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中國宗祠和中國寺院的鐘樓,落腳點是中國舞台的鐘樓。
中國舞台上的鐘樓並不多見。
即使梅花玉蘭劇目小鎮,出現了一個鳴鐘的所在,那也不是鐘樓。其作用就是小鎮開大會的通知。
雖然,宗祠充滿封建色彩,是為封建社會的基石;儘管寺院洋溢迷信氛圍,也是封建社會的一個不可或缺的組成;但是,在中國積幾千年漫長的歷史中,無論宗祠或者寺院,都大不過皇權。
只有天子,天之子,代表天,才是最高權威。
所謂,影視劇舞台劇的刀下留人,即是皇權的最終拍板。
由此,要憑藉宗祠或者寺院的鐘樓來庇護或者蔽護某一要犯,是難以想像的。
少林寺,電影中精彩的一段就是住持自焚,仍然不足以抗拒官兵的搜捕。
說倆半天,歸根結底,是為了說明拙作巴黎聖母院和同一創作源頭的情殤鐘樓(京劇)、鐘樓記(崑曲)的不同。
原汁原味的拙作巴黎聖母院絕對保留了雨果大師原著的濃郁宗教氛圍。這種客觀條件是東方化本土化創作所很難顛覆的。
否則,何以解釋一開始劇名僅僅去除了巴黎,稱作聖母院,後來才發現還是不妥,進一步更改為現在的劇名。
保留巴黎,異域風情,一切的問題迎刃而解。反之,在在都有難處。
比如,為什麼女一號到了鐘樓,就能受到庇護?為什麼官兵不能搜捕?這個鐘樓居然能容納女眷,而且是莫名其妙不知來處去處並有重大嫌疑的殺人犯呢?
再來看兩句唱詞——
吉普賽人長流浪:本來就是如此,很妥帖。
我的名字叫流浪:無論多麼邊遠,中國封建社會所到之處,有條件容許一個年輕單身美女這樣子流浪么?
即便賣唱,也得有個老爸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