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36）智慧來自人民

對照古希臘和羅馬的歷史，吳運發現，解決奴隸制的手段就是科學技術，中國古代沒有科技，因此，一切哲學都是圍繞著奴隸制和封建製表達的，如果不能有效的認清其真面目，那麼，中國人只能帶著奴隸主義的腦袋研究科技。

趙王聽到吳運在靈壽對一個跌入深坑而死的士兵，舉行如此高規格的葬禮，感到不解。按照周禮，也許只有天子薨了，才有類似規格。可見中山國是一個荒蠻之地，無父無母，無君無長。按照儒家的理論，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國家。趙王將準備好了四十萬大軍，布置在在沙河一代，準備迎擊。吳運得到電報后，兵鋒一轉，跨過漳水向西南挺進。這明擺著是要將趙國一分為二。這一口咬下去，趙國就沒剩什麼了。趙王聞訊，急忙調兵攔截吳運。兩軍最後在長平相遇。

吳運的確有意將趙國北部變成民主政權，成為中山國第二，因為，自從中山國推行資本主義以來，中山國的人口猛增到二百萬，這在沒有樓房的時代，居住問題就變得非常緊張。前面說了，兩國的地理位置，使得趙國一直把中山國看作是心腹大患，反過來，中山國把趙國看作的芒刺在背。如果吳運成功，就等於一舉兩得。

第二天，天氣晴朗。兩軍在長平擺開了陣勢，雙方指責對方的無禮之後，趙軍士兵拉開了弓箭。這一次，一萬中山國的雇傭軍站在箭射不到的遠處。只有柳展雄指揮著一百名士兵在陣前拉開一字型的隊伍，每個人相隔約五米。總共大概有一里的長度。趙雍發現柳展雄帶的這群人，沒穿鎧甲，各個都是緊身的布衣，僅僅戴著頭盔，而這頭盔還很特別。尤其是眼睛的部位，是一塊透明的東西（鋼化玻璃貼在有機玻璃上）。他們的手中沒有武器，就是一根不到一米長的管子。但每個人的背後卻掛一個大球。趙雍感覺奇怪，這吳運又在搞什麼花樣？上次已經吃過虧，他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兩軍陣前，怎能失去威風？他看了半天，沒發現對方有什麼動作，只不過前面的一百兵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他下令放箭。立刻，箭如飛蝗泄向這一百位軍人，奇怪的是，當箭射到他們身上，紛紛掉到地上，最多不過是，當幾十支箭同時落到一個士兵身上的時候，他會向後打個趔趄，但僅此而已，這是怎麼回事？

這話要回到三年前的一天，吳運和儇橘帶著孩子，在靈壽的城牆上散步，那個時候，城牆已經多年不被用做軍事目的，而是變成公園，上面種滿了花草，每天都有專人負責打掃，修剪。靈壽就是因為有大量這種環衛工人，所以，街道被打扮得比任何城市都漂亮，這些工人的收入也不低。他們收入是其他國家農民收入的數倍以上。這是由於他們的工作融入了一個富裕社會的整體，在這種社會中，有這個需求。因此，中山國人從來沒有什麼土豬拱白菜的事情。沒什麼可拱的，大家的收入都差不太多。議會的決議永遠是想方設法向富人徵稅。誰要敢炫富，無異於讓議會多收點稅。一直收到你不敢炫富為止。反過來，倒有很多人富人裝窮。如果，富人在衣食住行上面都在裝窮。那麼，窮人就感覺不到自己的窮；服飾和交通工具都沒有差別，就算你的錢沒有別人多，你怎麼會覺得低人一等？正是這種氛圍下，環衛工人感覺自己的工作，是一種值得驕傲的工作。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將城市打扮得更加美麗。結果，就是，城市面貌煥然一新。居民們可以在花園一般的建築上觀風景。吳運的女兒吳霜，淘氣，在城牆上亂跑，被蜘蛛咬了，整個腿腫了起來。吳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問周圍的人，知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事，或者知道有那家醫生能夠處理？突然，有一位神秘的紫衣女子走了過來，她看過小孩的腿以後。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葫蘆，倒出一個藥丸，在手掌心碾碎，敷到小女孩的腿上。非常神奇，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開始消腫了。這讓吳運感覺驚訝，他走過去，一抱拳，「姑娘真是神醫，在下吳運，敢問姑娘大名？」

沒想到，換來了一對仇恨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說完，那姑娘轉身就走了。吳運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讓吳霜喊了一聲，「謝謝阿姨！」對方也沒有回頭還禮、

吳運對儇橘說，「這人好奇怪，你能不能幫我跟著她，看她家住在什麼地方？」

儇橘說，「怎麼著，看人家漂亮？」

吳運說，「哪有的事，我想讓她研究蛇葯，研究好了，以後你和咱們孩子都能受益。我這不是不方便跟蹤人家嗎？」

儇橘說，「和你開個玩笑，放心吧，交給我了。」她暗中跟著那位女子，發現她住在距靈壽城十里的一個荒山中。儇橘向附近的村民打聽她的事情。居然誰也不知道她的來歷，只不過有一位老人說，她來此居住已經幾年了，她的名字好像叫作，智珠。吳運一聽，好奇怪的名字，她姓智，說不定是三家分晉的時候，被滅門的智氏後代。

第二天，吳運帶著全家人，乘馬車找到智珠的家，那裡的確是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智珠沒在家。他們就在門外等候，直等到了天黑，才看見智珠姑娘背著一捆草藥從外面回來。見到他們，她冷冷地說，「你們怎麼找到我家的？」

吳運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智珠嘆了一口氣，「進來坐坐吧，你們也算是我不請自來的客人。」

智珠要去燒水，吳運說，「燒水就不必了。」

智珠，「我燒水是為了自己做飯，誰給你燒水了？」

看來智珠的脾氣不好。但是對於吳運的這個搶白，是吳運感覺到了有機可乘。他給儇橘使了個眼色，儇橘趕緊過去幫助智珠燒灶，煮水。儇橘也是明白人，問智珠吹火筒在哪裡，燒灶的乾草放在什麼地方等，一系列的問題，逼得智珠不得不回答。經過這個磨合以後，氣氛緩和多了。最後，還是智珠先開口，「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吳運，「不錯，姑娘真是聰明人。在下的確有事想請智姑娘幫助。」

「說來聽聽。」

吳，「在下吳運，希望在中山國建立一個民主的政體。」

智，「這個不必解釋，我知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吳，「那日見到姑娘對於蜘蛛毒的治療，在下十分欽佩。想要請教一下，為什麼姑娘在這深山之中，卻從來不被蜘蛛咬傷。你一個人住著，被蜘蛛咬傷后，連喊人都喊不來。」

智，「這個容易，當年我遇到一位高人，他教給我一個偏方，每七天用薄荷水灑在屋裡，蜘蛛就不來了。你費力這麼大的精力，就為了這件事？」

「當然還有別的事情，在下想請姑娘到中山書院，專門研究蜘蛛的各種作用。不瞞姑娘，在下也對蜘蛛有所了解。但因為忙於各種事物，一直沒有時間研究，看到姑娘的所作所為，而且這麼有愛心，所以想請姑娘幫助。研究各種毒蟲的解藥，或者血清，也算是造福一方。」

智珠問，「什麼是血清？」

吳運說，「抗毒血清是對於某種毒素抵抗或可以使毒性減弱、消失的血清。 製作時是將蛇毒、病原菌產的毒等小量多次地注射到兔子、馬血管內，每日慢慢加大注射量，一定時間后，因該動物體內產生抗體，經檢測，達到一定效價后，就可以抽血。 血液分離血清后再經提純，就成了抗毒血清。這個工作需要一個非常有智慧又有愛心的人來完成，不知姑娘是否願意當此重任？」

智珠聽完以後，有些猶豫。吳運繼續說，「姑娘住在這個地方研究蜘蛛，條件太差了。萬一有土匪闖入，姑娘還會有危險。但是，到了中山書院就會好很多，比如，有顯微鏡，可以將蜘蛛的各部分形體放大一千倍觀看。再比如，可以用各種化學試劑測試蜘蛛毒液的成分；用小白鼠測定動物被蜘蛛咬傷后的血液變化等等。還有就是，中山書院能夠為你招募到助手。此外，姑娘每天不必自己做飯，到書院餐廳就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