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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如風-第二章

作者：小樂於 2017-10-7 12:58 發表於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在一幢燃燒的獨立屋前，草坪上趴著兩具白人的屍體。屍體上後腦的彈孔赫然在目，鮮紅的血和著乳白的腦漿塗滿了一大片草坪。在相鄰的另一幢獨立屋裡，一隻槍管從一樓破碎的窗戶里伸了出來，正在猛烈地射擊著。三個蒙面黑衣人躲在房前的一棵大樹后，向獨立屋內射擊著。房內的射擊聲每響五次就會停頓一下，三個黑衣人在摸清了規律后，趁著最後一次射擊停頓時衝進了獨立屋。很快，從房內傳出了搏鬥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繼而又響起了幾下短促的手槍射擊聲，隨後一切歸於了平靜。三個黑衣人相繼走出了房門，他們身後的獨立屋很快燃起了一片大火，在紅色火焰的映襯下，他們身上黑色的衣衫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

在離獨立屋不遠的街道另一邊，碰巧路過的Danny抱著他的獵槍趴在一輛皮卡車下，靜靜地觀望著這一切。在黑衣人駕車離開后，他從車下爬出來，鑽進皮卡也開車離去。

在劉風家的地下室里,劉風、Judy和三個槍會成員正在忙碌著。劉風用電鑽打磨掉香蕉型彈匣上用來把彈容量從30發限制成5發的鉚釘，Judy坐在他身邊，往彈匣里壓著子彈。其餘的人，有的從鐵架上搬下彈藥箱、撬開裝子彈的鐵盒，有的從槍櫃里拿出長短槍支、分類擺到地上。Danny提著槍走進地下室，對劉風說道：「城南的Costco已經被一幫中東人佔了，我至少看到三個人手裡有槍，一共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劉風說道：「好！咱們今晚就出發。」Danny有點驚訝地說道：「他們也有槍啊！而且人也不比我們少。」劉風看著他，說道：「咱們幾家的吃喝加起來最多夠用兩天，再說還有其他的華人，我們必須把Costco搶過來做據點。」

Danny不再說話，放下獵槍坐到Judy身邊，和她一起往彈匣里壓子彈。劉風把一柄帶鞘軍刺用膠帶綁在了小腿上，又從地上的槍里撿起一把CZ75 SP01手槍插到了后腰上。其餘的人也各自挑選著武器彈藥。

入夜，劉風等人從地下室里魚貫而出。在房門口，劉風從衣櫥里拎出了一件防彈衣套到Judy身上，Judy看著幫自己穿防彈衣的劉風沒有說話，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情，跟在他們身後的Danny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等大家鑽進劉風的皮卡后，劉風拿著一把VZ58步槍跳上了皮卡的後車廂后拍了拍車頂，皮卡緩慢地駛出了小區。這時，整個城市都已經籠罩在夜色中，一輪碩大的圓月掛在天邊。但這夜色並不像往日那般寧靜，在城市的四處不時地響起槍聲，還有幾處房子在燃燒。偶爾飄過的一片黑煙，把天上皎潔的圓月撕裂成了兩半。

Costco門前的停車場空空蕩蕩。劉風一行人把皮卡停到了停車場外拐角的路口，Judy留在了車裡，其餘的人下車步行。劉風等人端著槍從射擊死角躡手躡腳地摸到了Costco的大門兩側后，劉風掏出了一台步話機悄聲發出了暗號。很快，披頭散髮的Judy嘴裡喊著帶哭腔的阿拉伯語從遠處向大門跑來。來到門前後，她拚命地拍打著大門。過了許久，大門慢慢敞開了一條縫隙，Danny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拽，拉開了半扇大門，劉風從一旁閃身來到門前，舉起VZ58步槍對著門裡連開兩槍，打倒了一個開門的阿拉伯男人，隨後帶頭衝進了Costco，其餘的人也跟著他一擁而入。

Costco里的燈光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全部打開，只有門口附近的幾盞燈還亮著，Costco內部的大部分地方都沉浸在黑暗中。衝進來的劉風迅速閃身躲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貨架後面，而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兄弟卻被迎面射來的一槍擊中前胸，倒在了地上。Danny舉起了手裡的獵槍，利用槍上帶夜視功能的瞄準鏡鎖定了對方開了一槍，黑暗中傳來了中槍者的慘叫。這時，Costco內響起了一陣女人和孩子的哭喊聲。劉風指著哭喊聲傳來的方向，對Danny低聲道：「應該是藥房附近。他們還剩下一條槍，你和老楊一組，我和小張一組，咱們從兩側包抄過去。」說完，他一貓腰，從貨架后閃身出來，沿著一排收銀台向藥房摸了過去，Judy和小張一起跟在了他的身後。

當劉風接近了藥房門口時，從藥房的櫃檯后突然站起了一個阿拉伯男人，手裡平端著一把霰彈槍，從側面對著他們開了火。跟在劉風身後的小張被打得飛了起來，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Judy尖叫著捂住耳朵蹲下身去。劉風馬上轉身對著阿拉伯男人連續射擊，直到打光了彈匣里的所有子彈。一連串的子彈打得那個男人倒退著撞到了身後的架子上，又癱軟著倒在地上，嘴裡冒出了一股鮮血。劉風放下了手裡的VZ58步槍，從后腰拔出手槍，一腳踹開藥房門，沖了進去。

藥房里躲著的十幾個中東婦女兒童驚恐地看著衝進來的劉風，幾個被槍聲驚嚇到的孩子還在哭鬧著。看著眼前的人群，劉風慢慢放低了平舉的手槍，轉身對門外喊道：「你們都過來吧，人都在這裡了。」臉色煞白的Judy慢慢走了過來，劉風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受傷？」Judy輕輕搖頭，說道：「I am ok.」(我還好。)

這時，在劉風身後的人群中，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從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雙手舉著對準了劉風。看到這一切的Judy猛地一把拉開劉風撲到了他身上。槍響了，正打在Judy的後背上。劉風抱著Judy，舉起了手槍連開了三槍，把那個少年打倒在地。少年身旁一個穿黑袍的女人哭喊著撲到了少年的身上，隨即轉頭看著劉風，用阿拉伯語咒罵著。

Judy身上穿的防彈衣救了她一命，打在她背後的開花彈並沒有穿透防彈衣，但是還是令她疼得差點昏過去，她靠在劉風身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流滿了淚水。劉風緊緊地攥著手槍，怒目而視著眼前的人群。剛剛搜尋過整個Costco的Danny來到劉風身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安全了，小張和小李都掛了！」

劉風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腦海里閃過墓地里妻子和女兒的棺槨和掛在棺槨上的照片。他不禁閉上了眼睛，繼而又睜開，狠狠地說道：「把她們都趕出去！」

Danny和老楊像哄牲口一樣，用槍逼著那十幾個阿拉伯女人和孩子，把她們驅趕出藥房，向Costco的大門走去。劉風扶著Judy慢慢坐到一把椅子上，轉身走出藥房，撿起地上的VZ58步槍，換上了一個新彈匣。看到他的舉動，Judy喘息著問道：「風哥，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幹什麼？)

劉風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提著槍,跟著人群向大門走去。Judy連忙扶著牆站起來，踉蹌著腳步跟了上去。

當人群被驅趕出Costco的大門后，劉風站到門口，拉動槍栓，舉起槍毫不猶豫地對著人群開始射擊起來。隨著槍機的往複運動，在一陣陣慘叫聲中，一發發黃銅色的彈殼拋出，散落在水泥地面上，蹦跳翻滾著直到靜止不動。Judy衝上來要阻止劉風的射擊，卻被旁邊的Danny一把抱住。Judy一邊掙扎著一邊嘶吼道：「Stop! You f***ing butcher.」（住手！你這個屠夫。）

劉風並不理會她，繼續射擊著，直到最後一個阿拉伯女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