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妹妹通姦了卻了齊襄公久積心中的夙願,殺死了妹夫又使得他潛在的狼性得以迸發。齊襄公撕開了他假仁假義的面具,還原了他本來的面目,從此開始了他血腥殘暴,蠻橫強霸的餘生。
為了實現霸道,齊襄公決定大會諸侯,他向各國發出了邀請。宋、鄭、陳、蔡都接受了邀請,只有魯國沒有答應。齊襄公知道為何,沒有強求魯國。
鄭國對是否去參加會盟發生了意見分歧。祭足不主張參加,他說齊襄公是個人嗎,和自己的妹妹亂倫連一個做人的德行都不具備,怎麼能做盟主吶。男女同席對飲都屬不守禮節,更何況兄妹相奸,和這樣的人會面會有危險,獸性發作什麼都能幹出來。他殺死魯君已經證明了這點。
新君子亹說:「叔父說得沒錯。但現在我剛剛繼位就不參加會盟,這不是自決於諸侯嗎?萬一齊侯率諸侯來伐怎麼辦。再說,子突在櫟虎視眈眈,若是不依靠齊國,我的地位恐不安穩。故還是參加會盟為好。」這位新君說的也在理。
祭足說:「既然這樣,你和高卿去吧。我最近身體不適不宜遠行。」
子亹說:「那好吧。」
新君子亹在高渠彌的陪同下來到了會盟地。
會盟地點選在衛國的一個邊城首止,這裡離齊國、鄭國都較近。子亹和高渠彌一行到達后,各國均已到齊。齊襄公心知自己的醜行可能已給自己帶來了不好的聲譽,他要藉此大會諸侯之機顯示一下威風霸氣以此讓各國有所畏懼不敢蔑視自己。
齊襄公高聲說道:「這次會盟的目的是扶仁興義,討逆殺賊。這是大國的責任,也是各國的義務。有賊必討,有難必救,責無旁貸。不論哪國發生了弒君逼君之事都應該受到嚴懲。」說到這他一眼看見了鄭國的高渠彌,心想不在此殺一個不足以示威。齊襄公大聲說道:「弒君之賊不宜在此。將鄭國高渠彌拉出去殺了。」
兵士們立刻將高渠彌拉起往外拖。高渠彌大叫:「為何殺我?你算什麼盟主?還沒結盟先殺外臣。你身行不正有什麼資格作盟主?」
齊襄公吼道:「將這個弒君之賊拉出去車裂。」
五輛馬車套住高渠彌四肢和腦袋,只聽一聲鞭響,隨即是一聲慘叫,鄭國大臣高渠彌被車裂了。看著這樣的慘景,在場的各國國君大臣們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齊襄公環顧了一下后問鄭子亹:「寡人為鄭國除去了弒君之賊,你是否應該謝謝寡人?」
鄭子亹正一臉怒氣,來此會盟自己的大臣被殺,這不是欺負人嗎,這是對我鄭國最大的侮辱。鄭子亹厲聲回道:「謝什麼? 寡人前來會盟,你把寡人的主相給殺了。這是會盟嗎?」
齊襄公冷冷地說:「看來,你從你父君那裡繼承了厥犟。你父親鄭莊公讓我堂堂齊國抬不起頭來,我讓你抬不起頭來。來人,將鄭國這個不懂禮的國君斬嘍。」
鄭子亹一聽要殺了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曾想到齊襄公竟是這樣一個渾身充滿獸性的傢伙。他還想辯解幾句,兵士已把他拖了出去。他這時想起祭足說的話後悔前來會盟。但一切都晚了,他只有在臨死前大罵幾聲而已。
齊襄公上來就連殺一君一臣,參加會盟的各國國君和大臣們被這一暴行鎮住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會盟的,這個齊侯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瘋了?大家默不作聲,獃獃地看著齊襄公一個人表演。齊襄公借著淫威大聲說道:「各位聽好了,今日我們在此簽下盟約,明天就去衛國興師問罪。」
齊襄公想藉此會盟之機脅迫各國跟他一起去討伐衛國,可是第二天,齊襄公起來正要出發時有人來報:陳國和蔡國的人都不見了。齊襄公:「哦?不見了,哪裡去了?」回答:「回國了。」齊襄公怒道:「怎麼不辭而別,太不講禮了。等著瞧,我必討伐陳蔡兩國。」
陳、蔡兩國被齊襄公的暴行嚇跑了,鄭國人沒了頭領,只剩下宋國。齊襄公見此狀只得取消討伐衛國的打算。
一場會盟不歡而散。最為倒霉的是鄭國,沒有帶回來盟約,卻載回來一君一臣兩具屍體。對祭足來說,目前最著急的不是安葬屍體,而是扶立新國君。國不可一日無君。祭足掃了一眼宮內誰還有資格為君呢,子忽死了且沒有留下後代,子突在櫟,不可再召回。還有誰吶? 他想起了出居在陳國的子儀。前君庄公就剩下這麼一個可以為君的兒子啦,沒有子忽的這個同母弟在還真不知道到那裡去找可以為君的人。祭足立刻派人前往陳國將子儀迎回立為國君。
宋庄公會盟回來不久即病重,不到二三個月去世,兒子捷繼位,稱宋閔公。鄭公子突本想再依靠宋國打回去,得知宋庄公病逝后遂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知宋國新君是否還能支持他,如果得不到宋國支持,只能靠自己啦,那樣一來可能就要多費點時間了。
魯桓公被殺后,世子同繼位,史稱魯庄公。魯庄公繼位之後就遇到了一件令他不快的事情,為齊襄公操辦婚禮。這是怎麼回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