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老輩人在生產隊遭遇(五)

作者:ahwh123456  於 2019-1-14 08:29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其它日誌

關鍵詞:靈異

1978年的時候,爺爺40歲,當值虎背熊腰,年輕力壯。他向來是負責隊里的糧食供給派發以及人員工作的安排,因為他做事情光明磊落,為人親和,所以也就比較服眾,大家都很敬重他。我們這邊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座廟宇,具體供奉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什麼觀音。爺爺說這座廟是他帶著好些人,花了好幾個月時間蓋成的,時間就在1978年。 大家都知道,鄉下的廟宇蓋好之後,配套肯定還要搭建一個戲樓,因為廟裡逢年過節都會舉辦廟會,屆時會請一些草台戲班子來唱戲,那時候大家就會放下手中的事情,換上乾淨舒適的衣裝,聚在一起聊聊天打打趣,湊成一片繁華祥和的景象。但是這世界有明就有暗,有白就有黑,樹木花草發散於大千世界,就必須要有根須牢牢的扎在土壤,廟宇戲樓光華的背後,也肯定隱藏著別人都不知曉的過往呀。 爺爺在接到讓他帶人建造戲樓的通知時,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自己一不懂技術,二沒有人工,隊長又怎麼會想到讓他來帶著人去做這個工程呢?原因就是因為服眾。當時正處國家貧窮的時候,生產隊里有時候年底都發不滿個人口糧,但是上面下來視察的領導又說要豐富地方民眾的文化生活,提高大家的精神消費水平,所以鎮里在播下來一小筆物質補助后,就要求大隊里儘快建造好這個廟宇和戲樓。這個決定意味著,很多做這個活的人在那年都不一定會得到對應的工分或者物質報酬,話說白了,沒有人是傻子,所以自然也就沒什麼人願意做這件事。出於這種情況考慮隊長就只能找到爺爺,因為爺爺平時都和這些人在一起,知道他人緣好,只有他比較好調動這些人,也知道怎麼才能去適用這些人。 事情落到頭上,不管怎麼樣,爺爺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始四處聯繫人,千方百計的說好話,拍胸脯打包票說工分跑不了,這才湊到了一些人開始著手幹活。建造廟宇的一開始,需要先平地打地基,這個活急不來,因為如果你的基礎沒有打好,那麼往上加蓋的時候就很容易讓樑柱子發生偏差,導致房屋的重心不穩,這樣下來房屋的壽命也就短。好在大家都是庄稼人,不管幹什麼活都是自己親自上陣,所以對於造房子也本就有心得,一段時間下來,這廟的基礎也就打的差不多了。眾所周知供奉著菩薩的廟宇都是只有一層的,而且廟頂也幾乎都是三角形的拱頂,那時候因為條件有限,所以主梁和側樑上用來承重的只能選擇比較粗的毛竹,這種竹子基本都生長在向陽面的山上,因此爺爺就只能帶著幾個人,拿著工具去山上找合適的毛竹。 一行人中,有一個話比較多的,叫發伢。平時幹活總是有小動作,要麼是肚子疼,去哪邊一蹲一個小時,要麼就是做半個小時,休息一個小時,爺爺雖然話不多,但是這些也都記在了心裡。一路上就聽到發伢在抱怨著「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砍竹子哦?」「砍個竹子怎麼要這麼遠?我家屋子後面就有竹子,怎麼不用我家後面的呀?」「天天做這個吊活,也不知道有錢沒錢,力氣花了不少,現在還走這冤枉路,就怕晚點領導說話不算話哦。」這時候同行的另一個木匠打斷了他的話,調侃道「發伢,你剛剛說的有道理啊,去你家房子後面弄竹子吧,也省的我們往山裡走了,你家那竹子小雖然小了點,但是多砍一些應該也能用啊。」發伢聽到這話,更來勁了,像是打了勝仗一般,手舞足蹈的說「那可不是,以前我還總嫌屋子後面有竹子,到夏天就招蚊子,沒想到這竹子還能蓋菩薩堂啊,吳組長你覺得怎麼樣?用我家後面的竹子吧,省的大家一起走了,我給你算便宜點,一根一毛錢怎麼樣?」我爺爺聽到后就回答說「你家後面那竹子那麼小,砍下來菩薩堂兩頭都搭不到邊,要了有什麼用?再說了,這是為菩薩做事情,就算砍了你一點竹子,你也應該覺得光榮,還說什麼算錢?」發伢一聽不高興了,瞪著眼睛說「怎麼不算錢,拿別人的用,就像是借債,那就得算錢,你可以不用我的,但是用了就得給我錢!再說了,現在這年頭,人都吃不飽,還興出來說蓋什麼菩薩堂,我一開始都不想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神仙菩薩妖精鬼怪,要真有,那我就可以天天都大魚大肉,我也經常都做善事,怎麼就得不到一個好報?那些個吃的肚大腰圓的領導下來,動動嘴巴說一句蓋一個菩薩堂,我們這些個人就要做死,天天么起早貪黑的,都不知道過年有沒有錢和糧食,我們圖什麼?娘的,弄得老子一肚子的鳥氣,不幹了,走了!」他說走就走,回頭大踏步的往家走去,原本手裡拿的繩子也直接就扔在了地上,這可把我爺爺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沒辦法,發伢說的有道理,事實就是這樣,自己雖然保證說做這個活過年有錢,但是這也得上面給錢才行,爺爺自知理虧,也就只能隨他去。其實一開始做這個菩薩堂,爺爺是抱有一點點私心的,因為他年輕時候遇到過幾件足以讓他誠惶誠恐的事情,所以他也就相信這些神啊佛啊什麼的,現在想著自己在帶頭蓋這個廟堂,以後或許能得到菩薩的保佑,以後的日子也就好過一些。哎,搖搖頭,他甩掉了這些想法,撿起地上的繩子,繼續和其他人往山裡走,一路上大家都在安慰他,也不知爺爺聽進沒聽進去。 幾天以後,廟堂要上樑了,大傢伙當天格外的賣力。等到齊心協力的把房梁弄好,已經將近中午,按照慣例,房子上樑,房主應該要請幹活的師傅們吃頓好的,所以大隊里當天也弄了一些酒水過來,大家洗洗手也就坐上了桌。這時候,爺爺突然想到發伢今天沒有來,於是他就想發伢是否還在生氣,雖然發伢有事沒事總是躲懶,但是怎麼說,他也是參與了廟堂的建造,而且前面也的確是自己叫他來幫忙幹活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去喊他一聲。打定主意,爺爺就招呼各位先吃,自己去喊一下發伢。 發伢的家住在村子的最西北面,周圍就只有他一戶,其他最近的離他家也有好幾十米。爺爺走上前發現發伢的門沒有鎖,想來應該是在家,於是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印入眼帘的先是一幅破舊的畫卷掛在堂前,畫面上是一隻老虎站在山頭上,旁邊有一道瀑布,雪白的水花往下傾灑,中間題字「猛虎撼山」,只不過這畫的年代應該久遠了,捲軸的兩邊遍是細絲蜘蛛網和灰塵,畫老虎的部分也早已經蒙上了一層細細的薄灰,這麼細一看反而使畫面有些蔫嗒嗒的。堂前的西邊是發伢所住的房間,還沒走到門前,一股劣質的煙味混合著汗臭衣服的味道就傳入了爺爺的鼻子,爺爺渾然不在意,就喊了一聲發伢,然後推開了他的房門。只見發伢正坐在床頭,頭髮就如同冬天破敗的雜草,東一倒西一歪,兩眼遍布血絲,臉上的表情木訥,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手指間夾著一隻點著的白色金絲猴煙,床邊的地上扔滿了嘬過的煙頭,一些沒洗過的衣服雜亂的堆在一邊的牆角。爺爺看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就又走到他面前,拍拍發伢的肩膀說,「發伢,怎麼昨晚沒睡啊?精神這麼差,廟堂的房樑上好了,我來喊你去吃飯的。」發伢聽到了話,瞳孔猛的一縮,然後抬頭定睛看了一下我爺爺,眉頭一皺,又自顧低下了頭,一隻手插入頭髮中,狠狠的抓了兩下頭皮,隨後猛的吸了兩口香煙,喉嚨里發出了嘶嘶聲,幾秒后又噗的一聲,全部吐了出來,於是屋子裡就升騰起了一陣白色的煙霧。 「吳隊長啊,我這兩天晚上遇到事情了,是以前從沒遇到過的那種事情,這事把我弄得人也獃頭獃腦的了。」爺爺聽完這話,愣了一會,就對發伢說「你這屋子太悶人了,我去端兩張凳子,你披件衣裳,我們到門口去說。」於是就自顧自的去堂前端了兩張小凳子,隨後走出了大門,將凳子放在了外邊,自己坐了上去。 過了幾分鐘,發伢身上披著一件衣服,出了門就坐到了爺爺的旁邊,伸手遞了一支煙給爺爺,兩個人吞雲吐霧了一會,發伢開了口「那天下午我回來以後,因為人有些疲累,就想洗個澡躺床上去睡覺,四處想找我的搓澡布,找來找去找不到,我就隨便打了盆水就把身上擦一擦就躺在了床上。等到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也不知道是幾點,反正我開門看了看,村子里到處都是黑的,一盞燈都沒有,只有月亮掛在天邊,想來應該是很晚了吧,那時候我肚子餓,就尋思著去煮兩個山芋好了。我關上門點著煤油燈放在堂前,說來奇怪,明明我關了門了,那煤油燈的火苗卻是一直在閃抖著,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滅,那時我也沒在意,就提著放在灶頭上,然後自己去灶膛里點火,等到把火點著的以後,我就提著燈去東邊的房間拿山芋,你也知道,原來那個房間是我老娘住的,現在她人不在了,那房間平時我也就堆放一點東西,舊衣服啊,山芋什麼的。走到房間里,我找來找去又找不到,放山芋的框子空了,這可把我氣的不行,我當時也沒細想,只覺得家裡可能是遭了賊,都是干這點吊活害的我人不在家,現在好了,山芋也沒得吃了,我一腳踢翻了那個框子,就往我自己的房間里找,想看看我的床腳的米還在不在。萬幸的是,床腳米缸里的米還在,當時我也是餓得不行,罵了兩句以後就抓了一碗米,打了點水胡亂洗洗,倒進了鍋里。廚房裡米飯是越煮越香,我為了省點煤油就滅了燈,照著灶膛里的火光做事情。說來也奇怪,明明人在烤火,結果這後背卻總是涼嗖嗖的,我就又轉過身來,想把背也烤一烤,這一回頭冷不丁的就看到一對亮黃的大眼珠子在直勾勾盯著我看,那眼珠子中間一條漆黑的線,好像能把人都吸進去囚禁起來,我嚇得從板凳上掉了下來,那東西一下就從柴堆上跳了下來,還在盯著我看,他娘的原來是一隻黑貓,老子當時就一腳甩過去,把那隻貓踢的老遠,它喵嗚一聲慘叫,然後就窸窸窣窣的不知道跑去了哪裡。那之後,背上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就沒了,我就又坐在了灶膛前面,火烘在人身上,我不一會兒就感覺腦子裡昏昏沉沉的,直想睡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就從瞌睡里驚醒,像是有人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用手搓了兩下臉以後,於是我就抬起頭想看看飯煮的怎麼樣了,這一抬頭,我又借著火光又隱隱約約的看到灶膛盡頭的黑暗裡,似有似無的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在慢慢的往我房間移動著,像是個人,渾身黑色的人,這時候,除了灶膛里木柴爆裂之後偶爾的噼啪聲音就完全是一片寂靜,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那個賊偷又想來偷我的米,於是我惡向膽邊生,你不仁我不義,等他消失在黑暗裡之後,我拿起廚房裡的菜刀,然後也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跟了上去。我離他大概有十來米,在他前腳正好跨進我房間以後,我猛地發力,往他的方向就跑過去,嘴裡喊你這個狗東西,偷我的東西,我今天就砍死你。就在我要跑進房間的時候,那房門猛地在前面關上了,發出了嗙的一聲大響,我用力又是一腳,就踹開了房門,奇怪的是我腳踢到門上,發現門上沒有什麼力,剛剛只是關了,但是沒合上鎖扣,虛掩著,所以我一下收力不及時,連人帶刀就摔進了房間里。這一下我更加生氣了,趕忙爬起來,用力把門一關,呵,今天晚上是真的要見血了,門我關上,誰都出不去。我就讓你這個賊偷死在這裡!等到我適應了黑暗之後,就借著窗戶外面照進來的月光開始打量自己的房間。首先我看了床尾,那正好在我的右手邊,我手裡拿著刀,憤怒充斥著我的腦子,這時候我一點也不怕,結果床尾除了一個孤零零的米缸就什麼也沒有了,然後我又把目光移到左邊的牆角,那邊是我放換洗衣服的,也是黑幽幽的,並沒有一個人,而床上空蕩蕩的除了一床薄被子就什麼都沒了。那麼現在整個就只剩下房間最西南角落裡,那個破舊的黃色衣櫃了。我輕輕的走了過去,右手全是汗,但是我依然握緊了這把菜刀,我感覺這把刀現在是我力量的來源。月亮光照到房間的地上,而我現在走到了放東南角舊衣服的角落,櫃門上有一面缺了角玻璃鏡子,我就這樣隔著月光,和鏡子里拿菜刀的自己遙遙相望。鏡子里我的,滿面幽暗,手裡的刀隱隱的反射著寒人的光,我似乎感覺這鏡子里的我在嘲笑著現在的我,這櫃門明顯開了一條縫,你都不去打開,裡面是偷了你一整框山芋,現在還想再偷你米的人,你都不敢去打開。老子越想越氣,就跨過了月亮光,直接用手抓住柜子門,使勁一拉,櫃門反手就撞在了柜子上,嘩啦啦!刺耳的聲音一下傳入了耳朵,在這麼靜的夜裡讓人渾身發抖。那塊玻璃被撞的粉碎,全部都掉在了地上,一塊兩塊落進了月光里,在老房子的房頂上反射出幾塊亮斑。時間就好像這麼停了,我沒說一句話,只死死的盯著柜子里,而柜子反饋給我的,只有黑幽幽的一片。這時候我不敢上前找,思前想後於是又是一腳,踢在了柜子上,那柜子被我踢得一陣抖,隨後一聲凄厲的喵嗚傳入了耳朵,當時我的心一揪,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拽緊拉扯著,人差點直接倒在地上,你都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就這麼刺耳。一聲嘶叫過後,隨之而來的是那隻大黑貓,一下子往我臉門上竄過來,依舊是那個黃色的眼珠子和幽深的黑眼孔,我束手無策,就舉起手來用刀一撇,那隻貓被我直接砍翻在地上,血濺在我的臉上,還有些溫度,氣味則是直接從我的鼻腔沖入我的腦門,我感覺自己一陣眩暈,就往後坐倒在了地上。那時候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彷彿做了自己這輩子最累的活,而那貓已經沒了動靜,在地上一動不動,血還在慢慢流出來。是往我在的方向流過來,我扔掉了刀,移到了另一邊,就這麼坐在地上看著,自己也慢慢變的麻木。」 發伢這時候停了下來,抖動了一下手指間香煙落下的煙灰,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隨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把香煙放進嘴裡,又是一大口,伴隨著喉嚨里發出的嘶嘶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白色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在地上坐了不知道多久,我站起身來,好像用完了我全身的力氣,我又走進了堂前,去拿了一把掃帚,轉身就走進了房間,想清理一下地上的狼狽。結果,剛剛真真切切被我砍死掉在地上的黑貓,此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地上的一灘血跡,告訴我,剛剛那一切是的的確確發生過的事情,我扔掉了掃把,兩隻手抱著頭,嘴唇不停的抽搐,然後兩條腿發抖著慢慢的往後退,我一下癱坐在了床板上,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我不相信自己,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是遇到了什麼?寂靜的夜裡,我很清楚的聽到了嗒嗒嗒的聲音,那是我恐懼過後,上下牙齒互相發抖碰撞發出來的聲音,我想那時候我的目光渙散,定定的看著那攤血,肯定像是一個瘋子,不知道我坐了多久,然後就在我轉身想去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種冰涼刺入了我的骨髓,我低頭一看,一雙黑漆漆的手就這麼抓著我的腳脖子,那手連帶著手腕也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還沒來得及把腳扯回來,我就先被那雙手用力的往床底拉去,我兩隻手抓住床板,想與之角力,但是不消幾秒鐘,我就整個被帶進了床底,我想我應該是直接暈死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我顫顫巍巍的看著床底板,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一口棺材,手腳發麻而冰涼,渾身酸痛而僵硬,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時間才爬出了床底,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才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這之後的幾天里,那東西每天晚點都會來拽我的腳脖子,我能看的到那雙黑手,但是我還是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我亮過燈找過,但是床底下什麼都沒有,但是每次我睡著,它又總是會在床底下伸出手來拽我。總之我想,我算是快要死了吧。是呀,我應該是快要死了。」 爺爺聽到這裡,兀自深呼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用力拍拍發伢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前兩天還在說不信,今天就這樣了,別多說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嚇唬自己,走吧,我們去吃口廟裡的上樑飯,說不定你也好去去晦氣!」發伢抬頭看向了爺爺,又低下頭來,隨後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也是,他娘的,說不定就是我多想了產生了幻覺也不一定,走,去吃飯!」 當天吃過午飯,發伢就留在那邊干起了活,認認真真的一直到廟宇和戲樓都建造完全,而這件事他對任何人也都沒有再說起。再後來,他爭著做了這間廟的廟祝,平時都會去廟裡看看打掃打掃,凡初一十五也都會很早的就去開門迎接香客。直到有一天,他被人發現在戲樓的台底下自縊了,從此以後那個廟也就破落了下去。後來2000年初,這個廟重新翻蓋,動工的時候我還小,只記得有那麼一天我陪著爺爺站在那塊地方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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