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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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一 - 秋光只蕩漾到半空

作者：自在鳥人於 2017-5-29 08:32 發表於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鳥人飄蕩|通用分類:原創文學|已有13評論

關鍵詞：阿根廷, 火車站, 搖滾樂, 陰雨天, 桂林

如絲弦，紛紛斷

盤腿席地於Strasbourg火車站外，戴著耳機聽著歌曲，手裡拿著煙，身旁放著行囊，一紅一黑。早上九點二十九分的太陽，已經有些刺眼了，熱力也在增強著。紅色小背包上寫的是FREE COOL，COOL一詞有冷靜，灑脫，有范的意思。剛才的情緒，是控制住了的，不算手忙腳亂的，應變還中。

將身子斜靠在玻璃外牆上，吸收著積累於其間的熱度。那個曾經的感覺又再次浮現了，兩年前去南美，初到阿根廷布衣市，機場外等候大巴時體驗過。這感覺或算是勾起一個久遠的記憶吧。大四和幾個同學一起去桂林，沒錢游灕江，只能逛街。坐在街邊交通欄桿上，一人一口地抽著煙，閑扯淡，看街景，曬太陽。可能記憶有些錯誤或迷亂，當時有太陽嗎，還是陰雨天？是九三年二月的事？幾個同行的同學中，一個已經離世了，嘆惜；一個已經不再做搖滾樂手，幾年前剛結婚；另一個已經沒有聯繫多年，但願安好。

Strasbourg車站廣場人來人往，許多人拿著手機低頭前行，被各式交織的網路糾纏著與吞噬著。我也不例外，儘管心裡偶爾掙扎幾下。但明白這是一個勢，無法置身其外，只是做順流而下狀，還是逆流而上態？不過大家都是為人類這一偉大的攪和事業，做著綿薄的貢獻。很多要發酸的時刻，情境總能與音樂配合上。耳機中此時響起Don』t Try So Hard。這首歌是FM最後時期的作品，不久后他便過世，很可惜的。只是有句歌詞，讓我笑了出來，Polish all your shiny buttons, Dressed as lamb instead of mutton, … , Oh don't take it all to heart, It's only fools - they make these rules, Don』t try so hard.

前天，在車站問詢處提前問好路線圖。當時沒多在意，以兩年前瑞士乘火車的經歷比較，想當然以為法鐵應該也守時精準。今早到達車站，便看到第一趟車晚點四十分鐘。加上還要倒車四次，便去打聽相應的變更。結果，被通知，要晚上八點才能抵達Chamonix。入住的青旅登記於六點半收攤。行程中還有三段是大巴，想這火車都不準點，大巴可銜接性就更讓人寒了。一時間，略覺發毛。只得臨時變陣，跳出原定行程，放棄Chamonix，在Dijon和Lyon之間權衡一番，最終決定前去Lyon。連忙上網，預訂Lyon的旅館。也取消了Chamonix青旅，當天退訂是不返款的，這禮節性知會是必要的，就別期待我的駕臨了哈。

似不易評價，哪方應承擔這責任，似我疏漏居多？如開篇說的，這種意外是旅行中不可避免的，是旅行花絮與波折，好事不能讓俺全佔了不是。當回壞人，得到了一個罪有應得的懲罰和報應，自以為是地挖了個坑，而後跳進去耍了一趟，哈哈。

記得陳凱歌有部禁片《邊走邊唱》。根據史鐵生小說《命若弦琴》，英語名為Life on a string。我曾對這翻譯有些異意，自覺Life on strings似乎更妥。畢竟師父的師父說的是，要彈斷一千根弦。不知我今天是否也算彈斷了一根？

十一點得以登上列車前往Lyon。一路的火車上，沒有任何文字或回憶殘留，照片也很少，這樣回看起來，大約我的心中還是有挫折感的？到達Lyon后，已是下午近四點，一路走著前往酒店。Lyon的計劃是明天走訪老城區。後來前往計劃中的Nimes，普羅旺斯地區。入住的是一家庭旅店，一對老夫婦開的，設施雖顯得陳舊，但十分乾淨整潔，歷史悠久。老兩口能用簡單的英語和比劃交流，很是熱情風趣，還偶爾互相打情罵俏，大娘還特意給我轉譯大爺說的話。

補註：這一篇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寫著寫著就成這樣了，第二天的遊歷摻和到一塊又太多，這個獨立成篇似又少，所以沒有算進整體系列中，算是外一篇吧。還是那話，寫成啥樣是啥樣，隨我的感覺溜文章。照片以前兩天Strasbourg的街景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