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的軟肋來自當初,反種族主義過了頭。像索維爾說的:「『多元文化主義』歸結起來就是,你可以讚美世界上的任何文化,除了西方文化;你不可以批評世界上的任何文化,除了西方文化。」多元文化主義,本來是為了族群和諧而提出來的。但是,當形式大於內容以後,它就成了挑起矛盾的原因。
羅素,「人性上的謬誤,是幻想通過宣揚仇恨,以鬥爭的形式促成美好結果,以天下大亂帶來天下大治——卻不去想,那些養成仇恨習慣的人,一旦取得勝利,就會馬不停蹄尋找新的仇恨目標。」
這也許是政黨政治中的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在儒家的人治社會中,發現了種族問題,立刻就會自我反省,盡量減少危害。但是,在政黨競爭的時候,一定會有政黨站出來,誇大某個仇恨,然後自己提出對於這個仇恨的賠償,以提高自己的威望。它不但歪曲了事實,而且犯下另一個錯誤。對不該接受賠償的人,「賠償」了。就像羅素所說:「免費幫助別人,就是在慢慢的培養仇人,等價交換,才是社會交際的長久之道。」
由於各種行動的依據不是事實,所以,矛盾無中生有,越鬧越大。正是這股反種族主義的風潮,使得巴勒斯坦裔的群體不斷騷擾哈里斯在美國各州的造勢活動。希望她能取消對於以色列的支持。這些人是民主黨的基本盤,不能驅趕,也不能不遷就他們的訴求,只能忍受。
環保議題也是民主黨不成熟的表現。拜登政府上台伊始就取消了川普任上開始的一條加拿大的輸油管線。這就成了受制於俄羅斯能源的一個敗筆。環保議題其實是與生存問題了相對立的。要求所有的人使用清潔能源以前,先要保障充足的清潔能源。
移民問題可以看作是反種族主義的延續。但這種做法得不償失。民主黨以為移民會是自己未來的票倉,事實可能並非如此。投奔美國的移民大多數反對社會主義。只要沒被忽悠,他們更應該投共和黨。
我們前面講過,民主黨是一個喜歡宏大敘事,花納稅人錢從不算計的黨。相反,共和黨對於納稅人的錢比較重視。就連修建川普牆,也希望用捐款,而對抗疫情也是盡量少用公帑。他們認為,花錢多,就一定伴隨貪腐與尋租。就像傳撒切爾夫人說的:「所謂的社會主義就是流氓花光勤勞者的錢,最後集體分擔痛苦。他們只會讓窮的更窮,讓富人更富而已。他們不是消除了貧富差距。而是在大家都更窮的基礎上來保持差距。共產主義的結束才是自由的開始。」
但是,在面對國際問題上,川普表現得不如撒切爾與里根。在烏克蘭問題上,他不敢多發言。因為,共和黨中,有人反對花錢為烏克蘭提供援助。認為那是歐洲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多年來,美國向全世界提供過太多的援助,可並沒有得到好處。因此,今天應該改變這種現狀了。這使得美國的某些左派精英們指責共和黨鼠目寸光,鄉下人,沒有世界格局。
從兩黨的對抗中,可以看出,幾乎沒有根本的分歧。即便曾經有過,如今也被兩場戰爭統一起來。因此,我們看到,兩黨對華的態度是一致的。對待俄羅斯和哈馬斯的態度也是相同的;在國家利益面前,沒有哪個黨會退縮。只不過,共和黨不希望兵戎相見,而是用石油作為武器,耗盡俄羅斯的資源。按照兵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用降低石油價格不但能打擊俄羅斯經濟,還能有利於美國經濟。何樂而不為?相對而言,曾經堅持環保議題,叫停化石燃料的民主黨,在這個問題上,走得太遠,久假不歸。如果提出同樣的招數,就相當於自己打臉。還有就是,很多問題共和黨人不願意明說。因為民主黨太喜歡「見賢思齊」了,共和黨提出的很多解決方案,都被民主黨人拿稍加修改,說成是自己的政策。還可以給對手扣上一個剛愎自用,不懂變通的帽子。反正政治政策也沒有專利保護。而川普有點個人英雄主義,希望自己的主張,自己負責,自己獲得榮譽。但很遺憾,民主政治不是儒家的用人方式,即使你是諸葛亮,也不會有人三顧茅廬。想執政,必須自己放下身段。
無論誰當選,都不必為美國的制度擔憂。川黑害怕的川普上台會翻江倒海。川粉害怕的民主黨上台,美國走回社會主義。這兩件事都不會在美國的體制下發生。因此,降低音量,也許能夠使得雙方都能理智地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