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穿越東周找飯轍(28)謊言不值得尊重

作者:蘇誠忠  於 2022-2-18 06:2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地方選舉比較容易,因為它必定是在國王的控制下進行。但不久開始了全國選舉,這才是對全體人民的考驗。各地基本上就是兩大黨,保皇黨和自由黨。隨著選情的變化,兩黨都開始磨練自己的心態與意志。自由黨主要是信心不足,但伴隨著事態的發展,終於在兩個城鎮自由黨勝選。這給他們帶來了信心。與此相反,保皇黨的第一次落敗,對他們的打擊很大。他們甚至想到說服國王來否決這次選舉。當然次蟲國王不會做這種傻事。隨著民眾對於政治議題的參與,以及中山書院學生在群眾中傳播大同社會的精神,選舉,議會和憲法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認真地接受。但是,相國還有不小的權力。當初中山國的老王臨終前,把太子舋託付給相國司馬賙,讓他盡全力輔佐太子治理中山國。中山王舋即位時年僅16歲,對治國之道了解甚少,即位后仍以司馬賙為相國總攬朝政,以張登、公孫弘為卿士,主管行政,孫固、樂舉為左、右使,主管軍隊。相國司馬賙不敢違背先王之託,殫精竭慮輔佐新王。如今的司馬憙是司馬賙的兒子。雖然司馬賙臨終之前曾經告誡過中山王,自己的兒子司馬憙不是為政的材料,但礙於長輩的情面,中山王次蟲,卻不敢取消他的所以權力。畢竟,多數大臣都是他提拔的。
全國大選前,平牟感受到了壓力。反對的力量,當然主要是這位司馬憙,在原來的體制下,仗著祖先的庇佑,他有殺人不償命的特權。而今天,隨著憲法的確立。他不但失去這個特權,還要失去更多的土地。平牟知道,今天要是自己辯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恐怕這個改革會非常困難。
司馬憙雖然也知道難以改變大趨勢,但還是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反對改革,「我們的先輩們,跟隨武王發動了革命。推翻了商朝紂王的反動統治。那是革命者流了血,獻出了生命,幾千萬人死亡拿到的這塊國家資本,想要拿走,那你得把人家的命還上才成。現在你們要我們交出江山來。憑什麼?」
這實際上是古今中外所有封建王朝不肯交出權力的根本原因。祖上流血換來的江山,怎能輕易送人,這不成了敗家子?他們認為:江山是財產,誰搶到就是誰的,我搶到了,你想拿走,不經過暴力是不可能的。這種觀點也是『躺平主義』的理論的基礎;既然江山是你的,你一個人玩好了。有本事,你殺了我們所有人。而大同社會的根本認知是,江山是人民的,任何人都是社會動物,沒有社會,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打下江山可以算是你有功勞,但江山不是你的,你犯了法,依然要判刑。因此,土地必須私有。以此調動所有人的積極性。建設更加先進的物質文明,在繁榮的物質基礎上提高精神生活水平。
平牟,「對不起,司馬憙先生。這裡我要提一個問題。是誰流血?是老百姓流的血多,還是你們這些權貴流的血多?是誰應該把命還給誰?流血就一定是對的嗎?你說革命者流血,獻出生命,那麼哪朝哪代在建立時不流血?憑什麼你們流的血就和別人不一樣?你們怎麼就那麼特殊?」
司馬憙,「我們有崇高的使命。我們是為真理而鬥爭。人的生命應當是這樣度過的:當他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他在臨死的時候就能夠說:『我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作的鬥爭。』這怎能和和歷朝歷代的王朝更替相提並論?我們發明了周禮,它囊括了迄今為止所有的科學、技術、文化和思想的最高成就。沒有任何理論能夠比它更加完善。你連小學都沒上過,連訓詁都不懂,怎麼能理解我們的胸懷?你總說講法制,難道我們就沒有法律了嗎?我們有革命的法律,最先進的法律。」
平牟,「你們高喊為人民服務。可為什麼今天的百姓,民不聊生,拐賣婦女和兒童的現象成風?這就是理想主義慣用的手法,把過去的知識,別人創造的知識收集到一起,變成騙人的政治正確,以此來為自己抓權背書。你們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但卻用這套歪理來限制人們的思想,不許別人創新。表面的最最最先進,實際是開歷史倒車。你們那種革命法庭,根本就是為了一己之私,牟取暴利的地方。帶頭破壞憲法的場所。不是大同社會需要的法庭,是打擊異己的機構。因為,你們自己從來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好人嗎?大同社會追求的是:不讓任何一個人陷入絕境,更不會逼任何一個人走入絕境。少一個走入絕境的人,社會就多一份安全。即便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也必須經由嚴格的司法程序方可定罪受罰。不時刻檢查自己,接受百姓的監督是無法實現這個目標的。」
司馬憙,「公民們,你們聽到沒有,平牟這是用法律,用嚴刑峻法來限制你們,讓你們變成他的制度奴隸。」
平牟,「人類從洪荒時代走到契約社會,當然要把人的一部分權利交給政府,但人的三個基本權利不能交,即生命、財產、自由。侵犯了這三樣東西,就是耍流氓。」
司馬憙,「你了解中山國嗎?你才來幾天,你能知道多少中山國的歷史?你有什麼資格對中山國指手畫腳?我們的制度是上天的選擇,豈容你隨便破壞?」
平牟,「你們在奪取政權的時候,不是得意洋洋的說,你們的勝利來自你們善於鑽商朝政權的法律漏洞嗎?不是說,你們自己絕對不能建立法制,只能使用禮樂進行宣傳鼓動嗎?不是說即使有法律,也是對付敵人的法律,不是對付自己的法律嗎?那就叫蠻不講理的法,必遭天譴。」
司馬憙,「不鑽法制的漏洞,革命怎麼能夠成功?法律當然是對付敵人的,難道對付自家兄弟不成?正義在手,使用什麼手段可以靈活掌握。」
平牟,「這就說明你們不懂法律。你們計算過沒有,自從武王起兵直到鞏固江山,你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是自己人殺的。這就是不懂憲政無法無天的後果。不尊重法律就等於任何人可以自己定義法律。結果就是兄弟鬩牆,自相殘殺,整個高層內部奪權就是一種養蠱術。你們不願意把江山與百姓共享,總想自己獨吞,從不思考,沒有百姓的仲裁,自相殘殺是必然的,那你們流血不是活該嗎?」
「你這是污衊武王革命。」司馬憙高叫,「你口口聲聲大談法制,自己卻在犯罪。我朝規定,褻瀆、否定英雄烈士事迹和精神,宣揚、美化侵略戰爭和侵略行為,尋釁滋事,擾亂公共秩序,構成違反治安管理行為的,由公安機關依法給予治安管理處罰;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平牟,「如果是真正的烈士,人民自有口碑,不必你們塗脂抹粉。依靠事實,真正的英雄自然萬古流芳。但你們吹噓的死者,不是這樣,是一個個謊言堆砌的人。目的是為自己的合法性找理由。這樣做,就是讓死者本人在墳墓中感覺羞恥。首先,武王革命,並不是像你吹噓的那樣高大上。從文王的父親季歷開始,就一直干著販賣人口的勾當。而武王也是答應了商朝貴族的條件,立商朝人當天子。但是,成功后,他卻食言,自立為天子。正是由於缺乏誠信,所以要高喊誠信。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一天到晚,惶惶不可終日。最後鬱鬱而終。」
司馬憙,「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平牟,「你們那些說謊的歷史,有什麼價值,騙百姓還成。真要是想做理論推導,最好先把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忘掉,從新再學。」
司馬憙,「你這是污衊周公,污衊天朝。如果先王不發動革命,就沒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平牟,「今天百姓的生活幸福嗎?」
司馬憙,「當然幸福,我們的革命,不是為了百姓謀幸福,還能為了什麼?」
平牟,「是為了你們這些人騎在老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是為了割韭菜。今天,你們這群人與百姓的生活水平難道不是天壤之別?你們退休金是普通人的好幾倍。你們看病全部報銷。百姓看一場病就要傾家蕩產。你們的子女有錢出國留學。你們自己退休還有好多人伺候,百姓有嗎?」
司馬憙,「你這是造謠,是蠱惑人心,散布虛假信息。」
平牟,「你們敢公開辯論歷史話題嗎?你們隱瞞歷史,宣傳謊言,這才是真正的罪行。沒有任何一個政權是依靠裝神弄鬼維持下去的。不要以為編了一本歪書《封神榜》就能把一個個死者變成神。你們當初替商朝人抓俘虜,做人牲的醜惡嘴臉。是無法欺瞞天下蒼生的。」
司馬憙,「你胡說,你根本不理解我朝為人民服務的初衷。你不是要百姓的口碑嗎?那麼,你知道百姓是怎樣看待我朝開國先烈的?有詩為證: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敗!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說。(意思是:「可愛的甘棠樹,不要砍伐它!召公在這裡露宿過。可愛的甘棠樹,不要傷害它!召公在這裡休息過。可愛的甘棠樹,不要攀折它!召公在這裡暫住過。)」
平牟,「你知道這首詩里,百姓為什麼不讓傷害甘棠樹嗎?」
司馬憙,「當然是百姓愛護召公。」
平牟,「錯,因為那首詩出現的時候,召公已經不在人世,但是,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女孩被搶去成為了性奴和生孩子的工具。而你們一個個政府高官,在高檔辦公室里享受各種奢侈的產品,以及美女的服務,腐敗成風。另一方面,政府又壓制言論,防民之口,勝於防川。百姓敢怒不敢言,就只能用召公來諷刺社會;哪怕召公當年沒在甘棠樹下辦公,也要編造出這樣的劇情。這就好像當年,夏桀自稱是天上的太陽,百姓們就說,我們希望太陽熄滅,即使和我們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這都是用反諷手法表達情緒,你不明白嗎?所以,你那帶血的江山,早就應該還給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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