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觀的《鵲橋仙》說的是牛郎與織女的浪漫凄美故事,但我想用另一種姿勢來打開這個傳說,這將會是一個「勇敢的母親、可憐的少女、可惡的痴漢、無辜的雙胞胎」所交織而成的故事。不相信嗎?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有一個沒用的哥哥,放任自己的老婆在分家產時,把一頭瘦弱的老牛分給弟弟牛郎,這個牛郎照顧老牛一年多,老牛死了,然後託夢給牛郎,要他把老牛的皮剝下來,穿上牛皮飛上天,去偷看玉皇大帝的七個女兒洗澡。
牛郎偷看以後把其中最正的那個三女兒衣服給偷走,又不知道利用什麼手段,誘騙她成為自己的妻子,也生了一對雙胞胎。牛郎把織女囚禁在家,只能在家織布,讓牛郎拿去賣。後來玉皇大帝知道了,派人把織女帶回家,牛郎急忙穿上牛皮,帶著兩個小孩追趕,織女的母親眼看這個男人就要追到女兒,於是拿了銀簪劃成銀河,讓牛郎不能追上織女。據說他們兩人夜夜哭泣,媽媽為了讓女兒可以看到雙胞胎,命令喜鵲幫他們搭橋,每年七夕可以見面一次。
這個民間故事實在慘不忍睹。在這個故事裡,大嫂被妖魔化欺負弟弟、媽媽救女兒卻被認為是拆散恩愛夫妻、男生可以偷看女生洗澡、偷去她的衣服,強逼對方成為自己的妻子。最後孩子最無辜,親權在爸爸手上,媽媽每年只能探視一次,難怪七夕這天都會下雨。
從一個殘忍的角度來看,七夕有可能是一個黑暗的節日,牛郎是渣男、織女是家暴受害者,而且這個殘忍的版本,比較接近真相,不是嗎?
若以法律觀點來審視這段孽緣,牛郎就是個妨害性自主的刑事罪犯,犯下窺視他人身體隱私部位、竊盜、誘拐、逼婚、奴役與妨害自由等罪條,傳統故事中其實有許多是既黑暗且違法的,我們必須時時刻刻秉持著明辨是非的能力,對於許多看似理所當然的事情多要加以懷疑,才不會無意間犯下不可挽回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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