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兒，臉兒」 (容貌篇之二)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Clinton "Clint" Eastwood, Jr. ）】 是我青少年時期甚為崇拜的的銀幕硬漢. 他那些噲炙人口「逆轉勝」的電影情節大大滿足了我青少年時期，血氣方剛的英雄夢想. 我尤其欣賞他老兄那張剛毅, 飽經風霜的「臉兒」， 在烈日下他老兄總是愛瞇著隻眼, 像是要去看透那測不透的未來, 也像是在張顯著他那倔強不屈的硬脾氣, 真是帥透了! 幾十年都過去了, 興起時, 我竟然還會用口哨昂頭挺胸認真的吹起他主演的電影「荒野大鏢客 （A Fistful of Dollars ）」中的主題曲呢 ！

 記得在他成名后不久, 報上一位頂有名氣的影評人居然斬釘截鐵的斷言這老兄因為有張「善惡不分的「臉兒」」, 因而不可能有任何的演藝前途. 當時看了這影評后大為反感且憤恨不平. 不過幾十年過去了,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而這位名氣不小的影評人卻實在是在門鏠里看扁了人.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豈可用斗來量」，怎麼可以單用一個人的「臉型」就去決定他未知的未來和終身呢?

 多年來的事實證明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老兄不但是位非常成功, 又多產的演員.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後來不但演而優則導, 而且還能作曲, 配樂甚致擔任製片, 真是多才又多藝啊! 都八十幾歲的老人了, 好像還在影壇上混得愈發紅火. 那張癯瘦的「臉兒」已經深深刻下了歲月的痕迹, 雖藏不住原有的英豪之氣, 但卻也蓋上了厚重的人情錬達. 雖然老了, 但這張深沈剛毅的「老臉兒」反而愈發的有看頭. 他的電影也不再光是逞強閗勇逆轉勝的浮淺故事了, 很多時候也深刻的透露出深厚的人情世故及對現世的無奈與傷感. 唉！ 深藏在這一張「臉兒」後面那堅忍,卓絕的心志和靈巧, 又豈是當初那位膚淺的影評 「名人'」所能看得透的呢?

 然而，話說回來, 無論是古今中外，「臉兒」長得好看確實是佔了大便宜的. 在路上看到張好看的面龐，都會讓人忍不住要想回頭再多看上兩眼, 甭提一個挺拔的儀錶和皎好的外貌，在「職場」和「情埸」上要加多少分了. 所謂「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自古「美人去配英雄」原本就是件再自然不過的美事. 因此，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臉兒」會長得好看些，但這事卻全由不得我們，我們的「臉兒」是爸媽給的，任憑你怎麼的去下功夫去美容，也不會更好看到哪兒。

不過, 美國的總統【林肯】先生，卻說過這麼一句「重」話：「一個人過了「四十」歲，就得為自己的「長相」負責」. 我極為贊同這話, 但是, 卻也為這話感到無比的沉重！ 一個人到了「不惑」之年當然應該懂得怎麼去安身立命, 會為自己的生活作出最好的安排，然後個人的健康狀況, 心態和生活習性，都會自然而然的反映到他們的臉上. 常看到企業界成功的老闆們, 政界出頭的領䄂們, 軍中卓越的將領們, 他們們多半有張豐腴光澤的臉龐, 在無言的述說著這人的沈穏，修鋉，自信和成功. 我們一般人看他們，也多半會從他們的「臉兒」先看起.

說來也好玩，直到五十二歲前【林肯】先生的「臉兒」，其實都不怎麼好看. 不少人 (我想多是他政壇上的對手吧)， 譏笑他看起來像「大野猴子」呢. 好在就在他競選總統那年, 有位慧眼獨具的小姑娘建議他留鬍子, 好遮掩他原本削廋難看的面脥. 誰知【林肯】先生居然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 從此真的留起大鬍子來了. 而這張大鬍子的「臉兒」和藏在它後面的那一腔悲天憫人的情懷配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配得妙啊! 美國是個不崇尚個人崇拜的國家，但卻特別大張旗鼓的為他蓋起了壯觀的紀念殿堂, 把他碩大的「大理石坐像」像神祇一樣供在像廟宇的殿堂之中任人瞻仰. 仔細去端詳那張相當經看的「大鬍子臉兒」, 那確實是一張能夠代表著人類良心的「臉「啊！

 雖說「「相「由「心」生」, 「 一個人過了四十歲，就應當為自己的長相負責 」. 不過，很多時候人的」長相「不好看本來就是情非得已, 是壓根改變不了的啊！ 像是顴骨高聳的人, 或是尖嘴猴腮型的人，甚爾有些兒猥瑣長相的人, 若硬要這些人也去留個東方式的鬍子來遮醜, 弄不好就會像剛從梁山上下來的綠林好漢. 還有那些從小就腸胃不好，身體長年欠安的人們, 他們的長相也不會豐腴光澤, 目光有神的嘛！ 可是在他們裡面當然也會有才智出眾, 心胸豁達, 慈悲憐憫, 憂國憂民之士啊. 若是硬要這些人為他們自己的「長相」去負責, 好像太沉重, 也太超過了呀！

嘗聽說「帝王」之「相「尊貴無比, 但我仔細端詳一些帝王的圖片畫像, 卻也未必見然. 像是「康熙、雍正、乾隆」都是相當有名的近代皇帝, 現存他們的肖像畫的「寫真度」和「可信度」都相當的高. 但是, 在看了他們的畫像后, 卻會覺得很一般. 若是他們活在今世, 走在大街上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路人甲」，「路人乙」罷了. 閣下若是手中握有像他們一樣「朕即天下」的至高權柄，那麼你閣下的「面相」也自會即時變得金貴無比, 讓人望而生「畏」 ！ 所以，這什麼「相」不「相」的啊, 全是無聊的穿鑿附會, 無聊至極之說.

說起老外們的「面相」, 一般而言他們的「臉兒」是要比咱東方面孔要長得好看耶. 基本上他們的「臉兒」之所以好看, 主要是因為他們多半有個高挺俊抜的「鼻樑「, 再配上一雙美麗的」眸子「, 從那眸子里看得到一圈一圈的紋路配上灰, 藍，甚而是緣的顏色，像寶石般的閃爍著亮麗, 煞是好看雅緻. 這也正合了咱中國對「好看的臉」的簡單定義：「 所謂「好看上相」的臉就不過是能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相對的, 咱東方的面龐大多」扁塌的鼻子「配上缺乏輪廓的」扁平臉型「, 這自然是比較不容易好看脫俗的啦. 常看見外國的老頭們隨便配上一撮白茸茸的鬍子, 頓時就能顯出貽然自得的優雅氣宇. 可是去google一下具有帝王之相的 「康熙爺」晚年的畫像，所看到的卻正是典型的東方老頭兒乾癟的形像, 癯瘦的倒三角臉配上沒神的倒三角眼, 顯得病懨懨的. 唉! 這「東，西」方在臉型上存在著這種基本的巨大差異, 也是相當的一種受造的「不公」啊!

每當換領新證照, 總會情不自禁的自問, 這新證上照片里的那傢伙是我嗎? 怎麼愈來愈不堪入目了呢? 每天對著鏡子刷牙時, 真懶得多看鏡子里的那人一眼，雖不至於「藍瘦香菇」， 但確也是鬱悶無奈得很！ 相信有這樣症候群的族類不在少數.

不過，人生的旅程本來就已經夠曲折辛苦的了，與其費盡心機的去「討人」來喜歡「自己」的那一張臉兒, 還不如學著「自己」去多欣賞一下「自己」，這不但容易得多，也自在得多(但... 只要不走上自戀狂的另一個極端就好).  只要自己裡面有真正豐盛的內涵, 外面當然看得到，也聞得到. 一張臉的長相好壞又算得了啥?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老兄的「臉兒」和林肯先生的「臉兒」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諸君，你說呢?

待續： 天生「我材」必有用！(容貌篇之三)

• [01/05]空中小姐 (容貌篇之一)
• [01/07] 「臉兒，臉兒」 (容貌篇之二)
• [01/08]天生「我材」必有用！(容貌篇之三)
• [01/08]天生「我材」必有用！(容貌篇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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