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流傳一個帖子:
老師在課堂上說:「企業老闆是剝削員工的剩餘價值而發財的」。
有個學生舉手反問老師:「如果您投資一億元辦企業,我也投資一億元辦企業。我的一個億變成了十個億,這是剝削了員工的剩餘價值。而您的一個億虧光了,還負債纍纍,您的一個億是不是員工剝削了您?否則您的一個億怎麼會沒有了?」
老師,無言以對。
學生又說:「我因為賺了錢,給員工的待遇很高。您因為虧了本,給員工的工資很低,最後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下去,那麼,我和您究竟誰是剝削者呢?」
老師,目瞪口呆。
學生繼續說:「假如我的一個億是在一個大城市買了一塊好的地,一個員工都沒有雇傭,只是捂盤了五年,地價不斷上漲,最後變成了十個億,我剝削了誰呢?是剝削了員工的剩餘價值嗎?假如您的一個億是在一個偏遠的山區買了一塊地,也是一個員工都沒有雇傭,只是捂盤了五年,地價不斷下跌,最後連銀行利息都付不起,一個億沒有了,那麼您是被誰剝削了呢?如果您不被人剝削,錢怎麼會沒有了呢?同樣的資本,投資方式一樣,一個賺錢,一個虧本,資本能產生剝削嗎?」
老師,大為驚訝!
學生又繼續說:「企業雇傭員工是基於自願交易的原則。我賺了很多錢,給員工的工資高,招聘很容易,有些人還需要找人求面子才能錄用。您虧本了,給員工工資低,根本就招不到人,員工「用腳投票」,不會讓您剝削,您怎麼剝削得到員工的剩餘價值?」
老師,瞠目結舌。
學生繼續說:「假如我倆用同樣的資金,乾的是同一個行業。我不斷創新,管理規範,企業規模不斷壯大,員工的工資越來越高。而您排斥創新,管理不善,導致企業虧損,員工的工資很低,最後倒閉了。那麼,我倆究竟是誰剝削了員工呢?企業的發展是不是靠剝削員工的剩餘價值呢?」
這個帖子說明馬克思的剩餘價值學說,其實就是用一些時髦辭彙包裝的,封建主義經濟學。它對經濟沒有任何貢獻,僅僅為當年一群希望不勞而獲的人提供了借口。中共執政以後,這一套反智的理論,即破壞了經濟,也不能制定服眾的法律。需要一批文人不停的遮羞包丑。不久前溫鐵軍加入了這項工作。他對私有化改制的一段視頻充分體現出牆內與外界的思想分歧。
溫教授說:「你說你要改,怎麼改?把國家資本改成私人資本嗎?誰積累的?那些革命者流了血,獻出了生命,幾千萬人死亡拿到的這塊國家資本,你得把人家的命還上,你私有;你如果不能還人家,對不起,那你就把全民所有的資產全民所有。你還到全民那兒去給所有人做股,那你可以這叫做私有,否則你怎麼少數人佔有了,你怎麼能叫改制呢?法理不通,它是革命的產物。」
這段在牆內看似有道理的文字,到了海外就說不通。首先1997年私有化改造以前的國家資本,不是全民所有。它只是中共黨產。如果是全民的財產,人民就可以進行支配。中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人民插嘴了?索爾仁尼琴說:「人民群眾就是個JB,你們需要的時候就掏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就塞回褲襠里!」說到當初這塊資本的積累,那就是一群土匪,搶劫的人民財產。有幾千萬人死亡倒是真的,但是說把他們的命還上。那可沒有道理。什麼時候,強盜被受害者打死了,要求賠償的?如果搶劫犯也受到法律保護,那麼,今天有人到你家,或者哪位高幹家搶劫成嗎?這就好像如今的俄羅斯,占著烏克蘭的領土,卻提出讓聯合國禁止攻擊俄本土;哈馬斯扣押著人質,卻要求別人承認它的合法性一樣。如果說革命就是理,那為什麼鎮壓「時代革命」和「白紙革命」?這才是真正的「法理不通」。除此以外,所謂的「革命先烈」死亡的原因,95%是分贓不均,火併而死的,這也算「拿到的這塊國家資本」的成本上嗎?在抗日戰場上,國民黨軍隊一共犧牲了206位將軍,而共產黨軍隊只犧牲了一位將軍左權。國民黨人因保衛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而不被當作烈士;共產黨搶掠民財,歸為己有,卻成了英雄。此外,蔣介石敗走台灣是因為美國撤銷軍援,而蘇聯加強對中共軍援造成的。這些算不算外資?
溫教授把私有化進行機械的解讀,就好像共產黨當初生搬硬套地「公有化」一樣。的確是馬克思的風格。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公有制。中國記錄的古代史中,天下的財富屬於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支配它,就是「公」。天子賜給你隨時可以被收回的一畝三分地,就是「私」。
西方國家古代就把財產說得非常清楚,王或者皇帝的財產也是私人財產。依靠稅收得到的財產是公共財產,公共財產需要經過議會,元老院的表決才能動用。後來,中世紀出現的國王,有權支配所有的財產,國家因此變窮,所以又稱黑暗時代。
資本主義最偉大的發現就是,沒有人能夠經營一個國家的財產;經營不善,財產就流失。最好的辦法,就是由每個人經營自己的財產,利潤歸自己。亞當·斯密說,「將一個國家從最蠻荒帶到最富足,只需要和平、簡易的稅收和過得去的司法,其他的一切都會自然發生。」 由此提出了:「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理念。它造就了物質的繁榮,也是現代文明的起點。堅持資本主義理念的國家,正在創造一個個奇迹:2023年,馬斯克送入太空的衛星數量,以及總噸位,超過其他所有國家的總和。但是共產黨對此視而不見,把市場經濟分到人民手中的財產,係數拿走,再次變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中共體制下,國家的土地從來都是皇上的私產。比如,為了得到蘇聯對中共的承認,毛澤東將外蒙古從中國版圖上划走。此外,他將長白山的一半送給了金日成,還準備將東北三省也送出去。再有就是將夜鶯島送給了越南。這些都說明了中國的所有財產,都屬於老毛。共產革命,就是從文明回到了野蠻。
文革中,我被要求學工,鉗工師傅告訴我:鋸鋼管實在累了,抖一下手,鋸條一折,你就能為了領新鋸條,到庫房遛一圈,至少能歇30分鐘。我當時對此的想法很幼稚:能不能找到一種讓人願意工作的方法?後來明白了,除了名和利以外,沒有別的能讓人願意工作。而且,共產黨在多年前就有這種願望。只不過,說假話的習慣,讓他們自欺欺人地以為,總有一天,人人都不為名利而工作。為了早日實現這個夢想,可以不擇手段。於是乎,製造了一個個人間悲劇:從江西井岡山,中共就開始燒殺搶掠。在延安種植和販賣鴉片。在反抗蔣介石的戰爭中用百姓做人盾(後來把這個經驗傳授給了哈馬斯)。在奪取政權后,搶劫地主資本家的財產,把土地搶到手以後,豐年餓死三千六百萬人。在文革中,用意識形態逼迫百姓相互殘殺,甚至出現人吃人事情。
成王敗寇思想使牆內很多人不敢承認中共侵吞了整個國家財產的事實。而溫教授就是鑽了這個空子,說出了上面的那段話。在沒有言論自由的場合說這話,沒人敢反駁,但別把它拿到信息透明的社會。
溫教授計算外資時說:「你現在說我跟外資合作,外資是什麼?是你當年剝奪了外資形成的,人家外資只要進來,人一定問你,你把我當年的還給我。所以現在大家不鬧,尚可平安無事,現在一鬧起來,比如說對方先進入,強迫把你拉入對方主導的新冷戰的時候,那就是用冷戰意識形態說你全錯。你的共產革命從頭就是錯的,所以你得把我當年作為帝國主義在華勢力所形成的資產,你得給我繼承一個長期有收益的資產,你得還給我。你否了革命,你就得還人家當年作為帝國主義在你這兒侵略,在你這兒掠奪,在你這兒形成的資產,你得連利息都給人算上,你得還。否則你的合法性從哪來?」
要中共承認錯誤是不可能的,溫教授正是利用這一點堵住別人的嘴。然後再用馬克思的思想進行簡陋的計算,就好像前面那位老師與學生對話時,老師總把財產看作是不變的財產,而學生呢,把財產看作是隨著決策者的決策,不斷變化的財產。資本主義看到的財產總在變化,而封建主義看到的財產是不變的。舉例來說,蘇聯在撤出東北的時候,將日本當年遺留下的工廠設備,統統拆遷,運到蘇聯。這些設備的命運如何呢?我估計就好像中國大鍊鋼鐵時的鋼錠一樣,被扔到大街上,鏽蝕,阻塞交通。我這樣說是因為,十年以後,被奪走設備的日本製造出更加先進,精密的設備和產品。而掠奪日本設備的蘇聯,產品一年不如一年。也就是說,資本主義經濟中,設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經營者的創新頭腦以及經營理念。失去了它,工廠和設備沒有意義。溫教授計算的卻正是廠房和設備。真正值錢的東西,他根本就不知道。試想,在資本主義環境下,一個不斷成長的企業,本來的十塊錢股份,現在變成一個億,這種情況下,人家才會來講理,要求當年的賠償。但是,像中國這種經營不善,本來值一千塊的股份,如今變成了一塊錢,人家和你爭什麼賠償?認倒霉,接受教訓就完了。
外資真正想要的是你的信用。既然你沒有信用,那麼,再想讓人投資,就要想別的辦法。就比如馬斯克在上海建的特斯拉工廠。成本是中國出的貸款,土地是以10%價格購買的,馬斯克的信用,使他可以空手套白狼。有信用,他就只出理念,不必花錢。而只要是掛在他的名下,那就叫做外資。就能在數字上公布,中國引進外資的金額增加了。你就算再次沒收了他的工廠,又能怎樣?不過是你損失更多的信用。
達爾文說:「存活下來的物種,不是那些最強壯的種群,也不是那些智力最高的種群,而是那些對變化做出最積極反應的物種」。資本主義已經深諳此道,無時無刻不在變通,而封建主義,社會主義不肯變通,用低級的臆造管理經濟。
資本主義是地球人發現的,唯一文明的道路。堅持資本主義的政體一定繁榮與發展。但是,大陸的信息封鎖,使得牆內人無法理解資本主義的真相。就如莊子所說:「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給堂吉訶德解釋流體力學是沒有意義的;面對風車,他能想到的,只有夾馬踹鐙,不遺餘力,挺矛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