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謀划打定。
即刻行動起來。
這是牟丹一向的行事風格。
兩個討厭的女人因為討厭自己,搬出公寓豪宅,這不是天賜良機么?牟丹心想,我還正是求之不得呢。
否則,多討厭啊。想著想著不禁莞爾一笑。
只有前任女主人的遺腹子無處逃遁,還得守在家裡。
近在咫尺,可仍然遠隔天涯。
如何能夠變成貼胸交股情方好的零距離接觸,還得煞費心機。
勝算是必定的,胸有成竹。
窈窕熟女君子好逑。把淑女偷換成熟女,心中不禁有幾分得意。
自己的花容月貌,熟女的萬種風情,就算是柳下惠他轉世,也難逃脫!何況一個荷爾蒙蓬勃的小公雞!
牟丹和保姆原本都是同處社會底層,新來的女主人沒有架子,多方接觸,不單會令保姆心中折服,而且還刻意逢迎,把東家的秘史和盤托出。
也是啊,保姆幫傭都是外人,又不是富士康裝配流水線紡織廠細紗間那樣的不得空閑,大把時間就用來東家長西家短地傳播蜚聞。尤其是背地裡揭露東家的短處,作為一大樂趣。
很快地,牟丹知道了前任女主人的怨苦,小曾堅的怨憤,以及老曾頭家業的來歷。本來就是曾堅他生身父親的基業,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真彷彿江山平空易主。小孩子家家不懂事,長大成人還能不懂!還加母親的憂鬱成疾不幸身亡。因而小青年痛恨牟丹的到來情有可原。
不過,從道理上來講,他應該更痛恨曾阮吧!
這就是一個切合點,而且他和我該有共同的奮鬥目標。
牟丹想著想著心裡樂開了花。柳暗花明桃源之路就在眼前,真是天涯何愁無芳草啊。這芳草不就在腳跟旁嗎。任誰說什麼路邊的野花莫要采,兔子不吃窩邊草,擺在身旁的野草得采便采。還是校草級別的小鮮肉一枚呢。
瞅個機會,找准曾堅在餐廳用餐的時機,扭動著腰肢在對面坐下。
曾堅奇怪,一向是各用各的餐,就是老爸回來也不願意三人同時用餐儘力避開。今天中午,還是只有兩個人。
牡丹媚然一笑,也不開口。
兩人管自用餐,曾堅正在加快吞食速度準備儘早抽身,忽然覺得餐桌底下一條腿在自己的小腿上磨蹭。他趕緊收回,站起身來,剩下的飯菜也不吃了,擦擦嘴唇滿臉尷尬掉頭就走。
牟丹心裡暗自好笑。真是個雛兒!
之前,牟丹悄悄地乘曾堅外出之際到過他的房中偵查。女主人在家裡哪兒去不得!確證了這個名分上的繼子沒有變異的性取向。
那些個蓋蓋的特性標誌一概沒有。早已從舉止行態上判別,這回來卧室是為了再次確認。
一切正常!就怕的是十個帥哥九個蓋,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向目標進軍。
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晃動,健身房,游泳池,特別是安排時機常常在起居室不期而遇。
曾堅總是匆忙地離開,還不敢回頭多瞧牟丹一眼。尤其是穿著比較清涼的場合。
牟丹最清楚這種慢性毒殺對一個小青年有什麼致命魔力。這樣的展示是當今小鮮肉散發魅力對女粉絲秒殺的基本面。反過來也一樣。
異性相吸,不可抗拒的宇宙真理。
曾堅確實更加無心溫課迎考了。去年是母親卧床病重,一顆孝心感動;今年是繼母變相騷擾,一寸春心萌動。
儘管抗拒,時時提醒這是一條美女蛇,卻也禁不住夜來做夢,夢境里的牟丹越發渾身散發女性氣場的強大。一切原本猜測的裸體畫面三圍精緻,全部在腦海中生動活潑地映現。
自然,底褲和床單必須經常清洗了。不好意思讓保姆知道——床單可以直接扔進洗衣機洗凈烘乾,底褲也就手洗,掛在自己浴室里用電吹風吹乾。必須遮人耳目,把夜來的劣跡斑斑清除得一乾二淨。
攤牌的機會來到了。
豪宅健身房裡專門設置有一間桑拿間。
曾阮喜歡桑拿,那種西方典型的高檔設施有益身心健康。蒸汽的作用在於蒸出一身汗來,有減肥塑身的良好功效。曾老總他一沒有高血壓二沒有心臟病,身體健旺得很哪,所以還一心生養個真正屬於自己骨肉的兒子。
曾堅從小喜歡運動,體育科代表體育老師的寵兒,故而一樣喜歡桑拿。學校沒這條件,家裡有啊。再說,時間錯開,也不用和名義上的老爸裸裎相對。兩個沒有血緣的姐姐都是書獃子,連健身房都不進,哪還用怕她們進到桑拿間。
這次,沒想到果真有人來闖此地向來只有爺兒兩個才光臨的所在。
聽來是牟丹的聲音: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
曾堅一聽是女聲先就慌了神,在霧氣中辨認出來是牟丹更是慌做一團。環顧左右,什麼也沒有,能夠勉強遮身的只有一條大浴巾。連忙站起捉襟見肘地將將夠裹住下身。
牟丹見沒有反應,繼續用話語敲打:嘿,還是男子漢大丈夫呢,怕什麼?難道還怕我這個小媽?
曾堅慌亂地回答: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牟丹理直氣壯地說,笑話,這兒是我的家——三個字說得特別有力——我怎麼不能來?你不出來,我可要進來了啊。
曾堅氣鼓鼓地推門走出。沒好氣地也顯然沒底氣地自己給自己壯膽:怕什麼怕?你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我!
牟丹笑著回答:我當然不是老虎嘍,我是你老爸眼中的天使。
曾堅:天使?!你不配!你,你不是天使是魔鬼!你施用美人計勾引老爸,你,你就是我們家的災星禍根!
牟丹冷笑一聲:呵呵,你這個風流老爸還用得著我去勾引?不管怎麼說,嘿嘿,——帶著媚笑走上幾步——你不也得承認我長得很美,難道不是嗎?
曾堅左手提著浴巾防止滑落,右手指著牟丹:你,你別過來!再要過來,我就跑出去喊人了啊!
牟丹笑著說:你以為這套公寓房裡上上下下好幾層現在除了你我還有人影嗎?你爸在公司開會傷腦筋著呢,曾鬟曾蘭不回來住,兩個保姆都被我支派出去辦事,地點遠著呢,兩三小時回不來。你要喊誰啊,總不見得你會要報警說我要強姦你吧。
曾堅聽得臉紅耳赤,不知所以。
牟丹逼上幾步,曾堅不斷後退。
曾堅猛然間眼睛面前一道閃電。原來牟丹她近在咫尺,並且已經敞開了原本披著的束腰風衣,帶子一抽胸襟裸露,曼妙胴體半開半合十分誘人。
曾堅哪曾見過這等陣仗!眼睛發直,口腔發乾,腿里發軟,那話兒情不自禁地直楞楞地支起來。頂起一個帳篷,趕緊的,扭轉身去。
牟丹心裡有數。不急於迫使他就範,繼續攻心戰術。
牟丹笑眯眯地稱呼:小弟!
曾堅不敢回頭,丟下一句話:不許你這樣叫我!
牟丹:好好好,不叫你小弟,叫曾堅。你又何必要動肝火,要來提防我。我哪會把你來禍害啊!我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戰友!
曾堅疑惑不解。狀況剛剛稍微緩解,還是不敢回頭。
你,你胡說!
牟丹解惑。聽我細細對你說說,希望我的苦心你能領會。我幾時來過曾家當過小三,何曾有將他人婚姻拆開過啊。
曾堅略有觸動,僵立在那裡低頭沉默不語。
牟丹繼續敲打。
我理解你內心多麼痛楚,也知道他的財產怎樣來歷。
曾堅越發奇怪。不禁背身插話:你,你怎麼?
牟丹釋疑:小弟不必心存疑惑,——這一次,曾堅並沒有對小弟稱呼提出異義——這些日子來曾宅的往事我全都明白。
曾堅還是不解。
你倒是想啊,保姆幫傭都是外人,多半長著一張八哥嘴。打探東家的隱私是最有趣的事,飛短流長連狗仔隊都會自愧不如。你的媽媽憔悴而死,你作為遺腹子凄苦悲哀理所當然。眼看家業落入他人之手,頓生怨艾也是尋常天理人情。
牟丹停頓了一下,把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搭在曾堅肩上。曾堅內心更有觸動,身體也有觸動,禁不住哆嗦,趕緊斜翅里扭身脫開。
牟丹闡明自己生活哲理。人生在世無非名利二字,慾望時時刻刻與人生相跟伴隨。名畢竟還是空熱鬧假虛榮,利才是真實惠硬道理。你不覺得你我目標都是一致的嗎?
曾堅鼻子里哼了一聲,脖子扭動了一下。
牟丹不以為然,繼續直言談相毫不忌諱:你我兩人父母雙亡,都一樣吧。
一樣的孤凄,一樣的身世悲哀。同是天涯淪落人,對不?!
曾堅此刻面對轉過來的牟丹,兩手牢牢抓住裹在腰間那塊浴巾的邊沿,強按心跳。
牟丹繼續發揮攻心為上的策略,同室操戈真不應該啊。我完全明了曾堅你的志向,知道你的滿腹讎懟。曾阮多麼狡狤難於對付,獨自一人單槍匹馬要和他對抗萬萬靠不住的,只有你我聯手才有勝算!
曾堅怎麼樣也無法相信牟丹。
他圓睜雙眼,看著面前的賽如牡丹的牟丹,心裡還是在打鼓:她總歸是前來謀奪家產,你這個女人肯定居心險惡懷著鬼胎。這個家業本非曾氏創立,由我繼承理本應該。她終究是半道上殺出來的程咬金,憑著合法夫妻結婚證書共享財產分走一半還不算數,等她懷孕生下兒子,這個寶貝兒子他就要獨佔這一份巨額家財!
看他似信非信,不曾動搖,牟丹不會也不甘就此罷休。
快刀斬亂麻地揭開鍋蓋。
和張愛玲齊名的女作家蘇青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還不單單是飲食男女,還是真心誠意尋找同類。曾阮他原本是你生父公司的小跑腿,偌大產業是你家給創立下來的。你不會忘了你生母臨終的遺願,長大成才之後一定要把門庭改回來。早日踏上創業之路,早早把權柄來奪回到你的手中!
曾堅納悶:你,你有什麼計劃?
牟丹單刀直入——就是你和我,
曾堅:我和你?!
很簡單啊,你幫我,我幫你生一個兒子光耀門楣,不就圓夢了!
曾堅驚訝莫名:啊?!他聞言腳下一滑跌倒在地,浴巾墊在屁股底下,整個正面全線袒露。
現在輪到牟丹眼前一道閃電劃過,果不其然!
曾堅趕緊爬起來,揀起浴巾手忙腳亂地檔著要害,躲到一旁。
曾堅語無倫次:你說,你是要和我?
牟丹堅定地迎上他困惑的眼神。
對,我要生一個你的兒子。整個家產就屬於了他,也就是等於幫你奪回了原本該是你的東西!
曾堅頗感惶恐,使勁搖頭:生養一個我的兒子,等於幫我奪回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可,我和你,我們這不是亂倫嗎?
牟丹轟地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亂倫?!你還當真把我認做你的繼母?你看我像嗎?咱們兩個說姐弟配還差不多!
曾堅越發恐慌:姐弟配?!
牟丹鎮定地繼續:現在外面不是很流行嗎?再說,我才比你大多少?你再仔細看看,我保養得多好!
她近前來,轉圈,嫣然一笑。然後肩膀一抖風衣落地,裡面只有性感三點式泳裝。
這裡不是游泳池,曾堅趕緊只手捂住雙眼。
牟丹笑著說:怎麼?不敢看?想想擺在你面前那億萬計數的財產!我還能讓你看到更多美好的東西!我就是你通往勝利的引路人!
曾堅震驚,放開蒙住眼睛的手,由不得喃喃自語:引路人?!
牟丹刻意強調:對!千萬要記住,這是你對曾阮最好的報復!
曾堅重複:這就是對曾阮最好的報復!?
牟丹再次挑明:在他從公司回來之前,還有的是時間。你兩個姐姐討厭我,都去了單位學校,保姆給我打發出去了。來,跟著我來!
邊說邊對著曾堅摘下胸罩,兩隻小白鴿騰空而起。她再毫不含糊地剝下三點式的底褲,整個凹凸有致光滑鮮嫩成熟飽滿女性肉體現在一絲不掛。
曾堅步步後退,開始篩糠似的不時顫抖,喃喃自語:這,這,這?!
牟丹撲上前來,用嘴堵住,不讓曾堅再說下去。曾堅起先兩手僵硬地垂著,隨著牟丹一陣狂吻,終於摟住牟丹的柳腰。
兩人滾翻在桑拿間門前的大理石地板上。男女兩造都滿頭滿身是汗,等於又一場桑拿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