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繪畫的認識--6·

如果沒有專家、教授的解釋，任何人都會把畢加索的《亞威農少女》The Ladies of Avignon當作學齡前兒童的塗鴉。那為什麼這幅作品在現代藝術中佔有那麼高的地位呢？這與二十世紀的共產思潮，密切相關。共產黨實際上是民主社會的破壞力量，一個幽靈。不把資本主義民主社會搞垮，它就無法建立自己的獨裁專政。

我們前面說過，馬克思推出無產階級革命理論后，德國政府出台了福利制度；解決民眾的溫飽問題。如果繼續下去，共產黨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如何使共產黨更具合法性呢？答案是，破壞原有的思維體系，讓原有的經濟出現問題。中共就是這樣乾的。

中共一直宣傳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但是，乾的卻是燒殺搶掠的事情。只要宣傳到位，就能欺騙那些，不相信人類還能幹出這種沒有底線事情的民眾。這種欺騙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有效，除非從那裡面逃出來，親見、親歷過這種惡行的人（大部分被屠殺或者被死亡了）。這就造成了一個特殊的黑洞，進去的人都死了，能出來的，多數是黑洞的受益者，因此繼續欺騙外面的世界，引誘更多的人飛蛾投火。人有一種依賴性，比如，當年的農民與地主沒有矛盾。共產黨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地主的土地硬性分配給農民。農民以為，以後自己土地多了，就會富裕起來。其實，接受了共產黨搶來的財務，就能與立下了投名狀。必須跟黨走，而黨用這種方法，變成了農民的主子，永遠騎到了農民的頭上。封建時代的帝王需要顧及父母，子孫的利益。或者，像四方國家的帝王，為自己死後著想。可是共產黨認為：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於是乎，任何底線都敢於突破。直到今天，中共不斷的暗示小粉紅：世界就是零和博弈的場所，只要我們打敗美帝，這個世界上的財富就任由我們來瓜分。當年不就是先例嗎？那些被迫參加革命的農民中，很多人當了高官，如今騎到了人民的頭上，作威作福。

現代的資本主義都成了發達國家，在這些國家內部，左派知道，政府已經縮小了貧富差距。沒辦法拿貧富差距說事，但他們依然可以鑽言論自由的空子。比如，增加福利的細則，以擴大臃腫的官僚機構，將這種職位授予本黨成員，穩固隊伍；類似中國古代，打天下坐江山。在藝術上是一個模糊地帶。如果能夠從藝術上顛覆正常人的價值觀，說不定就能擾亂社會。從哪裡入手呢？古希臘人認為：美在於有用、有益和善。效用是衡量美和善的標準。美的必定是有用的，無用即為丑。根據這個道理，左派畫家就從無用的繪畫入手，以實現他們的最終目的。

試想，當左派投資宣傳，右派投資實業，就算右派內部有幾個鐵肩擔道義的學者，也架不住左派一群棘口著文章的文化人。長此以往，民主國家將變成中國古代，依仗口號進行王朝迭代的社會。

民主社會的人民享受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這種日子最容易給人以無聊的感覺。韓愈在《原道》中這樣說，「人類有一種奇特的癖好--喜歡聽怪誕的言論！他們不探求事情的起源，不考察事情的結果，只喜歡聽怪誕的言論。（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訊其末，惟怪之欲聞。）」當學者和專家們在自己的領域內找不到新思想的時候，學術腐化就不可避免。他們就給孩子們灌輸，「凡是反智的，就是正確的。」這一招在歷史上屢試不爽。十三世紀一個兒童說，自己得到上帝的啟示，帶領數萬兒童去東方就能讓異教徒皈依。大海將會為他分開。於是出現了兒童十字軍追隨他前往，但是大海沒有分開，卻被人賣做奴隸。現代社會，再召喚這麼多的兒童已經不可能了。於是換了一種方法，瑞典環保少女格蕾塔·桑伯格Greta Thunberg，改用環保理念抓人眼球。依然會有成千上萬的信徒。趙本山的《賣拐》就是諷刺這種現象。而它往往使得共產黨有機可乘。不時編造一些人咬狗的新聞，填補人們空虛的心理。更有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現象就是，承平日久，出現了一夥嗜血、人面獸心之人。所有靠意識形態獲利的思潮都靠這些東西抓人眼球。不良媒體也用冷血的態度現場錄製各種影視。喚起類似古羅馬斗獸場的情緒。共產黨鼓勵資本主義國家發展這種『現代藝術』，而在自己的社會主義國家內部，卻絕對禁止。並告訴國民，看！這就是資本主義行將滅亡的證據。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現代主義繪畫大行其道的原因是，一方面共運希望攪亂民主社會的秩序，另一方面，人類天性中就有獵奇的基因。兩者的共鳴，使得二十世紀初成為了現代主義的天下。在哲學上面，就是這樣一股勢力推出了喬姆斯基的《自生語法》一度有媒體把他吹捧成了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什麼是自生語法？就是不學而知，古人稱之為『良知』；人類天生就有一種認知能力；從嬰兒到成年，所有的人都不必學語法，但是，為什麼人人都能使用語言？喬姆斯基說這種能力就是自生語法。但當有人繼續追問，如何用語言把這套理論總結出來？他卻啞口無言。可牛皮已經吹出去了，影響已經造成了。沒人消除影響，於是這個懸在半空的哲學家也就「偉大」了。靠意識形態獲利的人，自己從來沒有過任何有價值的思想，總是用別人的想法變戲法，或者放大一下，比如，溫室效應，或者顛倒一下，再比如，立體主義。就這麼簡單的兩招，卻很能吸引不愛思考的群體互斗。

在安徒生那個年代，皇帝脫光了以後，至少還有一個小孩敢於說出真相。那時人類的感官還沒有完全被蒙蔽。但是，當世界的頂級名校給學生們灌輸這些現代迷信后，不但皇帝脫光了沒人指責，就連那兩個騙人的裁縫也變成了聖人。本來沒上過小學的孩子還能指出的毛病，如今，這些藝術家從幼兒園抓起，早早的就給孩子洗腦，讓他們適應並「欣賞」甚至崇拜脫光的皇帝。

這幅《魔渣流出以後》 Mirror splinter drift out of eye, 靈感來自安徒生童話《白雪皇后》。魔鬼開辦了一個學校，用一面顛倒黑白的魔鏡，到處宣揚說，這是人類的本來面目。所有的國家和民族都被這面鏡子扭曲。著了魔的人群，自大無比，想要挑戰上帝。結果，鏡子滑落，掉在地上，變成無數的顆粒。這些魔粒濺到誰的眼睛，此人便看什麼都不順眼。只看到壞的一面。直到有一天，愛使得眼淚將這顆魔粒衝出眼眶，一切才會恢復。我認為，畢加索的《亞威農少女》，就是一幅眼睛里落入魔鏡塵埃后的作品。我希望用洗去魔粒后的眼睛，將它再畫一次。

什麼是顛倒黑白？看過奧威爾《1984》的人都知道那句口號：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當人們靜下心來想一想，就知道，當今的藝術已經形成了這樣一風氣：現代主義即原始主義！入侵即受害！恐襲即維和！上帝即魔鬼！美即丑！人即鬼！因此，才有了繪畫中不人不鬼的作品。發展下去將會出現各種奇怪的現象，類似文革中的：紅燈行，綠燈停。如果這種作品僅僅停留在藝術層面還危害不大。但是，經過常年的扭曲教育，新一代的年輕人產生了對一切事物扭曲的觀點才是大問題。修昔底德在《伯羅奔尼撒戰爭史》中這樣說，「在革命發生最晚的地方，因為他們知道其他地方以前所發生的事情，又出現了許多前所未有的更為出格的暴行，表現在奪取政權更加陰險狡詐，報復政敵更加殘忍無忌。常用詞句的含義不得不加以改變，而採用現在所賦予它們的意義。過去被認為是不顧一切的魯莽之舉，現在被認為是一個忠誠的同盟者所必備的勇氣。」

伽利略說：「自然界這部偉大的書是用數學語言寫成的。」也就是說，人類為了理解自然，才發明了數學，以及各種含有數學意義的符號。但是，繪畫中的立體主義在幹什麼呢？用塗鴉的手段去混淆這些符號，做違反理性的事情。因此，可以說，所謂的立體主義，實際上是企圖越俎代庖，取代數學的位置，結果讓人們忘記了推理。電腦與人的區別就在於電腦不會推理，而人卻可以。如果有人故意破壞人類推理的能力，那就等於自廢武功。或者說，電腦畫的立體主義作品，一定超過畢加索和豬加索。但電腦畫的現實主義作品卻無法超越人類的畫筆。

畢加索的立體主義機理非常簡單，因為科學已經告訴人們，三維空間不可能用二維空間直接表達出來。二維空間只能用光與色彩，間接地表達三維空間的物體。正是這種困難，使得達·芬奇認為雕塑的價值不如繪畫。畢加索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將兩個存在於三維空間的平面，生硬地拼擠到二維空間。沒有理由，反科學就是理由。這其實就是權本主義意識形態的做法。小品《賣拐》的意義在於讓買家只認語言，不認事實。做到了這一點，你就能讓買家跟隨你的意識形態跳舞。

認真的藝術，現實主義的藝術，本來是為科學提供線索的。比如，古代畫家，找不到藍色的顏料，而使用的塗料都是是生物製品，很容易氧化，以及被微生物降解。經過科學的努力，這些問題被解決了。再比如，古希臘人對人體比例的研究，導致黃金分割的出現。達·芬奇畫的《抱銀貂的女人》，其中那條下垂的項鏈，引發大量數學家對於懸鏈線的研究，長達幾個世紀。以及，繪畫對於色彩的要求，引發牛頓對於色彩的分析。還有，對於景深的研究，發展了投影幾何（透視圖）。對於花瓣排列的研究，拓展了斐波那契數列的應用範圍。即使是今天，也還是這樣，比如，畫家要求電腦將一個物體，接受固定光源后，旋轉360°的景象，一一表達出來。電腦做不到，於是就有更多的人開始研究這個問題。當這個問題解決后，畫家還會有新的要求。從這裡我們能夠看出，藝術家不斷的為科學家提出課題，科學家在解決這些課題的同時，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宇宙。繪畫好比是用數學，從理論上尋求答案，而科學像是電腦，以高速度模擬理論獲得的數學結果。但是，立體主義將三維空間擠壓進二維空間的做法。是將科學上的認為不可能的東西，用玩世不恭的手法解決。經過這種操作以後，本來為科學提出問題，幫助人類思考的繪畫藝術，現在變成了跟在科學後面進行破壞的藝術。

美國物理學家李.斯莫林Lee Smolin在《物理學的困惑》中說，「當思想改變你的思想，那就是哲學；當上帝改變你的思想，那就是信仰；當事實改變你的思想，那就是科學。所以，當一個人既沒有思想，又不信宗教，還罔顧事實的時候，遠離他，不要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但就是有一些無聊的人，就是好這口。專門崇拜無聊的東西。莎士比亞《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五場，有一句台詞，「霍拉旭，天地之間有許多事情，是你們的哲學里所沒有夢想到的。」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 Horatio,than are dreamt of in your philosophy.說的就是這種現象。

造成『現代（原始）藝術』泛濫的另一個原因，來自投資方面。在權本主義社會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到了資本主義則是，錢有所好，人必追隨。前文說過，面對世界各地的壓迫，猶太人逐漸走出自己的道路。他們逐漸變成了富裕階層。迄今為止，猶太人涉足美國政壇的極少，（除了極個別，想要建造地上天堂的以外）。有人說，多數猶太人不參政，是猶太教義所決定的；猶太教義有排他性，而美國總統必須容忍所有的宗教。我倒是認為，猶太人的歷史與中國歷史正好是鮮明的對照。中國是一部管人的歷史，猶太民族的人口少，是個人獨立管錢的歷史。猶太人不明白管人的複雜性，有權、有錢以後，容易突發奇想，改造全人類，卻又眼高手低。比如，馬克思、列寧、索羅斯。這種拿全人類做實驗的做法是近代一切災難的根源。他們不明白，玩意識形態最終都變成了地獄。直到最近世界輿論圍攻以色列之後，有些猶太人似乎明白了一些，開始切斷美國左派的資金鏈。也許還需要幾代人以後，猶太人才能培養出真正的貴族精神。繪畫、音樂、文學、哲學分別代表培養貴族精神的幾個方面。因此，我希望真想投資繪畫的人，應該親自體驗一下什麼是繪畫，然後再決定投資方向。由於，現代繪畫工具與各種技術的發展，繪畫對於一個門外漢來說，已經變得越來越容易了。因此，繪畫應該像書法那樣，成為人們的一種修養和休閑娛樂。比書法更進一步的是，繪畫鍛煉人們對外界的觀察力。

各學科的價值也在不斷的變化。牛頓時代，科學的地位沒有哲學高，因此，牛頓的著作《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Philosophiæ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用了哲學，而非科學做標題。到了黑格爾時代，科學的地位大大的提高，所以在他的《小邏輯》導言中，極力抬高哲學的價值，與科學抗爭。到了畢加索時代，科學的地位進一步升高。所以，畢加索極力讓自己的作品沾上科學的氣息。不難想象，我們這個時代人工智慧，電腦編輯畫面已經成了最時髦的學科。但它與思維理論關係不大。因此，我相信，沒有多元的思維方法，社會就要跑偏。為此，要視繪畫為一種思維的過程，而結果可以由PS拼湊出來，卻依然需要手繪完成。AI作畫的困難還是語言問題。有一副獲獎作品《太空歌劇院》經過，900次調整才完成。即便如此，也未必達到最理想狀態。這說明最困難的問題在於人機對話。所謂：一張圖片勝過千言萬語 A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將電腦信號直接接入人類大腦的實驗毫無進展。我認為，即使接入了，又能如何？能把電信號變成單詞交流嗎？這些問題沒解決之前，人類的意志只能從大腦到神經，從神經到手指，從手指到筆尖，不要迷信電腦。俄烏戰爭，哈以戰爭根源都在於，從媒體到學術機構缺乏對歷史，對哲學深刻的認識，非要吃了大虧才開始反思。2008年，金融海嘯，英女王在一次會議上說「你們都是偉大的經濟學家，為什麼就沒有預測到危機的發生呢？」這被稱為「女王之問」。如果女王活到今天，她是否也會問一下，「主流媒體和學界為什麼喪失道德底線，支持哈馬斯？」面對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人工智慧跑哪裡去了？《晁錯論》中的第一句便是「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超級大問題不是學界能發現的，更不是電腦能知道的。我認為，今後世界最具災難性的問題就是，1、主流媒體及學界無法跳出慣性思維。2、有些人利用電腦來變戲法，綁架我們的創造力。魔鬼在每一個時代都有不同的面孔。歌德在《浮士德》中，讓魔鬼滿足主人公的一切慾望后，自願成為魔鬼的奴隸。這就好像當電腦滿足人類慾望后，它就可以奴役人民。《天方夜譚》，漁夫的故事中，漁夫堅持認為，人比魔鬼更有智慧，所以能把魔鬼關進膽瓶。從此，我們得知，先有信心，再加上努力，才能使人類的智慧駕馭人工智慧並與之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