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早期的改革家
在羅馬教掌權的悠長時期中,全地都黑暗了,可是真理的光芒並不致全然消滅。每一個時代都有上帝的見證人。他們篤信基督為上帝與人類之間的唯一中保。他們以聖經為人生的唯一指南。他們也遵守真安息日為聖日。後代的人永不會充分賞識這些人對全世界所有的貢獻。當時人竟誣告他們為叛教徒,侮辱他們的動機,破壞他們的名譽。他們的作品被禁止發行,或被誹謗和竄改。可是他們並不搖動,卻世世代代保持自己信仰的純潔,作為傳給後代的神聖基業。{SR 335.1}[1]
聖經所受到的摧殘十分猛烈,故此有些時期聖經的冊數極少;然而上帝並沒有讓人將祂的話完全毀滅。其中的真理也不能永遠埋沒。上帝從前怎樣打開監獄的鐵門,解救祂的僕人,祂也能很容易地將那束縛生命之道的鎖鏈解開。在歐洲各國,都有人受上帝聖靈的感動去尋求真理,如同尋找埋藏的財寶。上帝先引導他們注意聖經,於是他們便以熱烈的心情研究其中的聖言。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接受真光。他們雖然未能洞悉其中一切的教訓,但有許多埋沒了多年的真理卻被他們發現了。於是他們以天國使者的身份出去掙斷謬論和迷信的鎖鏈,並號召那些久受奴役的人起來爭取自由。{SR 335.2}[2]
時候已到,必須把聖經翻譯出來,使各地人民都能看自己方言的聖經。世界的午夜已過;黑暗的時辰漸漸消逝。各地已有清晨的曙光出現了。{SR 336.1}[3]
【宗教改革的晨星】
在第十四世紀有「宗教改革的晨星」在英國出現。約翰.威克里夫乃是宗教改革運動的先鋒,不單是為英國,而也是為整個基督教世界。他是清教徒的先驅。他的紀元乃是荒漠中的綠洲。{SR 336.2}[4]
主依其美意曾將改革的工作委託給一個才學卓越的人,以便增進他工作的威信。這會使藐視的聲音止息,並防止真理的敵人譏諷真理事業的倡導者是無知的,藉此使人不相信這項工作。威克里夫學業完成之後,便下手研究聖經。在聖經里他找到了過去所無法找到的真理。在聖經中他看明上帝所啟示的救恩計劃,並看明基督為人類惟一的中保。他看明羅馬教已經離棄了聖經的道路,走在世人遺傳的途徑之中。於是他獻身為基督服務,決心要宣傳他所發現的真理。{SR 336.3}[5]
威克里夫一生最大的工作,乃是將聖經譯成英文。這是有史以來第一部完整英譯本的聖經。那時印刷術尚未發明,所以要發行聖經,必須用手抄的方法慢慢謄寫。雖然如此,這項工作仍然完成,英國人民得到了用他們自己的語言譯出來的聖經。如此上帝聖言的光芒開始射在黑暗之中。上帝的手正在為偉大的宗教改革運動預備道路。{SR 336.4}[6]
威克里夫既憑公理講話,眾人就覺悟自己服從教皇的教條是錯的了。一般上層階級的人對聖經都表示歡迎,那時只有這一等人是受過教育的。他這時宣講了改正教教義的特點,就是因信基督而得救,和惟有聖經是永無錯謬的。許多神父也參加了他發行聖經和宣傳福音的工作;這些人的工作和威克里夫之著作的影響非常大,以至幾乎英國人民的半數接受了這新的信仰。黑暗之國發抖了。{SR 337.1}[7]
威克里夫的敵人企圖阻止他的工作並殺害他性命的努力都沒有成功。他在六十一歲的時候在主領聖餐時平安去世。{SR 337.2}[8]
【改革運動的擴大】
後來波希米亞的約翰.胡斯放棄了羅馬教的許多謬道,著手改革的工作,也是因為看了威克里夫的作品。胡斯象威克里夫一樣,是個高貴的基督徒,又是才學淵博堅定效忠真理的人。他所引證的經文和他對於僧侶們荒唐腐敗生活的大膽譴責,引起了廣泛的注意,結果成千上萬的人接受了那更純凈的信仰。這事激怒了教皇、主教、神父和僧侶們,所以胡斯終於奉命出席康士坦茨的宗教會議去為倡導異端的罪名受審。德國的皇帝發給他通行護照,而且他到達康士坦茨之後,教皇還親自向他保證不會有人傷害他。{SR 337.3}[9]
在長期審訊的過程中,胡斯一直堅持真理,最後他必須選擇或是收回自己的教訓,或是遭受死刑。他揀選了殉道者的終局,便在親眼看見他所寫的書籍被焚燒成灰燼之後,他本人也被捆在柱上被焚。上帝的這個忠僕在會場中,在教會和國家的許多顯貴人物面前對羅馬教會的腐敗罪行,曾提出嚴肅而忠誠的抗議。他之被處死刑,無恥地違犯了最嚴肅而公開的保護的諾言,向全世界說明羅馬教廷的卑鄙和殘酷,所以事實上真理的敵人卻在無意之中推進了他們所想要毀滅的運動。{SR 338.1}[10]
逼迫的勢力雖然強烈,但在威克里夫去世之後,對流行的腐敗的宗教信仰,繼續有人提出沉著、虔誠、懇切、而恆忍的抗議。許多人象使徒時代的信徒一樣,為基督的事業慷慨地犧牲了他們屬世的財物。{SR 338.2}[11]
羅馬教作了拚命的努力,要鞏固並推展他們的勢力。但當教皇們依然以基督的代表自居時,他們的生活卻極度腐化,令人民憎厭。借著印刷術發明之助,聖經的流傳更為廣泛,許多人因而看出羅馬教的教義並沒有聖經的根據。{SR 338.3}[12]
每當一個見證人被迫放下真理的火炬時,另一個人就把它接過來並以無畏的勇氣高舉起來。爭戰已經開始,其結果不但要恢復個人和教會的自由,也要恢復許多國家的自由。一百年之後,有人伸手和威克里夫時代的羅拉德派的人握手。在馬丁路德的領導之下,改革運動在德國開始了,在法國有加爾文傳揚福音,在瑞士有薩文黎。當「宗教自由」的口號從一國響到另一國時,全世界就從長期的昏睡中覺醒起來了。{SR 338.4}[13]
載自懷愛倫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