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我們擁有同一個名字 ——老五屆第一部:山雨漸04,情愫

作者:量子在  於 2017-11-19 06:07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小說長短篇|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關鍵詞:情愫, 好八連

04,情愫

 

向雷鋒同志學習!

 

偉大領袖毛主席率先題詞,大學解放軍就從學雷鋒開始。

 

寢室整理學習解放軍,被頭要疊成標準的豆腐塊。開始手忙腳亂,怎麼樣也成不了豆腐乾,而是水豆腐,不整齊劃一。慢慢地大家有所進步,熟能生巧嘛。評比結果要數樂超最標準——被子一擀三道杠,兩折一翻中間攏。樂超、樂超,名字就起得棒!好事者後來一打聽,原來他小舅在部隊當連長休假回來手把手教過他。怪不得!

 

宿舍這樣學解放軍,進食堂是小組大鍋飯。不再是個人自己排隊打飯,愛吃什麼吃什麼。吃得起的吃大排,吃不起的吃青菜;飯量大的吃四兩五兩,飯量小的吃三兩二兩。現在有了徹底的變動。每個小班卅六人,分成三組,每組十二人,集體打飯,一桌用餐,很有點共產主義的味道。這下子,也不用那些上海女生省下定量糧票給山東江西安徽來的男生了。饅頭皮扔在餐廳飯桌上的現象再也沒有出現。還有發下來高粱糰子,每個人也得當著大家的面吞下咽喉,不能偷偷扔掉(當然,以前也只是極其個別的現象)。色澤暗紅的高粱糰子雖然難吃,可比起後來品嘗的憶苦飯鋼絲面又要強得多了。

 

艱苦樸素自然是題中之義。尖頭皮鞋不見蹤影,雖然學生彼時不穿軍裝腳下著一雙解放鞋還是很普遍的。吳光宇年前有做了一條新的毛料西褲,剛穿上身來校,馬上被同宿舍的簡忠誠一眼看到張口便道:你這條褲子從來沒有見過,是新做的吧?吳光宇點頭道是,心中納悶——怎麼我的家底他這麼清楚啊。可以確定的是這條西褲周六回家就換下來擱箱底從此再也沒有穿。麻煩的是黃梅季節前後必須拿出來曬透方才防蛀。直到改革開放之後它才重見天日。

 

學雷鋒做好事,也必須講究艱苦樸素。染整621班號召大家交班費,集資買了一套理髮工具。開始自己理髮不用上理髮店。大家圍攏來嘗試操作,也同時自告奮勇當試驗品。跟01緣始中下圍棋一樣,前幾輪下來,高下立見分曉。手藝最為出色的是談勵箴。可惜的是這不上理髮店和疊被豆腐塊小組大鍋飯都一樣沒堅持了多久。最後,臨散夥前班長提議這套理髮工具給分配到雲南思茅軍墾農場的陳家棟岳忠岐兩位帶走,大家都毫無異議。不知道最後它花落誰家——有沒有哪個哈尼族白族姑娘金花喜歡上,由此截留產生孽緣呢?幸好沒有聽說,不過事至今日那把剪子肯定早就遍體鏽蝕為時代所無情淘汰。

 

被人喜歡不是一件壞事,被異性同學喜歡更是一件好事,被一個有影響力的異性同學喜歡,就是一件十足的好事。可是,在六十年代上半葉,喜歡兩字卻是讓人惴惴不安忐忐忑忑。

 

愛情歌曲的旋律不在口中,埋在心底。

 

成婉真那張臉是哈軍他永遠也忘不了的。哈軍對出身大家閨秀的成婉真一見鍾情。無論後來哈軍從哪個角度,從多麼模糊的念想中回憶起成婉真那張臉,都會清楚地記得住,感覺是那麼熟悉。可一旦要他仔細描述成婉真到底漂亮到啥程度,實在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描述。最記得清楚的是明眸皓齒,一雙酒窩,外加一個不易發現的梨窩。據說有酒窩不一定是美女,有梨窩的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家在青島生於斯長於斯的成婉真,每年到暑假,她都會在黃海里泡沙灘上曬把自己搞得黝黑黝黑的,可開學沒多久,健康的膚色又恢復到原先的白凈。這大概是遺傳她的母親郭大小姐成少奶奶。聽說她自幼兒園小學開始有個形影不離的閨蜜黑里俏,正好兩人一個叫做黑牡丹一個稱作白牡丹。除了皮膚特別好,五官精緻搭配得恰到好處也是眾所公認。

 

愛在過境,緣分不停,向來情深,奈何緣淺。芸芸眾生,愛恨情仇,無非是緣起緣滅,僅此而已。緣分,最初大抵是因循之義。早在荀子,就有過"緣之以方城"的話,而陶潛也在他那篇盡人皆知的名篇里有過"緣溪行"的記敘。可見,緣這個字是與現實或者非現實的道路有關的。既有路徑,自然就有相應起點終點。佛法東來之後,便有了因緣、緣起的概念,此篇小說開端便是緣始。由此,緣分就成為了解釋人世間種種開始與結束最好的說辭。

 

一旦愛情有了萌芽,總要破土而出,事態由此就江河奔流不可收拾。

 

哈軍連續好幾周睡不踏實,專門挑選坐位能夠在課堂上有個角度仔細觀察——那個髮型那個背影那個後頸那個坐姿都能在他心裡泛起漣漪。內心掙扎在愛河之中不甘沉沒的哈軍貿貿然地採取了一個大膽的行動。他給同班同學成婉真寫了一封情書。在習慣於讀九評寫批判學雷鋒交心得的時代中冒出這麼一封不合時宜的書信既令人感受勇氣又讓人替哈軍手心裡捏一把汗。

 

年深月久,就是寫信人自己也記不全情書內容了。哈軍不是數學家,寫不出笛卡兒那樣用數學公式r(θ)=a(1-sinθ) 心形圖表達的愛意。傳聞記憶中哈軍他寫的情書里留存有這麼幾句——興許是從哪裡搬來的也未可知哦。

 

你是一朵嬌媚的雛菊,我願化作晶瑩水滴來灌溉。

你是一輪皎潔的明月,我願化作一陣清風來呵護。

 

《中國式離婚》中宋建平氏一句名言點明林小楓:初戀不可忘卻的不是初戀的對象,是青春初始時的悸動,是對純潔青春的懷念。青春初始時感情的衝動會讓人不計後果。哈軍也是犯了好些男人尤其是男青年會犯的錯誤——輕舉妄動。

 

哈軍他實在根本想不到成婉真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會採取這麼個激烈的行動——立馬把信交給了指導員孟滿彩。本以為或是大膽反饋或是默默接受或是勃然大怒,即使氣憤把信撕個粉碎扔到廁所放水沖走也在情理之中,總不至於會如此行事。結果大大的不好!哈軍被孟老師她叫去狠狠地個別批評了一次。

 

挨批評認錯檢查倒也罷了。不知怎的,這件西廂傳簡賴簡情事搞得沸沸揚揚弄得哈軍灰頭土臉。紗窗也沒有紅娘報——貼上八分錢郵票的事!要末是老夫人那裡泄露消息。事至今日,真相不明。

 

雷鋒日記——對同志像春天般溫暖,對工作像夏天般火熱,對個人主義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階級敵人像殘冬一樣殘酷無情。雷鋒同志的日記通篇沒有提及男女愛情,溫暖也罷,火熱也罷,都和荷爾蒙無關。看來男女愛情是屬於個人主義的事兒,必須採取秋風姿態,不能有半點秋波暗送。

 

注意到對階級敵人像殘冬一樣殘酷無情,全班到北橋種子場勞動時和貧下中農一起聯歡的文藝演出就突出了階級鬥爭這一總綱。

   

相當成功的一次演出由上海說唱啥人養活仔啥人做開場。這原本是一首誕生於松江的著名土改歌曲,由著名教育家作家出版人葉聖陶次子錫劇名家姚澄的丈夫著名編劇葉至誠(當代作家葉兆言之父)作詞。現在順應時勢再次唱響。

 

  大家看一看啊,

  大家想一想啊,

  地主搭仔農民,

  到底是啥人養活仔啥人啊?

  嘸沒我伲來種田,

  天上勿會落白米。

  半夜困,五更起,

  車水坌地全要用力氣啊!    

  地主勿勞動啊,

  一日三頓吃白米啊!    

  大家看一看哪啊,

  大家想一想啊,

  地主搭仔農民,

  到底是啥人養活仔啥人啊?

  嘸沒我伲來勞動,

  哪裡來棉花做新衣。

  紡棉紗,織粗布,

  紡紗織布全要靠我伲啊!

  地主勿勞動啊,

  一套一套著新衣啊!    

  大家看一看哪,

  大家想一想啊,

  地主搭仔農民,

  到底是啥人養活仔啥人啊?

  嘸沒我伲來勞動,

  房子勿會平地起。

  燒磚瓦,打樁基,

  造房蓋屋全要靠我伲啊!

  地主勿勞動呀,

  住勒高樓洋房裡啊!    

  看看就曉得啊,

  想想就明白啊,

  地主搭仔農民,

  到底是啥人養活仔啥人啊?

  嘸沒我伲拿田種,

  地主餓得勿能動,

  三樁事體:吃、住、用,

  嘸沒我伲勿成功啊,

  到底啥人養啥人?

  大家就想想通啊。

 

   邊唱邊扭的幾個女學生這段歌舞小演唱沒有引起轟動。或許是從土改一直唱到現在,或許北橋種子場里也沒有誰是地主成分富農出身。選入種子場的全經過政審。貧下中農真正感興趣的是助劑621班趕排的一出反覆辟小戲。

 

    劇本現成。反映階級鬥爭主旋律,大意是一個反動地主夢想變天,為貧下中農識破,進行憶苦思甜加以批鬥。為場內貧下中農服務文藝宣傳,自然以本土文化為宜。選用滬劇——文娛積極分子金麗華、董曉林分飾女主角男主角。董曉林他沒有問題,標準上海人,嗓子好扮相好——男一號高大全必須的!本來喜歡唱戲,一點沒有問題,唱詞內容主要是控訴:從前我在你家做長工之類。金麗華她鎮江人,上海話有點洋涇浜不夠標準。道白還可以對付,畢竟娘舅阿姨都是老上海;難處在唱腔,從來對滬劇沒有太多印象如何來唱滬劇小戲。劉夢雨對她說,那一點都勿難,容易解決啊。儂勿是會講上海閑話嗎,只要唱唱三角板就行了。滬劇口語化,很多腔調里唱就像是講,講就像是唱。其中的三角板是最像平常講話最容易學唱的唱腔。而且,女一號唱詞內容是主要是責問,步步緊逼,正好適用於這個橋段。金麗華的一段三角板,就此輕鬆愉快地拿下來了。區區劉夢雨,在戲中扮演一個地主,頭戴一頂瓜皮小帽---虧得朱隊長他積極熱心找得來——頭一扭肩一聳,鬼頭鬼腦地登場。地主出場時胡謅什麼你們都還年紀輕,風雲氣色看勿清。說不定立刻天就變,說不定大禍要降臨云云。最後,作為反派,他當然沒有好下場。

 

雖然倉促上陣粗製濫造,畢竟算是有點故事情節的一齣戲。以朱隊長為代表的貧下中農大為歡迎。連得孟老師散場后也激動地對這個地主說——劉夢雨,儂捺能演得介像啦。應該講舞台上儘管講究三突出,其實還是丑角容易齣戲容易討巧。對劉夢雨來說,唯二的結果是再次證明了他不能吃這一口開口飯,永遠是配角,永遠是小丑。

 

後來,劉夢雨他媽媽聽說了這段逸事,第一反應是演地主出色還不是反映真實內心世界,儂當心打成反動派。否則怎麼會演得如此活龍活現?還好,並不是文革期間。從孟老師起頭,沒有人朝這方面深究。文革伊始,鄰近一所交通運輸專科學校就有一位嗓音出色的男教師倒了大霉——就因為他學唱歌劇《江姐》中沈養齋甫志高的唱段惟妙惟肖。其實啊,那「局勢如麻亂紛紛」、「我也有妻室兒女父母家庭」、「此一去華鎣山下百花開放」、「你如今一葉扁舟過大江」難唱程度不亞於江姐孫明霞華為雙槍老太婆,必須有鋼喉鐵嗓才行。

 

劉夢雨北橋種子場學農的另一窩心經歷是看到了他自有品德評語以來最過得去的一段斷語;認真負責,受到北橋種子場技術員的好評。字是小班長張秋萍龍飛鳳舞的一手好字。孟老師很聰明,本來寫年終評語是交關頭疼的一項工作。第一學期之後就推向各個小班班長。理由是班長熟悉情況掌握第一手資料,同時鍛煉學生隊伍。小班長們也蠻起勁,一朝權在手,便把評語寫。劉夢雨從有給自己的評語開始看慣了諸如——注意擺正紅專關係(潛台詞只專不紅),努力提高階級覺悟明辨是非(潛台詞不能劃清階級界線),甚至於有該生思想嚴重右傾這樣措詞嚴重的評語——劉夢雨記得很清楚,那是58年整風反右後擔任語文課教學兼班主任的康鐸老師押送勞教農場后頂上來的黨員新班主任給自己寫上的結論。劉夢雨這次算得上是足夠滿意的評語還虧得是朱隊長來要求派一名男生到技術員辦公室當助手時張秋萍點到了他。體重100斤不到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典型沒有改造好的的知識分子,三秋勞動多他一個不見得有多少收穫,少他一個也同樣無所謂倒反而不會拖小班後退,打發到技術員那裡選稻種數節數點稻穀稱千粒重撥算盤珠計算平均值正好錐處囊中揚長避短。矮個子的技術員也姓朱,對劉夢雨相當滿意。反饋到朱隊長,再一路誘導過來,就有了上述評語。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人歡樂幾人愁。

 

劉夢雨十分興奮,覺得對得起這次學農不虛此行。談勵箴卻受到狠狠的一頓批評。原由是三秋大功告成,大班整體放一天假——說放假也不完全準確,因為組織大家參觀萬噸水壓機,地點是閔行江川路上海重型機器廠。就是不下農田——種子場職工也休息了,各戶農家剛分了反覆多次曬得特別透的口糧。半天參觀結束,大家各自兜兜閔行老街。有一位同學告發,染整班談勵箴乘機吃了一碗小餛飩。本來僅不過一碗小餛飩而已,可是,這當口卻不是小事。上綱上線到不能吃苦,思想上要深挖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的苗子——不能說吃一碗小餛飩就算資產階級生活方式,於是稱為苗子就無懈可擊了。風起於青苹之末,激起一池漣漪。談勵箴搞得灰頭土臉,做檢查好不容易通過。劉夢雨那天留在場內幫技術員寫項目總結,沒有去閔行。至今尚不清楚誰個告密,成為歷史懸案。

 

相比談勵箴的一碗小餛飩,鄧華蔚和謝立新受批評就算不得冤枉。他們兩個的性質完全相同——事端也發生在前後腳。當時又沒有微信交流,所以分別在不同專業各自小班的這兩位互不知情,這才犯了同樣的錯誤。

 

    上海的邏輯總歸是生活的邏輯,「住啥地方」永遠比「在哪裡上班」更為重要。在上海灘上,能真正稱之為夢想的東西,可能永遠就是大眾所謂的「上只角情結」了。讀者已經知道這一年級成分高政治條件不過硬的多多。就有若干住在上只角的同學。出於熱情,鄧華蔚和謝立新各自邀請同一宿舍的學友周日到自己家裡白相。鄧華蔚家在康平路上一幢白色別墅里——華東局要員就住在附近(層次較低的才住到淮海中路西頭),市委機關辦公大院離開愛棠大院也不算遠。文革時期的上海也是全國發生的第一次大規模武鬥就發生在康平路。鄧華蔚家的白色別墅總共三層樓,三樓上面還有一個假四層。家裡有保姆,院子里可以停放汽車。鄧華蔚家居穿著一條比較貼身的七分褲,熱情地泡出好幾杯英國早茶——紅茶,端出兩三個小碟子法式小點心來招待同學。

 

謝立新家在淮海西路,也是一幢獨立花園洋房。有著前後花園的整幢頭洋房佔地面積比鄧華蔚家還略微大些,正經的層次是兩層。有老虎天窗的三樓原本設計是撥傭人住的。到了文革初期,這幢洋房為紅西南屠柏森司令帶著手下進駐佔領作為紅西南總部。謝立新全家倒蠻識相,自覺自願乖乖叫統統撤退——並不是被掃地出門,也不是保留最差的一間比如亭子間之類的仍然同在一個屋檐下。由此,謝立新還獲得了一個絲綢質地的紅西南紅衛兵袖章。

 

    鄧華蔚被告發以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腐蝕貧下中農子弟——祝苑芬她正是在連著喝了兩三杯英國紅茶和吃了好幾塊法式點心之後醒悟到感染香風臭氣的。謝立新沒有招待英國紅茶和法式點心就此逃過一劫,受批判的是他的室友葛亮。據講他是平生第一次坐沙發——還是那種轉角皮沙發,興奮得像後來謝立新到了美國看到的湯姆克魯茲接受歐普拉採訪時站在沙發上的激動狀。葛亮被揭發的原話是今朝我迪格土包子也來開開洋葷,言外之意不無艷羨。有了葛亮他來做靶子,大家反而把做東的謝立新輕輕放過。

 

鑒於雷鋒叔叔既不在上海出生也不在上海從軍,上海市委宣傳部適時推出南京路上好八連的光輝事迹。話劇和同名電影霓虹燈下的哨兵一併應運而生,成為一個耀眼的標桿。繼承革命優秀傳統,抵制資產階級的香風侵襲是全劇的主題。劇本將革命軍人的生活和鬥爭放到了社會大環境之中,尤其是放到了剛剛解放的大上海這一複雜的環境中,對以往的軍旅戲劇是一個重要突破。

 

廖有梁飾演上海籍新戰士童阿男,他也就是坐在小河邊那個十八歲的哥哥。柳堡的故事被批判不讓放映了,好八連的故事一直流傳。當時上海人民滬劇團沒有那麼些青年演員來演好八連戰士——一個班也湊不齊,另外有了新點子排演一台小戲歌頌好八連精神。那時侯沒有高雅藝術進校園的口號,戲曲也不是什麼高雅藝術,而是作為黨的宣傳工具的一種藝術形式。滬劇列為緊跟黨的領導四面紅旗之一,由四齣小戲組成總稱為八連之風的這台演出來到了東方工業大學大禮堂。每張票價一角,即使窮學生也承受得起,何況是革命教育!

 

劇目標註上海人民滬劇團集體創作,由藍流、姚聲黃、陳同文執筆的四個小戲依次為參觀展覽會、再給你一支槍、秘密公開了和除夕之夜。丁派創始人丁是娥高足許幗華第一個出場,扮演講解員帶領觀眾參觀好八連事迹展覽會。一個人演唱到底,典型的獨腳戲!接下來再給你一支槍——這桿槍是一枚縫衣針;秘密公開了是講述好八連的理髮員。最後壓台的是文派創始人筱文濱愛徒沈仁偉主演的除夕之夜。在戲中著名旦角演員向美玲得意門生向佩玲她扮演一個粗心大嫂,把走失孩童誤認為是自家小胖。沈仁偉他出演上士班長顧紅生幫助迷失兒童尋找父母,有一段主要唱段:一顆紅心忠於黨!最後終於搞明白小孩子說的家門口有四個圓圈圈的地點不是88號,而是北京東路祥生出租汽車行的招牌電話號碼40000——抗戰時期寓意四萬萬同胞!

 

范仰祖坐在台下看得心潮澎湃熱血洶湧,心想從小的志願當一名解放軍戰士該多棒啊。後來,果然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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