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我偷渡中的三個女人(七)

作者:李公尚  於 2022-9-29 06:2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公尚文集|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我偷渡中的三個女人

李公尚

厄瓜多是當時拉丁美洲國家中少有幾個和中國互免簽證的國家之一,中國公民可以持護照在厄瓜多獲得落地簽證。因此,當時大部分想要偷渡到美國的福建人,都是拿著中國護照先來到這個南美國家落腳,再以此地當跳板,找機會前往墨西哥,然後從墨西哥偷渡到美國。

我們到達了厄瓜多的首都基多,這裡是世界上離赤道最近的首都,也是僅次於玻利維亞拉巴斯的世界第二高的高原首都,四季如春。基多聚集著上百名準備以各種方式前往墨西哥的福建人。我們住在一個由福建長樂人開的旅館里,這個旅館基本上就是為來到厄瓜多的福建人提供的,房間狹小,設施簡陋,價格便宜。這讓我想起了在泰國時住的旅館,那時我們初上征途,信心十足。現在為了節省費用,我和秀姨還有阿棠和阿椿四個人,不得不共同擠住在一個房間里。房間里有兩張床,秀姨和我睡一張,阿棠和阿椿睡一張。好在旅館里的廁所和盥洗間都在走廊里,是公用的,不用像在法國移民局監獄里那樣,同居一室的犯人之間毫無隱私可言。

在基多,每天都有新來的福建人,也每天都有福建人離開。從這裡偷渡去美國,途中要偷渡穿越七八個國家,有時或許還要繞來繞去走十一二個國家。新來的人不斷地打聽怎樣才能儘快離開這裡,而要走的人盡量為做足旅途上的準備而不得不拖后時間。一起來到這裡人見到先到這裡的人,很快就會分化瓦解。即將離開的人重新組合后,都不希望在未來的途中相互被拖累。因而年輕力壯的人離開的快,女人如果搭上他們,也離開的快,只有年齡大的人和帶著孩子的人離開的慢。

我給中國的蛇頭打電話,希望他能儘快安排我們離開厄瓜多,他說可以給我們發送經停墨西哥和歐洲去香港電子機票,讓我們在墨西哥中轉時,再去墨西哥機場闖關試一次。我提到了秀姨、阿棠和阿椿的護照上有被法國驅逐出境的記錄,中國的蛇頭說,那就要想辦法為她們辦新護照了,這需要找到內部人,把別人丟失或作廢上繳的護照用內部的手段進行加工處理,但這需要時間,費用也要增加。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繼續在這裡等待。我們已經離家出來三個多月了,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到達美國,甚至能不能到達美國,誰都不知道,這讓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秀姨看上去也很著急,她一直覺得是她和阿棠、阿椿拖累了我,對不起我。我安慰她不要著急,和她商量,我們可以先在當地福建人開的餐館、旅店或洗衣店、雜貨店等處找工作,慢慢熟悉當地的情況和語言,然後再找機會去墨西哥和美國。

旅館的老闆和秀姨都是長樂人,兩個人很能談得來,有時一談就是半夜。他讓秀姨、阿棠和阿椿在他的旅館里幫工,以此免除我們的住宿費。他告訴秀姨:從福建來到這裡,再去美國的人,路上至少都要用半年多的時間,走一年也是常有的事。十年前他和他的家人來到這裡,也是要去美國的,因為路上他老婆和孩子得了重病,走不動了,只好留在了這裡。後來他老婆和孩子都死了,他也就不想繼續往前走了,這一待就是十年,現在他在當地找了一個女人,又有了孩子。

我在一個福州人開的餐館里找到了送外賣的工作,雖掙得不多,但每天都能把餐館里賣剩下的雞鴨魚肉帶回一些,給秀姨、阿棠和阿椿當晚飯和第二天的午飯。秀姨每天收工后常去找老鄉打聽偷渡的事,旅館老闆也經常帶她出去找一些當地的關係,想辦法搞到簽證。

一天晚上臨睡覺前,秀姨對從走廊里的公共盥洗室沖完淋浴后回來的阿棠和阿椿嘀咕了幾句,然後讓阿棠和我睡一張床,她和阿椿睡一張床。秀姨見我有些遲疑,就說:「這不怕的,大家不是早就都相互看熟了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給阿棠算過日子了,她的身子每個月都是提前兩天來,很準的,現在她離來還有四五天,前七后八,不會出事的。」

我問什麼叫前七后八,秀姨說:「你看,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是要計算日子的,你可能從來沒有關心過。前七后八就是女人來月經的前七天和月經走後的八天之內,是避孕安全期,男女在一起不會懷孕。過了這幾天就是排卵期,容易出事。還記得有時你想要,我說不行,就是因為那幾天不在前七后八之內。女人越靠近月經來去的日子,越保險。不過,這是阿棠的第一次,你要有耐心,體諒她。」

秀姨息了燈,她和阿椿睡一張床,讓阿春睡在裡面,她睡在外面,側身而卧,背對著我和阿棠。阿棠和衣仰卧在床,閉著雙眼,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我聽了聽秀姨和阿椿那邊沒了動靜,就跪在床上去脫阿棠的睡衣,阿棠身子一挺,她的睡褲被脫了下來。我又去拉她的上衣,她輕輕抬起身子,任我幫她脫掉。她的裸體我早已司空見慣,她對我的裸體也早就熟視無睹。此時她看著天花板,兩眼在黑暗中發出亮閃閃的光。

阿棠長得又高又細,比秀姨高出一頭。這幾個月來的流離顛沛,讓她顯得更加單薄纖細如玉樹臨風。看著她眉清目秀的臉龐和白皙柔滑的胴體,我縮手縮腳地有些手足無措。突然我看到阿棠下意識地把雙手疊放在一起遮擋她的羞處,我想起了有一天夜裡,我看到她用手撫摸她自己下體的情景,於是我情不自禁地縮下身把臉埋進了她水漫金山的桃花仙洞。

阿棠的嘴裡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哼哼哼」的聲音,像哭泣又像歡笑,別有一番滋味。我只顧逞一時口舌之快,不期她雙腿夾住我的頭,全身顫抖起來,整個身子一陣緊似一陣的痙攣,帶動的我們身下的床「吱吱」作響。這時我聽到秀姨和阿椿那邊的床上,阿椿故意在重重地翻身,一會兒大聲咳嗦,一會兒又用腳蹬牆,把床踹得「佟佟」響。秀姨不斷從嘴裡發出「噓噓」聲,讓她安靜別鬧,不要嚇著我和阿棠。我再也顧不得秀姨和阿椿那邊,從阿棠的胯下抽出頭來,爬到她身上,抱住她,舌頭突入她張開的嘴中,下邊同時挺身衝進水簾仙境,只聽阿棠尖叫了一聲,她雙手緊抱著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一陣暴風驟雨之後,平靜下來,我見阿棠滿臉淚水縱橫,心中頓生無限愛戀,惜香憐玉之情油然而起。我用舌頭舔著她臉上的淚水,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幸福感十足。回味著秀姨的老辣勁道和阿棠的生鮮嫩柔,真是春秋之別。本想就這樣和她相擁而睡,不期在我昏昏欲睡之時,阿棠又來拉著我的一隻手去撫摸她的乳房,她的另一隻手不停地扒拉著我的大腿。我立即又雄風大振,翻身上馬,再戰幾十回合。

第二天早晨,我怕秀姨和阿椿醒來后看到我和阿棠相擁而卧而感到尷尬,於是天一亮就悄悄起身去盥洗室去洗漱。沒想到阿棠也善解人意,悄悄跟著我走出了房間,默默地一起去了盥洗室。我們兩個洗漱完,見盥洗室里沒人,不免又黏到一起,上下易手親熱了一陣,然後一起走到旅館外面,坐在靜謐的樹下看著遠處天邊的朝霞。我們誰也不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就這樣一直坐到太陽升起,估計秀姨和阿椿應該起床了,才一前一後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秀姨和阿椿已經起身。阿椿氣不打一處來地低著頭,坐在床邊,雙腿搭在床前,不時用腳狠狠踢著我的床。秀姨彎腰用一個牙刷刷洗我和阿棠睡過的床墊上滲進去的血跡,我們睡過的床單她已經拿到盥洗間,把沾上血的那一塊地方揉洗乾淨,晾在一邊。

吃早餐時,阿棠主動挨著我坐,低著頭不敢看秀姨和阿椿。早餐照例是秀姨煮好的速食麵,一人一碗,每人碗里都有兩個荷包蛋。阿棠端起自己的碗,默默地把她碗里的兩個荷包蛋都夾到我的碗里。秀姨見了,裝作視而不見,頭扭到一邊抿著嘴偷笑。阿椿見了,雙目怒睜,滿臉憋得發紅,瞪著阿棠不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秀姨都讓阿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阿棠認定我是她的,或者說她已經是我的了,就再也毫無顧忌,得空就貪得無厭地和我膩在一起。每天早晨起床后,秀姨都低聲重複地提醒她:「白天吃頭牛,經不住夜裡流。」阿棠聽了低頭不語,坐在我身邊,溫柔地幫我系好衣服扣子,幫我系好鞋帶,然後跟我出去洗漱。有時她見走廊里沒人,竟大膽地拉我進入盥洗間的淋浴隔間,迅速褪下褲子和我站在濕漉漉的地上,鴛夢重溫。

一天晚上臨睡前,阿棠剛坐到我床上,秀姨對她說:「今天你和阿椿睡一個床。」阿棠聽了低著頭不說話,但也不動身。秀姨見她不聽話,就對她說:「你身上來了,還要和他在一起,你身上的氣味會讓他反感的。女人身上不好的氣味要是讓男人討厭一次,他就能記一輩子。咱長樂女人從老輩就傳下來,不能做讓男人厭惡的事。」

秀姨那晚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但不再和我相擁而卧。她面沖外,背對著我,堅若磐石地側身而睡。我突然想到,這些天秀姨和旅館老闆來往密切,有好幾次我無意中見到她和旅館的老闆在一起交頭接耳,有時一談就是一個晚上。想到這裡,我不由一股醋意湧上心頭。難道秀姨和旅館老闆有了私情?難道這就是她把阿棠給我的原因?我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不能捅破秀姨的這層窗戶紙。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活剛剛暫時安定了下來了。我不能因為秀姨和老闆關係密切,就把這來之不易的一切,毀於一旦。

麻煩的是阿椿,她自從阿棠和我睡在一起后,就處處與阿棠為敵,有時長時間不和阿棠說話,有時為了一點小事就和阿棠吵個不停。那天晚上秀姨讓阿棠和她睡在一個床上后,她處處找彆扭,一會兒嫌阿棠的手不老實碰醒了她,一會兒又說阿棠睡覺翻身太重。秀姨知道她這些日子心裡不痛快,一直在鬧彆扭,處處和阿棠過不去,有時甚至連秀姨的話也愛答不理,但秀姨對她茫然無措,也只好由著她任性。

每天晚上,我在外面辛苦一天,回到旅館,阿棠見了我,總是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滿臉的笑意,悄悄看著我,默默地跟著我身邊。這幾天我沒和她睡在一起,她見了我更是寸步不離,一會兒默默地為我倒杯水,一會兒幫我拿拖鞋和毛巾肥皂。我去盥洗間沖淋浴,她也默默地跟到門口,站在外面等我。我洗完出來,她不言不語地接過我換下的衣物去洗。

一天晚上,我洗完澡,阿棠幫我洗完我換下的衣物晾曬好后,回到房間,見我坐在床邊閱讀當地的華人報紙,就默默無語地緊挨著我坐在我身邊,過了一會兒,她溫柔地抓過我的一隻手放在她的下腹部,示意她身上的月經已經乾淨了。這時阿椿從盥洗間洗完澡回來,突然也默不作聲地緊挨著我,坐在我的另一邊。阿椿過去從來沒有這樣過,我也從來沒和阿椿有過親密接觸,此時她卻依偎在了我身上。秀姨見她坐在我身邊緊緊靠著我,就讓阿棠和阿椿都離我遠一點,說:「都剛洗完澡,不怕緊靠在一起又擠出一身汗!」可她倆都低著頭不說話,誰也不動身。我被夾在她倆中間不知所措,只有繼續佯裝不知,低著頭閱讀報紙。

我開始擔心身邊即將爆發一場激烈的吵鬧,但是一切平靜如常。我們四個人這樣在房間里平靜地對峙著。後來秀姨說了兩次該熄燈睡覺了,但阿棠和阿椿依然都低頭不語,不為所動。我脫鞋上了床,阿椿也跟著脫鞋上了我的床。秀姨見狀,臉色大變說:「阿椿!你可要想好了!你爸爸讓我帶你去美國,我不能對不起你的家人!你今後可是要去美國嫁人的,你今天這樣做,以後後悔可來不及!阿棠的事由我說了算,偷渡的女人總要豁出去的,但是我可沒想讓你跟著豁出去。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阿椿聽了,紅著臉憋了半天,突然低聲嘟囔著說:「是我自己想豁出去的。我就是想這樣!憑什麼你讓他弄阿棠,不讓他弄我?阿棠願意讓人弄,我也願意。」秀姨聽了,無可奈何地問:「你算好日子了嗎?上個月你哪天來的?你可千萬不能懷孕!」阿椿聽了頭一扭,沒說話,仰身躺在我的床上,兩眼看著天花板。

(跟當事人回憶采寫。未完待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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