健康專家整合起來幫助發展中國家應對傳染病早期檢測,傳染病實驗室診斷和迅速響應,以及降低傳染病對地區和國際間的污染與危害。新發傳染病威脅計劃一共包含PREDICT, PREVENT, IDENTIFY, 以及RESPOND四個項目,作為其中最重要的一環,PREDICT項目起始於2009年,由美國國際開發署通過其合作夥伴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生態健康聯盟,Metabiota公司(前身為全球病毒預測公司Global Viral Forecasting Inc.),史密森學會(Smithsonian Institution),野生動物保護協會(Wildlife Conservation Society)以及來自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和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方面的技術支持,與亞洲,非洲和南美洲的35個國家協同合作[24],對發展中國家的技術人員提供培訓與技術支持,對可能引發流行病的病毒以及與野生動物有著密切接觸的人群進行監控與預警。

PREDICT項目的最終目標就是建立一個全球協作的病毒監控系統,用以監測可能造成大範圍流行病的病毒爆發事件,並及時鑒別病源的類型。與傳統監測手段不同的是,PREDICT並沒有把監控重心放在醫院等病毒可能爆發的場所,而是退一步希望藉助生態學方法,通過一個更為寬泛的視角去了解病毒究竟是怎樣在生態系統中與各種動物和不斷開疆闢土的人類進行互動,如何在人類的身邊與人類共存,並逐步進入人類的生態鏈之中。

PREDICT項目的研究團隊遍佈於全世界31個合作國之中,對一些動物與人類有著密切接觸的熱點地區和關鍵區域進行實地考察,建立由各地情報員組成的監控網路,用以監督當地主要的野味市場和農貿場所,並對市場上發現的非法野生動物販賣和異常的交易活動進行上報,並由研究人員對熱點區域可能存在的病毒進行預防性提取,對新發現的病毒進行錄入,監測當地病毒的種類並評估病毒潛在的危害性,研究可能的應對方法,並對可能發生疫情進行預警[25]。

根據PREDICT項目公開的數據顯示,自2008年4月至2018年9月,PREDICT項目針對冠狀病毒總計在中國採集了約388批次,8680件來自蝙蝠,老鼠及人體的病毒樣品進行監測預警,其中PREDICT 1 項目為238批次,4874件樣品,PREDICT 2項目為150批次,3806件樣品。以及總計241批次PREDICT 1和PREDICT 2項目的樣品檢測結果。據統計,至少有上萬件左右的動物及人體的病毒,被運至美國的試驗室里。

這個試驗室給出的結果,是絕大部分的監測結果都表示「目前沒有證據表明此病毒樣品有可能會對人類健康構成潛在威脅」,其中在2011年檢測到了一株SARS樣冠狀病毒HKU3和一株SARS相關冠狀病毒RsSHC014,以及在2013年檢測到了一株β屬冠狀病毒PREDICT-CoV-57和一株溫帶蝙蝠β屬冠狀病毒時PREDICT項目都對可能發生的疫情做出了預警提醒。

而RsSHC014冠狀病毒正是石正麗研究組2005年發表在《科學》雜誌上的三株新發現的SARS樣冠狀病毒之一,也是日後石正麗研究組與北卡的Ralph Baric教授引發爭議的2015年合作文章中構建嵌合體病毒所用到的病毒材料之一。PREDICT項目當時對此病毒的預警為「這是一株近期報道的在中華菊頭蝠上發現的β屬SARS樣冠狀病毒RsSHC014 (Genbank訪問編號 KC881005)。此病毒比之前鑒定出的所有蝙蝠類冠狀病毒都更接近SARS病毒,特別是其纖突蛋白的受體結合域。

該病毒已經被Ge等人在文章(doi:10.1038/nature12711)中進行了全面的分析,此病毒對人類健康有潛在的重大威脅。[26]「

2020年2月,美國病毒學家奧利瓦爾揭示了他在收集的數千隻中國蝙蝠樣本中的驚人發現:「我們總共發現了大約400種新的冠狀病毒。這意味著有400個可能導致一場疫情爆發的候選病毒。」並直言揭蝙蝠攜帶新冠病毒可能直接感染人。







圖8. (上)PREDICT項目在中國的樣品監控網路,(中,下)PREDICT項目對中國提取樣品的分析報告


中疾控主任高福聯合多國病毒學家發起「全球病毒基因組計劃」

PREDICT項目在中國的十年間,與石正麗博士等病毒學研究組在雲南,廣西,廣東等地採集了大量的蝙蝠相關樣品,並與當地可能和野生動物有密切接觸的村民進行標本的採集和血清學診斷,通過PREDICT項目對提取的病毒進行的鑒別與分類,監控病毒發展的趨勢,尋找病毒傳播的路徑,防止病毒從蝙蝠感染人類的事件發生。

誠然,PREDICT項目的終結是科學界的一大損失,在其運行的十年間,PREDICT項目在全球範圍內總計收集了超過10萬件樣品,鑒定出了超過一千種新型病毒,包括一種新型埃博拉病毒,並在全球亞非拉美州的發展中國家培訓了大量衛生安全和傳染病防護人員。





圖9. (左)研究人員在廣東處理蝙蝠樣品,(右)研究人員在雲南的山洞中搜尋可能攜帶病毒的蝙蝠。(下)研究人員在廣西桂林灕江七星岩洞內勘察地況

PREDICT項目迄今已經完成了兩個階段,2009-2014年為第一階段,稱為PREDICT 1,2015-2019年為PREDICT 2,總計花費已超過2億美元[27],僅生態健康聯盟一家合作機構從2011年起就獲得了超過七千四百萬美元的財政撥款,2018年更是達到了一千五百萬美元[28]。然而,特朗普總統上台後,對外交和外國援助的財政預算進行了大幅削減。美國國務院及美國國際開發署的年度財政預算從2017年的549億美元降低到了2018年的376億美元和2019年的393億美元[29],受此影響,美國國際開發署2019年的年度財政預算被削減了33%,只有168億美元的總計預算[30]。

2019年10月,美國政府最終宣布徹底關閉PREDICT項目。美國國際開發署國際衛生安全和發展司總監丹妮絲·卡羅爾博士表示,喜歡規避風險的官僚主義是造成這一結局最主要的原因之一:「美國國際開發署更傾向於通過已經經過測試的較為完善的項目向發展中國家提供經濟援助,比如瘧疾蚊帳等項目。相比之下,PREDICT項目更像是一個科學項目。[31]」



縱觀如此浩大的一場人與病毒之間的全球戰役,PREDICT項目為人類 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示例和思路。2018年,由Dennis Carroll博士,Peter Daszak博士,Jonna Mazet博士以及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博士等人發起了一項更為野心勃勃的全球病毒基因組計劃(The Global Virome Project),試圖將大自然中對人類健康構成威脅的病毒一一鑒別出來,以便及時應對可能出現的疫情。

根據PREDICT全球項目總監,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教授Jonna Mazet的估計,完成整個項目的總費用可能高達35-40億美元[32]。自然界現存的病毒多達數十多萬種,如果我們可以從自然界中提取到這些病毒,並進行預先分類與處理,研究其致病的機理,並對野生市場和與野生動物進行頻繁接觸的人群進行監控,對醫院等疫情可能爆發的場所進行症候群監測,對出現特定病症的病人和數量設定預警機制,相比此次爆發的新冠疫情,或許在下一場重大疫情來臨之時,我們可以比現在準備得更加充分一些。

隨著人類生存空間在生態系統中的逐漸擴張,人與動物的接觸將更加頻繁,新發人畜共患傳染病的風險也將隨之增加,由於全球化進程的發展,未來對具有高度傳染性的未知新發傳染病將會是一個全球化問題,需要全球公共衛生系統協同監測,加強早期檢測的準確度,做到快速應對與及時防控;另一方面,我們也需要更加重視相關的病毒學研究課題,發展合成生物學與生物信息學等領域的關鍵技術,培養技術與防護人才,努力將未來新發疾病可能帶來的風險與影響降至最低。

【注1】:項目編號:1R01AI132178-01, 廣譜抗病毒GS-5734用於治療MERS以及其他相關新發冠狀病毒 (Broad-spectrum antiviral GS-5734 to treat MERS-CoV and related emerging CoV)

【注2】:2005年研究由中國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自然儲存宿主在病毒傳播中的作用」(項目編號:2005CB523004),中國科技部國家「863」高技術發展計劃(項目編號:2005AA219070),歐盟委員會Sixth Framework Program 「EPISARS」 (no. 51163),澳大利亞生物安全合作研究中心傳染病項目(Project 1.007R),以及美國國立健康研究院,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Ecology of Infectious Diseases』』(Award No. R01-TW05869)聯合資助

【注3】:2013年研究由中國國家自然基金重大項目「動物源病原體的發現及其對人類致病性研究」(項目批准號:81290050),中國國家科技基礎性工作專項重點項目「我國重要自然宿主及媒介昆蟲的病毒病原調查」(項目編號 :2013FY113500),中國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重要病毒跨種間感染與傳播致病的分 子機制研究」(項目編號:2011CB504701) 和「重要病毒的入侵機制研究」(項目編號:2010CB530100),中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批准號81290341和31321001),以及美國國家過敏與傳染病研究所, 美國國立健康研究院,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美國國際開發署( Award No. R01AI079231: 「Risk of viral emergence from bats; Award No. R01TW005869: 「Ecology and Evolution of Infectious Diseases」; Award No. R56TW009502: 「International Influenza Funds」; PREDICT)等機構共同資助完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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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American Society for Microbiology. Emerging Pathogen Surveillance with Jonna Mazet, PhD.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00:29
特朗普把新冠肺炎比作普通流感,是打的什麼盤算?(視頻)
文章來源: 深圳衛視 於 2020-02-27
回復 mali50 2020-2-28 02:12
yongbing1993: 美病毒改造監控計劃始未:從中國拿走上萬件樣本?(圖)
文章來源: 鳳凰網 於 2020-02-27

文/Alex Cui (生物信息學博士,美國生物科技公司計算生物學科學家)

是很可怕。中國卻完全是按別人設想的劇本演戲,配合默契,疫情擴散不算,還差一點把武漢生物所端了。
回復 荊州草根 2020-2-28 07:19
作者所概述的那時的人民公社,基本是實情。
不過, 就我回鄉任主要幹部的大隊而言,那時的主要 問題在於:
(1)「一平二調」, 除了其他方面,光勞動力就佔去了約5%+。
(2) 會議太多, 佔去了高達3-4%% 左右的勞動時間。
(3) 冬天的水利建設應該做,也做了很多好的(80年以後逐年失修)。但是,完全是手工,加上一些瞎指揮,至少佔去25% 到35%的全年勞動時間,且在短期上,是非生產性的,又很花錢。
(4)尤其是一般不準農民搞副業(城郊除外),連房前屋后的地方,是否允許植樹種菜,政策都時常變化。沒有副業,只靠水稻或一些棉花,因剪刀差價格很低,農民收入也就很低。
(5)49年以後,一直到10多年前,廣大農村用柴草做飯。荒湖荒山開墾成農田后,柴草的資源大幅減少,可人口卻大幅增加,形成極大、極大的做飯柴草的供需缺口。致使水土流失嚴重,勞動力花在「砍柴」上的時間越來越多,有些年、有些地方甚至多達10%以上。 自己在美國近三十年來,仍然時常夢到沒柴做飯。
(6)農業科技沒有跟上,農業機械少。例如,80年後的雜交水稻,使稻穀畝產大幅提升。
(7)當時的分配方式,上面的政策主要是按大寨的「評議工分」,但其實在生產隊一級,能定額就定額了。
(8) 在宏觀政策上,加強農業這個基礎的方式和方向,從經濟學上看,至少從我所理解的經濟學上看,一直弄錯了。一說加強農業這個基礎,就向農村加人,把城市勞動力向農村轉移,58年自然災害后是這樣,文革後期也是這樣。但是忘記了,土地的邊際生產率的遞減規律。就那麼多地,不提高科技,投入再多的勞動力,其額外的糧食產出還不足以滿足所增加的勞動力對糧食的需求。這就說到馬爾薩斯的人口論和劉易斯的農村剩餘勞動力。事實上,只有向城裡轉移人口、加強農業科技,而不是相反,才是當時存有大量剩餘農民情況下的加強農業的方法。這條說這麼多,一是因為,當時這種觀念的錯誤,導致農村勞動力越多、農村越窮! 而是,即使今天,仍然有很多、很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包括相當一些農業經濟學家。一說加強農業,就談及如何引農返田。
拙作《論中國經濟大發展》對此有比較詳細的分析,尤其關於聯產承包制的長與短。
回復 古久先生 2020-2-28 09:47
如何評論毛、鄧的農村政策,也許各人的觀點不一樣。
但如果要農民自己去判斷哪個時代好,農民應該還是願意接受鄧執政后的農村政策吧,儘管鄧時代的農村政策並不一定是鄧本人的主意或計劃、而且鄧去世20多年了。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22:02
荊州草根: 作者所概述的那時的人民公社,基本是實情。
不過, 就我回鄉任主要幹部的大隊而言,那時的主要 問題在於:
(1)「一平二調」, 除了其他方面,光勞動力就佔去了
「一平二調」是當時主管搞的,  發現后即時糾正了。

人民公社是新事物,  絕對不會完美無缺!  但將農民組織起來應該是個很好的嘗試。人民公社這些年的實踐證明優越性很多。只是想解散的人只看一些不足之處。如能堅持不斷完善後,  最起碼不會有今天沒人去種田的惡果。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是個大謀略,  從長遠從農村發展從培養年青人.....好處實在太多了。只是可惜為反對而中斷了。只看個人得失只看眼前利益不站在民族、一個人口眾多、農村落後又人多地少的角度看是不被理解的。上山下鄉也是古今中外首創,  肯定不完美,  應該不斷完善才對。對整個國家和民族而言,  從國家層面出錢出力培養年青人總比放任自流自生自滅出了這麼多絕對精緻的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群體要好吧。

小崗村給中國的農村和農民帶來什麼?  農民單幹是幾千年的形式。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22:05
古久先生: 如何評論毛、鄧的農村政策,也許各人的觀點不一樣。
但如果要農民自己去判斷哪個時代好,農民應該還是願意接受鄧執政后的農村政策吧,儘管鄧時代的農村政策並不
謝謝來訪和留言。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22:21
mali50: 是很可怕。中國卻完全是按別人設想的劇本演戲,配合默契,疫情擴散不算,還差一點把武漢生物所端了。
靜下心來想想的確心寒。萬事開頭難! 毛澤東那幾代共產黨人用生命鮮血親人自己的受苦受難逃難似的下農村鑽山溝爬雪山過草地沒好吃沒好穿無房產無存錢幾千萬的中華民族的優秀的英雄兒女為了中華民族的子孫後代能在世界上站起來開了一個好頭,  可惜給敗了。

昨天看到一個視頻,  美國一城市中的一個華人老伯甚至被黑人追打......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8 22:28
mali50: 是很可怕。中國卻完全是按別人設想的劇本演戲,配合默契,疫情擴散不算,還差一點把武漢生物所端了。
毛澤東為了什麼?

他繼承他父業,  一定是一方大地主。

他在國民黨,  一定混個大官噹噹。

他在共產黨成立新中國後退下不管,  造幾處豪宅,  存幾箱黃金白銀有誰敢說一個"不"。

可他為什麼不這樣做?

鄧小平.......
回復 mali50 2020-2-29 00:50
yongbing1993: 靜下心來想想的確心寒。萬事開頭難! 毛澤東那幾代共產黨人用生命鮮血親人自己的受苦受難逃難似的下農村鑽山溝爬雪山過草地沒好吃沒好穿無房產無存錢幾千萬的中華
國慫有人欺負。
回復 mali50 2020-2-29 00:55
yongbing1993: 毛澤東為了什麼?

他繼承他父業,  一定是一方大地主。

他在國民黨,  一定混個大官噹噹。

他在共產黨成立新中國後退下不管,  造幾處豪宅,  存幾箱黃金白銀有誰
之前的走資派貪財,後來的走資派圖名。剩下骨頭的中國最後只剩下皮。沒有了骨頭,哪還有模樣?
回復 yongbing1993 2020-2-29 22:27
mali50: 之前的走資派貪財,後來的走資派圖名。剩下骨頭的中國最後只剩下皮。沒有了骨頭,哪還有模樣?
中國是一個有著14億人口的大國,人口超千萬的城市就有16座,整個國家構成一個巨型社會。這樣的國情決定了無論是中央的還是地方的政府治理,都肩扛著巨大的壓力和責任,各級領導和治理者必須知所敬畏,慎之又慎、戒之又戒,絕不能懈怠草率、心存僥倖。尤其是中國共產黨號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政黨。只可惜改革開放后歷屆走資派大小各級官員們和磚家叫獸精英分子們,熱衷於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且不擇手段地追求政績和爭先富賺錢圈財,   根本不顧勞動人民的生死。不得不說,這次疫情最先在湖北武漢等地發生並迅速蔓延,其重要原因就在於從中央到當地省、市官員不良的從政心態,一味的輕鬆麻痹、放任恣肆,喪失了起碼的警覺。也是改革開放四十年來不斷破壞毛澤東時代建立的為老百姓著想的好的制度的後果,   用不管黑道白道亂摸石頭治國人人向錢看爭先富結下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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