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慢悠悠地走回辦公樓外。今天算是一個晴朗的冬日,陽光應該算是和煦的(這個詞很少使用),天也泛著那種無雲萬里的藍色調。掏出一隻香煙,慢慢點上,聽聽手機上播放的歌曲。第一首,感覺不中,換一首,再換。手中的香煙,自顧地燃燒著,煙灰沿著形狀,開始了略帶扭曲感的積累著。一面繼續換著歌曲,一面觀察著煙灰的繼續滋長,一面享受陽光。
來了,「空白時光由你來填滿,可以是平靜或燦爛,有時濃有時淡心胸要寬廣,才能夠經得起波浪,。。。就算天塌下來,把它當被蓋,我只想好好過現在。。。有時飛有時停有時沒星火,只有你為自己掌舵,。。。大海之中風起和雲涌,每艘船都會有起落,有時明有時暗有時沒方向,也要在霧裡向前闖。」 這是許美靜的《蓋被》,很有洒脫的輕快、和愉悅的幸福感。
煙灰,終於,還是沒有燒到頭,就支撐不住了,掉落下去。失去煙灰后的殘煙,讓我覺得造型卻不完美,便用手輕彈了幾下。哪知,燃燒的煙絲中有個小節桿,更加覺得不和諧,再彈幾下。依然未果,進而用小指尖,將它從燃燒處剔除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原來單位里的所長,比我年長好幾歲,我們是煙友。只是人生難測,前幾年聽說他投江自殺了,哎,可惜了。出國前,他還請我吃了一餐飯。
再看看許美靜,這姑娘的歷程和遭遇,也是嘆一聲,真箇大家都不易啊。輕快地口號大家都可以喊,能貫徹到底的,大約是沒有幾個人的。雞湯喝完了,大約都是一個感覺,鮮,好喝,我一連喝它三大碗,我今晚不過岡么?可是,路,還得走。天真塌下來嗎?全球恐怖,經濟下滑,市場慘淡,滿目瘡痍似的?吆喝一嗓子,洗洗睡吧,被子蓋好,別涼著。彈一下煙灰,再抽最後幾口。用拇指和中指掐住煙頭,一揚手,彈指神通,出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