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盛世中國的流浪者之歌

作者:文廟  於 2025-8-1 00:34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神州見聞|通用分類:熱點雜談

關鍵詞:盛世, 中國, 流浪者之歌

流浪:歷史的回聲?

說到流浪者,經過20世紀文革後期,尤其是進入21世紀中國盛世的人士,大多不會或不願意與當代的大陸社會有任何聯想。早已建立多年的戶口,單位和公社等社會主義組織早已把每個人釘在那個屬於他或她的位置。理論上,流浪不僅是離經叛道的事情,更是一種奢望的意境。做浪漫的流浪者?許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甚至也沒聽說過。

可在文革后的一個春天印度電影《流浪者》迅速紅遍了大江南北。其中的主題曲《流浪者之歌》, 又稱拉茲之歌》成為開放后中國的首批流行歌曲之一。似乎走在馬路上,人人都能哼上幾句,成為時髦的象徵。

進入21世紀的影評專家,仍將此片當年在中蘇和許多欠發達國家的成功獻映,歸咎於對「社會主義理論」的表達和期待。它確實讓這個體制內的許多人,慶幸自己生在對的國家,因此幻想著與流浪者永遠無緣

歷史鏡像:老大哥的遺產

表面看,在數年文革高壓殘酷的環境下,流浪者之歌》似乎舒緩了人們多年壓抑的心靈,讓民眾暫時得到了鎖鏈下的解脫。不過,我的父母卻告訴我,這是一部老掉牙的電影。原來它是1951年的作品, 55年即被長影譯製成了中文。再挖下去,這部電影的放映可沒那麼簡單。

當年老大哥蘇聯一聲令下,幾乎所有的東歐共產國家,包括中國都在宣傳和推廣這部影片。原因極其簡單:那是共產主義和資本市場世界絞殺最激烈的年代。社會主義一定會戰勝資本主義的口號,仍讓許多人存有疑問。印度本是共產制度擴張的囊中之物和共產國際的目標,左派藝術大師送來了及時雨:流浪者可以看成是黑暗,腐朽和墮落資本主義制度的象徵。

而同時代的奧維爾在1949年出版的《1984》一書,把老大哥的世界描繪成人類的監控大牢房,迄今在「盛世」的大陸仍然是默默無聞的禁書。影片內容暫且不表,用印度這個相對落後的國家做樣板,片名的寓意已經相當清晰:管你血統有多高貴,不跟隨老大哥,你就會被周圍拋棄,成為一個流浪者。而且是印度版的,你懂的!

70年代末的大陸,經過數年的各類運動,文革和中蘇翻臉的邊界戰爭,「經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政治上的爭鬥已經讓許多人感到失望和彷徨。重建對主義和制度的信心,是當局不得不做的事情。因此在70年代末,再次推出了《流浪者》,並在全國上映,顯示出了當權者的用心和焦慮儘管印度流浪者在飢餓中還可載歌載舞 (老大哥對這些情節顯然不悅,但還不能得罪這個需要拉攏的大國),但對講究面子和勢利文化的社會來說,流浪者負面的標籤形象,再次深入人心,已經夠了!

可以想象國人骨子裡的驕傲是:我們沒有人在流浪,而且還有三轉一響的家底,且既無內債也無外債,比印度光棍強得多了

流浪者並不孤獨

作為長期灌輸后,民眾廣泛認定的國家失敗代表群體,半個多世紀以來,流浪者已經成為鐵板釘釘的腐敗罪惡或糜爛沒落的代名詞。

僅僅三年以前,大陸的社交媒體上仍然充滿了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街頭的沿街帳篷和蓬頭污面流浪者的新聞或誇張的報道,尤以富庶的舊金山,洛杉磯和東京的視頻特別走紅。許多人看著心花怒放,不停地求證真偽。在封網禁言的嚴酷環境下,大陸官方的背後推動,不言而喻。網紅們似乎無意驗證了官方媒體反覆描繪的末日景觀,為疫情中「三天內美國解體」的宣傳說辭,提供了在簡中語境里,似乎無法反駁的視頻證據。

而我們這些「海外遊子」在許多人眼中,同樣屬於流浪者的範疇。雖然我們衣食無憂,但對這些街頭露宿者,還是有著天然或本能的關注心態。

經過長期的觀察,許多海外流浪者發現這些人並不是我們以前想象的那樣。除了經濟原因,其它的理由竟然五花八門:癮君子,短暫離家者,嚮往自由者,家庭糾紛者,也有精神疾患者。。。更讓人不可理解的是,還有法律保護他們的霸街權力(各地的立法有差異),也有無數保護和支援他們的團體和個人。。。

這種流浪現象由來已久,似乎越是發達的地方越多。許多美國人並未認為這些流浪者在丟他們的臉面,反而激發了更多的同情心。理智上,他們似乎也不願意大刀闊斧地用納稅人的錢來改變這些景觀,猜想這就是自由和市場經濟的代價

每到聖誕前夕,大量的團體都會為流浪者募捐。讓華人擺脫以前的刻板印象,醒悟到這個社會無法忽視或完全擺脫他們的存在,不是一件易事。他們是市場運作下,調節和維持需求平衡的組成部分。有些人不夠幸運,或許是短暫的,但仍然是人生無法迴避的悲劇,華人的文化大多有此見解。目前,全美各地約有70多萬流浪者。聯邦和州縣政府均在計劃減少這個數字,但似乎沒有人為了面子,而叫囂去消滅他們

認識一位睡街十幾年的流浪者,原因是發現清晨時光,總有警察為他送去一杯星巴克。細問之下得知,他是退役的空軍少校,而且是方圓幾個城市,警方依賴的「拆彈專家」。

人性的尊嚴,包括對自由的嚮往,是這個社會最大的公約數。

「盛世」前後的流浪;看不見的戰線

回到盛世中國的話題。1949年以後,在中國的主要城市大街上,很少見到成群的流浪者,但沿街乞討者並不罕見。尤其是在三年所謂的「自然」災害時期里,大量挨餓的饑民被武力限制在鄉村裡,不許外出流浪乞討。他(她)們挨餓倒下的形象從未出現在人們的記憶里,這裡主要是指城市電影院里的那些觀眾。

我在鄉下插隊時,曾調查了十幾年前,即本隊60年代初期的死亡人數。經過多人的回憶,大約30%的鄉民死於飢荒和相關的疾病。他們如有外出流浪的權利,相信其中一部分人應該會生存下來。

大城市,尤其是窗口附近絕不允許出現流浪,要死? 請默默地死在你的老家或荒無人煙的地方,這是「盛世」的邏輯,或叫「底線思維」。

在以往的回憶里,我曾描繪了70年代中期,河南水庫崩堤造成了數十萬人死亡的悲劇。當年第一次見到了鄉下成群結隊的逃荒流浪者的景觀,他(她)們乞討的眼神,努力讓人們相信的悲劇言語,拖兒帶女的狼狽樣讓人經久難忘。

《流浪者》上映同步,不得不向資本低頭的大陸開放政策,吸引了首批的港商,接著是台商。。。逃荒流浪者的人潮似乎消失了。

無論是三年「自然災害」,還是河南水庫崩堤,無數流浪者的屍體已經淹沒在歷史的灰塵里,具體情節迄今仍然是官方的秘密。

活在「盛世」的流浪者

「盛世」的具體解讀是街頭不會出現乞討的流浪者,反而是活躍在世界各大景點,一起歡跳的中國大媽。如在巴黎街頭,這些海外藝術家揮舞著扇子,語無倫次地唱到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的感覺都很好。。。看過視頻后,會產生要吐的感覺。

這當然是海外旅遊者的極少部分現象,但並不罕見

如果按偉大的長城來劃分,活在「盛世」的流浪者至少可分為兩大板塊。先談大塊頭的牆內拉茲們。

三年大瘟疫的極端「動態清零」政策, 因為2022年底的「白紙運動」而突然中斷。在無任何預警和準備的情況下,病毒海嘯般的撕裂中國,數百萬人的屍體迅速堆滿了全國6619個火化爐和荒郊野地,沒有人知道具體的突然死亡數據。按照官方的說法,疫情后的中國將是唯一一個抗疫勝利國,盛世不可阻擋,真的厲害了!喜悅的盼望蓋過了無數凋亡生命的悲哀,誰還會想到流浪?

半信半疑之際,一個漂泊三年的我,小心翼翼地跨進了國門。

不適合高質量發展和統計的對象

在中國最大的窗口,我看到了半個世紀以來從未見過的景象。靠近沙面的廣州立交橋下,睡滿了流浪的民工,而巨大的「不許停留」的標語正好掛在他們的頭上。借著江面上吹來的晚風,我在沉思:難道這個重要路段的「城管」在睡覺嗎?

後來發現到處可見的流浪者,吹走了我的疑惑。如今又過去了兩年, 隨著經濟的崩塌,外貿的萎縮,大量失業的人群。。。造成整個大陸的流浪者,已經遍布到沿海大城市的各個角落。你可以說這是市場經濟的結果,也可以說是社會主義盛世的破滅。

不是「城管」人員不努力,而是破產,倒閉和失業的浪潮,已經衝破了所有人思考的底線。最近的網上分析和推測數據附在文後,可供參考。

美國33千萬人口中,70多萬人在流浪;而中國的人口是美的四倍多,也許有人想知道,目前有多少人在流浪呢?看到網友放出的「國務院內部統計」,流浪者約在2400萬左右, 剛好和寶島的人口看齊。

你不相信? 我也懷疑, 那就看看「萬能」的人工智慧AI怎麼說:

「如果以官方統計標準(接受救助、露宿行為等)來看,中國的無家可歸者人群在數十萬以內;若以物理住所缺乏穩定保障、長期處於城市邊緣狀態的群體來看,其規模可能達到百萬到千萬級;若採用極為寬泛的標準——包括大量農民工居住不規範、無戶籍保障、居住環境脆弱的人群——某些估算稱可能接近 3 億人(約佔人口 20%),但這主要出自部分學者擴展定義,並未被官方採用。

猜想大陸的AI, 估算流浪者一定是在70萬以內。

盛世的幻象:歌與網之間的高牆

官方說,靈活就業帶動2億人。

但從數據表格走到街頭,你看到的是:騎手、擺攤、掃樓、刷單、打短工,輪班、催款、走線、送死,和卧倒在大小城市的涵洞,橋底,地鐵站內或屋檐下的流浪者。

他們沒有資格當拉茲, 自然也不會在街頭載歌載舞,更唱不出什麼流浪者之歌:我的感覺很好。。。他們是制度的塵埃,是共和國話語中沒有位置的人。有些人活成了統計局不敢公布的數據,有些人死在了發展口號的背後。他們不是流浪者,他們只是暫時與新時代幸福指數不同調的影兒。

他們的故事未被記錄,他們的面孔未被承認,但他們,才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地圖上最真實的一塊陰影。

魯迅說: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而今天有人說:不在數據里的人,就不在國家的敘述中。

歷史回放:從下崗潮沉默潮,再到低端人口

那一夜,三百人在橋下擠一塊藍色的塑料布。

在北京四環、廣州天橋、合肥城郊,共享天幕成了失業大軍最後的住所。

他們互不相識,卻說著類似的詞:裁了卷不動了平台黃了返鄉失敗。他們也努力回憶著前半生。

上世紀90年代,千萬人被下崗再就業政策吞噬,但那時還有街道工會,還有最低生活保障線。

而今天,是演算法替代組織,是網貸壓過工會,是清朗驅散聲音。

而當年魯迅面對北洋軍閥的荒誕劇時說:這社會的病根不是統治者,而是集體的裝睡。

今天我們面對的是一張張精緻的PPT,一串串「XX五目標,一個個數字孿生城市模型,而橋下卻躺著這個國家真正的結構殘渣,或是隨時可以被驅除的低端人口。

牆內的哀歌和牆外的廢墟

瘟疫過後,儘管官方開足馬力,宣揚東升西降,或貧困消失及盛世來臨,但馬克思主義的流浪學,在這塊土地上悄悄得到了升華:(Run)」學興起,立刻驚艷了世界,讓當年的印度拉茲自嘆不如:還是牆國厲害!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流浪災民,一大批有一定物質和文化基礎的新型一代人,拖兒帶女,跋山涉水過隘口,冒著生命危險,湧向腐朽沒落的美利堅。

曾幾何時,盛世中國四字光芒萬丈,洋溢於國際新聞的標題之上、政府公報的喜悅字眼之間,也在億萬手機屏幕上刷出強國復興民族自信的耀眼符號。

這群逃離的流浪者的命運尚在隨風遊盪,而說走就走的大門已經悄悄關閉,收繳護照,阻攔登機等新聞不絕於耳。不得不說,比當年民兵在村口攔截外出的災民,文明程度還是上了台階。

在這盛世的背後,還有一群沉默的流浪者——他們不是衣衫襤褸的乞者,也不是遠走他鄉的冒險者,而是一群有思想、有筆觸、有言語的人。他們在鍵盤上寫詩,在文字里批判,在盛世的鼓點中自我放逐。他們,是這個時代的離散者。

不論是985211,也不管是碩士還是博士,他們當中的一些人,不幸成了乞討流浪大軍的一員。可是他們不甘心,用筆代替喉嚨,努力述說著盛世的傳奇:

他們不能代表中國,他們只是活著而已

中國夢是種公式,有GDP、產業鏈、安全穩定、軟硬實力。但他們的夢只是:別凍死別得病別太難看

過去的一年裡,大量新註冊的視頻網主湧向牆外的互聯網,讓各地失業,流浪,破產或自殺的消息撲天蓋地湧入海外中文網站或油管。這些博主冒著翻牆被抓風險,成為牆外流浪者的鄉音和情感的寄託之處。

他們揭露到;大多的農民工不是異議分子,不上推特,不看新聞,甚至不知道兩會已經開過。但他們的存在,就是對制度理性的一種無聲否定。近代以來,中國人從東亞病夫變成基建狂魔,但從未真正建成一個承認失敗者的體制。

數字長城外的流浪者

當國家語言機制變成了操控工具,真正的信息和文學必須在廢墟上重新發聲。而牆外成了最理想的庇護所。這些流浪者之歌並不悲愴,它是對歷史的回應,是對未來的呼喚,是對當下中共的溫柔抗議。他們不是用咆哮,而是用視頻或簡單的文字;不是用抵抗,而是用不屈的詞語表達他們的憤怒。

政府說:今天的中國,比任何時候都更接近民族復興。
他們說:今天的中國,比任何時候都更遠離自由表達。

信息如洪流滾滾,平台如高牆築起,敏感詞成了寫作的陷阱,內容審查成了思想的籬笆。於是,他們流浪了——不靠地理的跨越,而是靈魂的遷徙:他們尋找可靠的VPN,在異國他鄉尋找新的安息之地。

他們終於發現,社會主義制度不是消滅流浪者的向陽院,反而是近代多次大規模飢荒,瘟疫,戰爭和大災難的根源。謊言,欺騙和暴力就是他們的一切語言和手段,除此無它。

文人的漂泊:坐家不是作家,是時代的觀察者。

他們如此自嘲。不靠出版社的賞識,不靠文化機構的資金。他們靠的是記憶、良知與寫作的堅持。他們的存在,是對盛世的質疑,不是否定發展,而是拒絕用GDP掩蓋自由的貧乏。他們不是海外敵對勢力,是被壓抑的中國心,是脈搏跳動下無法安放的憂鬱。

不排除有人追求當網紅,拼流量,但那也是生活的無奈選擇。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不求榮耀,只求思想能生存;他們不想回家,只想文字有去處;他們是21世紀的知識流民,是信息浪潮中的思想孤島。

當真相變成國家機密,開口則危害國家安全,謊言就成了集體信仰。「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但他們最終發現,自己不但不在聯合起來的那個組織內,反而成為組織的鐮刀下,被任意收割的韭菜

於是,21世紀中國的盛世,在他們眼中,不是太平盛宴,而是一場思想流亡中的長途跋涉。流浪者拉茲未曾離開中國,反而在這裡繁殖生衍,且異化為暴力的溫床,催生出無數的張獻忠。當年載歌載舞的樂曲已變成用淚水鑄成的文字,暫住在海外。而只要文字未死,盛世的幻象終將被破滅。

這,就是他們的歌。我們的歌。所有流浪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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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綜述2025年夏一個系列致命數據出爐,來自行業內專家的台下解讀,而非官方媒體。全國金融企業總負債接近500萬億。意味每年會產生至少20萬億的利息,這足以擊碎任何經濟體,而且是不可逆的泡沫。同期,企業利潤只有6萬億,其中金融業占50%3萬億對應總盤子只有0.6%。政府稅收25萬億,但每年赤字在6萬億以上。也就是整個國家經濟層面根本無利可圖,企業生產越多實際虧損也就更多

鐵路、航空、石油、造船、汽車、房地產、餐飲,全行業都在巨額虧損。最可怕的是債務增速達到7%以上,遠高於GDP增速,這裡面是腐敗成本居高不下,也就是每年還會新增30萬億的債務 

通縮下企業無法盈利,生產端會萎縮,尤其危險的是糧食領域,農民放棄種糧,農業企業紛紛倒閉,糧食與肉類缺口會越來越大。當下每年需3000美金購買海外糧食,中美貿易戰至當局首鼠兩端,外匯缺口還會形成新的危機。

9億人負債 (人均約14萬,推測超過1億人已違約或破產),5.4億人為無存款的月光族,中青年為主,佔中國總人口的大約40%。居民總存款約100萬億90%以上集中在極少數手中),負債約200萬億。貿易戰+房地產+卡債崩盤,政府、企業、居民債務槓桿均已至極限。中國負債與GDP比率已達354%。全國有6千多萬間實體店,已倒閉2千多萬間;預計2025年,將有2百多萬間餐館倒閉。大約有2500間醫院(主要是民營)和7萬多間KTV已經倒閉。美容,寵物,健身和咖啡店等超過50%已經關門。據推測失業人數已達兩億,沒有儲蓄和房屋者,只能流落街頭。內部統計全國約有2400萬人左右流離失所,分佈在大小城市的涵洞,橋底,地鐵站內或屋檐下。Youtube平台上堆滿了各地大小城市和鄉村凄慘家庭的報道,自殺的和無奈獻忠者遍布大陸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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