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婚姻和歡愛分開?那麼吃虧的是女人,因為她們在懷孕期和哺乳期都沒有辦法享受歡愛。」
吳,「所以說男人在經濟上需要多負一些責任,在女方不想要的時候,也要負責才對。可以說,無論是婚姻,還是性愛,責任就是道德,責任就是正義,責任就是公平。相反,女方也不必對男方的臨時性出軌過慮。男方要是不經常的『磨槍』,時間長了,女方也不會高興。此外,很多女人在生完孩子后,就把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對於丈夫表現出了性冷淡。這符合自然規律;有一種蜘蛛在交配后,雌性將雄性吃掉,為的是能夠多一些養料給予後代;螳螂也是這樣。這說明,雌雄與雄性最基本的紐帶,就是生育後代。是人類的偏見把歡愛想得太浪漫了。只要雙方在經濟上負責,其他的都不是大問題,古人的做法沒有錯。可是,有了禮教的束縛,這些就成了罪惡。」
墨。「很多權貴壟斷了很多女人的性生活,還要求女方漂亮,年輕。而且,愛他要全心全意。我就感覺這不現實。人家愛你什麼?愛你祖上遺留給你的一切?」
吳,「這要從兩方面考慮,權貴壟斷性生活是一種浪費,性這東西,需要的時候有價值,不需要的時候,什麼也不是;那麼,家裡擺著那麼多需要負責的女人,就是無聊。另外,就女方來說,真有深刻的男人,家裡窮,負不了責,她是很難愛上的。所以,才子佳人的海誓山盟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真要是愛對方的深刻,就該越老越成熟,相愛就越深。可是莊周活到老卻發現: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吳運過去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當他聽到狄更斯、林肯、托爾斯泰、愛因斯坦等一系列名人的婚姻,都是越往後越不幸的時候,終於明白了。維繫婚姻的,就是基本生活,想要的太多了,婚姻一定不幸。這與深刻不深刻,名望、財富等等沒有任何關係。
墨翟接過話題,「所以說,男方長期不在家,女方『磨刀』也不算什麼。」說完,倆人對視,詭譎的一笑。
吳運說,「沒錯,天下對性生活滿意的人多一些,總比性生活不滿意的人多一些要好。人人都很快樂,社會風氣自然就會好轉。最重要的是多為另一半著想,多為別人著想,誰也不要有霸佔別人所有時間。要是每個人的秉性越來越傾向兼愛,婚姻外的男歡女愛真算不了什麼。經濟生活比性生活更加重要。婚姻需要負責,性交也要負責,負不了責任,就該採取安全措施,也就是說,兩個人的經濟實力,是否能夠支撐日常開銷。是否能夠養育孩子。這是婚姻要考慮的問題,也是婚外情要考慮的問題。經濟繁榮后,需要提高消費能力,這也是消費的一種。」
墨想了想,「不過,壟斷性生活,的確能夠刺激某些人的上進心,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由黃金屋』。」
吳運,「性生活被霸佔以後,那些得不到性生活的人就開始挑撥。什麼『誰給誰戴了綠帽子,誰給誰當了王八』等等。說話的人,就是為了一時嘴上過癮,聽話的人往往一輩子糾結。這就造成了很多人為了得到權力,霸佔更多的『顏如玉』,拚命讀書的現象。一般的說,凡是這種,因為性生活上受刺激,沒能滿足才發奮讀書的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只知道在技術上努力,不會懂得什麼是學問的精髓,也不明白,人生還有更大的目標。土豬拱白菜,容易內卷。」
墨想了想又說,「咱們中山學院的畢業生里,有那麼多的富人,他們以後還不縱慾過度,這可怎麼辦?」
吳運,「那是因為,咱們還沒有完全達到資本主義民主。用封建獨裁的腦袋想問題,當然是性伴侶多多益善。真到了民主社會,慾望就和咱們不一樣了。各種追求,五花八門,只追求性伴侶的數量,那就是無聊,被人恥笑。有人用慾望等級來形容自由社會中的慾望,並將它分成了五個等級:
1、生理上的需要;維持自身生存的最基本要求,飢、渴、衣、住、行、性等的要求。
2、安全上的需要;自身安全、擺脫事業和喪失財產威脅、避免職業病的侵襲、接觸嚴酷的監督等方面的需要。
3、感情上的需要;人人都希望得到愛情,希望愛別人,也渴望接受別人的愛。此外需要有一種歸屬於一個群體的感情,希望成為群體中的一員,並相互關心和照顧。
4、尊重的需要;人人都希望自己有穩定的社會地位,要求個人的能力和成就得到社會的承認。尊重的需要又可分為內在尊重和外部尊重。內在尊重是指一個人希望在各種情況下有實力、能勝任、充滿信心、能獨立自主。外部尊重是指一個人希望有地位、有威信,受到別人的尊重、信賴和高度評價。
5、自我實現的需要;這是最高層次的需要,它是指實現個人理想、抱負,發揮個人的能力到最大程度,完成與自己的能力相稱的一切事情的需要。也就是說,人必須干稱職的工作,這樣才會使他們感到最大的快樂。
而在封建主義的陰霾下面,我們能夠追求的不過是第一種,飢、渴、衣、住、行、性,最多是加上第二種;安全需要。更高級的慾望根本沒人能夠體驗到,也沒人知道。」
墨,「也許,真正躺平的隱士們,能夠體會到一些。」
吳運想了想,「也許有這個可能。躺平了看世界,才能看得清楚。」
墨,「那可是誰能保險,一男一女,只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生孩子?」
吳,「這就是我請你幫忙的事情。」
墨,「幫什麼忙?」
「研發避孕套。」
墨,「什麼是避孕套?」
吳運把避孕套的形狀,作用,使用方法講了一遍。墨翟聽了哈哈大笑。
吳運說,「這個避孕套,不僅能夠控制生育,還能夠避免很多傳染病。所以,試製成功以後,我準備要求國會通過法案,所有的妓院,使用避孕套為合法,不使用避孕套為非法。」
墨翟笑著說,「這誰能夠監管,就算犯法,也找不到證據?」
吳運,「辦法總比困難多。要證據也不難,只要每次行房以後,檢查是否有套就成了。另外,也可以要求提高女性地位,讓女方加以配合。」
墨,「哎呦,臟死了。」
吳運繼續,「有了性生活自由,女人就能幫助破案。或者說富人的錢是怎樣來的,往往可以婚外的女人察覺到。有的時候,這比銀行查賬還管用。如果是贓款,就應該給舉報的女人重賞。因為,揭露這個罪行需要冒風險。成為慣例以後,罪犯們即使有了錢,也不敢輕易找女人。這不是很好嗎,等於在罪犯身邊安插眼線?」
從酒樓出來,吳運的心情好多了。
「本來嘛,」他想,「自己已經老牛吃嫩草了,還沒有給她一個轟轟烈烈的戀愛。連個像樣的婚禮也沒有。孩子都生下來了。這幾年忙,總把她一人冷落在家...」
儇橘見到他,有些不自在。甚至,當他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發顫。吳運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問,「他是誰?」
儇橘,「你問這個幹什麼?」
吳,「不想說就不說吧。」說完,用自己的面頰在她臉上輕輕的蹭。
儇,「你沒見過他嘛,他就住在街口。」
吳,「噢。」
他沒有再問什麼,只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然後把她抱到床上,開始『工作』。完了事,女人開口了,「他叫樂毅,是位公子。」
「什麼,樂毅!」吳運雙手抓住儇橘的雙肩,坐了起來,仔細地看著她的臉說「樂毅?」。