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從頭再來(63)意識形態

作者:蘇誠忠  於 2021-8-14 07:4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原創文學

吳運,「論壇開始的時候,最初的問題就是關於內卷問題。解決了內卷問題, 就能使更多的人有尊嚴地富裕起來,在成就感中得到自己的事業。內卷問題沒有解決,只能在卑鄙的環境中,用潛規則獲得財富。即便得到了的財富,也會提心弔膽,因為,那不符合普世價值,沒有法理依據。孔先生曾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這是對君子的要求。而如果能夠有效的防止內卷,外加真正的法律約束,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尋求以正當的職業發財。也就是說,以更多的出路和便利,使更多的人可以『愛財,取之有道。』這個政策將導致更多的人有信心發明創造。這些發明創造,解決了更多的內卷化問題。反過來說,沒有發明創造能力的國家,只能壓制言論,給人戴上道德與刑法的鐐銬,用高壓手段維穩。結果就是更加內卷;就需要更多的資源維穩。在這個問題上,商鞅看得比較透徹『一民』,思想統一的人民,就是愚民。想搞封建主義,只能依靠愚民,不管內卷與否。與此相反,搞資本主義民主,就必須讓每一位百姓有獨立的見解。正是基於這種考量,中山書院聘請政治學教授時,原則上是每聘請一位反種族主義教授的同時,聘請一位種族主義教授。每聘請一位為無產階級說話的教授,同時,也聘請一位反對無產階級的教授。每聘請一位推崇『周禮』教授的同時,也聘請一位反『周禮』的教授。中山日報學術刊物發表的文章也是這個原則。因為政治學有關國家政策的走向,不能出現任何偏差。任何政治正確的觀點都是片面的宣傳。原因是,任何政治上的問題,都必須經過多方面、多角度的思考,才算是成熟。你想打擊種族主義,那麼,你就應該先弄明白,什麼是種族主義。所謂的知己知彼,如果你連對手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偏見。」
孔丘,「你說來說去,就是不懂『中庸之道』。天所賦予人的東西就是天性,遵循天性就是道,遵循道來修養自身就是教。道是片刻不能離開的,可離開的就不是道。因此,君子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也要小心謹慎,在無人聽得到的地方也要恐懼敬畏。隱蔽時也會被人發現,細微處也會認真,所以君子在獨處時要慎重。喜怒哀樂的情緒不表露出來,這叫做中。表露出來但合於法度,這叫做和。中是天下最為根本的品行,和是天下共同遵循的法度。達到了中和,天地便各歸其位,萬物便生長發育。小心,謹慎,從開始就不讓它出錯,怎麼會忽左忽右的搖擺不定?」
吳運,「按照夫子的話說,不謹慎就一定出問題。所以,任何書上找不到的話就別說。」
孔丘,「如果小處不謹慎,不安周禮行事,就會在大處出現問題。」
吳運,「那周禮這本書是怎麼來的?」
孔丘,「周禮已經登封造極,無人能夠逾越。只要謹慎,自然不會出現大問題。」
吳運,「不那麼容易吧,我看到,周禮上好像沒有提到過內卷是一切社會現象中最關鍵的問題。把它解決了,別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把它解決了,就很容易任人為賢,把它解決了,就能給所有人找到出路,把它解決了,就不必用殺人的方法決定勝負。孔先生剛才用的這個『忽左忽右』非常恰當。我們假設,當每個人的收入都是一樣時,稱為左。相反,所有的錢都被一個人拿走了,稱為右。那麼,先生認為,比較起來哪一種對社會更加有利?」
孔丘,「比較起來,平等的左好一些。」
吳運,「如果人人的收入都一樣,那麼,誰也不必工作,整個社會,坐吃山空,集體躺平,最後大家只能等死。」
孔丘,「所以說,所有的收入都歸一個天子,讓他再分配就好了。」
吳運,「錢都歸他,責任也都歸他。如果他分配不公,會不會導致造反?」
孔丘,「那麼你的意思是?」
吳運,「不左不右。左有左的用途,右有右的功能。但我說的是在資本主義民主體制下的情況。像其他小康社會,不在這個範圍,因為,小康國家,根本就是一切財富歸天子,所以,權力問題永遠也解決不了,無論怎麼做都會內卷,只能等待革命來推翻他們。
我說的不左不右是指在大同社會,一切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內卷化的出現。一旦出現內卷,那就左也不是,右也不成。所謂不左,就是讓人人都有努力的方向,人人都有機會,通過選舉得到最高位置,或者通過合法途徑獲得比別人多的財富。所謂不右,就是讓最窮的人,也有口飯吃;躺平大師,也能得到政府的補助券,不能讓權貴一手遮天。政府想要被人民接納,既不能太左,使得所有的人躺平,不想工作;也不能太右,讓所有的人,為了吃飯,必須工作,累到吐血。所有的目的都聚焦在一點,就是防止社會內卷。換句話說,讓所有的人,都心甘情願地,有尊嚴地得到工作與財富才是最好的政治。」
孔丘,「你不是為了防止內卷嗎?怎麼討論起錢來了?」
吳運,「把所有人的生活安排好了,新發明,新創造自然就出現了。就沒有內卷了。」
孔丘,「總是強調新發明,我們那麼悠久的古代文化該放在什麼地方,難道就都不要了?」
吳運,「人間的事情,本來很和諧,可是,當使用語言來表達的時候,就出現矛盾了。因為,語言、音樂、繪畫、舞蹈等,每次只能表達一個側面,人們把這些東西叫做意識形態,也就是意識的表現形態。它們不是意識本身,僅僅是表現形態。過分的強調任何形態,都會導致形態牽著意識走,因而喪失了意識。結果是什麼呢?你強調的那個形態出現內卷的同時,其他形態的研究停止。所以,傳統文化,只能當作一種思維的參考。我們更應該回歸到古代大同社會的傳統思維方法。孔先生所說的傳統文化,大概比我說的大同社會要晚吧。孔先生所說的傳統文化,其實是我朝出現周禮以後,雕鑿出來的文化,它不是來自自然的那種最原始的,樸素的傳統文化。」
李聃,「不錯,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文化人,最難處理的就是符號與意識之間的關係。」
吳運,「我最欣賞的就是李聃先生這句『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正好說明了意識形態,當初就是從無到有的一種表達意識的符號而已。如果把這種符號當作偶像,沒完沒了的模仿、記憶,那就是大傻瓜。」
李聃,「哈哈,沒想到,這裡遇到知音。」
孔丘,「我一直認為,李聃先生的這段話,應該解釋為:『可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道,就不是永恆不變的「道」;可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名,就不是永恆不變的「名」。無,是天地的開端,有,是萬物的根源。所以,常從「無」中觀察天地的奧妙;常從「有」中尋找萬物的蹤跡。有和無,只不過是同一來源的不同名稱罷了。有和無都是幽昧深遠的,它們是一切變化的總門。』」
李聃,「解釋得不太準確,不妨讓吳運來解釋一下。」
吳運朝李聃一包拳,「李聃先生,吳運在這裡獻醜了:我認為,李聃先生說的『道可道』正好和孔丘先生理解的相反。這句話,就是想告訴所有的讀者,文字僅僅是意識形態的一種,是一種在使用中才有意義的符號。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是:可以說出的道理,就不是永恆的道理。那麼什麼是永恆的道理呢?吃飽了不餓,就是永恆的道理。這種道理,有必要說嗎?」
大家笑了。
吳運說,「凡是需要說的道理,就不是恆久不變的道理(吃飽了不餓)。它的意思就是,凡是說話,就必須有意義。比如,『軍隊必須效忠君王。』這句話告訴你什麼呢?告訴你如今的軍隊不效忠君王。所謂言簡意賅,廢話少說。根據這個道理,就能夠發現,有些文章,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的話,什麼內容都沒有。這種就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的東西,不是為了炫耀或者替人背書,就是傻瓜在說話。」
李聃點了點頭。
吳運,「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說的是:在你說話以前,先要有想法,然後再把這些想法變成文字。你的想法來自對於大自然的感知,然後組織成了可以表達的符號,或者說,組成意識形態。」
場內一片沉寂。


高興

感動

同情

搞笑

難過

拍磚

支持

鮮花

評論 (0 個評論)

facelist doodle 塗鴉板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評論 登錄 | 註冊

關於本站 | 隱私權政策 | 免責條款 | 版權聲明 | 聯絡我們

Copyright © 2001-2013 海外華人中文門戶:倍可親 (http://big5.backchina.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程序系統基於 Discuz! X3.1 商業版 優化 Discuz! © 2001-2013 Comsenz Inc.

本站時間採用京港台時間 GMT+8, 2025-7-19 16:41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