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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夢二 - 鳥人的傳說

作者：自在鳥人於 2017-3-26 04:49 發表於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鳥人鳥語|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關鍵詞：傳說, 鳥人

鳥人是傳說中的，一群長著翅膀的群體，他們平時生活在普通人群中，並無異致，看不到他們的翅膀。只是在黃昏時，他們才會在一些荒僻的地方，三五成群地相約彙集。傳說中他們原來是會飛的，會飛的原因有多種解釋，有說是他們天生異類，有說是後天勤學而來的，也有說是機緣巧合的。

有著這樣一群鳥人，他們喜歡在黃昏時彙集到懸崖絕壁上，一起欣賞著遠處的風景，看山巒起伏，高天流雲，夕陽西下，落日餘暉。他們互相傾談著白天的生活，一些過往的歲月，對明天的憧憬，更多的卻是無奈。他們會看著夕陽發獃，任思緒隨著被山風吹動的雲彩而飄散。他們或者坐著，或者站著，夕陽中，起伏的胸膛也被塗上金色。他們貪戀、迷惑於這美景的變幻，更多的時候，甚至都忘卻了打開翅膀，或許是蜇伏太久的關係，打開翅膀會很疼。

他們中間有一個鳥人乙，偶爾會獨自站在一旁，回頭端詳那深藏的翅膀。他時不時地忍著疼痛，展開翅膀揮動一兩下，在山風吹來的時候，他能感到疼痛的減輕，是一種輕柔舒緩的拂過。他能感覺這疼痛在舞動與吹拂間的相得益彰。他開始更用力地舞動，翅膀的完全打開，迎著山風，他能感覺到身體的輕盈，有了雙腿離地的幻象。這時，他的朋友鳥人丁對他說，「哥們，我們的翅膀不用多時，已經退化了，只是身上美麗的點綴而已，別費勁了。以前有一些不信邪的傢伙，從這裡跳下去，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他們跳下去時的慘叫聲，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聽我的，別想了，我們已經飛不起來了。」鳥人乙，似乎並沒有聽到同伴的話語，依然自顧自的在山風中起舞著，姿態開始變得更加輕靈而有節奏。他的夥伴們見他無動於衷，也就不再理他了，繼續著他們的攀談。

山風此時開始變得更強了，天空中的彩雲開始變幻得厚重而陰沉了。閑談中的鳥人們明白，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大家相互招呼著，要下雨了，趕快下山撤退吧。他們也去叫鳥人乙，回頭看時，卻發現他已經能在空中，能用翅膀舞動與山風保持平衡了。他的臉上充滿著興奮與不安，看得出來他還不能太熟練地掌控。大家說這烏雲的堆積程度，說明這暴風雨會很猛烈的，趕快走吧。此時，鳥人乙收住翅膀落了下來，並沒有走向朋友們，而是迎著風向懸崖邊走去了。其他的鳥人們一下子驚呆了，鳥人丁大喊著，趕快回來，並和其他鳥人們一起向他跑去。只見，鳥人乙回頭沖著跑來的朋友們抱以了一個輕輕的微笑，他忽然間想起了迦葉那著名的微笑，轉而張開嘴，向天發出了一聲清嘯，縱身跳下了萬丈懸崖，清嘯在山間回蕩，不絕於耳。當他的朋友們衝到崖邊時，鳥人辛一腳沒收住，直接沖了出去，懸崖下傳來一陣慘烈的叫聲，鳥人丁這時說了一句，這兩個傢伙的二重唱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