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台初探蔣介石的真實宗教信仰

疫情三年多, 非常懷念台北西門町的小吃和那裡的小白菜,五花肉等。近來台海形勢緊張, 中文媒體不停的喧鬧, 台灣似乎正在被軍機, 軍艦等天天環繞封鎖。我能突破封鎖,看看疫情后的寶島嗎? 大陸的跨海高鐵, 我是等不了。不是有人喊了70多年要」解放」嗎? 怎麼又鎖起來了呢? 春節后,說給大陸的親朋好友聽, 想重回台灣看看。大家頓時緊張了:你不可能去的, 解放軍封鎖的太厲害了!

飛機起飛后,我就伸出頭, 拿出相機對著窗外, 隨時準備撲捉共軍的神奇「殲20」。脖子酸了, 手舉累了, 連空姐都在笑我, 最後竟睡著了。飛機下降時, 有點粗暴, 耳鳴了好幾天。地勤人員彬彬有禮,入關前忍不住朝幾個外國人入境的長隊看了個究竟。主要是來自日韓港東南亞的外國人, 幾乎沒有見到大陸的遊客。回到台北的感覺真好,因為遊客還沒有恢復到疫前的水平, 所以交通,住宿,餐廳等均不擁擠。我徑直坐上高鐵和捷運來到西門, 坐進一間當地的料理餐廳, 享受了一頓大餐。

這次完全是一個遊客的心情, 心裡惦記的是故宮裡的小白菜和紅燒肉, 還想去東岸走走, 走馬觀花, 希望能看到台灣的國防情況, 民眾的士氣和社會的疫后恢復情況。坦白地說, 我什麼也沒看到。一切如往常, 民眾開朗,平和,也非常有禮貌。唯一的例外是, 我這次終於踏進了士林官邸內部。過去來了幾次, 碰巧都沒有開放, 只好在屋外看看。這次因為政府重視,致力於疫后的事業恢復, 還配備了內部展覽的講解人員。可惜見到的多是外地遊客,似乎沒有本地人,門票為300新台幣。

蔣介石來台後, 幾乎完全住在這裡, 長達26年直到去世為止。

士林官邸及周圍地區已經成為國家保護的有歷史意義的紀念公園。同上次造訪相比, 園內景觀擴大, 維護的極好。但會給年輕人造成假象, 似乎蔣當年一直享受這樣巨大漂亮的花園和設施。其實當年禁區雖大,但僅官邸小樓和周圍不大的區域屬於蔣私用。用今天的標準看, 談不上奢侈和豪華。官邸小樓內原有一小客廳, 接待過尼克松等國外政要, 后才加建了一大客廳, 請見下附的照片。

展覽突出了蔣介石的個人貢獻, 治國經歷, 克己嚴格的性格和長達近45年左右的基督教信仰等。大眾在國共公開出版的書籍和文獻里, 大多會了解前面三項。對蔣的真實宗教信仰, 兩岸不是迴避, 就是嗤之以鼻, 甚少有嚴格的探討和研究。我對蔣的人格和其對領導抗戰的貢獻, 不持太多的異議。感興趣的是他的宗教生活,他的口號,運動和動機影響了幾代海內外華人的信仰和台陸的國運走向。

毫無疑問, 目前的台北市文化局肯定了蔣介石的基督教信仰, 讚美和褒揚溢於言表。蔣於1930年10月23日受夫人宋美玲影響而受洗, 歸於基督教。展覽中有一本舊的豎版聖經, 據說蔣始終在研讀它。無論在一樓和二樓, 蔣的基督徒生活, 均為介紹的重點。一樓的放映廳旁邊還有聖經中<十誡>的塑像, 不允許照相。據介紹, 蔣非常喜歡<十誡>的電影, 應該是1956年的當時新出品。講解員重複了<十誡>的內容, 我特別留意到了「不可拜偶像」, 「不可做假見證」和「不可濫用上帝之名」的訓誡。

二樓入口處一大卧房, 是蔣最後病逝的地方。除了窗戶一側, 其它三面牆分別掛著「耶穌」,孫中山和其母親的畫像,都是我沒見過的素描畫,是蔣在病榻上的偶像, 我立刻想到了樓下的<十誡>。心中多年的疑惑, 得到澄清。難道基督教沒有人稱呼蔣弟兄和蔣姊妹? 實在不願意打擾興緻勃勃講解員的熱情,沒有多問。還值得提的是蔣的日記。據講解員說 他每天寫日記,開頭必先寫「雪恥」兩個字, 非常堅持, 意誌異常堅定 。這似乎又回到了中國人的「美德」, 完全忘記了基督教的「寬恕」, 「謙讓宜人等」。

出屋后, 為在花園裡才認識的日本遊客介紹了屋內的情況, 她拒絕進入屋內參觀。交談后得知, 她早已看透了某些文化摻雜后的更加虛假,虛偽,矛盾和邏輯的混亂。因此, 她僅喜歡中國的花卉和傳統的庭院, 照了好多像片。可以肯定,她不是基督徒, 但如今的眾多台灣基督徒又是如何看待蔣夫妻的信仰呢?

小樓的出口處, 有一排櫥窗介紹蔣夫妻的大致生平。看完展覽沒有疑問的是,蔣的一生在基督教和傳統中華封建文化中搖擺, 漂浮不定。骨子裡是封建專制文化, 外表披的是基督教外衣。蔣期待改良自己和中國人, 而聖經的要義是徹底悔改, 從而"經歷釘死復活的生命重生過程"。據說宋熟讀經文, 幫助蔣找出可符合國學文化及傳統禮儀的字句段落, 與儒學混雜融合。顯然是荒唐的行為, 既不受神的悅納,亦為有真實基督信仰而不是"教」的人所不齒,同時被強大的傳統勢力排斥。因此, 他們後半生的遭遇和被驅趕則是神旨意在中國實施的具體寫照。

個人覺得展覽可以如實介紹他的生活, 但過度的拔高和美化,結果卻適得其反。

蔣在受洗后的1934年, 在宋美玲的具體幫助下,率先在江西,后在全中國推廣「新生活運動」。這是繼」太平天國」邪教興起后,第二次有組織有計劃的, 由人發起的大型宗教群眾運動, 影響深遠。它「橫跨八年抗戰，提倡紀律、品德、秩序、整潔等，一再教導人民「親愛精誠」,「禮義廉恥」，不要隨地吐痰、隨地丟垃圾，養成整潔習慣等。最後因政府於1949年內戰失利暫停辦理。新生活運動被認為是深受儒家思想和基督教思想影響的產物」。「在思想層面上，融合了中國傳統禮教等級思想、國家主義，以至基督教價值觀元素」。這個大雜燴運動, 看起來面面俱到,道德完善,品質優良, 既能忽悠「人人平等」, 也不虧待」一個國家, 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的壯舉。講道德而不講規則, 這個時期達到了頂峰。

自基督教傳入中國后, 把它與"中國的具體實踐相結合",或「本土化」或與其它傳統摻雜扭曲, 一直是中國現代化, 走向文明路上的主軸。」太平天國」的鬧劇實在說不出口, 最後各個都是王, 但在大陸還被扭曲為正能量的農民起義。大陸也有許多一直清醒的基督徒, 如倪柝聲等, 不為所動。同時代的傳道人, 許多人走向了與政府同流合污的大運動中,有精細的組織和上下分明的寶塔結構。各類奮興家, 佈道家大量湧現。在城市,黑道和社團文化滲入,而在農村或偏遠地區, 直接興起了不少"裝神弄鬼", 攪亂人心的「神棍巫婆」。

蔣要做好人和完人, 要為基督教拚命獻身。但在神的權柄主宰下, 他被趕到了台灣, 但仍有悔改和反省的機會。而在中國大陸, 江青1966年宣稱, 大陸已經消滅了基督教。隨後毛開始「破四舊」, 徹底清算「新生活運動」了。為了反制毛,1960年代，蔣又推出了「中華文化復興運動」，被認為是新生活運動的延續。兩個獨裁集團, 為了各自」領袖」的利益, 都在玩弄大眾, 褻瀆神在中國的行動和旨意。

但蔣死後, 神沒有放棄台灣,寶島終於迎來新生。但摻雜扭曲的基督教文化仍然四處可見, 包括海外的華人教會。在大陸,基督教過去四十多年迅猛發展, 但摻雜扭曲的情況依然嚴重,蔣的「貢獻」依然可見。而除了儒家文化, 還染上了黨國的色彩。據說, 目前南京神學院組織制定的標準「禱告" 順序非常具體: 1.為國; 2.為領袖;3.為周圍(包括領導);4.為上帝; 5.最後為自己。大陸的千萬基督徒中,有多少會追隨這些褻瀆神和聖經的運動? 我們且等待和觀看公義的審判。

但無論如何, 福音已在大陸生根。訪台看見的蔣介石真實宗教生活展覽, 均屬於個人見解, 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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